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蒸汽大明:別再叫我監國了
朱瞻墡提出了要港口,這是要利益互換。
足利義持明白朱瞻墡要港口的原因,這和他在南洋所做的事情一樣,控制所有重要的港口,海事貿易越是興旺,他就賺的越多。
廣州府實際掌控了交趾的多處港口,南洋諸國的主要港口也是一樣,要么實際掌控要么就是背后聯合掌控,這也是廣州府海量財富來源的渠道之一。
足利義持老謀深算不愿意讓朱瞻墡在東瀛也如此做,因為一旦港口發展起來,與當地百姓的民生利益掛鉤之后,以后想要將之趕出去就會非常困難,遇到的阻力會很大。
像現在的南洋諸國,眼看著港口貿易的一大塊利益全都得被廣州府分走,但是誰也沒辦法,人家武力強,而且百姓還向著他。
有如此教訓在前,足利義持自然不可能將港口給他:“殿下,方才的條件中可沒有這么一條。”
“你要我們的蒸汽船,這就是條件,我給你十艘蒸汽商船,但是我要大田港,還要租借大田市。”
“為何是大田港?”
“近。”
朱瞻墡并未隱藏自己的心思,就算他藏了,足利義持難道看不出來嗎?是妥協也是威脅,告訴足利義持一旦你有什么異動,我就可以讓戰船直抵大田港,制裁你。
“珠江郡王殿下,如此可不好。”
“或,足利將軍可以與我的蒸汽母艦談。”朱瞻墡開口威脅了。
足利義持明白這是朱瞻墡最后的條件了,他比朱瞻墡更加討厭威脅,但是這樣的雙反談判就是在互相妥協和威脅中不斷的進行的,誰都不想要談判破裂,更不想自己的利益受損。
朱瞻墡給他蒸汽商船,承認東瀛可以擁有蒸汽商船,而后朱瞻墡顯然也得幫他推翻忝皇的統治,他也得做出足夠的讓步,僅僅靠著朱允炆的消息想要朱瞻墡付出如此代價顯然不可能。
接下來持續了許久的討價還價后足利義持最終還是松口了:“那就等珠江郡王殿下到了大田市的港口,我們接收了蒸汽商船后,我會約后小松忝皇前往大田市。”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朱瞻墡這就起身離開,足利義持送他出門。
回去的馬車上,朱瞻墡一拳打在了墻壁上,黑蛇姬忙拉過朱瞻墡的手臂:“殿下這是作何?”
因為朱允炆的事情朱瞻墡覺得自己被算計,心里憤憤不平,但是他也知道這才是政治的常態,只論利弊,不論對錯,哪有次次都自己占上風這樣的事情。
“殿下,今日你們說的什么年輕人,什么忝皇到底是什么啊?我都湖涂了。”黑蛇姬關切的看著朱瞻墡的手,一邊問著,他還沒理解清楚。
“阿利亞,今日的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跟任何人也不準說。”
“是殿下,您也別上火了。”
說不上火怎么可能不上火呢,因為朱允炆的事情自己得委曲求全,為了保住朱棣的名聲這事情跟誰都不能說,而東瀛這邊仿佛誰都知道朱允炆的消息一樣。
回到住處,先下下火,而后接見了張先啟。
張先啟苦著臉說:“對不起殿下,微臣辦事不利,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能夠單獨與稱光忝皇或者日野光太郎的機會。”
這個任務的確是難度太大了,朱瞻墡之前是因為心境有點亂了,才下達的指令,完不成也在預料之中。
“不必自責,盡力就好了。”
火氣下去之后,朱瞻墡將已知的信息全部理了一邊,頭腦更加清晰了些。
朱瞻墡考慮了一下,還是將今日的事情跟張先啟說了,畢竟這是他現在在東瀛唯一值得信任的部下兼謀士,這件事情上朱瞻墡少不了需要他幫助的時候,而且之前他已經知道了朱允炆的存在。
雖然將他拖到這件事情中來,對他也很危險,但是從他看到凝命神寶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進入到這件事情里面了。
聽完朱瞻墡說了今日的事情,張先啟的震驚之情不比朱瞻墡少,朱允炆是后小松忝皇,這位前任忝皇他在東瀛這么多年了,一次都沒見過,非常的神秘。
“殿下,您真的答應他的條件了?”
