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手了,你這么緊張干嘛?”首播歌會的候場區,徐清對著旁邊的易蘊儀笑道。
“怕我準備的那些話給忘了。”易蘊儀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
說完又開始低聲念叨起來,顯然還是在背她準備的那些給現場觀眾準備的說辭。
“沒關系,我不是一直在臺上陪著你嘛,到時候你說中文我給你翻譯就是了,記不住就記不住。”徐清寬慰到。
徐清的寬慰顯然是沒起到什么作用,丸子團的人對于自己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尤其是在演出的時候,之前都準備好了說辭,怎么能靠翻譯呢,這顯得多沒誠意。
于是乎,易蘊儀沒有回話,而是仍舊低頭念叨。
見勸不動,徐清也沒再說話,而是安靜的在旁邊等著臺上的主持人Cue自己上場。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臺上主持人讓觀眾用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歡迎自己上臺的聲音傳來。
易蘊儀本來低垂的頭顱立馬抬了起來,原本還有緊張的模樣,瞬間恢復了淡定,體態更是變得自信昂揚,這番變化,把旁邊的徐清都給看愣住了。
瞧瞧,什么叫專業,這就叫專業。
歡呼聲和掌聲不斷地響起,徐清也正了正身子,和易蘊儀兩人一起往臺上走去。
兩人的出現,讓臺下原本就熱烈的聲音更加響亮,搖晃的熒光棒和燈牌如同浪潮一般。
“現場以及正在收看直播的觀眾朋友們,你們好啊!!”走上舞臺之后,易蘊儀立馬舉起話筒高聲打著招呼,說的自然是日語。
徐清則沒有說話,而是跟在易蘊儀的后面對著臺下的觀眾不斷揮手。
臺下的歡呼聲沖破屋頂,臺上的主持人手上的話筒舉起來又放下,因為實在是找不到氣口插話和兩人打招呼。
這種歡呼一直持續了一分多鐘才漸漸小下來。
主持人見狀終于趕緊開口道:“徐君,蘊儀小姐,你們好,我是村上智美,見到你們非常高興。”
“智美小姐,你好。”徐清和易蘊儀兩人分別和村上智美握招呼。
打完招呼之后,村上智美按照彩排的內容和兩人稍微寒暄了幾句之后,便開口問道:“據我所知,兩位在曰本有非常多的粉絲,他們也一直希望兩位能夠到曰本來多多演出,現在粉絲的夢想終于實現了。
我想,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想知道,兩位這次來曰本演出,對曰本的印象如何呢?”
“女士優先,你先說吧。”村上智美的問題問完,徐清便開口對著旁邊的易蘊儀說道,當然,這也是彩排好了的。
“首先,我還是想向今天來到現場以及收看本次首播歌會直播的粉絲表示感謝,感謝你們對于我和我們團隊的支持與厚愛。
事實上,我并不是第一次來曰本,在這一兩個月的時間里,我多次來到這里參與一些工作。
但遺憾的是,雖說我來過多次,可每次都是參與工作之后便匆匆的離開,一直沒能在曰本逛一逛,看一看。
不過,我雖未領略過東京的繁華,卻見識了大家的熾熱。
我想,如果以后有人再問我,我對曰本的印象如何,我會回答是一種超乎尋常的熱烈。”
易蘊儀的回答全程用的是日語,這一段也就是她剛剛默默念叨了很多遍的說辭。
現場的觀眾聽完她的回答都瘋狂了,這說的也太有詩意了,于是乎紛紛尖叫起來。
等他們尖叫歡呼了幾十秒后,徐清才拿起話筒開口道:“蘊儀的說法,代表了我的想法,所以我就不多說什么了,還是感謝對于大家對于我們的支持與喜愛,謝謝。”
曰本主角是易蘊儀,徐清不會去搶她的風頭,因此他會盡量縮減自己的內容權重。
“感謝兩位的精彩回答,剛剛蘊儀小姐也說了,他對于曰本的印象就是熱情的粉絲們,請問兩位有什么話想對如此熱情的粉絲們說嗎?”村上智美繼續問道。
“有,不過我們把他寫進了歌里,待會我們會發表演唱一首我們最新送給粉絲的歌,希望大家都能夠從這首歌里汲取到能量。”易蘊儀開口說道。
“哇哦,簡直太期待了,那么接下來就把舞臺交給徐君和蘊儀小姐吧!”
