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是小凡嗎？”陸雪琪一身白衣提著劍立在竹林里。
她的眉間微微地蹙著，看著立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
此人正是闊別已久的張小凡。
但是這副模樣真的是她記憶里的那個有點憨厚的張小凡嗎？
他怎么變成了這種模樣？
此時此刻的張小凡剛剛殺了很多人。
他手里的燒火棍子還沾著血跡。
聽到陸雪琪的這一番話，他輕輕地看了過來。
就一眼。
但這一眼之中卻包含了太多太多。
彷佛陸雪琪的面前，立著一個殺神一般。
這個殺神，彷佛是從尸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一般。
渾身似乎都沐浴在了血氣之中。
他的眼神就這么看了過來。
坐在監視器后面的李建國身子不由得一顫。
祁績的這個眼神，這是真的把他給嚇到了。
彷佛這不是演的，而是祁績真正就是那個張小凡。
那個經歷了無數，內心深處變得無比黑暗的張小凡。
祁績的這個眼神，可以殺人。
十多個機位后面。
和祁績正對著的工作人員們，在看到了祁績的這一個眼神之后。
好幾個人，都是后退了兩步。
“媽呀！祁績老師，這個眼神，真的是絕了！”
“嚇人！”
“這個演技，我覺得，甚至可以拿大獎了！”
“還得是祁績老師呀！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演技，可惜電視劇一般不受影視圈的重視啊！想要拿到演技大獎，還得是看電影圈的金龍獎啊！”
看戲的人，都受到了沖擊。
更不用說是直接面對著祁績的，飾演陸雪琪的陳曼曼了。
祁績就是這么一眼，她的身子頓時一顫，然后就是雙腿發軟。
“卡！”
李建國喊了一聲，對于陳曼曼此刻的NG，有點不滿。
剛才祁績的那個眼神多棒啊！
這NG掉了，多浪費啊！
陳曼曼也是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她吐了吐舌頭。
祁績走了過來，問道：“你沒事兒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陳曼曼說道：“沒事！就是剛才你的節奏太好了，我一下子沒跟上。”
祁績：“嗯，那我繼續來！”
這一場戲，最后拍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結束了。
陳曼曼和祁績坐著休息。
她的臉色微微地發紅，道：“祁績老師，我真的要叫你老師了，你演得實在是太好了，能不能教教我啊！”
通過剛才的這一場戲，她算是被祁績給徹底地征服了。
借用李建國的那句話。
她現在已經真正地看清楚了一件事情。
這個世界上。
那是真的存在著天才的。
而祁績，毫無疑問，就是自己這么些年來，遇見過的那個天才。
陳曼曼拍戲的年頭可不短了。
她第一次拍戲是在三歲的時候。
所以算是祁績的前輩之中的前輩了。
這么多年以來，在江湖上，也從來沒有人說她的演技不行。
但是此時此刻的陳曼曼，是徹徹底底地認識到了一件事情。
演技這件事情，真的是看和誰比。
和一眾的流量們相比。
那她的演技肯定是一等一的。
但是和祁績比起來的話。
那她的演技，那就差得有些遠了。
還有很多可以進步的空間的。
聽到她這么問，于是祁績就認真地給她講解了一番。
其實演技這種事情，很多時候，都是靠著自己的領悟來著的。
但是祁績確實非同常人。
和祁績交流幾次之后。
陳曼曼發現自己在對于角色的詮釋和理解之上，是真正地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之中。
之后的兩個多月的時間里。
雖然在《誅仙》劇組的戲份并不是很多。
但是只有自己一有時間，陳曼曼就會來向祁績討教演戲的事情。
這段時間，是陳曼曼覺得自己收獲最大的一段日子。
所以她直接開口叫祁績師傅了。
不管祁績愿不愿意，反正她就是要叫。
這可把過來探班的于小苗給氣壞了！
這一天。
她提著自己認真地做出來的家常菜，來到了劇組。
想要給祁績炫耀自己這段時間，在音樂上的進步。
一來就看見陳曼曼在叫祁績師傅。
她的眼珠子頓時就瞪了起來，小跑了過來，將食盒往桌子上一放，道：“師傅？我才是師傅的徒弟啊！”
她看著陳曼曼，胸膛起伏，但是看不見什么波瀾。
于小苗作為傳聞中的A公主，此刻氣勢洶洶地立在陳曼曼的面前。
陳曼曼啞然失笑，掃了掃對方的飛機場。
她當然是知道于小苗這個所謂的歌手，實際上是綜藝咖的祁績徒弟。
“小苗，你是師傅的音樂徒弟，我是師傅的演戲徒弟知道嗎？咱們倆，不是一個系統！”
于小苗皺著小鼻子，道：“我不管，我才是師傅的徒弟！”
祁績坐在一旁，打開了于小苗的食盒，里面炒了幾個家常菜，都香得不行。
“小苗，你的手藝不錯啊，來，咱們快一起吃飯了！”祁績說道。
對于于小苗和陳曼曼都把自己當做老師這件事情。
其實祁績也是有點頭痛的。
將自己的一些音樂和演戲的想法，教給兩個人。
這是沒有問題的。
兩個人強行叫自己師傅，他不好說什么。
這對于自己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于小苗氣鼓鼓地坐在了祁績面前：“師傅，先吃這個回鍋肉，我炒得可香了！”
然后她一瞪已經舉起了快子的陳曼曼：“這個你不許吃！”
祁績：“好了，小苗！大家都是朋友嘛！”
陳曼曼嘆了口氣，道：“你是師姐，你說了算！”
本來于小苗還氣鼓鼓的嘴巴，頓時就被陳曼曼這師姐兩個字，給打得是煙消云散了：“嘿嘿，小曼曼，看在你叫我師姐的份上，這碗回鍋肉，我允許你吃一塊！”
陳曼曼立刻夾了一塊，送到嘴巴里，瞇著眼睛笑嘻嘻地說道：“謝謝師姐，師姐做的菜，真好吃！你是不知道，咱們劇組啥都好，就是咱們的廚子啊，手藝差了點！”
祁績端著碗，說道：“小苗，我看你最近樂理進步確實很明顯。”
于小苗挺著胸膛，像是在邀功一樣：“嘿嘿，師傅，我自己試著寫了一首歌，你要不要聽一聽啊？”
祁績聽到這話，立刻眼前一亮。
這是……徒弟要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