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不知不覺五年一晃而過,珠江郡王府的門口,今日冷清了些,因為那位名動華夏的如玉公子哥今日不在家。
海風起兮,這一日是臺風天,香江港嚴陣以待,港灣內停滿了船只。
商船,戰船甚至是游船,這些年香江港蓬勃發展,可以在港口見到不少來此的南洋外國人,甚至是有從西洋來的人。
第一次來的人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還沒靠岸先看到了山頂上那高達四十米的天妃金身,而后是珠江郡王港周圍林立的樓房,這里還是許多貿易公司的總部。
東南亞礦業集團,大明中央銀行香江支行,馬六甲航運集團等等大商行的招牌掛在門口,一棒子敲下去都是富商巨賈。
大臺風天卻仍有一個地方熱鬧非凡,那就是南海大學,這一天是南海大學四年制大學第一批畢業生的畢業典禮。
四年前南海大學正式造好招生,但是盛況可比科舉,就算是中了秀才的人也得再考試,當然當年中了進士的可以直接入學,第一批招生只招收了100人。
此時的南海大學,畢業廳內圍滿了人,一百名學子,他們的家長還有來看熱鬧的人。
南海大學給每一位畢業生準備了一套特殊的畢業服,類似進士袍,而這一百位學子也非常的爭氣,全部合格畢業了。
圍觀的人議論了起來。
“喂,你聽說了嗎?南海大學的畢業生待遇基本等同進士。”
“不應該吧,朝廷兩年一次也沒取100個進士吧。”
“我也是聽說,反正這一百個畢業生也不用擔心工作問題了,所有商行,官府,工廠都搶著要,據說非常搶手。”
“是不是看那位珠江郡王的面子哦。”
“那不是的,據說這一百人,每年都會有兩個月大學安排他們到各個地方實習體驗工作,個頂個的都是人才,人家早就搶著要了。”
“你說今天能見到珠江郡王殿下嗎?”
“不知道,照理說能,但是我聽說珠江郡王昨晚在奧門的娛樂城內迎了舊港巨商兩萬白銀,鏖戰到天亮。”
“是嗎我咋聽說的是帶著八個暹羅美女鏖戰到天亮。”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頂流的煩惱就是太紅了,一舉一動都讓人異常關注,現在廣東日報上,娛樂版塊基本上就靠著朱瞻墡的花邊新聞撐著,老百姓也特別喜歡。
林苗跟朱瞻墡請示了能不能寫,朱瞻墡讓他隨便寫,虛虛實實才能迷惑人么。
陳佑山在臺上,作為南海大學的校長,此時的他正在一個個頒發畢業證同時也宣布接下來這位學生的去向,讓低年級的學生們看看從南海大學畢業是有多么的吃香。
等到最后一個頒布完,陳佑山滿帶笑意的說:“南海大學創校至今四年,在校學生超過了一千,而今年報名的人數就突破了一萬,我們學習新式的知識,了解這個世界,正如我們南海大學的校訓永尋真理。”
“相信大家也非常期待我們接下來的環節,大家應該都很想見那位殿下了,那我就不多廢話了,讓我們接下來有請南海大學創立者,南方四藩司總督軍,南海艦隊元帥,珠江郡王,朱瞻墡。”
人群中爆發了強烈的歡呼聲,一位俊朗的少年自幕后走出。
他穿著主體白色的長衫,衣裳上襯著梅花刺繡,近有一米八的身高,看著雖然清瘦但是健碩的身材能將所有的衣服穿的符合他的氣質。
面相冷峻高雅,若雕塑般的線條,一雙桃花眸卻也恰到好處的讓他變得更加親民了些,他能將那難駕馭的梅花襯的不娘不柔,顯出了梅花香自苦寒來的堅毅。
此時的他腰間配著永樂大帝劍,僅僅一個亮相便讓人驚呼。
五殿下,是真滴帥。
那種刻在華夏民族里的對于帥哥的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劍眉星目,清逸俊郎啥啥啥的。
少年勝春風,為吏即神仙,騎馬載桂花,香滿京城五百里。憐君美少年,況此愜清緣。逸思云山外,閑情花月前。濯濯春秋月,落落美少年。”
“君子懷幽趣,謙恭禮樂才;經心皆識見,書史盡通該。周郎學識,秦郎風度,柳七文章。聊借生綃一幅,與君寫盡行藏。”
硬生生將當年報紙上拍馬屁的這段話,搬進了現實。
你們只管夸,達不到這個程度,是我朱瞻墡無能。
當然除了少年郎這份模樣之外,他所掌握的權勢才是最讓人羨慕的,聲威猶有蓋過太孫朱瞻基的勢頭。
“很榮幸能夠看到諸位都順利畢業,也希望大家將來能夠成長為廣州府,成為大明的棟梁之才,南海大學會辦下去,會辦的更大,更好。”
