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巧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害怕、以及對事態無法控制的慌亂。
這次，她是真的沒辦法不去求林毅幫忙。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她這個班長也太難當了吧！
林毅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在哪？”
“就在北大樓這邊。”
“先打110、119和120，我馬上過去！”
“好，我馬上就打……”
掛斷電話，林毅說道：“趕緊起床跟我走！”
任明菲皺眉道：“什么事啊，這么大動靜？”
“程巧打電話過來，說李玉慧要跳樓了，就在北大樓那邊！”
任明菲腦瓜子嗡嗡的，空白一片。
他急忙掀開被子，鞋都來不及穿，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臉色有些蒼白。
張宇和許士林面面相覷，覺得應該不可能是開玩笑的。
這種事情在新聞上看到后，心情沒那么凝重，但當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心情就不一樣了。
七點多，北大樓。
“我靠，她這是怎么爬上去的啊，我看著都害怕……”
“北大樓閣樓上兩側有門的，可以打開去屋頂的。”
“好嚇人啊，她不會真的跳吧……”
顧楊站在樓下，緊張害怕的抬著頭。
程巧表情憤怒道：“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說啊！”
“我怎么知道她會這么沖動！”
顧楊被懟的嘴皮子跟著顫抖，喊道：“李玉慧，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你快下來吧，我的錢不要你還了，還有我的口紅和化妝品，以后給你用……”
“顧楊，謝謝，可是我真的還不起啊……”
李玉慧擦了擦眼淚，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她站在前沿，光往下看都覺得頭暈目眩。
往上看，沒覺得多高。
往下看，腿都嚇軟了。
“李玉慧！”
李玉慧聽到任明菲的聲音后，捂著嘴哭了起來。
絕望和傷心、難受夾雜在了一起，頓時泣不成聲。
任明菲站在草地上，人都是懵逼的，無法理解事情怎么會走到這一步的。
程巧咬牙切齒，道：“任明菲，她跳下來你就死定了！”
程巧覺得，李玉慧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有任明菲不可推卸的責任。
班主任喻宏義一個頭兩個大，領導都驚動了。
偌大的草地上，聚集著很多人，聲音一下子就變得熙熙攘攘了起來。
“任明菲，你個鬼東西又搞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情，這個學不想上了是吧！”
喻宏義暴怒，將任明菲拉到了前面。
眾人看向任明菲……
任明菲臉色發白，有苦說不出：“喻老師，我真不知道什么情況，我最近什么也沒干啊。”
程巧走過來提醒道：“老師，我已經報警打消防電話了，他們都在路上了，顧楊知道怎么回事！”
喻宏義看向顧楊。
“你過來說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她為什么這樣？”
顧楊很緊張，也很害怕，她也沒經歷過這些事情。
“她借了學校外面的高利貸，人家催收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還給她親戚和家里打了催收電話，還威脅她不還錢就要弄死她……”
林毅皺了皺眉，昨天那兩個就是催收的啊。
難怪，當時李玉慧的表情很不自然。
“借這個做什么，她很缺錢嗎？”
“不是的……”
顧楊搖了搖頭，臉色蒼白。
“她是去年借的，這事情也有我的責任，應該是我無心說了幾句，她就借了五千塊錢買了款剛出來的新手機，又買了幾件衣服，本來是能還清的，每個月還五百，但是真沒想到利息那么恐怖，一年還不到就漲到了十幾萬……”
