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天，何紓婕最關心的問題還是怎么占據魔都市場。
這方面，她沒有林毅那么多主意。
“我反復幾次觀察了下魔都的市場，競爭比金陵要大的多的多，比如查餐廳，魔都老牌的奶茶店……”
丁嵐提醒道：“何經理，還有新旺茶餐廳。”
“對，這家店也是老牌了，成立也就比扣扣晚幾年，港式奶茶非常經典，尤其是冰鎮奶茶……”
林毅抬頭說道：“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有點自信。”
“倒不是，確實有些實力，主要是確定了魔都這邊的口味，但都不是連鎖店，能像我們雅客雅思這樣連鎖的，據公司統計全國目前也就只有長沙那邊跟我們處于一個模式。”
連鎖也需要魄力啊，在沒有確定市場前景前，有多少人敢像他這么肆無忌憚。
又有誰能將這一套體系，玩轉下來。
扣扣那么大公司都不行，因為對方也在摸索的路上，只有他是站在了路的盡頭回頭看風景，性質不一樣。
“茶顏悅色不用管，短時間不會出來，等它出來已經沒有它的發展空間了。”
十年后茶顏悅色再出來，哪里還輪得到它。
“還有一個滬上阿姨，也是魔都一家老牌奶茶店了，種類比較多。”
何紓婕擦了擦手，掏出口紅，以及小化妝鏡。
“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進入市場后，這些店也有可能跟我們一樣，來搶占市場，進入混戰模式。”
“那就打價格戰，如果他們的盈利都不足以交房租，就是我們贏了，很簡單。”
競爭當然只能有一個能活下來，很殘酷也很現實。
這些奶茶不像扣扣也是發展連鎖模式，有生存的空間，真在這個時候摹仿雅客雅思的模式，只會死得很慘。
林毅提醒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概率太小，他們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們發展我們的就行，我們走的是大眾路線，永遠走在最前沿，這一點你要記住。”
“嗯。”
主心骨都這么說了，何紓婕自然是放心大膽的去做。
林毅的想法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對手那就打價格戰，魔都價格偏高不低，把價格打下來，對方經營不下去自然是只能放棄，他再出手收購。
前提是，真遇到對手。
比如扣扣，扣扣實在是老牌了而且走在前面店也多，否則早被打死了。
“我去金茂大廈那邊租寫字樓，你還是去跑業務，越多越好，跑完晚上集合。”
“那走吧。”
就這樣離開了酒店，沒車還挺不方便的，早知道應該送秦依依去學校的，把她的車開過來先代步。
算了，反正金茂也不遠。
打了個車，約莫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林毅也不是第一次過來金茂，凌晨還跟秦依依在這里吃的打邊爐。
紙醉迷金的魔都，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坐在這樣的大廈高樓上辦公。
其實你以為里面都是成功人士，總裁那就大錯特錯了。
IT佬，96狗，全都是些被壓榨的社畜，真正站在頂端的霸道總裁真不多。
打了個招商電話，不多時就有人過來了。
“林先生是吧，您好……”
相互介紹了一下，對方介紹著金茂的好處，林毅當然知道好處，其實租哪里都一樣，租這里就是為了好看，風景好，又在金融中心。
既然都來到魔都了，再去租一個犄角旮旯里還真自降段位。
公司不差錢，就是要給員工這樣的感覺。
老板需要員工努力，員工自然也需要滿足那為數不多的虛榮心。
比如，在某某地方工作什么崗位多少沾點。
六百平，大的出奇。
裝修好了的，不過還是要讓王安娜過來一趟，稍微設計一下。
差不多夠用了，租金對于他現在而言反倒是小數目了。
內衣業務暫時搞不到魔都來，一個雅客雅思絕對夠了。
至于后續業務，到時候再說。
林毅爽快，招商也爽快。
坐在辦公室喝了杯茶壓了壓價格，這一租就是這么多年，有壓價格的空間。
就這樣，坐到中午。
林毅就在陸家嘴找了個麻辣香鍋店，便宜又實惠，給王安娜發了個信息。
林毅：來魔都一趟，報銷住宿和車費。
王安娜：今天嗎？
林毅：最好是今天，我在魔都不會待太長時間。