主持人說完這句話后,緩緩退場,而現場的燈光也暗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音樂響起,燈光也開始變換。
“米娜桑,這是我們發表在我們日語專輯的一手新歌《打上花火》,希望大家喜歡。”易蘊儀的聲音伴隨著前奏響起。
現場立馬回應了一陣歡呼聲。
“あの日見渡した渚を(那天所眺望的海岸)
今も思い出すんだ(直至今日仍能想起)···”前奏過后,易蘊儀開口唱到。
要說這些過來參加的粉絲,應援水平不是蓋的,這種新歌,他們在短短的幾句便能找到整齊劃一的揮舞熒光棒的方式。
之前說過,這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歌,第一段副歌過后,旁邊的徐清開口唱道:“「あと何度君と同じ花火を(還能與你一起看幾次)···”
本來徐清還在醞釀情緒想這么深情的唱下去呢。
可原本只是揮舞著熒光棒安靜聽歌的現場,在徐清開口之后,突然傳出了一陣巨大歡呼和尖叫聲,把徐清都嚇得拿話筒的手都顫了一下。
而且從聲音聽,呼喊尖叫的應該全是女生。
其實,不僅是徐清嚇的一顫,舞臺右側工作區撈了個座位的賀舒怡和孟延福兩人也被嚇得一抖。
“什么情況,好好的怎么突然喊了起來。”賀舒怡疑惑的看著現場說道。
孟延福聞言說道:“估計是看到徐清開口唱歌,現場的那些女粉絲繃不住了。”
“剛剛副歌的時候,徐清不是已經和聲了嗎?”
“獨唱嘛,感覺畢竟不同,在曰本,易蘊儀比徐清的人氣可差遠了。
最關鍵是的,徐清很少在公眾面前唱歌,在網上搜他唱歌的視頻永遠是那么幾個,每一次現場表演,對粉絲來講,都是驚喜啊。”孟延福砸了咂嘴說道。
“他唱功這么好,干嘛不多表演幾次?多表演一些對他應該有好處吧。”賀舒怡有些不解的問道。
雖然徐清是個經紀人,可又有多少人真的只拿他當經紀人,這個經紀人比正經藝人都紅。
“您不是我們圈內人,有些事您不知道,您知道現在外面那些綜藝節目、影視劇、包括什么跨年演唱會還有一些商業代言給徐清的報價是多少嗎?”孟延福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多少?”賀舒怡好奇的問道。
“這么說吧,丸子團的每個成員現在的報價都是國內頂級水平,而這些人給徐清的報價是丸子團的報價總和。”孟延福說著還用手比了個六,不知道他是想表示徐清很6呢,還是想表示徐清的市場報價是丸子團某個成員的六倍。
“嘶”饒是賀舒怡聽到這話后,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她知道某些梗,此刻說不得要來一句“此子竟恐怖如斯”
“您知道為什么嘛?就是因為他演出的次數少,參與的影視劇也不多,綜藝就更不用說了數來數去就那么一兩個,至于代言,他根本就沒接過任何代言。”
“物以稀為貴是嗎?”賀舒怡若有所思的說道,“不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有這個本事,但是他又不怎么展現他的本事,所以才能產生這個效果。”
“就是這樣,大家都是知道他會演戲會唱歌會搞節目效果,可他就是不干,越不干越有人心癢癢的想看他干,要不說他這人聰明呢。”
賀舒怡點了點頭沒有回話,她覺得孟延福說的有道理,徐清這么搞的確是最能體現他價值的做法,用個不太恰當的例子來講就是,半遮半掩才是巔峰的性感。
兩人在這邊探討著,那邊的《打上花火》也已經結束。
后面的歌徐清都沒有參與,他走到了旁邊給他預留的鍵盤邊,待會他會給易蘊儀彈一些伴奏,以及幫助易蘊儀帶動觀眾。
“接下來的這首歌叫《未聞花名》,在專輯里,她是我們團隊共同演唱的,今天由我一個人表演給大家,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易蘊儀開始介紹起第二首歌。
嚴格來講,《未聞花名》其實是動畫的名字,原名叫《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
這首歌則是叫《secretbase君がくれたもの》,不過徐清思來想去,還是把《未聞花名》這個名字給安排上了。
“君と夏の終わり將來の夢大きな希望忘れない(無法忘記和你一起度過的夏末,未來的愿望,大大的夢想)
10年後の8月また出會えるのを信じて(我相信10年后的8月,我們能夠再次相遇)···”
這首歌的前奏和演唱是共同響起的,副歌前置讓其比《打上花火》要更加抓耳一些。
一曲歌畢,《首播歌會》即將迎來第三首歌《群青》。
要說全是新歌的情況下,這次演唱會的哪首歌最容易和全場的觀眾互動,無疑是這首《群青》了。
這首歌的鼓點節奏很好,觀眾很容易跟。
于是乎,易蘊儀在演唱這首歌之前開口說道:“一直聽說曰本觀眾的應援非常好,所以,接下來這首歌,我希望大家能夠舉起你們的雙手,跟隨我們的音樂節奏以及徐君的動作一起動起來好么?”