“行了，先不談這個，先把她勸下來，林毅，你辦事能力強，有說服力，你快跟我上去勸勸她，這還有的了啊！”
喻宏義看到林毅后，急忙拉著他往上走。
程巧幾個咬咬牙跟在身后。
北大樓樓頂，吱呀聲響起，側面的鐵門被推開，隨后就看到了站在靠近邊緣位置的李玉慧。
此時，她站在邊緣顯得很單薄。
給人一種，一碰即碎的感覺。
林毅把任明菲拉開：“你別說話，李玉慧，我林毅啊。”
“林毅，謝謝你借我錢……”
李玉慧轉過身看過去。
林毅清了清嗓子，沒往前走。
北大樓屋頂上的磚瓦是向下傾斜的，但不算很陡峭，也不打滑，能站得住腳。
“錢都是小事，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也沒必要因為一些事情放棄自己的未來啊，何況你這個錢不需要還的，這幾個人犯法的。”
李玉慧紅著眼眶盯著他。
林毅認真的說道：“我的話你還不相信么，不就十幾萬么，對我來說不算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它真的要還，我跟任明菲來替你還！”
“林毅說的沒錯，你快上來吧！”
任明菲急死了都，拍著胸膛保證。
林毅見她情緒有所穩定住，保證道：“事情還沒到那一步，那些威脅你，逼你家里人的也不會有好下場，你千萬別因為一些劊子手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對于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看到過多少類似的新聞。
過于便捷的借款途徑，讓很多人飽受誘惑，不包括大學生，還有學校外的社會人員。
最后金錢難以負荷，信譽一敗涂地，
甚至被逼放棄生命，毀了未來。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安瀾學姐和學生會的也都懵了。
注意到林毅后，安瀾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消防的也匆匆趕了過來，了解情況后并第一時間在樓下充好了充氣床。
校領導溝通后，靜觀其變。
李玉慧擦了擦眼淚，辯解道：“我本來能還得起的，我加起來都已經還了六千了，我生活費全都搭進去了，就幾次還的晚了幾天，利息突然就漲了，還有多出來很多很多的違約金和逾期滯納金……”
林毅知道，這是被人給套路了啊。
難怪最近一直跟他借錢，還跟顧楊借了錢，原來是填窟窿去了啊。
一群吸血蟲，哪里滿足的了？
“我不還，他們就過來找我威脅我，還給顧楊發騷擾信息，還給我家里人打騷擾電話，我手機都不敢開……”
這個月，她的噩夢就沒停過。
林毅安撫道：“這都是小事，以后絕對不可能了，好搞定的很，你相信我，他們也不敢拿你怎么樣，也不敢對你家里人怎么樣……”
顧楊也說道：“是啊，你家里那么遠，他們跑過去都不劃算的。”
任明菲看了眼顧楊，你別說話了。
李玉慧擦了擦眼淚，看向顧楊：“顧楊，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看不起我？”
“當然不會啊，我們是朋友啊，大家都是女生，誰不喜歡用新手機，誰不喜歡新衣服呢，誰敢說你，我撕爛她的嘴！”
顧楊安慰道：“你那里太高了，我看的腿軟，你快回來吧，我請你吃飯啊。”
“我也害怕，我腿也軟了……”
李玉慧剛開始絕望了。
現在內心又燃起了希望，自然就害怕了，剛想往上走，卻一個沒站穩。
就好像是氣氛到了，不掉下去不行似的。
“啊！”
“啊！
草坪上看著李玉慧掉下來，程巧嚇得腿一軟坐在地上。
這個班長，不當也罷。
圍觀的學生也都嚇得半死，看到李玉慧沒事后，緊繃的心弦才松了開來。
還好有氣墊，人也沒事。
并沒有出現什么狗血的事情，畢竟樓層不算太高。
消防員說道：“人沒事，不超過十五米掉下來不出意外最多也就是骨折，否則就不一定了，年紀輕的怎么這么想不開，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
班主任和校領導驅散了學生，確定李玉慧沒事后嚴厲批評起來。