王安娜：好吧，我現在買火車票。
林毅算了算時間，等她到了這里正好過來吃飯。
下午，秦依依上課。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勘察市場。
比如網吧，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名為‘青春飛揚’的網吧。
這個時候，魔都也沒有網咖一說。
金陵被他這么一搞，可以說是網咖的發源地了。
其實就是換個名消費升級，改個字加點服務就能多收錢，何樂而不為？
當然，這是在設備升級環境升級的情況下。
不可否認，他的做法改變了網吧現有的環境，雖然也將網咖的客人全部給搶的差不多了，隨著時代變化，物競天擇。
沒有林毅，還有林二、林三……
只不過，他將這個過程提前了而已。
其實網咖的發源地是外島，也是從那里開始第一批網吧用“咖”替換掉“bar”，在維基百科中網咖的意思是咖啡館的社交網絡化產物。
得益于漢字的淵博，提到網咖第一個聯想到都就是被星巴克腐蝕的資本走狗。
網吧到網咖的洗白，就像來自街邊車窗上的雨刷。
會員卡印上了土金色的VIP。
其實有一些上慣了網吧的老弔還是愿意掛機出門去小賣鋪買藍瓶尖叫和白皮紅塔山。
其實，另一個類似的就是理發店。
只不過林毅需要的群體不是這群老弔，而是年輕群體。
現在的網吧作為新興產業還是洪水猛獸，在昏暗的燈光下你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在學校里坐在講臺邊座的幼年朋克。
很久沒再網咖上網，周圍煙味很濃郁，特別是有人坐在你旁邊抽。
林毅登錄游戲后，看了眼旁邊十幾歲的少年。
這尼瑪網吧是認真的嗎？
這個年紀應該快要高考了吧，就算不高考也得中考了吧，考試最后半個月來網吧網上？
牛的，有他去年的風范。
他去年高考前，可是經常跟趙凱去網吧的。
趙凱那小子是真有天賦，可惜天賦沒用在正確的地方，他是坦蕩蕩的知道題目。
當時又缺錢，沒電腦只能去網吧碼子。
眼前這小子，應該只是單純的有網癮。
林毅覺得，可以自信點把‘應該’去掉。
“你不用上課嗎？”
“你在問我？”少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于陌生人并沒什么防備心，反而熱情的很。
“是啊。”
“我啊，我在學校打架被學校給開除了，那破雞把學校我也不想去了……”
林毅說道：“你不上學，這個年紀沒公司要你啊。”
“我先活到十八歲再說吧，我爸現在要宰了我，我媽現在也不管我了。”
“牛啊兄弟。”
“你也玩穿越火線，要一起玩嗎？”
“我不玩，你玩吧……”
“那你能把你號借我玩嗎？”
盯著林毅手中的迷彩M4A1，靈狐者還有煙霧頭盔，全套裝備，少年雙眼放光。
林毅嘴角一抽，你是真好意思開口啊。
挺有禮貌，但不多。
你見過臉滾鍵盤嗎？
以前林毅沒見過，現在他見過了。
這毛小子身后站著一位拿著七匹狼的中年男子，林毅抬頭看了看。
中年也看了他一眼，林毅憐憫的看了眼少年，默默收回了目光。
那小子完全沒察覺到身后的殺意，剛到A包點，臉就被身后男的摁在了鍵盤上。
就是這種情況，屏幕上一片亂碼。
游戲里隊友讓他下包，是真一點動靜都沒。
游戲隊友并不知道，他們寄予厚望的小老弟已經掛機了，本人則被他老子給拖出了網吧，還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以及‘嗖啪’的抽打聲。
林毅屁股隱隱作痛，初中的時候他也被這樣打過。
他內心感慨，永遠不要責怪你的隊友，因為你不知道他正在遭遇怎樣的毒打。
網管？
網管她正懵逼的看著，然后又低頭吃著自己的泡面，習以為常了，只要不砸機子就行。
網吧上網很隨意的，未成年跟朋友要個身份證，或者網上抄一個身份證就能上，管理存在嚴格的缺陷。
他戴上耳機上自己的網，玩的正盡興的時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林毅摘下耳機，皺了皺眉：“什么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幾個留著長發的青年，見林毅穿著打扮不像沒錢的樣子，于是起了歹意。
“借點錢花花。”
那青年就摁著林毅的肩膀，另外一個青年摁著另一邊肩膀，團伙作案。
