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徐清一只手拉著自己的衣領,脖子扭曲的看著自己的肩膀,上面有一排整齊的牙印子。
旁邊坐著一個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的楊圖圖,后面則是臉有些發紅的葉思棠。
這次開了兩輛商務車過來,她們三個坐一輛,另外四個人坐一輛。
“屬狗的是不是,多大的人了,還咬人。”徐清看了看牙印沒好氣的對著后面的葉思棠說道。
“誰讓你嚇我的。”葉思棠坐在后面梗著個頭說道。
“你先嚇我們的好不好。”楊圖圖突然插嘴道。
“是你們非得讓我講故事的,又不是我非得給你們講的,再說,當時你沒少拉著我看恐怖片,嚇尿了的時候,是誰把你抱在懷里安慰你的。”葉思棠轉頭看著楊圖圖說道。
“我···誰嚇尿了,誰嚇尿了!”楊圖圖聽到葉思棠說這話,臉色一紅,轉身往后座去了,那樣子像是要撕爛了葉思棠的嘴。
徐清聽到這話,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楊圖圖,這家伙反應這么大,不會是真的嚇尿過吧?
他這個奇怪的眼神被剛好被楊圖圖和葉思棠給看到了,葉思棠立馬憋不住了,大笑起來。
楊圖圖那叫一個惱羞成怒,放開葉思棠,又往徐清這邊沖了過來。
片刻后···
“嗷!!,松口松口,臥槽,你們倆都特么是屬狗的是吧?”徐清一把把楊圖圖的頭給推開,拉開衣領一看,好嘛,尼瑪的一邊一個牙印子。
今天是造了什么孽?
“你才屬狗呢。”楊圖圖沒好氣的說道,徐清剛剛那個打量自己的眼神太可惡了。
“他本來就屬狗啊,94年不屬狗屬什么。”葉思棠突然悠悠的來了一句。
“就你話多。”徐清兩只手交叉著放在肩膀上,一邊揉傷口一邊對著葉思棠說道。
“小氣吧啦的,不就是咬了一口嗎,來來來,姐姐讓你咬回來。”說罷,還把自己的衣領一拉,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膚來。
“我先來。”徐清還沒回話呢,楊圖圖便轉身趴了過去,這下她徹底從中排到后排去了,兩個人在車上打打鬧鬧的。
徐清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罵了一句:“行了,別鬧了,系好安全帶,車上打鬧像什么樣子。”
兩個人聽到這話后,也沒多言,而是老老實實的把安全帶扣好。
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徐清又看了看前面的司機,司機也不是別人,就是楊圖圖的助理,也虧得是她的助理在開車,不然她們也不會在這個車上鬧了這么久。
這助理跟著楊圖圖已經很長時間了,說是助理,其實現在干的是經紀人的活,之前跑通告之類的活都是她陪著去。
見兩人不在打鬧了,徐清拿起了手機刷了起來。
網上關于丸子團正在京劇院里排戲的視頻已經發了出去,之前讓夏枝眉約束團里不要把幾人在團里的消息放出去的“禁令”也放開了。
正是有熱度不蹭不可能,京劇院里的那些個老演員不提,年輕的演員和丸子團的人不知道合過多少影,拍過多少視頻。
現在正是放出去的時候。
一時間,抖手上到處都是丸子團在京劇院里的視頻,各個角度的,各個場景的應有盡有。
加上徐清這邊讓人聯系過抖手的運營團隊,又砸了錢下去。
那真的是,刷著刷著就能看到相關的消息。
點贊的,評論的,多不甚數。
隨便打開一條視頻看看,下面的評論都是五花八門。
好家伙,自從傳出丸子團去拍戲的消息之后,她們已經有半年屁聲音都沒有了,現在突然告訴我她們在京劇院排戲?
這些人的業務涉及的是不是太廣了,怎么好端端的還排京劇去了
在哪里演出,票又在哪里買,放點消息出來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還神秘,網上到處都是她們的消息還神秘?
要我說,你們唱歌就唱歌,演戲就演戲,跑去排京劇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了,那玩意是你們唱的了的嗎,別糟蹋國粹了好么
有些人真的就是為了流量,什么都想蹭一蹭
我倒是奇怪了,是京劇有流量呢,還是她們自己有流量,誰蹭誰啊?