李玉慧一邊抱著顧楊，一邊放聲痛哭。
校領導聽到敘述了過程，聽她這么可憐也就沒再追究什么責任，而是讓處理這件事的工作人員一定要嚴厲打擊類似的犯罪，不能慣著那些害人的劊子手。
安瀾就露了個面。
金佳豪說道：“林毅學弟辦事能力是真不錯啊。”
安瀾笑了笑，人家管理著一個公司多個業務呢，真以為跟你們一樣？
見事情已經解決，安瀾轉身就走了。
人走的差不多，程巧問道：“她應該不會再想不開了吧？”
“之前死都不怕，現在還能有什么想不開的。”
現在撿回一條命，假如再給李玉慧一次機會，她也絕對不敢再跳了。
除非，她真的精神不正常。
“不好意思，每次都要麻煩你。”
程巧嘆了口氣，滿懷歉意的說道：“班長還是給你當吧，我感覺自己真的不太適合這個職位。”
“這件事確實超出你的處理能力了，好好當你的班長吧，我可沒空去料理那些小事。”
這種問題已經上升到犯罪上了，哪里是程巧能解決的。
就算安瀾，恐怕也很難徹底搞定。
李玉慧那邊要跟去局子里立桉，對這件事情調查，還要查聊天記錄，通訊錄等等……
處理起來，需要搜集一些證據。
回到商學院，任明菲找到林毅說道：“李玉慧這件事，怎么解決？”
“報警了就讓警察處理啊，我又不是警察，抓幾個本地違法的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一個都跑不掉，我已經跟那邊說過了，不用摻和。”
任明菲問道：“真有你的，還是你可靠。”
“我都答應李玉慧了，肯定幫她解決。”
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林毅也不會推卻，更何況這樣的事情還發生在自己身邊。
這件事影響不小，但也沒引起什么輿論，頂多也就作為飯后閑談的籌碼。
這也是目前媒體信息不夠發達，否則分分鐘上熱搜。
好在，局子里行動還是比較快的。
等到中午李玉慧就回來了，并且有了消息，據說配合局子里的行動約了那幾個催收的，現在已經全部抓回去了，正在審。
好幾個女生都過去安慰李玉慧，對于違法房貸，暴戾催債都感到義憤填膺。
李懷舒好奇道：“正常平臺的話，應該不會存在這樣的情況吧？”
“首先你要了解，那些有小額貸款金融許可證的是合法的，李玉慧這個純屬是掉坑里了，估計是在某個犄角旮旯里面找的聯系方式吧，校外巷子里多得很，前幾天公司的剛覆蓋了，這幾天又多出來了。”
程巧也問道：“都是犯法的，他們怎么敢啊！”
“這個問題問得好，問了等于白問，蘇可念，走了，吃飯去，順便給你介紹個老師。”
林毅帶著蘇可念走了。
程巧看向李懷舒：“他什么意思？”
李懷舒說道：“應該是賺錢的吧，不賺錢誰閑著沒事搞這個啊，無利不起早。”
中午，新街口旁邊的湘菜館。
安瀾挎著包，帶著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穿著翠花裙。
“給你介紹一下，韓老師，專業的花藝環境設計與制作老師。”
“韓老師，坐。”
“謝謝……”
幾個人就坐下吃了口飯，安瀾介紹了一下，林毅把蘇可念推薦了過去。
韓秀笑看著蘇可念，文文靜靜的：“報名費的話是八百塊錢，然后每節課……”
錢都不是問題，蘇可念找到了自己喜歡的興趣愛好是最重要的。
林毅幾乎能想象的出來，以后她養養花養養貓，帶帶孩子，看看書的愜意生活。
可能看上去像花瓶，好像很無聊，但是在社會壓力與日俱增的情況下，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何況每個人的追求也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
蘇可念，只是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真要她去轟轟烈烈，找點什么激情奔放的事情做做，不現實，她也不是這樣的性格。
就這樣，挺好的。
約好了時間和地點，蘇可念記了下來。
買單的時候，安瀾提醒道：“秋凝海那邊另一套已經裁出來了。”
“那幾套不適合你。”
“好吧。”
林毅手插在兜里，那幾套都是專門給何紓婕設計的。
雖然，她目前一定不會穿就是了。
“對了，最近我要換屆了。”