還有一只手已經準備往他口袋里掏了，林毅又坐在角落……
林毅扣住對方手指，往上一扭。
啊啊啊——！
那鬼哭狼嚎聲徹底響徹了整個網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短短幾分鐘，林毅整理了下衣服，臨走前還不忘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就這幾把刁環境，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網管小女生林毅也就不說她了，這尼瑪未成年人，還有敲詐的，雖然在這個時候很正常。
林毅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每個地方都有。
可以說任何網吧都有這么一群小年輕，不務正業，整天游手好閑跟年齡小的要錢。
說白了，其實就是搶劫。
不得不說，體驗感賊差。
這一個多小時的經歷，可能比有些人一年的經歷都要精彩。
生活，就是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
有人說這就是樂趣，這樣的樂趣不要也罷。
青春飛揚，遲早倒閉。
看來也只有他才能拯救這個腐爛，惡臭的網吧市場，凈化網吧環境跟空氣了。
烏托邦的管理是很嚴格的，就算廁所里面小卡片都不準貼。
而且小年輕去網咖，有妹子在基本也不會搞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
林毅并沒有注意到，那女網管看掃把星一樣的眼神。
林毅本來瀟灑走掉了，結果半小時后派出所就打電話讓他過去了。
“燕隊長。”
“林老板，你這一天來局子里的次數比我回家還勤啊。”燕隊長目光復雜，挺無語的。
林毅聳了聳肩：“小年輕搶劫，被我給收拾了。”
“查看監控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小子不老實，是個慣犯了，不肯說實話，家里人帶著過來咬死你打的，現在正在審呢。”
燕隊長又不是傻子，早就問過網吧的工作人員了，來龍去脈一清二楚。
現在問題是，那小子不肯招其余同伙的信息，還挺有江湖義氣。
“我叫律師？”
“做個筆錄吧，小年輕關兩天就招了。”
做個了筆錄，林毅經過的時候看望了下曹杰明。
隔著鐵門，大眼瞪小眼，就差一首鐵窗淚了。
曹杰明的處罰就是拘留半個月。
曹杰明看到林毅后，下巴疼的齜牙咧嘴，那眼神別提多郁悶了，坐在角落里低著頭。
想到林毅那狠勁，曹杰明都哆嗦。
林毅咧嘴一笑。
之前有多狂，現在就有多狼狽。
從任何角度出發，他都沒有挑釁過對方，完全是對方單方面的挑釁，最后他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叫出來給了一腳。
結果這小子暴脾氣，上頭了就動棒球棒。
要是換成刀子，對方怕已經是結束了罪惡的一生，涼涼了。
雖然林毅也能想象的到，到那一步會有無數的麻煩接踵而來。
離開局子里，林毅看了眼時間快四點了。
林毅干脆打了個車直奔復旦，等到學校都四點半了，王安娜也發信息過來，大概還需四十分到一個小時的樣子。
據秦依依說，現在經濟學院已經沒人追她了，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其他學院，不清楚。
秦依依這樣的女生怎么可能沒有男生惦記，這證明她真的很優秀，漂亮是公認的。
“林……林毅？”
“候會長？”
侯瑩跟林毅有過一面之緣，當初對方去校長室，還是她過來接的呢。
“我現在已經不是學生會會長了，換屆了。”
“我忘了。”
是啊，侯瑩跟安瀾是一樣的，都是學生會的會長。
安瀾都換屆了，沒理由她還在。
“侯瑩學姐也考研？”
“為什么要用‘也’字？”侯瑩覺得奇怪。
林毅說道：“我有個很好的朋友，也是學生會的，換屆考研去了。”
聊了會天，侯瑩買了兩瓶飲料：“給。”
“謝了。”
“侯瑩學姐也是管理學系的？”
他聽安瀾說過，一般學生會的干部都是管理學系出來的，比較有優勢。
“對啊。”
林毅眼前一亮：“實習過了嗎？”
“實習過了，在一家外企。”
“外企啊。”
“嗯。”
該說不說，外企的待遇是吸引人。
“侯瑩學姐，暑假有空嗎？”
“怎么了？”侯瑩狐疑道。