回應她的自然是一陣歡呼聲和搖曳的熒光棒。
前奏響起,易蘊儀繼續開口道:“我們先嘗試一下。”
此時的她自己高舉雙手開始跟隨著鼓點節奏拍起掌來,而站在鍵盤后面的徐清則是拿著早就準備好了的熒光棒,做著易蘊儀同樣的動作。
臺下的觀眾顯然是非常有經驗了,高舉著拿著熒光棒的手開始拍了起來,該說不說,聲音還挺大,也不知道他們握住熒光棒的手是怎么拍出這種掌聲來的,至少徐清就沒拍出來。
不過掌聲伴隨著熒光棒的跳動,現場看起來特別漂亮。
前奏結束,易蘊儀舉起話筒開口唱到:“過ぎる日々にあくびが出る,さんざめく夜越え今日も···”
而徐清拍掌的動作也換成了舉著熒光棒前后敲擊的動作,他的動作被屏幕投放下來,被粉絲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現場的粉絲自然也跟著他一起。
很快,副歌部分來了。
只見易蘊儀在間隙快速的對著下面的觀眾喊道:“大家準備好了嗎?”
“Wooooo”回答她的是一陣聲音非常大的歡呼聲。
隨后易蘊儀也不唱了,就站在臺上舉著手開始跟著節奏拍掌。
現場的觀眾,在她的帶動下也跟著拍。
“知らず知らず隠してた
本當の聲を響かせてよほら
見ないフリしていても
確かにそこにあ····”
這個副歌本身就是非常有節奏感的韻律,于是乎,現場的音樂聲,掌聲以及整齊舞動的熒光棒,湊出了一個讓人非常享受的場面。
此時的直播間里,彈幕瘋狂滾動。
哇靠,這就是曰本粉絲的應援嗎?
真想去現場參加啊。
氣氛也太好了吧,這要是搞個大型體育館演出氣氛豈不是要嗨爆?
如果再來個更勁爆的音樂,那氣氛確實要嗨爆
臺上的徐清自然是看不到直播間的彈幕的,如果他看到了最后這條彈幕,他一定會給這個人點個贊。
因為大家想到一塊去了,在丸子團正式的專輯里面,他還收錄了一首改了歌詞的歌,那首歌叫《OnlyMyRailgun》。
這首歌是動畫《某科學的超電磁炮》的OP。
簡直是演唱會吊氣氛的神作,原唱南條愛乃的演唱會上,那才是真的嗨爆了。
說起來,南條愛乃的演唱會熒光棒也是橙色的。
很快,《群青》表演結束。
“接下來這首歌,是先給一直支持者我們,喜愛著我們的粉絲們的,這首歌叫《Myall》,Myall意思是我的全部,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你們就是我的全部。”
聽到易蘊儀說到了《Myall》,徐清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懷念神色。
他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是他玩勁舞團的時候。
到現在他還記得,當初搜到濱崎步寫真的時候的驚艷,以及看著自己那個長得同樣驚艷的同學,能夠把這首速度為208的歌完美敲下來的震撼。
那都是回不去的青春啊。
“一體もうどれ位の時間を,共に過ごして來たんだろう(我們曾一起經歷過的多少時光)
一體もうどれ位の距離を,共に進んだだろう(我們曾一起走過的多少道路)
僕達がこれまでに殘してきた(至今我們所留下的痕跡)
完璧じゃなくともキラキラした(雖然不完美卻也顯得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