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準備一套麻將?”
瞅著院子里的四人,饒是天生邪異的黑芝都有點無語了,同時感覺這個地方真邪門。
所有人都看中了這里,然后過來藏身,并且還湊了一桌麻將。
這叫什么事啊!
“有道理!”
無語過后,田昊深以為然。
圍棋那玩意他很不喜歡,他更擅長五子棋,四個人的話,玩麻將最好。
“看樣子他們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可這個院子只有四間房。”
寧中則也看的有些牙疼,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演了。
這個偏僻僻靜的院落只有四間房,正好對應了那四個人,如果接下來要在這里居住的話,必然會是每人一間。
雖說她們早就不用休息了,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寶貝弟子的這間房內,但卻也不夠分啊!
也就是說,必然會有一人進入這間房。
如此近的距離,以那四人的強大感知力,說不定會看出點異樣來,從而暴露她們的蹤跡。
“那就看看誰最幸運了!”
面帶和善的笑容,田昊很期待那個幸運兒。
“我看是最倒霉的吧!”
抿嘴輕笑,黑芝同樣很期待。
凡是跟昊師兄接觸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最起碼在初期都不咋滴。
至于說男人,成為朋友到還好,可要成為敵人,基本都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而外面三個男人都不像是能成為朋友的樣子,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就在三人期待之際,外邊的棋局繼續。
“玉研可有興趣入一局?”
面對祝玉妍那滿含瘋狂殺機的注視,石之軒依舊維持著那份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將花間派掌門人的氣度展露無遺。
“本后更有興趣砸了這局棋盤!”
祝玉妍并不接招,她很有自知之明,雖然在棋藝上有些成就,但跟在場三人相比就差遠了,入了局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份霸道瘋狂的話語讓三人眼角齊齊抽搐,旋即繼續下棋。
“陰后可知你那女兒現今在何方,宋某想與她切磋一番。”
性子比較直的宋缺忽然詢問道,他對于單美仙的對決越發期待了。
“你不必著急,她會去找你一雪前恥的!”
玩味的斜了眼宋缺,祝玉妍對那個女兒的成就同樣感慨不已。
當初收到消息時她還不敢置信,甚至親自去了趟王通府邸,見到了那一道巨大的刀痕,也感應到內中殘留的霸道刀意。
比岳山當年的刀更加霸道決絕,而岳山當年敗在宋缺手上,美仙必然會去找宋缺比一場,為其父親正名。
“可是我宋閥之人得罪過她?”
宋缺大奇,不理解祝玉妍的話語。
難不成單美仙跟自己有仇?
可他不記得讓人得罪過對方,即便上次試探東溟派也能看出單美仙似乎已經將之舍棄。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父親是霸刀!”
寧道奇落下一子后說道,他當初因為好奇,也去看過王通府邸的那道刀痕,那種極端霸道的刀意讓他第一時間聯想到那位霸刀。
再加上從李淵那里得到的零星線索,足夠證明單美仙的父親絕對是那位霸刀岳山。
“我不如岳山!”
愕然良久,宋缺嘆息。
他當年雖然勝過霸刀岳山,但現在似乎輸了,輸在了后代方面。
看看人家的閨女,都快刀破虛空了,再看看自家的那些個崽子。
別說刀破虛空了,連能夠繼承自己天刀的都沒有,否則自己也不會大老遠的跑過來尋找傳人了。
后繼無人啊!
“可惜那孩子早就與你不是一路人了。”
石之軒忽然笑道,笑容依舊溫和,但言語卻在揭祝玉妍的傷疤。
他跟寧道奇和宋缺不同,那兩人還有別的目的,需要隱藏一段時間,但自己只需要寇徐二人的功力,將之化為自身魔功的爐鼎。
即便現在開戰將自身暴露也沒多大影響,自然不介意去刺激下前女友。
“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果然,本就殺機滿滿的祝玉妍怒聲嬌斥,同時對前夫岳山也恨意滿滿。
那玩意在追求自己的時候像個舔狗似得,并承諾了許多許多,可等過后就變了,如同膩味了一般,甚至還離開自己,讓她一個人承擔陰癸派和外面的所有壓力。
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那玩意竟然跟碧秀心多有親近。
要知道當時她可整跟慈航靜齋拼的正激烈,碧秀心作為那一代慈航靜齋的兩大入世傳人之一,正是自己最大的敵手。
自己的丈夫跑了,并且還跟死敵攪合在一起,這讓她如何能忍?
別說什么兩人間關系是純潔的,男女之間根本不存在純友誼,岳山打著怎樣的心思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
若非知曉碧秀心節操的話,她都要以為自己已經被戴了綠帽子。
自己的命太苦了,先后兩個男人都是渣男,沒一個靠得住的。
而躺槍的宋缺和寧道奇二人一臉懵逼,旋即神情多了份詭異,上下打量一番石之軒,對其人品有了新的認知。
他們早先就知道祝玉妍跟石之軒有仇,雙方多次互掐,只是沒想到竟然是情仇,并且看樣子好像還是石之軒傷害了人家陰后。
牛逼啊!
石之軒則泰然自若,甚至見祝玉妍并沒有真的發難,反而暗地里惋惜。
如果祝玉妍發難,將這場局攪渾的話,自己便可渾水摸魚,可惜了。
他先前猜到寧道奇可能會過來,畢竟在北地凈念禪宗的情報網絡可不比自己差,更別說凈念禪宗本來就在洛陽城邊。
只是他沒想到宋缺會過來,如果只有一個寧道奇,他有把握將之重創退走,但加上一個宋缺的話就力有不逮了。
尤其宋缺還是一位刀道大家,比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強出不少,很可能會看出邪王刀法的破綻,進而針對。
對上宋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本想借助祝玉妍將局攪渾,可惜那女人不上當。
“宋某等她過來,只希望來的時機能好些。”
宋缺并不懼怕單美仙的挑戰,哪怕輸了也無所謂。
他已經寂寞太久了,他的刀也寂寞很久了。
而且從出道后,他就沒敗過,哪怕對決岳山時都稍勝半籌,成為了隋國的刀道第一人。
但這不是好事情,太過完美便是一種不完美。
他的天刀需要失敗一次,如此才能獲得蛻變,并破開桎梏,極盡升華。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從單美仙的刀道中領悟破碎虛空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