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主的小型宇宙中。
“不！！！”濁淵魔主的神力化身滿是驚恐之色。
化身憑空湮滅消散。
周圍骸族其他的三位魔主看到這一幕，同樣是戰栗膽寒，心中涌出無盡的恐懼。
太可怕了！
起源之主太可怕了！
放眼宇宙海，他們骸族無疑是一方超級勢力。
或許以前還要被神眼族強壓一頭，可隨著神眼族七位真主只剩下五位，骸主的實力也在晉之世界迅速成長，是完全可以和神眼族分庭抗禮，毫不遜色的。
可僅這一劍，就讓他們徹底明白，和這位宇宙海無敵的起源之主，有著何等遙遠的差距！
他們已經站在宇宙海巔峰，可在起源之主面前，依舊只是大號的螻蟻罷了。
宇宙海，九旋河。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隨著濁淵魔主的隕落，虛空中呈現的三維投影也憑空消散。
可坐在晶瑩圓桌前，那一位位真神存在，卻鴉雀無聲，還未從巨大的震撼中清醒過來，看向主位那白衣男子的目光中充斥著震驚和敬畏。
“一念虛空成！”
“這是……真正的一念虛空！”
在場這群強者，除去三位祖神外，都是進入晉之世界闖蕩過的。
雖然他們在軍隊中只是和敵對的法則之主、真神廝殺，但是虛空真神間的碰撞也都見識過一些，尤其“一念虛空成”的手段給他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而此刻。
起源之主最后擊殺濁淵魔主那一招，正和虛空真神的“一念虛空成”一般無二。
和借助機械流寶物，簡化版的一念虛空，截然不同。
雖然只是透過三維投影觀看到，但這是林衍親自透過神力模擬，記憶圖影中就完美蘊含著他的一切奧妙，宛如他們親眼見證。
“一念虛空……唯有虛空真神才能做到，即便是強者如云的晉之世界，都不存在例外。”
“起源之主甚至連真神都不是，如何能施展出來？”
他們感到困惑不解。
林衍是宇宙之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在漫長歲月里，各族密切關注著原始宇宙的動靜，若是林衍開辟出小型宇宙，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一劍，毀滅真神級宮殿至寶、摧毀小型宇宙！起源之主這些年，到底是踏入了何等境界？”
“太強了。”
“強到無法形容的秘法。”
他們只要回想起那堪稱毀天滅地的漆黑劍芒，都隱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席卷全身，連一絲抵抗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如果說這是一場最瘋狂、最黑暗的風暴，他們……只能算得上一盞孤獨搖曳的燭火！
一時間。
震撼、激動、恐懼，乃至于狂熱，各族真神的情緒無比復雜。
別說神眼真主、九頭魔主等等，就連羅峰此刻都是心顫難以平靜。
“自踏上修煉之途，現在應當是我和他差距最大的時候吧……”
羅峰苦笑。
他知道林衍很厲害，也清楚地認知到……即便同為宇宙之主，自己和林衍依舊存在著很大的距離。
可在林衍這次施展出全力前，任他挖破心思，也絕對想不到會發生這樣一幕。
這可是毀滅小型宇宙啊！
虛空真神中的極限強者都要全力以赴！
現在的羅峰肯定是做不到的，等他跨入真神，實力踏上新的臺階，借助烏啟神、血影刀、弒吳羽翼等，倒是有可能達到這一層次。
但不可能像林衍這樣輕松寫意。
在擊碎真神級宮殿至寶“三蝕塔”，損耗部分力量的情況下，濁淵魔主的小型宇宙本源還是沒有任何抵擋之力就潰散了。
“林衍的實力，竟然已經達到了永恒真神的層次……”羅峰暗自心驚。
這指的是不借助外力的永恒真神。
算上機械流寶物、燃燒神力秘術等等，估計實力也不輸虛空真神。