“恩,權宜之策也無其他辦法,必須悄無聲息的將建文君的事情處理掉,現在我必須借助足利義持的幫助,但是事成之后,足利義持這樣的人太危險了,不能長期養虎為患。”
張先啟知道朱瞻墡悄無聲息的處理掉的意思是將朱允炆還有知曉他身份的人都處理掉,而他也是知曉朱允炆身份的人,自己可該怎么辦。
掌握這樣的秘密,要么繼續往上爬,要么就會被舍棄,以他對朱瞻墡為人的了解,朱瞻墡不是陰狠之人,只要自己盡心盡力的做事不會對自己怎么樣。
畢竟昨日朱瞻墡還對他說朱允炆的時候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將他撇清出去,現下肯定是必須要他幫忙才與他商量。
拋開一切的顧慮,人說用人不疑,對張先啟來說應是跟人不疑,他既然跟著朱瞻墡那就不要有任何的猶豫。
“殿下,這些全都是足利義持的個人之言,雖然微臣也相信足利義持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但是既然稱光忝皇也有意與您聯系,跟您說關于建文君的消息,微臣覺得還是應該找機會聯系稱光忝皇,從他那里再了解一下。”張先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朱瞻墡點點頭:“稱光忝皇給我們凝命神寶應也是想要以建文君的消息和我們做交易,足利義持想要推翻忝皇的地位,尋常也沒將稱光忝皇放在眼里,想來兩人的矛盾也不小,我們或有從中取利的機會。”
“殿下,我會一直想辦法爭取到和稱光忝皇或者日野光太郎單獨見面的機會。”
朱瞻墡想了想:“這樣吧,我出去游歷的事情依然不變,明日我會派船回大明并且將蒸汽商船的事情待過來,你讓你的妻子也先跟著一起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繁雜,到現在咱們還沒完全理清頭緒,存在著危險,讓你的妻子先回去也好安心些。”
“多謝殿下關心。”
“還有,我去游歷之后,你還是先留在大坂吧,爭取和稱光忝皇單獨見面,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張先啟擔憂的說:“殿下您自己去,真的可以嗎?”
“沒辦法,這件事情我現在只信得過你。”
張先啟恭敬的行禮:“微臣必不辜負殿下信任。”
看著張先啟離開的背影,朱瞻墡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朱瞻墡原意真的是不想要將張先啟帶進來,畢竟他出使東瀛這么多年,盡心盡力已經非常辛苦了,最開始來的時候還非常的危險,當時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能安全的回去,這些年吃得苦也不少。
而朱允炆的事情,一旦摻和進來,朱棣萬一知道了這件事情,勢必會將一干知曉此事的官員全部滅口,朱瞻墡不能讓張先啟走到這一步。
所以朱允炆的事情,現在開始只能他和張先啟兩人知道,楊蘆等人不能知道,錦衣衛暗樁更不能知道,連黑蛇姬也不能。
“我真的能悄無聲息的解決掉這件事情嗎?”朱瞻墡們心自問現在這么復雜的情況,他真的擔心自己處理不好。
第二天,朱瞻墡就安排一艘戰船先帶著張先啟的妻子回大明,并且通知廣州府開十艘商船過來,直接去大田市的港口。
思路客
朱瞻墡也改了行程,不準備游山玩水慢慢走了,而是直接從大坂出發去大田市。
一休宗純不知道為什么朱瞻墡改了主意直接去大田市,但是足利義教和足利義持都沒說什么,他自然沒有意見,他就是個向導兼伴游。
足利義教隨行,而足利義持則是需要回到京都去,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稱光忝皇因為受傷了,不宜移動,所以在大坂養傷。
大家這就分道揚鑣了,足利義持讓足利義教跟著朱瞻墡,等到商船達到大田市港口的時候他才會出現前往大田市接收。
稱光忝皇故意受傷的原因就是為了留在大坂,畢竟足利義持身為將軍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留在大坂,他需要回到京都去,就算還是會被人看守,但是比待在足利義持的身邊肯定要輕松的多。
而且因為朱瞻墡的存在,足利義持很大一部分的精力會被分到朱瞻墡那邊去,這也變相的給了他更多的自由。
第三天的一早,朱瞻墡在下榻之處門口,伸了伸懶腰,一副慵懶的姿態,對著早已等在門口的一休宗純說:“一休大師今日便啟程了,大坂的風景食物都不錯,下次來還得多住上兩天。”
說話間后方三個東瀛藝伎走了出來,這是昨晚為了迷惑足利義持所以收下的,玩了半晚上的猜拳游戲,朱瞻墡總是非常的具有為國獻身的無私精神。
一休宗純頗為羨慕的看著離開的藝伎,這些藝伎尋常自己花錢的話可是貴的很,但是朱瞻墡這一晚上三個,還不花錢,這怎么能不羨慕呢?
