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31）
拿起來了電話，楊蜜給許鑫晃了一下，但沒急著接。
見狀，許鑫說道：
“他現在給楊蜜打電話了。”
“先別接，一會兒給他回過去。”
劉墨墨說完，楊蜜就按了下鎖屏，把電話調整成了靜音。
而那邊聽不見了電話鈴聲后，便直接說道：
“我也是剛接到尚靖的電話，跟我說他想買《武林外傳》的版權，拍個電影出來。”
“嗯，其他人都同意了？”
“按照他的說法，意向都還挺大的。他說老沙和顏妮已經同意了……他們畢竟是老關系了，從炊事班時期開始就一直在合作。在說，按照劇集來看，雖然說這些人缺一個或者換了誰都少了靈魂，但老白和佟掌柜是真正的核心角色，他倆只要同意，那這戲……最起碼是有市場的。”
劉墨墨的分析確實沒錯。
《武林外傳》從五人組到莫小貝，在到邢捕頭、燕小六這些人確實都是缺一不可……或者說可以缺，但不能換。
因為只要換了一張臉，大家就絕對不會認。
誰讓《武林外傳》給大家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象呢。
而主角只要答應出演，那么想來江超、于恩泰他們也不是什么問題。
但許鑫稍微一琢磨，就明白過來……其實難點反倒出在妻子這邊。
讓一個雙金影后……演配角？
這東西雖然是情懷，但好說不好看啊。
楊蜜的咖位怎么算？
想了想，他對妻子問道：
“你想演么？”
“檔期排的開，結束的快，不耽誤我拍《一代宗師》，那就可以演。”
她的話讓許鑫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就讓她的動機得到了解釋：
“畢竟，如果《武林外傳》拍電影要是被粉絲所期待的話，我覺得大家期待的一定不是專門來看我，或者老沙、妮姐這些人的。大家喜歡看的應該是這個故事，想看到同福客棧再次打開大門，照常迎客。不管是彌補電影里的遺憾也好，還是……就跟你一個好久沒見過的遠方朋友，你又與他重逢，看到他過的很好，很不錯也罷。一定是件很溫馨的事情嘛，對不對？”
聽到她的話，許鑫下意識的說道：
“青春么？”
楊蜜一愣……
接著忽然就樂了：
“是啊，青春呢。”
那一家由佟掌柜，老白，小郭，秀才，大嘴，小貝組成，充滿歡笑的同福客棧。
以及由邢捕頭、燕小六、無雙……乃至錢掌柜、小米等等形形色色的人留下足跡的七俠鎮。
大家想看到的不是什么戲外的明星，而是自己的老友。
看看他們最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應該是這樣吧。
想到這，楊蜜主動的拿過了愛人的電話，對劉墨墨說道：
“墨姐，尚導還有什么其他要求沒？”
“那倒沒了……蜜蜜你想演？”
“嗯。”
楊蜜應了一聲：
“戲份啊、咖位啊什么的，在這里不用考慮。我興趣挺大的……墨姐您有什么想法嗎？”
“我是做了兩手準備。”
聽到這話，劉墨墨說道：
“原本我覺得你可能會興趣不是很大，畢竟在《武林外傳》里，無雙的戲份肯定比不了五人組。而壓縮成電影的話，感覺就更少了。所以，他找我聊完后，我就琢磨……你要是確定不出演，我就把一部電影的版權賣給他。但你如果出演，那這版權就不賣了，他想拍，我會用分紅制進行投資。這是我的打算。”
“他會接受？”
“他只要想拍，就一定會接受。并且我不會考慮第二種結果，因為之前的事情你不也知道么……他或許是個很會拍片子的導演，但絕對稱不上一個合格的合作伙伴。”
楊蜜心說這倒是實話。
于是想了想，說道：
“那我一會兒給他回過去電話，就這么聊？我答應出演，然后劇本的一些要求我自己跟他提。接下來版權啦、投資啦這些事情……”
“交給我來就好了。”
“沒問題。那就這么說定了唄。”
“嗯，好。”
都沒用得著許鑫，倆人聊完就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剛斷，許鑫就不解的問道：
“你確定要拍？……你這《一代宗師》還不知道忙多久呢。”
“無雙的戲份肯定不多，這是我的要求。畢竟……本身在劇本里我也是個配角嘛。”
拿起了自己的段話，楊蜜繼續說道：
“所以抽空去拍一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更何況……《武林外傳》也是我的一段美好回憶呀。要是別的我不見得感興趣，但這部戲畢竟是不同的。”
說著，她以為哥哥是擔憂照顧不好孩子，于是說道：
“放心啦，不會耽誤照顧孩子的。”
“我倒不擔心這個。”
許鑫笑著擺擺手：
“就是怕花姐會不同意，畢竟她很看重藝人咖位……”
“交給我就好啦。”
楊蜜說著，直接撥通了尚靖的電話。
而廚房里也傳來了“小許，來拿碗筷”的動靜。
“誒，來了。”