“學姐，你要下臺了啊。”林毅笑了笑。
安瀾點點頭，提醒道：“最近團委老師和學生會上的干部會遴選出一批學生會會長團候選人，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應該是無壓力競選，不管是走后門，還是靠實力，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到時候就是要舉辦學代會，學生代表對候選人進行差額投票，你可以適當的拉拉票，演講會我會找一篇歷屆比較勵志的演講給你，或者你自己寫？
你不是寫小說嗎？”
我哪是寫小說的啊，我是純種的搬運工啊。
林毅在內心自我吐槽了一下，說道：“還是你幫我找一篇吧，我也懶得忙活。”
“那就這樣，晚上我幫你約了楊妙彤，她幫你邀請了廣告代理商，到時候你自己談。”
“這次不是電視臺嗎？”
“其實差不多，如果是欄目總全代理的話，沒有差別，電視臺可能還是會請你直接聯系廣告代理公司，現在應該是雙軌制……”
了解過后，林毅沒什么問題了。
廣告代理和自己直接面對客戶都有，價格相差不大就行。
“你女朋友出來了，拜拜。”
注意到蘇可念后，安瀾轉身走了，毫不拖泥帶水。
事實上，她不是很理解。
林毅這樣的男生，非得找女朋友給自己留點把柄和麻煩做什么？
不結婚，不找女朋友不知道多爽。
不會被約束，想怎么干怎么干。
如果她是林毅絕對不會找女朋友，更不可能結婚。
“泡椒黃喉真好吃，還有辣炒黃牛肉……”
對于這兩個菜，蘇可念念念不忘。
林毅走在前面說道：“下次再來吃就好了，想去哪里轉一轉？”
“唔，跟李懷舒她們去圖書館。”
蘇可念聽阿姐說，林毅最近很忙的。
所以她不想影響、打擾對方，更不想因為其他事情給林毅添麻煩。
路上，林毅買了兩串糖葫蘆，將草莓的遞過去。
蘇可念眼眸驟亮，吃著糖葫蘆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容：“我能帶毛豆去圖書館了，悠米不肯出門。”
“一個貍花貓，一個銀漸層……”
寵物貓怕人很正常，都能帶出去林毅就要懷疑蘇可念是不是有什么馭獸師的獨特能力了。
因為李玉慧的事情，影響了他一上午。
回到學校，蘇可念去圖書館了。
林毅則叫上任明菲幾個去了烏托邦網咖，之前讓網咖預留的位置。
“老板。”
“嗯，位置留了嗎？”
“留了的。”
現在前臺小姐姐也認識林毅了，沒想到居然還是‘雅客雅思’的老板，整個人都驚呆了。
雅客雅思的黑糖珍珠，她的超愛。
這真沒想到比她還要小幾歲的青年，居然已經是企業的老板了。
林毅幾個的出現，讓排隊的一些人狐疑：“他們為什么不用等？”
“帥哥，他們來之前打電話預定了機子。”
“還有這個功能嗎”
“有的，不過有一塊的托管費，并且超過一小時收三塊錢……”
“這么牛？”
那幾個青年震驚了：“還能這樣嗎？”
前臺微笑道：“對，下次可以直接打前臺座機號碼。”
這是網咖的附加服務，也是林毅后來加上去的，將服務和人性化變通一下，還能賺錢。
對于網吧而言，全方位的降維打擊。
張宇爽歪歪的說道：“這個功能真爽，無非就是多一塊錢，誰還舍不得。”
任明菲調侃道：“論賺錢，還得是你，林扒皮，網咖廚房是什么，我靠，你連網咖這點客源都不放過？”
許士林點了杯金菠蘿。
任明菲也照顧起生意：“操，還比門店貴一塊錢？”
“你跑腿不要錢？”
“也就一千米不到吧？”
“你也可以自己去買。”林毅笑著提醒道。
任明菲臉都黑了。
林毅打開電腦，左邊有一個下單的快捷欄。
對比電腦的大屏幕，并不占空間。
里面有零食和茶飲，推薦的就是雅客雅思的招牌，不過價格比實體店貴了一塊錢，相當于店里的配送費用。
這也是他要把網咖開在茶飲店旁邊的主要理由之力，賺取附加費用，還有提高茶飲店的銷量和渠道，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營銷方式。
廣播里面還有溫馨的提示：‘本網吧有茶飲配送，一鍵下單功能……’
只能說，非常超前。
任何來網咖上網的，都感到震驚，不可思議。
上了一個多小時的網，林毅還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跑業務，找招商辦。