“也就是說，他在宇宙之主階段，秘法境界媲美虛空真神？甚至超越了很多虛空真神。”
“能夠施展出‘一念虛空’，也是一大佐證。”
雖然在宇宙之主階段達到這樣的境界，太過不可思議，但事實勝于雄辯，林衍已經用實力證明了一切。
在很久很久以前，林衍掌握完美的生命道，創出《掌中宇宙》秘法時，他的秘法境界應當是十階頂尖。
十階頂尖，算是虛空真神初等。
十一階頂尖，則算虛空真神中等。
十二階頂尖，則算虛空真神高等，十三階頂尖，為虛空真神極限！
羅峰在宇宙之主階段創出普通八階秘法，介乎于真神中等和真神高等之間，這已經是遠古文明的頂尖水平了。
宇宙之主跨入真神，有開辟小型宇宙感悟“混沌衍變”的機會，境界會出現很大的提升，擁有創出七階、八階乃至更高層次秘法的可能。
而真神跨入虛空真神，只是轉化神力，小型宇宙再度擴張罷了，秘法感悟不會發生變化，需要不斷感悟小型宇宙的奧妙，才會有所進步。
十階頂尖的虛空真神，要比六階頂尖的真神多得多。
而在此之后，林衍又掌握了完美的虛空道！
那施展出的“一念虛空”，正是他以虛空道為核心，結合十大基礎法則凝結而成。
而不得不提的是——
林衍將虛空道完善至完美后，至高規則再度降臨！
在至高規則的賦予下，虛空本源的某種本質同樣融入他的體內，同時無盡的虛空之力瘋狂灌入對他的身體進行改造。
如果說生命本源的本質，使他和生命本源無比契合，令他擁有那奇異的造物之力……虛空本源的本質，則是使他的身軀和虛空更為契合，在現階段的表現則是身體虛化，以及虛空遁行的能力。
身體虛化，令他能夠輕易將受到的沖擊轉移到無盡虛空，只殘余一絲絲威能能真正作用在身體上。
《虛空滅極身》追求的便是這種能力，其中記載，一旦達到“虛化極致”，一切禁制、壁壘、封鎖都能穿透，他人的攻擊也很難傷害到一絲，甚至根本看不到其存在。
虛化極致，在起源大陸，都是讓諸多神王存在無比渴望擁有的能力。
林衍猜測，以他的特殊體質修煉《虛空滅極身》，未來想要掌握這“虛化極致”手段絕非難事。
而虛空遁行，則屬于操控虛空的一種能力。
有些類似于羅峰魔殺族分身融合空間之心后，擁有的一種天賦秘法“域”。
施展時悄無聲息，瞬間融入虛空，仿佛和虛空為一體，同時能進行短距離瞬移。
瞬移的原理，是融入空間波動，循著空間波動瞬間抵達遙遠另外一處現身，一旦空間波動封鎖，那么絕對無法瞬移。
可虛空遁行，不會引起絲毫特殊波動，也不受任何空間封鎖限制，想要克制這一點，就得類似于“一念虛空”的手段，但是普通的一念虛空，同樣奈何不得他。
這些都是他身體經過改造后，和虛空本源契合自然衍生出的能力，結合虛空道秘法施展，會更加強大。
除此之外，還有著更加重要的變化。
他的神體，先后經過生命本源、虛空本源改造，前者讓他的神力蛻變為特殊的生命神力，后者讓他的神力進一步蛻變，化為詭異的虛空神力。
林衍的神力，可以在這兩種神力間任意切換，也能同時施展！
就好比念力和原力，融合為世界之力似的，但是要奇妙無數倍……念力和原力融合，不會使威能更強，而這兩股不同神力，進行精妙的運用，威能是可以疊加的。
可是——
即便林衍掌握了完美的虛空道，他的秘法境界依舊是十階頂尖，無法令他創造出十一階層次的秘法。
令他的實力產生質變的……是悟出《虛空之門》！
《虛空滅極卷》，可分為八層，受到本源意志影響，林衍僅能看到第一層。
這第一層，就極玄妙復雜，即便是將虛空道完善至完美的真神，想要悟透這第一層，都是百不存一。
一旦悟透，憑此絕學，即可以真神之軀，越階和虛空真神戰斗。
其威能，足以堪比十二階秘法！
在掌握完美虛空道后，林衍悟透《虛空之門》就很輕松了，畢竟這時候的他，身體經歷蛻變，對虛空道更加得心應手，沒有任何阻礙。
十二階威能秘法！
神力燃燒至極致，媲美永恒真神層次神力！
境界媲美虛空真神，鈞天焰甲自然也能夠催發到極致，加持軒轅劍，攻擊力再度提升三個層次！