林毅笑瞇瞇的說道：“我有一份高薪工作，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專業對口，負責行政管理，你既然能在復旦當學生會會長，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外企給你多少年薪”
“額，我是實習沒有年薪一說……”
“這樣吧……”
坐在椅子上，兩人相談甚歡。
林毅揮了揮手說道：“侯瑩學姐，那到時候別忘了啊。”
添加了個聯系方式，侯瑩全程都是懵逼的。
不過林毅開的說的高薪工作確實打動了她，如果是真的的話，她可以考慮。
上了樓，林毅哼著歌。
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你看，咱們公司蔣慶現在鋤頭揮的多棒。
問，那就是企業文化。
放課后，一群鶯鶯燕燕出現在視線中，秦依依就是那種在人群中你都能一眼看到的類型。
在哪里，都是焦點。
“你男朋友找你來了。”榮雪玲提醒道。
秦依依笑盈盈的：“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夏冰跟林毅揮了揮手，林毅朝她點了點頭。
秦依依穿著牛仔短褲，雪白的腿凸顯的很長，紫色的圓領上衣微微隆起，比上學期明顯了一些。
加上他后天發力，沒有成長才奇怪。
“學習了一天了好累，我要吃火鍋，不過今晚不能跟你一起住，我還要去圖書館呢。”
上了車，秦依依才說道。
林毅點點頭：“我最近也忙，給你介紹幾個美女。”
“美女？”
秦依依目光犀利起來，看向林毅，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現在想要蒙混過關可不行。
“跟你什么關系啊？”
林毅說道：“何紓婕還有她秘書，還有一個是公司設計部門的主管。”
“怎么你公司高層全是女的，沒有男的嗎？”
“當然有啊。”
“去火車站接個人，還是去金茂大廈吃。”
“嗯好。”
只要是火鍋去哪里吃都無所謂，秦依依沒什么太大的要求：“林毅，你跟何紓婕什么關系？”
“朋友啊，還能是什么關系。”
這道題，送命題。
他跟何紓婕可不是朋友么，親密無間的管鮑之交罷了，當然也是有感情的，只是沒有到那一步。
那點感情跟他和秦依依的比起來，微不足道。
這個問題，早在半年前林毅就已經演習過了，預料到有這么一天了。
他跟何紓婕的關系，永遠不可能放在明面上，所以回答的心安理得，沒有一絲的心虛。
秦依依也觀察著他的表情，不似作偽。
等有空她打算去看看心理學的書，好好的研究一下林毅。
“好吧，那是我想多了。”
“嗯，我大概在魔都待到十九號就回去，我也要準備準備考試了。”
秦依依嗤笑道：“你還考試呢，不知道能考幾分。”
“賭什么？”
“你說賭什么吧？”秦依依昂起雪白的下巴，氣勢絲毫不輸。
林毅思索了一下：“那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好，你要是掛科了，就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拉鉤。”秦依依勝券在握，林毅平時這么玩，不可能及格。
賭約達成，聊著天不久后就到了火車站。
其實火車站距離人民廣場并不遠，等到車站的時候門口人不少，林毅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路邊的王安娜了。
林毅把車開到她跟前，降下車窗：“上車。”
“林總。”
王安娜背著電腦包，手里還提著手提袋鉆進車里。
林毅問道：“一晚上過去，形象設計有進展了嗎？”
“稍微有那么一點進展，有幾個不錯的設計，不過安瀾經理并不滿意。”王安娜笑了笑。
安瀾不滿意，林毅大概就明白了。
安瀾學姐的審美絕對沒問題，林毅還是說道：“待會吃飯的時候給我看一下吧。”
“好的。”
王安娜輕輕點頭，又說道：“對了林總，我晚上要去找一下我男朋友。”
“可以，吃完飯我送你過去。”
“謝謝。”
副駕駛上，聽著兩人侃侃而談，秦依依就明白這兩人應該是沒什么關系的，何況這個王主管都是有男朋友的。
秦依依轉過身看向后座的王安娜：“你好，我是林毅的女朋友，秦依依。”
王安娜客氣的伸出手，但是聽到‘林毅女朋友’這五個字后，差點沒反應過來，表情一瞬間愣住了。
啊這……
保時捷正常行駛在路上，林毅面無波瀾。
