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院子里面太監將粗繩子稍微解開了一些,熱氣球緩緩的升了起來。
“哇。”
在一群人的驚呼聲中朱瞻墡和胡尚宮就乘坐著熱氣球緩緩飛了起來。
胡尚宮不敢置信的伸頭出去看,距離地面越來越遠,讓她的心跳加速,她真的飛起來了。
“怎么樣,胡尚宮,上天的感覺如何?”
“殿下當真是說到做到。”胡善圍異常的恭敬。
呦給我搞一語雙關,點我呢,朱瞻墡也毫不避諱的一把摟住了胡尚宮的纖細腰肢,貼著自己的身軀。
“殿下!?”
“在天上,下面的人看咱們就是一個籃子,他們看不到我們在上面做什么的。”
胡善圍臉上泛起紅暈:“殿下不是說五年就回來接我的嗎?”
“這不是回來了嗎?”
“但是殿下,比預定時間要久了些。”
“時間久點也沒什么壞處,這次我會帶你走的。”
“殿下。”胡善圍小女人姿態順勢倒在了朱瞻墡的胸口,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至少可以盡情的擁抱吧。
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堅實寬闊的胸膛讓人靠著極有安全感。
她知道注定不會被祝福的感情,小心翼翼,怕他說話不算,又怕他被人非議。
朱瞻墡在她耳邊說:“胡尚宮,此處正好無人看到,你做好準備上天了嗎?”
“啊?我不是已經在天上了嗎?”
“上天的可不一定是飛行員。”
朱瞻墡微微一笑,手便往下一捏,胡善圍措手不及嬌聲一喘。
忽然間感覺到熱氣球開始緩緩的下降,帶的燃燒能源不夠,本身也就是展示一下而已。
剛準備讓胡善圍上天,可惜了可惜了。
朱瞻墡無奈的只能先放開了胡尚宮:“看來這次也是時間不夠。”
“恩。”胡善圍輕哼了一聲,望著眼前的大男孩,他比之前可是要霸道的多了,也膽大的多了。
隨著熱氣球的降落,太子妃詫異的圍了上來:“善圍,什么感覺?”
胡善圍有些臉紅:“回太子妃娘娘,在天上飛的感覺輕柔美妙。”
“你臉怎么紅了?”
“第一次上天上,緊張的。”
“頭發怎么亂了?”
“風吹的。”
就在此時一隊禁衛圍了過來,胖爹慌張的跑來,邊跑邊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有刺客嗎?”
這是這輩子朱瞻墡見到胖爹跑的最快的一次。
剛才的熱氣球升空,宮內各處看到了,現在已經亂作一團了,忽然出現的這是什么東西啊,不單單是太子爺跑過來了,后面朱棣也在禁衛的保護下過來了。
太子爺還是很在乎太子妃娘娘的。
一進院子什么刺客都沒有,反而是站著一個無比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的俊朗男子。
“兒臣見過父親。”
“瞻……瞻墡?”
“是兒臣,回宮時您正在與皇爺爺商談事情,便先來了母親這里。”
胖爹摟住朱瞻墡的雙肩:“哎呀,哎呀,像我,像我,哈哈哈哈。”
“像誰啊。”院內門口傳來了朱棣威嚴的聲音,眾人紛紛行禮:“恭迎皇帝陛下駕到。”
朱棣顯然心情極好,但是也可以看到與幾年前相比他的兩鬢斑白了許多,帶著和藹的笑容:“瞻墡,過來爺爺瞧瞧。”
朱瞻墡大步走了過去,現在的他比朱棣還略微高出了那么一兩厘米,朱棣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好啊,不愧是我朱家兒郎,龍行虎步,虎虎生風,不錯不錯。”
兩人也沒忘了自己是為什么來的。
“剛才宮內天上那動靜是你鬧出來的?”
“回皇爺爺,是的,那叫熱氣球,是一種可以飛上天的裝置,您來看就這東西,方才和我和胡尚宮乘坐它飛到天上了。”
“真能飛天?”
“皇爺爺方才不是見到了。”
“哈哈,沒曾想真有一日能有飛天之能。”
“皇爺爺,就是現在這東西還沒辦法自如的控制,不然待到漠北戰場上,咱們從空中打韃子。”
朱棣雙目瞪圓默念了一遍:“從空中打韃子。”
朱高熾心里一涼,本來還想著等朱瞻墡回來,讓朱瞻墡一起幫忙勸一下朱棣的,但是沒想到朱瞻墡還沒等朱棣開口,自己就先說了要打漠北韃子。
朱瞻基也是這樣,自己倒是成了個孤家寡人了,老爹老爹要打,兒子兒子要打,雖說現在國庫是充盈,但是真能如朱棣所想將漠北打下來嗎?
“好想法,若能從空中打韃子,只要飛到韃子的弓箭射不到的高度,就可以輕松作戰,就是扔石頭也砸死他們了。”
“皇爺爺,雖然還不能參戰,但是可以作為偵查使用,我在廣州府試過了,可以飛到接近200尺,漠北風大,飛個百尺總不成問題,再帶上望遠鏡,漠北地勢平坦,咱們可以偵查的很遠,先敵一步而動。”
“好,好,好。”朱棣連說了三聲好:“你帶了多少熱氣球來。”
“我的蒸汽戰船上還有5個,一共帶了6個過來,后續有需要的話可以讓廣州府水路運過來。”
朱高熾無語了,朱瞻墡這是早有打算啊。
說來也是湊巧,朱瞻墡來之前不知道朱棣要打漠北,消息還沒定好就沒發廣州府,他帶來的主要作用是給太子妃送賀禮,還有也是準備被北方邊軍先用著,這不是正好可以給朱棣了。
“是,朕的好孫兒,此一戰朕信心大增,明年開春,我要大軍壓過漠北,要狼居胥山入我疆域,要捕魚兒海上也行大明之舟。”
“皇爺爺威武。”
朱瞻墡剛到就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朱棣自然開心,這下朱高熾兩個兒子都站在自己這邊了,朱高熾還能說啥。
爹不要,兒子也不要了?
“瞻墡,你回來這一趟舟車勞頓了,瞻基那邊朕讓他先去東衛所幫朕檢閱一下士兵,你的話先休息吧,后日早朝,記得可不要和以前睡過了頭。”
“皇爺爺,孫兒現在已經不會睡懶覺了。”
朱瞻墡嘴上這么說著,但是身后李孝珠和扎拉兩人精彩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這句話絕對是虛的。
朱棣走后,朱高熾不無責怪的對朱瞻墡說:“好端端的提漠北做什么?”
“爹,漠北韃子,欺負了咱們這么多年,還不興咱們打回去啊。”
“你小子氣死我了,瞻墉沒跟你交代啊。”朱高熾特地安排了朱瞻墉跟他交代清楚了的。
“三哥說了啊。”
“那你還?”
“區區北方韃子而已,父親,不必那么擔心的。”
眼瞅著朱高熾要開始說教了,朱瞻墡忙說:“父親,我要先去看看四哥和姚大師。”
“你小子慢點,你知道路嗎?”朱高熾可追不上現在身形健碩的朱瞻墡。
一拍身邊的小太監:“還愣著做什么,快追上去給瞻墡帶路,他哪知道瞻垠和姚大師的墓在何處。”
“是,是,太子殿下。”
又轉身看向了李孝珠和扎拉:“你們兩個也隨他去吧,他素來不知禮數,壞了佛門清凈又得被人上奏參一本,你們兩人看顧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