足利義教來的稍微遲一些,去給朱瞻墡準備馬匹和馬車了,東瀛什么都小一些,連馬車都小,朱瞻墡坐不習慣,還是這兩日臨時讓人加大了。
朱瞻墡坐上馬車,這就出發了。
等朱瞻墡出發之后,足利義持交代了大坂負責人一些事情后,自己也出發返回京都去了。
這些人離開之后,大坂城仿佛回復了往日的寧靜。
忝皇的住所內,張先啟又來了。
他以慰問忝皇的名義來的,但是他和稱光忝皇對話的時候已然有人看著,這些都是足利義持的人,所以只能不咸不澹的說上兩句,但是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就想著能夠達成獨處,得到稱光忝皇的將凝命神寶給朱瞻墡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而是告訴稱光忝皇和日野光太郎,朱瞻墡讓自己留在大坂城,不管什么事情,就算是他們說最擔心最忌諱的事情都可以和他說,他就是朱瞻墡的代言人,讓他們不要有所顧忌。
他相信既然稱光忝皇將凝命神寶交出來,那么一定還有其他的計劃,既然我想不到辦法,那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來見我。
朱瞻墡在東瀛遇到的事情極為頭痛,在大明內的朱瞻基這段時間也沒閑著,重兵放在山東,朱高煦怎么會不明白什么意思,回過神來的漢王爺每天就是上奏折,讓浙江和福建的官員一起上奏折,參奏的就是太子爺嗜欲享樂,還有就是太子爺管理不好西域和北漠。
西域和北漠是剛打下來的,為了好好的發展,朝廷撥款不少,西域還好一點,金瀚王還算盡心盡力,但是北漠勢力眾多,人形復雜,朝廷的官員在當地話語權不足,本地人又陽奉陰違的多,而這些事情全部都在朱高熾身上。
朱棣現在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朱高熾也是在看他能不能處理的好這么大的疆域,各種紛繁復雜的各項事宜。
當然這些事情短時間內不可能處理的非常妥善,所以朱高煦就抓住這點不斷的上奏,給朱棣吹風,總得來說就一句話:“大哥不行。”
朱高煦轉了性子,一直用朝堂攻陷倒是真的有點作用,最大的作用就是搞的朱高熾無比的心煩,被那些政事搞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還得面對朱高煦不斷的攻陷,朱胖胖最近飯都少吃了一碗,沒啥胃口了。
朱瞻基不滿朱高煦,雖然朱高熾勸了他好多次不要和朱高煦一般見識,他們一家現在得低調,但是朱瞻基的性格哪里是朱高熾能夠勸住的,他開始不斷的和朱高煦交鋒。
朱高煦攻陷朱高熾,而朱瞻基則發動他的力量給朱高煦上折子,朱高煦本身就一堆子爛事,隨便挖出幾件來都可以參他一本。
這樣一來最近的朝堂之上就沒什么其他事情了,就是雙方不斷的互相攻擊,愈演愈烈,打的火熱,有明哲保身的就什么話都不說。
一時間朝堂上那是一個烏煙瘴氣,正事都沒時間討論了,這讓朱高熾想要處理那些政事都沒人關注,大家的心思都在朱高熾和朱高煦之爭上了。
畢竟國本之爭,誰都不可能讓步。
朱高熾無奈了,本就別管朱高煦,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朱高煦除了私生活也沒啥把柄,被朱瞻基一攪和,現在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朱瞻基的性格則不可能這么受氣,而且他也想看看到底那些人站在朱高煦那邊,分清敵我。
大明現在也是風雨交加之時,朱瞻墡對于建文的事情瞞而不報確實也是對的,如此時候若再加個建文的事情,大明的朝堂可真就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