許鑫應了一聲，直接就往廚房走，不再操心這邊的事情。
《武林外傳》對他而言早就是過去了。
就包括之前《武林外傳》這個IP被完美的人拿去改編游戲什么的，帶來了一筆大幾百萬的收入，他也沒太在意過。
都是劉墨墨在處理。
其他的就更別提了。
《武林外傳》每一年的播放權，大概都要賣出去十幾二十份。
每一份都是一二百萬的進項。
這個因為自己無意中拿錯了行李而產生的劇本，到現在已經成為了逆風最穩定的經濟來源之一。
但還是那句話。
過去的就過去唄。
履歷在輝煌，人總是要向前看才是。
廚房里，他一邊幫岳父岳母拿碗筷，順帶把水盆里那些做飯用過的菜板、菜刀之類的給刷出來，一邊聽到了客廳里楊蜜的聲音：
“尚導，我可以演，但有兩個條件。第一，要演，那就是咱們原班人馬，一個都不少的出現在熒幕上。換一個都不行！第二，故事的結局一定是圓滿的，就像是網民在網絡上討論的那些遺憾……
諸如無雙的感情，佟掌柜和老白結婚，李大嘴的感情生活，以及小郭和秀才等等……這些事情不說有延伸的故事，但一定要在電影里給出一個交代。給每個人一個……圓滿的結局！我就這兩點要求。”
聽到這話，許鑫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了一絲笑容。
這建議，他喜歡。
畢竟……
既然是青春，那么請務必不要留下遺憾才好。
接下來的事情，許鑫沒在操心。吃完飯后，他就直接去公司找任常珍他們來了。
在雙唯的寫字樓里，楊蜜專門劃出來了一塊區域，大概四個會議室大小，一共一百五六平方的空間，留給《舌尖》的團隊。
還是不算公攤的那種。
央視大樓的新樓是今年竣工，目前電視臺用的北樓屬于老樓，基礎設施老舊，擁擠，沒辦法給予《舌尖》團隊非常大的空間。而這部紀錄片是針對全天朝的飲食文化來做研究，需要的資料還真不是一丁半點的地方就能解決。
反正雙唯的寫字樓足夠大，一整層都是他們的。
平常的地方根本用不完。
按照公司內部流傳的玩笑話來講：
“咱公司的健身房是我待過最大的。”
就沖這一句話，基本就能想象這空間了。
而整個空間采用的也都是扁平化的布局，就是一個四方塊，里面有電腦，書架，會議桌，LED投屏等等。
什么都有。
大家來這邊不管做什么工作，都不顯得擁擠。
而等他到的時候，包括國內重量級美食屆大佬董克平在內的幾個顧問，以及一個二三十人的導演團隊都已經坐在會議桌前了。
人都來齊，那就開始進入到討論環節。
以地域南北劃分，天南海北的美食、具有特殊意義的食物，包括天朝人的節氣、什么時候吃什么東西，到煎炒烹炸，燜燴煮燉……
什么樣的烹飪方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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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食物，代表了什么，表達了什么……
整個《舌尖》的紀錄片抽絲剝繭下來，是一個相當龐大，并且繁瑣的工程。
不過對此許鑫的信心倒是很足。
因為央視給的時間足夠寬裕。
從立項，到拍攝，他們給了整整兩年的時間。
畢竟紀錄片的特殊性，時間與質量幾乎是呈正比的。
而就在許鑫為紀錄片忙碌的時候，曾佳卻出現在了一座小劇場內。
海淀，黃莊。
海淀劇院，停車場。
曾佳從自己的奔馳上下來后，看到來人，笑著摘下了墨鏡：
“沈滕，好久不見。”
見她伸手，沈滕快步走了上來，雙手握住了曾佳的手。
“曾經紀，好久不見啦，歡迎歡迎。”
“哈哈，不用那么客氣的。”
曾佳擺擺手，語氣親切。
她對沈滕的印象一直很好。
當年為了簽那個如今早就不知道去干嘛了的演員曹磊，她在《青春正步走》的劇組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相當于“試用期”，讓曹磊看看她這個剛入行的經紀人到底合不合格。
在當時，她只是個小經紀人，榮信達給的任務就是自己去簽藝人。并且要求還是要有一定名氣和潛力的那種。
這任務乍一聽挺扯淡的。
有名氣的演員人家早就有經紀人了，用得著你？
但沒辦法，任務就是這。
而曾佳當時盯著的曹磊，就是她最看重的一個人。
可惜……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后，曹磊可能是覺得曾佳實在沒什么能量，就沒簽成。
但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里，同為HLJ老鄉的沈滕和曾佳相處的卻一直不錯。
倆人很聊的來。
并且，沈滕還幫她跟曹磊說了不少好話。
可命運就是如此。
曹磊沒簽成，曾佳也有過和混的同樣不如意的沈滕簽約的念頭。
可反饋給公司后，卻直接被打了回來。