反正秦依依都已經知道蘇可念的存在了，他還掩飾個刁，無所謂了。
現在要加強的是秦依依的接受能力，林毅也是想盡辦法幫她強化接受能力。
回過神，王安娜急忙說道：“我是王安娜，公司設計部門主管。”
“剛才聽他說了，你好年輕啊。”秦依依輕輕點頭。
“我大學馬上畢業了。”
“你在他公司多久了？”
“算上以前的話，快半年了吧。”
秦依依若有所思：“這么久了啊。”
王安娜說著也打量著秦依依，這個漂亮的有點過分的女生。
她內心十分忐忑的瞅了眼林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讓她知道這種離譜的事情？
林毅女朋友，不是蘇可念嗎
王安娜感覺自己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關鍵是這個事情還是對方主動讓她發現的，這就更讓她拿捏不準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
秦依依是林毅的女朋友，蘇可念是什么身份呢？
一連串的狐疑，以及對三觀造成的沖擊，讓王安娜陷入了沉默。
林毅笑著說道：“王安娜她男朋友也在魔都，異地戀。”
“異地戀啊。”
秦依依看向王安娜：“我跟你說異地戀最不好了。”
她就是因為在魔都，所以才沒看緊林毅，以至于他在外面胡來。
“我跟我男朋友關系挺好的……”
雖然最近聯系變得少了一些，但是還是保持著以前的模樣。
王安娜又想到了蔣慶，內心產生一絲對自己男朋友的愧疚，不過她跟蔣慶什么都沒有，只是單純的朋友。
自那天以后她跟蔣慶之間也降溫了，彼此都在保持距離。
不過，王安娜還是有點震驚林毅有兩個女朋友的事實。
晚餐還是在金茂大廈的打邊爐，輕奢豪華的風格，進門口水族箱中的海鮮琳瑯滿目。
這種奢華的地方，價格更是讓王安娜瞪大了眼睛。
一只帝王蟹，大半個月工資。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包廂，何紓婕跟丁嵐抬起頭：“王主管，秦小姐。”
丁嵐跟王安娜打了聲招呼，目光也落在秦依依身上。
林毅挨著何紓婕坐下：“丁嵐，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女朋友，秦依依。”
丁嵐有點懵，急忙站起來禮貌的伸出手。
秦依依點點頭，林毅逢人就是說她是女朋友讓她心里挺舒服的。
不過，也不用特意說吧？
我又沒懷疑他什么，實在是林毅之前的事情做的有點過分，這才導致她現在疑神疑鬼的。
丁嵐就是跟王安娜一樣的狀態，保持著微笑，內心巨震。
不過她跟王安娜的心理活動不一樣，她本身就是酒吧營銷出生，在酒吧KTV那些地方見過了太多類似的事情，震驚歸震驚。
林總主動讓我知道這個消息，應該是把我當自己人了吧？
丁嵐慶幸當初跟著婉婷姐離開了那破酒吧，否則也不會有現在的體面。
相比那些肥頭大耳的，林毅這樣的她就能接受了。
三觀不同，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樣。
林毅看向何紓婕：“今天跑了幾個地方？”
“四五個商場，還有步行街……”何紓婕匯報著總結。
秦依依喝著海鮮粥，心想應該很快就要來魔都開店了吧，挺期待的，到時候她就奶茶自由了。
“你呢，辦公地點租下來了？”
林毅指了指頭頂。
何紓婕、丁嵐幾個看向天花板。
“樓上，六百平。”
王安娜眼神驟亮：“以后在金茂大廈里面辦公嗎？”
“是啊。”
“林總，我……我能調到魔都來嗎？”
林毅笑著說道：“看你表現。”
他知道，王安娜應該也是想跟男朋友在一個城市吧。
王安娜握了握拳，一定要努力，在看看碗里的鮑魚海鮮粥，公司的待遇實在是太好了吧。
常奇的公司待遇，就沒有東盛好。
哎，當初讓他一起來公司，偏偏不聽，現在雅客雅思都發展到魔都了，錯過了很多機會啊。
吃著飯聊著天，秦依依還要去圖書館就沒耽擱。
何紓婕提醒道：“晚上我們就休息一下了，我跟丁嵐去逛一下外灘。”
“行，拜拜。”
分開后，丁嵐道：“秦小姐真漂亮啊，跟林總很般配。”
“奇怪，你居然不罵他？”
“何姐，我可不敢，不過這要是睡覺的時候叫錯了名字怎么辦啊，兩個都這么漂亮。”
何紓婕黛眉微蹙，你關注的點還真是奇怪。
怎么辦？
涼拌。
那小子色歸色，但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這種問題應該不會出現。
