“大將軍真乃天神下凡也!”
率軍趕過來接受戰俘的華雄,眼睛冒光,無比崇拜看著呂布,發自肺腑的衷心贊道。
何止華雄,跟著趕過來的李儒,平時總是微睜的雙眼,此刻張的碩大。
“大將軍之威,楚霸王不足以形容也!”
李儒嘆服道:
“唯有千古第一戰神之名,才能匹配大將軍神威!”
典韋和許褚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
但李儒所言,真正說到他們心坎里去了。
于是,兩名世間罕見的超級勐將齊齊點頭,附和道:
“俺也這么認為!”
相比他們,四周的并州軍反以為常。
主公乃無敵戰神,戰場上取得什么樣的戰績,都不足為奇。
在他們心中,呂布就是無敵的象征,是戰神!
面對麾下的衷心恭維,呂布微微一笑,并未說話。
說什么?
有什么好說的?
事實而已!
現在的呂布,豈是這個時空的昔日楚霸王能比的?
不在一個層次!
不在一個維度!
至于‘千古第一戰神’,那也是實打實的事實。
大宗師本就是五百年一出,而他這個大宗師,還要遠超此世界以往所有大宗師。
如此,千古第一戰神,還說小了!
黃昏。
距離金城數百里的狄道,連綿數里,盡是軍營帳篷,密密麻麻,星羅棋布。
一萬五千并州軍,盡數扎營于此。
為什么只有一萬五千?
卻是分出五千,押運俘虜向長安城去了。
五萬俘虜可不是小數目,哪怕卸了武器兵甲和戰馬,押送隊伍也不能少了。
至于呂布這里,少五千人馬并不重要。
畢竟,面對西涼剩下的十五萬大軍,一萬五和二萬能有什么區別?
主帳大營。
火把熊熊,帳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呂布高居上座,李儒和典韋、許褚、華雄等將在下方右邊安坐。
每人跟前,都有一個擺著豐富菜肴的桉幾。
左邊,同樣有十幾個盛放菜肴的桉幾,但卻無人安坐,空蕩蕩的。
稍刻,十余名雙手背縛的西涼將領,被軍士帶了進來。
正是白天陣前殺氣騰騰的馬超,和副將龐德,及‘八健將’等西涼將領。
“呵呵呵呵!”
看到馬超等人被帶進來,呂布呵呵一笑,擺手說道:
“孟起乃當世豪杰,豈可怠慢?快快給孟起和諸位將軍松綁!”
軍士聞言,當即上前為眾人松綁。
不管是這些軍士,還是右邊安坐的諸將,都沒擔心馬超等人獲得自由后會暴起發難。
開玩笑!
大將軍在那坐著呢,誰敢造次?
果然,盡管雙手重獲自由,但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誰也沒有妄動。
包括馬超!
事實上,馬超到現在也沒回過神來。
想到了自己可能打不過,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和呂布的差距,大到了這種程度!
向來只有自己一合擒敵,今日淪落到被他人一合拿下。
不,壓根沒到一合。
完全是一照面,就被擒下。
整個過程,就像嬰兒遇到成年大漢!
毫無還手之力!
心比天高的馬超,如何受得了?
不止馬超。
龐德等人何嘗不是?
“呵呵呵呵!”
看著馬超等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呂布呵呵笑了起來。
“不必約束!”
呂布笑道:
“現在是晚膳時間,布特邀諸位前來一起進食,請!”
說完,抬手向左邊席位虛引。
聞言,馬超向旁邊空著的十幾個席位看了過去,又看了看對面的華雄,典韋,許褚等人。
最后,看向呂布。
“大將軍欲羞辱超否?”
馬超開口說道。
口氣很沖。
但或許是白天陣中交手,帶來的震懾太大,讓他不敢直呼呂布之名。
“羞辱?”
呂布奇怪的看向馬超,詫異道:
“吾為何要羞辱孟起?”
聞言,馬超一陣語塞。
“進晚膳而已,想那么多作甚?”
呂布擺了擺衣袖,笑道:
“吾與壽成將軍,也算舊識,孟起不必多疑,只管坐下享用就是!”
馬超不再說話,默默的走向席位坐下。
不知道為什么,在呂布面前,他喪失了以往所有的恣意,張揚之態。
身后的龐德,梁興、侯選、程銀等將見狀,也跟著進入席位。
“來來來,吃吃吃!”
馬超等人坐下后,呂布大聲吆喝一聲,率先動快。
并沒有向馬超等將問話的意思。
華雄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樣拿起箸快,吃了起來。
“也罷,先填飽肚子再說!”
向呂布看過去,見他專心進食,并無問話之意,馬超心一橫,取過箸快,就像桉幾上的菜肴遞去。
龐德等將,自然有樣學樣,跟著大吃。
大喝是沒有的。
只有菜和肉,沒有酒。
畢竟是行軍當中,禁止喝酒。
各路諸侯其實沒有這個規矩,唯獨并州軍嚴格執行。
很快,一頓飯結束,包括馬超一干俘將,全都吃飽。
軍士進賬,收拾眾人跟前的桉幾。
很快,帳內煥然一新。
“孟起!”
完成這一切后,看著馬超,呂布好整以暇的問道:
“可愿降否??”
冷不防聽到這么一句話,馬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當場愣住。
半晌,才問道:
“降如何,不降又如何?”
“降,回去勸說壽成將軍卸甲來見,不降,則回去領兵前來,你我陣前再交手!”
言簡意賅的話,讓馬超無言以對。
剎那間,腦海中浮現呂布揮戟策馬,沖擊軍陣的威勢,和自己與龐德一個照面就被擒住的狀況。
“呂布宛若魔神在世,天下無人可擋其一招,座下赤兔神駒又速度無雙!”
“如此,兵馬再多,在他面前又有何用?”
這樣的一個呂布,誰能抵擋?
“若降,大將軍可保我馬家性命?”
思來想去,馬超一咬牙,抱拳問道。
必須得到一個保證。
他馬超對敵,向來兇殘,以己度人,自然要先問清楚。
“呵呵呵呵!”
聞言,呂布欣慰一笑,說道:
“既然降了,自然不傷西涼一人,何況壽成將軍亦為布舊識,豈會加害?”
“吾向來不好斗,更不好殺,孟起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