雖然頂著軍藝校草的名頭，但榮信達多方了解后知道了沈滕是個平常喜歡打游戲，但不勤快，常常記不住臺詞，給人感覺就是從業態度有問題的“問題學生”后，就直接否了曾佳的提議。
倆人遺憾錯過。
可這段老鄉之間的情義卻留了下來。
雖然中途幾經輾轉，無論是她成為了蜜蜜的經紀人，還是現如今是劉一菲的第一經紀人……按照道理來講，她的地位和如今只能在一個經營狀況不是很良好的小劇場里演舞臺劇的沈滕，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大家的聯系方式卻始終保留著。
逢年過節的問候更是不少。
尤其是今年。
今年春節時，回家過年的曾佳接到了沈滕的拜年祝福短信，給對方同樣回了一條后，沈滕破天荒的給她打了個電話。
沒多說什么。
就是一些客客氣氣的吉祥話。
但曾佳也不是傻子。
對方突然打電話過來聯絡感情，從“短信”躍到了電話層次，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被“轉變”了。
倆人的歲數雖然差不多，但曾佳都結婚了。
沈滕也有一個很漂亮的演員女朋友。
男女方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么，帶來這種轉變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曾佳也想不到別的了。
而果不其然，從過年那一通電話開始，這兩個月里，倆人的聯系就基本沒怎么斷過。
沈滕約過曾佳幾次，意思是大家回到燕京后一起吃個飯。
邀請她來看《開心麻花》的演出。
但之前因為在跑劉一菲的資源，曾佳也挺忙的，就一直用“等劉一菲電影開了”的借口推諉。
可再過幾天，《山楂樹》劉一菲就要進組了，她閑下來后，等到沈滕再打電話時，就沒在拒絕了。
畢竟《山楂樹》要開始的消息不僅僅是在公司內流傳，那些媒體記者和遠安那邊也都傳出了消息。
這時候再拒絕就不太合適了。
于是，她今天就過來了，專門來看一場開心麻花的演出。
不過這會兒時間才是中午，距離下午的演出還早。
沈滕還要請她吃一頓飯。
倆人見面后，沒直接往海淀劇場里面進。
沈滕是帶著她步行往北走，一邊走還一邊解釋：
“曾經紀，實在不好意思，這地方挨著黃莊社區，路邊的停車位真的不好找，交警還容易貼條。所以咱們就走一段路，飯店就在前面，味道很不錯的……”
“沒事，就當飯前散步唄。一會兒還能多吃點。”
曾佳開著玩笑說道。
沈滕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這時，曾佳問道：
“最近怎么樣？”
沈滕猶豫了下，選擇了實話實說：
“說老實話，不咋地。這一開年，我們就進入淡季了。工作日演出基本都坐不滿，雙休日倒還可以……”
他這話一開口，曾佳就明白了今天來到這的原因。
不過她心里同樣有疑惑。
疑惑沈滕找自己到底干嘛。
找自己簽約？
既然是獨自簽約，為什么又要把自己喊到這？
一邊琢磨，她一邊說道：
“這么說，最好的日子應該是年底唄？”
“對，年底人多。”
“寒暑假呢？”
“寒暑假生意就好那么兩天，等學生一走完也不行……唉。”
沈滕嘆了口氣。
曾佳想了想，沒接這話茬，而是安慰道：
“別急嘛，德蕓社一開始也不是場場爆滿。你看他們現在，不也是熬出來了……”
“我們和他們可比不了。”
聽到這話，沈滕笑道：
“這點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郭德剛的成功基本上是不可復制的。人家熬了那么多年，剛好趕上了草根文化興起嘛，一遇風云化作龍。不過……”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才說道：
“人成名了，是非也就多了。”
“這到是。人情利益就都看出來了。”
曾佳感慨一般的點頭。
倆人說的是去年1月份那場風波。
曹蕓金大鬧郭德剛的生日宴，當時吃飯的地方就是天樂園旁邊的郭家菜，那會兒還有好多粉絲在。
雖然細節不清楚，但當時曹蕓金跪拜一樓大廳的關公像，舉手沖天發誓要和師父“散伙”的事情，可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不過這在曾佳和沈滕看來，其實很正常。
班社制度的相聲師徒公司，就是一筆靠人情維系起來的糊涂賬。
比起靠合約約束，更多的是要用人心冷暖的人情來維系。
但沈滕自問他們這些人不會。
不是說大家你好我好一團和氣，而是合約擺在這，明碼標價。
一切按照規章合同辦事就行。
不管好壞，都有法律支持。
但并不礙著他們……乃至全京城甚至全國的小劇場，各行曲藝社在等著看德蕓社的笑話。
時代變了。