分開后，離開金茂大廈。
車上，秦依依笑著說道：“丁嵐說，你是個好人呢，你是她的偶像，居然對你這么崇拜。”
“在公司，就沒有不崇拜我的。”
林毅道：“這就是個人魅力，懂不懂啊？”
“不要臉。”
車后，王安娜說道：“秦小姐，林總在公司的魅力是真的很高的……”
拋開林毅感情出軌的事情不談，王安娜也是林毅的崇拜者之一，其他人不清楚，學校里出來的絕對很憧憬。
關鍵是，林毅真是個好老板啊。
林毅開著車，笑而不語。
好人，哪怕放在現在也不是什么很好的評價，放在幾年后更是成了貶義詞。
說你是個好人，簡直就是在侮辱人。
把秦依依送回學校后，她就去圖書館了。
林毅則拉著王安娜前往她男朋友所在的公司：“你男朋友在哪里上班？”
“一家設計公司，很忙的，比我還忙，每天要工作到八點才下班，有時候還要加班。”
“你想調來魔都，因為男朋友的關系吧？”
“嗯。”
王安娜也沒有否認。
林毅說道：“你平時也挺努力的，在設計上你絕對不是天賦最好的，但還是有那么點天賦的，你設計出來的東西不匠氣。”
“謝謝夸獎。”
王安娜有些受寵若驚。
林毅打開窗戶，冷不丁的說道：“你現在對我是什么樣的看法？”
“很好啊，對員工很好，而且很有才華。”
“在見到秦依依之后呢？”
怕什么來什么，還是在私底下，王安娜真不想接這個話題。
林總啊，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就當我什么都沒聽見，我肯定也不可能對外說的。
“額，秦小姐好漂亮啊。”
“是啊，很漂亮吧，蘇可念也很漂亮啊，身材也很好。”
“嗯，秦小姐身材也很好。”
林毅看了眼后視鏡，職場舔狗啊。
王安娜又說道：“秦小姐，看得出來很喜歡你啊，跟蘇可念一樣，都對你死心塌地的……”
雖然不禮貌，但王安娜還是說了出來。
林毅笑了笑：“是啊，都是好女生，可惜遇到了我。”
“其實，我一直覺得蘇可念那個性格，如果遇到其他壞的男生的話，應該會很糟糕的，其實遇到你也不一定是壞事。”
王安娜硬著頭皮說道。
林毅問道：“不覺得很過分嗎？”
“額，有點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安娜也沒法管亂七八糟的了。
“其實，我是有點自私的，別人怎么樣跟我其實沒多大關系，但是站在女生的角度來看，林毅，你真不識好歹呢，秦依依這么漂亮這么優秀，你居然出軌，還有蘇可念那么好，你居然也背著她……”
“這公司待不下去了？”
“沒有……”
王安娜比較從心，她最多假裝不知道。
只不過林毅的做法對她的三觀有不小的沖擊，站在女生的角度是很討厭這種行為的。
“林毅，你不覺得很累嗎？”
“不覺得啊，很充實。”
想著以后一輩子有她們陪伴，又怎么會累呢，就是為了以后沒羞沒臊的生活，他現在才這么努力啊，否則躺平不是更好，錢反正賺到手軟了，花不完了。
王安娜問道：“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閑著無聊，反正也瞞不住，任誰過來也瞞不住，記得保密。”
“嗯。”
這樣的八卦，她可不敢亂說，否則她職業生涯到頭了。
年紀輕輕，退休生活。
王安娜也知道，林毅是料定了她不敢說。
事實上，她真不敢。
“額，我們是朋友吧？”王安娜還是問了一句。
“私底下當然是朋友，在公司是上下級關系，我上，你下。”
“嗯。”
林毅笑著將車停在路邊，他的女性朋友著實有點多了，可以混淆視聽：“就是這里了吧？”
“他八點鐘下班，應該馬上下班了。”
林毅本來想問一下蔣慶的事情，但還是咽了下去。
就像王安娜說的，人都是自私的，別人的事情他頂多也就八卦，沒有去管的理由。
王安娜提醒道：“其實，你沒必要陪我等的。”
“我也閑著無聊，待會打個招呼。”
“好吧。“
林毅是真閑著沒地方去，之前還能回去碼字，現在書都完結了，休息一陣子，回去也沒什么游戲打。
秦依依回學校了，何紓婕跟丁嵐估計要到九點多才回酒店。
他就當找點事打發下時間了，給陳醋跟周銘發了個信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八點十分。
公司陸陸續續有人出來，林毅掃了一眼就看到那個戴著眼鏡，高高瘦瘦的青年了。
見過兩次，林毅一眼就認出來了。
“出來了……”
