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人加入生產關系后,生產效率較之以往大有提升,而太易先天如果負責治理沙漠,尤其是在專業對口的前提下。
效率更是不必多說。
數十個日夜,直接將第一階段圓滿完成。
后續,便需要一點時間。
在完成自己負責的部分之后,瑟九琪就給長宵他們傳了書信,未曾想,追惜竟然會直接來到山下渡口等他。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天疆麟臺會一同前來。
在正式開工之前兩人打過交道,但也談不上有多熟悉,也就盟友代表這樣。
追惜說道:“君侯,麟臺姐姐是好人。”
金樹族的四人關系很簡單,瑟九琪對長宵兄妹視如己出,并且,雙生金樹前途無量。
修行《八一刀法》的長宵乃是正統繼承者。
身為妹妹的追惜,并不擅長戰斗,根基補足后對醫術藥理展現出極高的天賦,兩者雖是雙生,發展方向卻是截然不同。
棠兒在根基補足后也不再是先前的野人相貌。
不過,他給自己的定位還是侍從。
平日中主要是照顧追惜,然后幫瑟九琪他們解決一些生活上的問題,大概只有這么多。
笑流霞雖然是魔族,但與瑟九琪有師徒之實。
他與長宵不僅是同窗,還是好友,對待追惜也像對待妹妹一樣。
天下封刀正式建立之后,瑟九琪先與燹王兩人,要配合鳳凰鳴處理沙漠,笑流霞也接到了前往調查日盲族的任務。
但他在出發之前做了一件事。
在一次十分偶然的機會,將這對兄妹的過往,透露給了當時前來看望追惜的伐天虹。
天疆麟臺,觀其性格是可以信任之人。
至少比棠兒靠譜。
在自己出任務的這段期間,便無需擔心追惜因為他們的疏忽,可能出現某些意外。
誰讓長宵腦子也不好用,還沉默寡言,日常都不與人交流,哪怕兩人是好友,這性格依舊讓人難以放心。
并且,伐天虹照顧追惜也比棠兒他們合適。
正是因為有這一件事,她才會陪追惜前來迎接瑟九琪,而追惜給瑟九琪的介紹,也很簡單。
“這段時日多謝你照顧追惜。”
根據追惜的性格,瑟九琪自然能得出推論。
伐天虹回道:“順手之事,無妨。”
諸方如今畢竟是盟友,天疆麟臺與金樹族九琪侯同屬鷹派,而且她對追惜兄妹的遭遇,確實十分同情,那是屬于女子感性的一面。
“若不嫌棄,麟臺可以留下吃頓午飯再走。”
一旁的追惜看向伐天虹,顯然,她也希望對方吃了午飯再離開。
面對少女期待的目光,伐天虹并未忍心拒絕:
“那我便叨擾了。”
“請。”
清露洗塵,松籟凈心,肅穆華殿威存,浩鎮山河長立。
幽幽竹林,古音回響,一曲瀟灑,快意江湖。
衛道丈義,彈指世局,笑傲武林,誰論豪俠。
“風云色變山河動,任道無行問俠風;莫問誰堪人中龍,睥睨天下嘆蒼穹。”
問俠道內,傲然詩聲伴隨幽幽琴聲,竹影隨風而動,沙沙作響,只見一人氣態從容,輕撫著揉于竹林兩側之琴弦,一顯其俠之隨性。
“第三道這段時間沒人,那么,是君奉天放海了,還是商清逸放海了,總不能兩個人都放了吧?”
此時,俠儒尊駕神色復雜。
這才過去多久,竟然又有人能到問俠道。
當真是太過分了!
“俠儒尊駕,我不是來闖關的。”
此時,一襲黑衫的冽紅角邁步進入,并且在同一時間表明此行之態度。
“難怪。”尹瀟深愣了一下,既然眼前之人,那沒有動手就進入第四道,便十分合理,他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是有事找我,還是要去昊正無上殿見老大?”
簡單排除后就只剩下這兩個可能了。
俠儒尊駕個人認為,此番應該會是后者。
因為,不管是藺重陽還是非常君,都習慣直接給他來一封飛信,很少讓人轉述。
這師兄弟兩個壓榨人的方式那是一脈相承。
也只有在面對老大時才會用“請”的態度。
既然是讓冽紅角前來,那么,應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又不是急事。
若否,該由夏承凜親自拜訪才對。
別看昊正五道依舊沒有超然,但這只是對他們前四道而言,平日中又有事情需要處理,在肩負責任的同時還需要學習。
昊正無上殿跟他們不同,只有初代主事時,老大才會前往淬心殿。
改成粹心殿后,便是二代主事登十岳峰頂了。
三代主事,其他四道的地位沒變,但昊正無上殿跟恢復到了該有的地位。
“父親發了書信回來,我需要面見祖父。”
冽紅角也沒有隱瞞此行目的,因為前面那兩關他也是這么過來的,葬劍墳無人守關。
對此,寬容大度的俠儒尊駕自然也未阻攔:
“雖然有那么一些不合規矩,但我想不到攔下你的理由,進去吧。”
“有勞尊駕。”
欠身行禮后冽紅角便邁步踏上最后一關。
“嘖,咱們前主事出去這么多年,都不想著回來看一下老朋友,不仗義啊。”
目送冽紅角離去,俠儒尊駕撇了撇嘴,對某位直接跟沒影一樣的前主事表示譴責,就算是要給承凜讓路也不至于這樣吧。
不過,想到這里他當即一頓,搖了搖頭:
“我怕不是腦子秀逗了,等他回來壓榨人嗎?”
這些年來,德風古道這些新生代,不是在閉關就是被派出去歷練,整體來說清閑了不少,發生的事情基本集中在萬堺朝城那一塊。
不過,前段時間一筆春秋推舉來一名后輩,而且是庭三帖親自送來的。
其名系雪衣,庭主對這名后起之秀相當重視。
“嗯?”
尹瀟深猛然將目光投向昊正無上殿,只見一道虹光破空而去,剎那,便消失在蒼茫云海。
“老大帶煙兒出去了嗎?竟然連招呼都不打。”
這就有些出乎俠儒尊駕的意料,一翻思考之后他決定放棄思考,也沒追上去的想法,大不了等人回來親自詢問一下。
玉衡山上。
一場簡單而正式的祭祀,給這延續了一千五百余年的血仇一個交代,屠蘇一脈淚與血,也隨著白發青年的告祭有了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