“現在各行各業都需要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大明朝最貴的是什么?是人才,是探索者,是追尋者,如鄭和是我校名譽校長,我在山上立了天妃像等他的歸來,他去探索這個世界了,無數人嘲笑世界是圓的說法,但是一切的嘲笑都將在他歸來那一刻終止。”
“人生是一場漫漫的旅途,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所有從南海大學畢業的學生們,就如我們的校訓永遠去追尋真理吧,這句話將指引我們的方向,若有一天我死去了,這句話也將刻在我的墓碑上。”
“白樂家,你站起來。”朱瞻墡忽然點了一個人的名字,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白樂家是四年前的新榜進士,二甲第九名,按理說前途無量,但是當他接觸到電力學,放棄了官位俸祿,自己來到了南海大學成為了第一批學生,這四年中我見過他無數次前往國立珠江電廠,為電力發展做出了貢獻,今日他畢業了,我宣布他將成為國立珠江電廠的副廠長。”
下面一片驚訝之聲,朱瞻墡這幾個國立工廠的待遇等同于官員,是有編制的,當然白樂家本身就是進士是可以做官的。
“文達,站起來。”
朱瞻墡又叫到了一個名字,這是一個接近四十歲的男人,南海大學第一批畢業生從18歲到最大的文達四十歲都是有的。
“文達入學兩年的時候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咱們人類,是猴子進化來的。”
一時間下方哄堂大笑,當然這位四十歲的男人也習慣了這種嘲笑。
“對,記著這個笑聲,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笑了,但是他將一些生物不同進化的方向放在了我的面前,闡述了他的理論,我雖然仍不覺得這是對的,但是我被他的執著感動。”
“現在我撥款成立了進化研究所,現在他是所長。”
文達對于朱瞻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我希望將來南海大學能培養出越來越多有冒險精神,敢于追尋真理的探險家。”
掌聲雷動中朱瞻墡緩緩下場。
李孝珠和扎拉迎他下來,兩位姑娘,扎拉身材高挑有著一米七二的高度,李孝珠一米六出頭的身高比之扎拉要矮上不少。
風格也大不相同,李孝珠身上有股子藝術家的氣質,扎拉則是一米七二合法蘿莉,熱情開朗,笑容滿面。
“殿下,方才的演講很棒哦。”扎拉揚著笑容。
陳佑山走了過來,恭敬的說:“殿下,剛傳回來消息,陛下準了您在應天府和順天府之間鋪設軌道的項目。”
這五年之間火車已經研究出來了,香江港到廣州府兩年前就通車了,本來朱瞻墡想要在廣州府和應天府之間通車,但是實地考察之后兩地之間地形過于復雜,現在要開山大洞技術難度太大,所以向著在應天府和順天府之間造。
兩者之間平原為主,如果造成就是第一條長途線路了,兩京之間的補給也會快速許多。
現在的鋼產量提升非常快速。
楚兒也出落成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拿著詔書上前:“殿下這是一早上順天府上送到的詔書。”
“是什么事情?”
“殿下,我等不敢打開看。”
朱瞻墡接過了詔書,打開一看,是太子妃半個月后要四十壽誕了,之前就讓朱瞻墡回去,但是朱瞻墡拖到了南海大學畢業典禮之后,現在又發來催了。
朱瞻墡微微一笑:“好像也是時候回去一趟了,算了已經有五年多沒回去了。”
“殿下,已經安排好了戰船,隨時可以出發。”小生恭敬的候在一旁。
“只是得送母親點什么禮物呢?之前忙著都沒準備。”
眾人一頭汗,不準備禮物回去,怕是要責罰的。
“母親最關心子嗣的問題,要不送他個大孫子吧。”
扎拉和李孝珠一臉的尷尬,朱瞻墡平常一本正經,但是偶爾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開玩笑的,禮物早就準備好了,走吧,咱們這就出發吧。”
“對了殿下,太子妃娘娘也來了消息,這次回去正好準備為您選妃。”
當年太孫三妃,我不要求多,做父母的一碗水得端平吧,我好歹為大明流過汗,為大明開了疆。
“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