出來是出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是跟另外一個女生有說有笑的出來的。
林毅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從后視鏡看了眼王安娜。
王安娜本來想喊，但是看到自己男朋友旁邊的女生后愣了一下，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林毅覺得事情有些微妙：“不喊他嗎？”
“我……我給他發個信息吧。”
王安娜：下班了嗎？
常奇：今晚加班呢，估計要加班到很晚。
王安娜：……。
以往覺得正常的話語一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他之前這樣說加班的時候，是不是也跟其他女生在一起？
林毅松了松剎車，慢悠悠跟在身后。
“怎么說？”
“他……他說，他在加班……”王安娜聲音有些哽咽。
林毅心想，帽子戴好。
愛是一道光，綠的心發慌。
不多時，就見兩人手拉著手進了商場，這是確定關系了啊。
王安娜急忙追了上去，不忘從手提袋里拿了個口罩戴上，遮的嚴嚴實實的。
林毅直呼刺激，也拿了個口罩把車停好跟了上去。
就隔著二十多米，林毅心想這小子倒血霉了，這才多久就在魔都找到新歡了？
上了五樓，親眼看著兩人進了電影院。
王安娜靠在門口的護欄上，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
林毅覺得王安娜挺可憐的。
前一秒還在說跟男朋友關系好，為了跟男朋友在一個城市說要調過來，結果下一秒就被啪啪啪打臉了，現在這局面就挺尷尬了啊。
果然異地戀不能給對方驚喜，否則尷尬的就是自己。
再發展發展，那就是兩個人的戀愛，四個人的快樂了。
林毅也反思了下自己，好像沒什么值得反思的，他跟王安娜性質不一樣。
一個渣，一個被渣。
“喝點酒去？”
王安娜抬頭傷心的看著林毅，目光充滿幽怨，我都這么傷心了，你還要對我做什么？
林毅挑眉說道：“別說話，我差不多能猜到你在想什么，別自戀，我喊上何紓婕跟丁嵐，走吧。”
“嗯……”
王安娜擦了擦眼淚，更傷心了。
林毅對王安娜可不感興趣，就跟他和程巧是一樣的。
離開商場回到車上，王安娜手在屏幕上摁著，眼淚唰唰唰的往下掉。
林毅將紙巾遞給她。
“嗚嗚嗚……”
林毅：王安娜被綠了，速回酒店。
何紓婕：？
半小時后，酒店大廳。
看到哭哭啼啼的王安娜，何紓婕黛眉微蹙，丁嵐急忙跑過去安慰她。
跟林毅在一起根本就得不到安慰，還要時不時被捅兩刀，丁嵐的出現簡直就像冬天里的暖陽。
王安娜哇的一聲，情緒全傾訴出來了。
大堂里面客人的目光全部匯聚過來，林毅跟大堂經理聊了兩句，然后才上了電梯。
何紓婕問道：“怎么回事，吃飯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林毅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何紓婕柳眉一皺，說道：“真是個人渣，還好沒進我們公司。”
林毅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就是個渣男，人渣不至于。”
“呵呵。”
何紓婕饒有興致的笑了兩聲，心虛了？
半島酒店酒廊林毅不是第一次來了，還在這里存了酒呢。
報了個電話號碼，酒保就將酒取了出來，林毅說道：“百利甜，能美容養顏的，你們兩個想喝點什么自己點。”
“我們要兩杯雞尾酒。”
喝著酒，丁嵐開導著王安娜。
何紓婕很喜歡酒廊中的氣氛，不吵鬧也不喧嘩：“你常來這樣的地方？”
“是啊，環境不錯吧？”
“還是你會享受，金陵那邊有這樣的地方嗎？”
何紓婕也喜歡，她平時就喜歡喝點小酒，無論是啤酒還是紅酒。
“五星級酒店都自帶，不過環境各不相同，回去后我帶你去體驗一下。”
“好。”
王安娜有丁嵐操心，就是不知道最近有沒有心思工作了。
林毅考慮著，要不要給她放兩天假。
轉眼，都已經十點了。
王安娜喝醉了，丁嵐還好酒量還行，經常跟徐婉婷在一起的酒量都不錯。
“王安娜跟我一起睡吧，還能少開一間房。”
林毅點了點頭，跟何紓婕先行離開了酒館，兩人還有其他事情要交流呢。
感覺這樣下去，身體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