現在公司人少，基本都是各司其職，關鍵是能出去跑業務的真不多，年輕人還需要多磨煉。
像何紓婕，徐婉婷都是老油條了。
丁嵐，還需要培養所以讓她先干著其他事情，比如幫徐婉婷負責采購的事情。
新街口，新百門口，基本所有在商業街的茶飲店基本都安排上了花籃，同時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額，那是開的什么店啊？”
“雅客雅思，不是早就開業了嗎？”
“奶茶店？”
“我跟你說，他們家的奶茶賊好喝，去嘗嘗？”
對于雅客雅思的推崇，年輕人可不會在乎花籃是用來干嘛的，極力推薦自己的朋友品嘗，還一臉洋洋得意。
好東西，要分享。
特別是朋友那句‘真不錯’，也能讓她們爽歪歪。
這就是品牌效應，以及收割的粉絲，這種效果慢慢在客人心目中扎根，也就是所謂的圈粉。
時間一長，她們就變成了死忠粉。
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供應鏈那邊在擴建了，林毅感慨現在的物價真便宜，基本花不到什么錢，還有房子租金也是，遠沒有夸張到十年后的地步。
所以，他卡里的錢真的很充足。
因為競爭對手的緣故，內衣廠暫時擱置，讓秋凝海和采購忙去。
林毅現在的精力，也全部投入到了茶飲店里面。
何紓婕在跑，
徐婉婷在跑，
他也在跑。
一下午下來，林毅也就跑了五六個地方，并且跟招商部門談攏了。
晚上，新街口店。
不管有事沒事，大家都喜歡過來坐一會，商量點事，也只有到了晚上才有空休息。
何紓婕看向林毅：“你下午跑了幾家？”
“五家。”
“真弱。”
何紓婕捋了捋發絲：“我跑了七家，上午跑了五家，十二個門店。”
林毅毫不吝嗇的夸獎道：“不愧是何店長，我們學校上午有人跳樓。”
“啊？”
何紓婕懵逼了，沖著咖啡坐下好奇的往下問。
八卦，這是女人的天性，就連男生都喜歡。
“李玉慧。”
“真慘一小姑娘……”
李玉慧在圈子里可謂是大名鼎鼎，因為八卦就屬她最慘了。
還有個付雪兒，排名第二。
楊妙彤，現在排名第三慘。
聽林毅說完過程，何紓婕說道：“明天我讓店里的人早上去巷子里貼傳單，把那些垃圾廣告，騙人害人的全部給貼上，以后貼多少，我們就蓋多少。”
林毅皺了皺眉，提醒道：“你別這樣搞，有風險。”
“怎么了，這可是好事啊。”
何紓婕不理解，林毅不是提倡正能量嗎？
“不安全，不排除有報復心比較重的人……”
如果是自己，林毅肯定不擔心安全問題，現在這個社會，壞人還是比較多的。
何紓婕，沒什么戰斗力。
何紓婕一聽也跟著凝重了起來，嘴唇輕啟：“不至于吧？”
“別不至于了，凡事都有可能性的。”
林毅又說道：“你讓人拿扣扣的傳單去貼，全部貼扣扣的，讓那邊幫忙分擔一下風險，順便還能給他們打打廣告。”
何紓婕嘴角一抽，一口咖啡差點嗆出來。
她眼神詫異的盯著林毅，一字一句說道：“有你這樣的競爭對手，真是他們的福氣啊。”
“我吃肉，他們喝湯啊。”
林毅聳了聳肩，就算報復他們要找的也是扣扣，跟他雅客雅思有什么關系。
防人之心不可無。
另外，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多也就換個地方，沒多大可能上升到犯罪報復的地步。
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損主意。
一箭雙凋，不但給非法途徑設置了障礙，還給競爭對了廣告。
何紓婕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氣質，豐腴的身姿被映襯的淋漓盡致，哪怕穿著西裝，也掩蓋不住她的好身材。
林毅壓低了聲音說道：“上次給你看的內衣，裁出來了，你要不要試試？”
“滾。”
何紓婕輕描澹寫的吐了個字。
林毅認真道：“我認真的，你不幫我試試，我看不出來好壞。”
“找模特去，我累了一天了哪有時間幫你整這些。”
“給你休假。”
“不需要，我挺充實的。”
何紓婕死活不愿意，她知道林毅想占便宜，當然不肯給他機會：“廣告的事情呢？”
“晚上約了人，你也過來。”
這時，徐婉婷推門走了進來，滿臉疲憊。
何紓婕起身說道：“走吧，找個店吃點東西放松一下去。”
