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生語氣傲慢又自大,說話的腔調拖著尾音,讓人不喜。
赫敏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你是誰?”
“德拉科·馬爾福。”男生慢吞吞地說道,有意無意地強調自己馬爾福的姓氏。
“不認識,請你出去!”赫敏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馬爾福瞇起雙眼,接著又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明白了,麻種巫師?唔,的確,能夠入學已經是對你們這類人的恩賜了,自然沒資格挑挑揀揀。”
“你!”雖然不知道麻種是什么意思,但結合馬爾福的后文也很容易聯想到,這并不是什么贊美的詞匯,赫敏瞪大了眼睛,像只炸了毛的貓咪。
肖恩阻止了她的動作,然后緩緩地站起身來。
麻種巫師是對麻瓜家庭出生巫師的一種蔑稱,雖然惡毒程度不如泥巴種那樣強烈,但依然帶著歧視的意味在里面。
這兩種稱呼廣泛流傳于純血巫師之間,以此彰顯他們的‘高貴’。
“馬爾福?我聽說過這個姓氏。”肖恩露出了他招牌的完美微笑。
馬爾福瞥了他一眼,雖然這個人無可挑剔的姿態讓他有些不爽,但對方聽過自己家族的大名,這還是讓他微微挺起了胸膛。
“作為一個麻種來說,還算有些見識。”他鼻孔朝天,不咸不淡地回應了一句,但他連伸出手握手的意思都沒有。
肖恩微微躬身,展露出了一個貴族該有的禮儀:“自我介紹一下,肖恩·沃勒普。”
馬爾福檢索了一下記憶,巫師界并沒有姓沃勒普的純血家族,他的眼神愈發輕蔑。
大概又是某個想要傍上馬爾福家的底層吧。
赫敏看向肖恩眼神也變化了一下,她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沒想到這個風度翩翩的家伙居然是個惡心的軟骨頭。
肖恩不急不緩地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不記得了?我們兩家的祖上可能還認識哦。”
認識?馬爾福收回了一些輕蔑,難道對方是麻瓜中的貴族?
他聽父親說過,馬爾福家的先祖最初就是跟隨著威廉一世才來到大不列顛的。
“我想想,我家族中保存的某些記錄曾經提過,威廉一世得到了某位馬爾福的幫助,于是把威爾特郡的一塊黃金土地賞賜給了他。”
馬爾福瞇起眼睛,看樣子對方有些來路,自己的家族確實已經在威爾特郡的莊園中生活了十個世紀,雖然對方‘賞賜’的這個用詞讓他有些不爽。
沒等馬爾福說話,肖恩微微一笑:“沒記錯的話,兩百年前,你的先祖還活躍在出身高貴的麻瓜圈子中?”
“為了什么?為了利益而討好你們看不起的麻瓜?”
“馬爾福家真是一如既往的‘得體’呢。”
“啊,對了,威廉一世同樣也是麻瓜哦,嘖,純血家族的榮光還要靠著麻瓜來賞賜嗎?你們的高貴,就這?”肖恩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可他嘴里吐出的句子卻讓馬爾福的臉龐都有些扭曲的起來。
“泥巴種!你撒謊……”他試圖大聲呵斥,卻看到對方迅速地掏出了魔杖。
“悄聲細語(Quietus)”
一瞬間,馬爾福的怒聲就變成了蚊子音,滿臉怒容卻在那耳語的樣子讓赫敏都笑出了聲來。
“拽哥,很可愛。”肖恩笑瞇瞇地贊美道,眼中卻散發出了危險的光芒。
暑假的兩個月,他還是練習了不少咒語的,雖然魔咒學天賦平平,但努力之下還是有些回報的。
馬爾福蒼白的面頰泛起陣陣紅暈,他轉過頭沖著克拉布和高爾怒吼了幾句,那兩個傻大個仔細看了好久才認清他的嘴型。
“給我上!揍他!”
兩人連掏出魔杖的想法都沒有,當即就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
“小心!”赫敏驚呼了一聲。
肖恩把手帕丟給了赫敏,然后用嘴巴叼住了魔杖。
看著氣勢駭人,但在肖恩眼里,兩人又慢又遲鈍。
“砰!”“砰!”兩記沉悶有力的重拳過后,克拉布和高爾已經捂住腹部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肖恩朝著赫敏伸出一只手,看呆了的少女楞了一下才趕緊把手帕遞了回來。
“感謝你替我保管。”肖恩優雅地擦了一下雙手和魔杖,又細心地疊好手帕放回了內袋中。
“差點忘了,還有你,德拉科。”肖恩走向滿臉慌亂已經倒退到走廊上的馬爾福,他熱情地像是在會見老友。
“你不要過來啊!”看著微笑的肖恩越走越近,馬爾福大聲驚叫起來,只可惜,他的蚊子叫被行車聲完全遮蔽住了。
“沒事,很快的,我替你翻個面。”
……
在三人組互相攙扶著離開后,赫敏雙眼發亮地看了眼肖恩,但是她又立刻憂心忡忡道:“他們沒事吧?你這樣會不會違反校規?天吶,這還沒入校呢……不行,如果老師要處罰你,我一定要替你作證,是那群混球先動手的。”
肖恩笑著攤了攤手:“我可什么都沒做,只是好心地為新同學做了全身按摩而已,而且我們都沒進校呢,有什么可擔心。”
他一點都不慌,且不說那三人尤其是馬爾福都是極好面子的‘貴族’,而且自己都沒分院,虛空扣分嗎?
安撫了一會赫敏后,少女又有些躍躍欲試地盯上了他的魔杖:“那是悄聲咒對不對?我在書本上看到過,但我暫時還沒有嘗試,我自己練習了其他的魔法。”
肖恩點點頭,無奈道:“悄聲咒比較簡單,我就嘗試了一下,萬幸,還算成功。”
“那你還練習了其他的魔咒嗎?”赫敏的眼中帶著求知和好奇的光芒。
肖恩思考了一下,他站起身從行李箱中取出了兩聽可樂。
“你還帶著這個?”作為牙醫的女兒,赫敏糾結了片刻,還是接過了他遞來的易拉罐。
肖恩沖她眨了眨眼睛:“為了快樂。”
他拉開拉環和赫敏碰了一下,然后把打開的可樂放到了桌上。
肖恩清了清嗓子,認真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理論?”
“什么?”
他指了指易拉罐:“如果說,一聽可樂的價值是10,冰鎮之后價值將會上升到15。而你拉開拉環喝的最爽的第一口就占據了這聽可樂價值的三分之二,接著的每一口價值便越小。”
捧著易拉罐的赫敏一臉疑惑,可對方認真的表情似乎在說,這的確是一個正經的理論。
肖恩掏出魔杖指向易拉罐:“恢復如初(Reparo)”
“哧~”肖恩拉開修復的易拉罐拉環,美美地喝了一口:“這樣子,每一口都是最大的價值,我愛魔法。”
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