雖然只是宇宙之主，但確實足以媲美十五階永恒真神的隨手一擊了。
擊殺濁淵魔主，再輕松不過。
“起源之主……”相比其他強者，此時的骸主格外慌亂，“關于濁淵投靠界獸的事情，我們骸族之前真的毫不知情，若我知道，絕對不會讓他做出這等蠢事！”
濁淵魔主，乃是很早就跟隨骸主，能夠跨入真神，也多有得益于骸主的指點教導。
他們之間的感情自然也頗為深切。
現在濁淵魔主隕落，骸主難免感到悲傷，可這份悲傷瞬間就被骸主拋之腦后，更多的是緊張惶恐，乃至憤怒。
濁淵魔主投靠界獸，他骸族又如何能洗得清干系？
濁淵事先沒有和他們仔細商量，又倚仗小型宇宙，認為起源之主殺不了他，現在丟下這樣一個爛攤子，他們骸族當如何自處？
想到這里，骸主那白骨所化的巍峨神體都微微發顫。
起源之主能殺濁淵，自然也能殺他，就憑濁淵魔主傳遞宇宙海訊息，引來數百萬界獸的做法，起源之主就能讓骸族死無葬身之地！
濁淵可以死。
但族群豈能受此滅頂之災？
“哦？”林衍神色沉靜，看向骸主，“是這樣嗎？”
骸主馬上回道：“絕無半句虛言！”
他頓了一頓。
“濁淵做出的蠢事，已經無法挽回。”骸主誠懇道，“我愿遵從起源之主的一切命令，縱使讓我和界獸廝殺隕落，亦是無悔，只望起源之主留我骸族一條生路!”
林衍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大殿內。
氣氛完全凝滯了。
骸主感受到林衍的目光，只覺得心頭有著無限的壓力，心弦完全繃緊，度秒如年。
即便是和骸族最為敵對的神眼族，此時都無法升起看笑話的想法，實在是林衍給他們的壓迫感太大了。
片刻后。
林衍收回目光，環顧四周，輕聲道：“希望諸位引以為戒，濁淵魔主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發生。”
“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絕不容情！”
“是，起源之主。”骸主猛地松了口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去，宛如上岸的魚重新回到了水中。
“是，起源之主！”
各族真神也都表態。
他們或許之前會產生一些這樣的想法，此時見到林衍雷霆手段，有濁淵魔主前車之鑒，再不敢動這種心思。
林衍淡淡瞥了一眼九頭魔主。
在原著劇情中，這位宇宙海的頂尖存在，僅僅見識到一頭界獸的實力，就選擇主動投靠，給他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
九頭魔主雖然還沒有犯罪事實，此時感受到林衍的目光，依舊如坐針氈。
沒辦法。
狠人見過，小型宇宙當球劈的狠人是真沒見過啊！
“起源之主，接下來界獸殺入宇宙海……我們該如何應對？”神眼真主問道。
如果說之前是絕望。
此時看到林衍的真實實力，無疑令他們感到振奮，可是再怎么說，敵人可是數百萬界獸啊！
“你們無需太過擔憂。”林衍倒是平靜淡然，“等界獸來時，我自會出手。”
“為了避免消息泄露，我暫時不會向你們言明。”
各族真神聞言，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可依舊憂心忡忡。
起源之主再強，終究只是一人，即便加上分身，也只是杯水車薪。
而且到時候他肯定是以人類族群為主，是否顧得上他們，都說不準。
不過他們也知道，在界獸浩劫這件事上，他們是絕對依賴于起源之主的一方，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本。
“只能期盼起源之主并非哄騙我們吧。”
“大劫將至，這是我們唯一的生機。”
推書：《吞噬星空：從娶妻開始崛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