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翻騰,殺氣沖天。
狗頭道士復生,睜開猩紅雙眼,身高九尺,牙齒尖利。
經過多日的努力,終于將狗頭道士練成。
“拜見法主!”
狗頭道士看著紫元,隨即單膝下跪。
“不錯。”紫元滿意點點頭。
狗頭道士能通陰陽,會遁地之術,吞火,入水,呼風。
實力相當于初入煉氣的道士,更關鍵是造價不是太高。
狗頭道士赤果著身體,肌肉虬結,壯碩異常。
“咦?”紫元面色大變,迅速抓起狗頭道士的手掌。
只見狗頭道士掌心有一道細細的黑線。
黑線緩緩蠕動,一直往胳膊上延伸。
“宋麟你可知這是什么?”
“什么?”
“黑線延伸到心臟部位,狗頭道士差不多活到頭了,大概三個月吧。”
紫元道人嘆了一口氣:“老夫修行兩百年,曾為道觀造耳報童子,柳樹鬼,槐樹鬼,這是遇到最難的道兵了。”
道門的世界是向前發展的,不是一昧死守陳舊,抱著前人的老道法當寶貝。
幾乎每個道觀都有對道法非常了解,并且能加以改善的老道士。
“壽命短嗎?這樣就不太劃算了,應該還能再改進。”宋麟說道。
“一個狗頭道士成本是兩百道功,只能活三個月的話,成本未免太高,這是致命缺陷,可能是現在氣候和上古差距大。”
紫元將自己的筆記丟給宋麟。
“你拿回去看看,有什么意見跟我提,別泄露出去。”
紫元忽然想到什么,遞過來一個匣子:“這是山腳農莊地契。”
“多謝道長。”
宋麟接過此物,隨后飛到城外山腳下的莊園。
看著宋麟離開的背影,紫元道長笑了笑。
他這是試探,如果狗頭道士煉制之法傳播出去,說什么也要殺了此人。
剛剛針對觀主那番話也出故意的,試探此人是不是那種被道觀洗腦的蠢貨。
宋麟飛到莊園上方,下方的佃戶對頭頂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
莊名地龍莊。
宋麟來到宅邸處,規模還行,還是四合院,總共有五進,里面空無一人。
推開大門,門后還有個小院子,穿過重重走廊,來到住所。
由于是道士居住的宅邸,一般都標配練功的靜室,煉丹室,煉器室,儲藥室。
后門是山腳下的大空地,可以在此演習法術。
宋麟看了很是滿意,很寬敞,而且足夠安靜。
咚咚!
“宋麟道長在嗎?”
有個老頭在大門處高聲大喊。
嘩啦!
宋麟身形驟然出現在這個老頭面前,嚇了他一大跳。
“你是?”
“我叫劉伯,乃是公務堂的雜役,也是地龍莊的管家,特來向您匯報情況。”
劉伯拿著一個賬本。
地龍莊總共有兩千畝水田,還有五十畝的靈田,靈田是獨屬道士的,一般人無權管轄。
普通田地一般由公務堂派雜役過來當管家。
畝產五成交給道士,三成上交道觀,剩下兩成留給佃農。
別看兩成少,很多人爭著搶著當道觀的佃戶。
普通田地也就兩百斤左右的收成。
道觀有專門制造肥料的道士,能有一千多斤的畝產。
不怕干旱洪澇,不怕蝗災,如此省心的土地,搶都來不及。
“好的,我知道了。”宋麟擺了擺手,劉伯退下。
這些都是道觀退休的雜役,如今外放到田園,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回到密室。
宋麟拿出狗頭道士的煉制方法,此法名為九幽長夜起尸章
前面一百多種不用看,最后一種只能讓道兵活三個月。
“如果再加上太陰煉形法,豈不是可以解決壽命問題?”
從剛才開始,宋麟便一直想這個問題。
道兵和猖兵不同的地方在于道兵是生命體,能一直長久存在,活著不需要耗費真氣。
想到這里,宋麟閉上眼睛,重新回到修月世界。
在外面待了快一個月。
此時是太虛明鏡十六年。
這里時間流速對比是一比三十,外面十二天,里面過去一年,人間是十二年。
太虛明鏡,玉桂林。
宋麟眉心出現月紋,月光如精靈一般縈繞身側。
體表凝結成透明的琉璃物質。
透過照骨鏡,可見真氣完全變成羊脂白玉的顏色,散發著淡淡微光。
良久,收功。
赤紅朱砂符文形成的志怪圖錄懸浮虛空。
翻開數頁。
姓名:宋麟
種類:修月異人
境界:混元期(煉氣進度五分之四)
道行:一百八十年
神通:太陰金瞳,太陰落魂柵,太陰黃泉惡鬼琉璃身……太平玄科洗煉真氣訣,煉度亡魂術
物品:玄黃天符,玉如意,金剛寶劍,毒龍眼,月槎,王母百環,采桑鉤……
五件異寶,五分之四的進度。
毫不夸張的說,宋麟現在絕對是當世最強的修士之一。
或許唯一能跟他比一比的,也只有那神秘的巫師首領了。
不遠處,一百二十猖兵如火如荼煉制月磚。
宋麟看了一眼,隨即下凡。
大漠。
一群綁著細小鞭子,小眼睛紅臉頰,身著羊皮短衫的騎兵呼著哨子,策馬涌入漢境村莊。
村莊燃燒起大火,匈奴騎兵燒殺擄掠,將漢人當做豬狗一般屠殺。
“回營!!”
為首的百夫長喝道。
他坐在馬背上,用繩子套住村民的脖子,然后策馬奔騰,將人拖在地上。
這些尸體還要留著獻祭給天神。
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將人虐殺,騎兵心里沒有一點負罪感。
對于他們來說,漢人和兩腳羊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一樣溫順,餓了還能充當口糧。
這時,遠方殺來一股漢人騎兵。
“不好!是漢狗!”
當看到人群中的旗幟,百夫長面如死灰。
這是漢人大將軍竇憲的旗幟。
這人簡直是匈奴人心中的夢魘。
很快,大軍淹沒了匈奴騎兵。
俘虜了數十人。
“哈哈,留活口,全部送到山上。”
西域異種馬背上的中年大漢笑道,此人便是竇憲,也是眾妙之門掌控朝廷的爪牙。
竇憲拍了拍旁邊親兵的肩膀:“就你了,一會送到山上。”
親兵身子抖了抖,面色蒼白,仿佛山上有什么妖魔鬼怪。
山上。
親兵帶著手下押送幾十名匈奴俘虜上山。
明明是大白天,底下卻陰暗如夜。
陰霧朦朧,血腥彌漫。
叢林深處是一間簡樸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