還試圖用人情維系一個公司的做法，不敢說一定死路一條，但百分之九十九是跑不了的。
“曾經紀，我聽說……楊蜜和德蕓社里的一個孩子關系特別不錯……”
“你說的是燒餅，郭德剛的徒弟。”
曾佳應了一聲：
“燒餅問蜜蜜喊姐，蜜蜜也拿他當親弟弟。所以在曹蕓金的事情剛露出點苗頭的時候，蜜蜜那會兒還懷孕呢，就挺著個肚子去敲打他了。這孩子是個傻實誠，但有蜜蜜在，也不會犯什么大錯。”
聽到這話，沈滕笑著點點頭：
“哈哈，那肯定……咱這全力誰不知道她仗義……論人品人性，那可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別的不提，就她和最近特別火的那位主持人ANGELBABY的友誼，都被許多人認為是典范呢。畢竟……咱們這一行里最多的就是見利忘義的家伙，可倆人這一路患難與共……現在誰不在心里挑起個大拇指呢。”
是吹捧么？
不至于。
因為沈滕說的是事實。
可事實的話，有時候也得分怎么說。
至少在這一刻，曾佳聽出來了，沈滕這話哪怕說的是事實，也是以吹捧的角度來說的。
想到這，她多多少少心頭有了一絲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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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滕的目的……不單單是想找自己幫個忙，應該是想找蜜蜜？
正琢磨著，沈滕又繼續說道：
“更何況……楊蜜對我的恩情我還始終記掛在心里呢。當初《黃金甲》我能當上那個太監，可都是她推薦那位沈助理，我才上去的……”
“哈哈哈，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嘛。”
曾佳笑著打了個哈哈。
這種加深印象的話，愈發證明了他肯定是有所求的。
而接下來的事情，倆人也都是圍繞著過去的一些事情在聊。
當然了，始終也繞不過楊蜜這個名字。
而在這方面的處理上，沈滕其實很圓滑。
把曾佳和楊蜜化作了一個整體，大概總結的意思就是說：
“楊蜜現在這么厲害，肯定有曾經紀的功勞，就沖這一點，曾經紀也同樣很厲害。”
大概就是這意思。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雖然真實情況曾佳心里有數，但任誰這么吹捧自己，心里聽著也舒坦。
就這樣聊了一頓飯的時間，吃完飯，時間也來到了下午1點多。
演出是2點開始，順理成章的，沈滕邀請了曾佳坐在前排看了一場《開心麻花》的演出。
演出是以話劇的形式，而今天演出的話劇名字，叫做《索馬里海盜》。
曾佳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可看著看著，笑容就開始在臉上蕩漾。
這劇整個就是一09年發生的各種事情的大雜燴。
尤其是里面有一段用針刑的場面，完全就是《風聲》的復刻搞笑版。
笑的曾佳前仰后合。
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這種歡樂之下不俗的表演功底。
可是與之相比的……
卻是那慘淡的上座率。
120人坐滿的小劇場，從開演前的寥寥無幾，到演出中途，曾佳分神回頭看了一眼整個劇場。
她細數了一下觀眾的人頭。
攏共算上自己是不到40個。
40個人坐的雖然緊湊，都在前幾排，可后面大把大把的空曠與黑暗，卻與舞臺上演員們賣力且精彩的演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節目好看么？
毋庸置疑。
可這上座率慘的……真的比這群“非主流”的索馬里海盜混的還慘。
而這一下午的時間，接近兩個小時的演出結束……
她看著臺上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中謝幕的演員們，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絲同情。
這么好的金子……
怎么就不發光呢？
接著，她心里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沈滕找自己的目的猜測。
也果不其然。
在演出結束后的后臺，曾佳應邀進入后臺再次找到沈滕后，他身邊還站了兩個人。
在沈滕的介紹下，一個叫做余凱，一個叫做張辰。
他們，正是開心麻花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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