就是,夏枝眉不是葉思棠的師父嗎,說不得就是人家拉自己徒弟過去抬一手呢
笑話,京劇是國粹,由國家扶持,需要她們幾個去抬?你們家藝人真有面子
也不嫌丟人
丟你的人了?你怎么看誰都丟人呢
看著網上的評論,徐清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到底不是剛出道的時候了,剛出道那會看了這種東西,還會生點氣,現在連氣都不想生了。
不生氣倒也不是因為心態好了,主要是更加理解了“吵鬧的輿論”才是好輿論的真諦。
一水的夸獎是鬧不出大動靜的,只要不是惡意中傷,徐清這邊從來不做那種大規模的控評。
上次易榕問芋頭為什么不控評,芋頭跟他講過,星堂這邊不是不控評,只不過不像其他人那樣控評而已。
易榕和陳潔蕓研究了很久都沒研究明白芋頭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面把這茬也給忘的差不多了,就沒再提過。
實際上,星堂這邊也是控評的,甚至控的比其他人都兇,但凡是官方渠道下面的評論,有挑唆男女對立的,挑唆民族矛盾的,談政體的,談策略的等等一些評論一概刪除。
這些是基礎,精髓在于,有罵到了點子上的,也會被刪掉,當然,刪之前這些評論會記錄下來作為改進的資料。
剩下來的評論,要么就是夸的,要么是中立討論的,要么就是惡意謾罵的。
尤其是惡意謾罵的,罵的再難聽徐清這邊都不會刪,甚至希望這些人能罵的更難聽一些,以此激起路人的同情。
同時,最主要的是吸引火力,讓負面的輿論導向無意義的互相謾罵之中,以此來掩蓋住真正要命的東西,從而爭取時間來解決。
這是徐清給宣傳部門定下的控評方式,當然,目前來講,最大的作用其實還沒有發揮出來,因為徐清旗下的藝人包括丸子團,還沒有出現需要通過轉移火力來掩蓋事實的東西。
但有備無患,有道是千里之提毀于蟻穴,平時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不是說葉思棠和那個姓徐的小子解約了嗎,現在怎么網上到處都在傳她們在京劇院排戲,而且葉思棠和那個姓徐的小子在京劇院聊天的視頻網上也有,看她笑成那樣,像是鬧過矛盾的樣子嗎。
我現在越想越不對勁,上次那小子是不是在騙我們?”在一個小城的一個房間客廳內,一個六七十歲的女人對著旁邊的老頭子說道。
這個女人是葉思棠的奶奶葛慶珍,旁邊的老頭子自然是葉思棠的爺爺葉萬忠。
葉萬忠聽到這話后,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只見他對著葛慶珍說道:“你管她那么多,上次不都說的很明白,她的事情和家里沒關系。”
“什么叫沒關系,現在5月多了,馬上馬上,再過個十幾天寶寶就高考了,如果她和那個姓徐的重歸于好,那就讓他考到南培去。”葛慶珍瞪著眼說道。
“考到南培去?考到東培,西培,北培去都行!”葉萬忠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從來也不上網,你怎么知道網上現在到處都流傳著這些消息?”
“寶寶給我看的,說她姐現在在網上又火了起來,又能賺大錢。”葛慶珍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姐賺錢干他屁事?他馬上要高考的人了,不好好讀書還成天上網。”葉萬忠吊著眉頭說道。
“他關心他姐姐還關心不得了,葉萬忠,這可是你孫子,不是我一個人的孫子,你就不為他考慮考慮,我養大那個畜生,她現在發達了,不照顧她弟弟說的過去嗎?”葛慶珍繼續說道。
“她已經給了家里兩百萬了。”
“兩百萬?”葛慶珍大聲說道,“你沒聽寶寶說,葉思棠一年賺七八千萬都跟玩似的,兩百萬打發叫花子呢?”
“葛慶珍,你不要太過分了,上次那個徐清過來找我們要錢的時候,你說的那些個難聽的話人家可是錄了下來的,你不要臉也得為寶寶考慮一下,別到時候,好處琢磨不到反而丟個人。”葉萬忠實在是不想和葛慶珍爭這個了。
“我怎么不要臉了,贍養父母,照顧兄弟是天經地義的。”
“你也別指望了,我看丫頭這次是想著進京劇院撈個鐵飯碗,那里不比跟著徐清,賺不到那么多錢,他們是公眾人物,表面有矛盾也不會在媒體面前鬧的那么難看,背地里說不定真的鬧翻了。
你想想,如果真的還能跟著徐清,她未必要去唱戲,戲劇是一個什么行當,別人不清楚,我們還能不清楚嗎,哪有跟著徐清上電視賺錢?”葉萬忠又換了個說法。
這個說法葛慶珍倒是真的信了,因為如果是她的話,是絕對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面的,有那個時間多參加兩個綜藝節目賺錢不好嗎?
不過氣急之下,她還是不屑的說道:“她倒是想得美,她能進京劇院嗎?別以為有個師父就一手遮天,她要是沒這個名氣她師父安排了就安排了,現在又是個名人,她師父也不好亂來。
那個單位我都進不去,她根本就沒那個天賦。
真是該死,要么就跟徐清好好處著,鬧個狗屁脾氣,要不然像寶寶說的那樣,一年賺個七八千萬,給寶寶分一半,家里的日子不都好了起來嗎。
非要鬧,鬧,這個不孝的畜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