“等我喝口水先，我跑了一天了，可不像你有車。”徐婉婷陰陽怪氣道。
何紓婕抱著胳膊等她：“我們先去逛一會，到時候跟我說。”
“嗯。”
林毅閑來無事，就在店里碼字。
八點多，一男的走了進來，點了一杯茶飲。
林毅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
這不追何紓婕那男的么，還真是持之以恒，真想著滴水穿石啊。
對方想撬墻角，林毅連桌子都給他掀了，只不過對方不知道罷了。
曲浩就坐在林毅對面，閑來無事打量著店里的內飾。
這家店老板，挺有品位。
注意到林毅手中的那一抹璀璨，曲浩愣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框，仔細打量了一眼，還真是‘江詩丹頓’的縱橫四海。
曲浩眼神一亮：“小伙子，表不錯啊。”
碼著字，林毅被打斷后抬起頭：“還行，你的也不錯。”
“呵呵，我這塊戴了好幾年了，最近打算換新的。”曲浩扭了扭手腕，鑲鉆的香檳盤勞力士比較顯眼：“我是做金融的，這東西相當于入門券，年紀輕輕戴縱橫四海，不得了啊。”
林毅好奇他想說什么，于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了一會。
原來是搞金融，順帶炒股的。
不過聽到對方說的收益后，林毅目光就有點變化了。
雖然他不懂股票，卻也知道銀保監會給出的判斷標準。
在實踐中，承諾保證本金的金融產品收益率超過6就要打問號，超過8就很危險，10以上就要準備損失全部本金……
這狗東西，不會是個黑嘴吧？
黑嘴，就是圍繞股票搞騙局的。
黑嘴薦股，配合莊家出貨。
很多股民為了改變虧損的局面，就到處打聽消息，拜師學藝，希望能改變虧損的局面。殊不知，股民的這種需求，給各路騙子提供了生存的土壤，各種圍繞炒股的騙局層出不窮。
也就衍生出了黑嘴的存在，有人就鉆這個空子。
這些騙局本身并不復雜，識破也并不困難，但還是有很多人屢屢踩坑。
主要還是因為受到保本高收益的誘惑，迷信大師的權威判斷，最終導致損失慘重，甚至血本無歸。
像林毅這種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根本不聽他胡扯。
因為，誰會把賺錢的方式交給一個陌生人啊？
就算是領居家的二傻子，也不能信這東西吧？
沒有二傻子，但又大傻子，有些人真信群里的股神……
林毅好奇道：“這個真這么賺錢？”
曲浩點點頭說道：“真的，我們又專門的會員群，里面都是一些老師，合作分成，保本高收益，不說多，一年運氣好小百萬能賺到。”
“哦”
林毅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確實不少了。
要知道賺幾百萬，他現在的店都得一兩個星期才能賺的出來，這還得效益好。
這么說來，還是搞奶茶賺錢啊。
林毅也沒去戳破他，這東西說不清的，對方不承認也沒什么辦法。
不過，他有點懷疑這家伙不會把何紓婕當成超級韭菜了吧？
說不定，騙財還想騙色。
林毅想了想問道：“我能不能進群學習一下？我手里倒是有點閑錢……”
曲浩眼神一亮：“可以啊，我拉你。”
“行。”
林毅被拉進群后，群里人不少。
曲浩提醒道：“炒股這東西有贏有虧……”
林毅聽出來，對方再給他鋪墊呢。
他這都還沒被騙就開始鋪墊了，準備長期釣魚是吧，有點東西有點專業的。
這時，何紓婕跟徐婉婷推門而入。
注意到店里的曲浩后，何紓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曲浩站起身：“何小姐，我等你很久了，一起吃個夜宵？”
“不了，我待會還有應酬。”
“那我下次再來。”
曲浩拿著西裝，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比之前灑脫多了。
徐婉婷好奇道：“其實，人還不錯，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徐婉婷，另有所指。
Ps：上架一個月八十萬字了，四舍五入，一百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