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肖恩的目光閃爍了幾下。
在醫務室,他見識到蛇佬腔之后,就有了這方面的預感,但聽到鄧布利多親口說出來,肖恩的呼吸還是沉重了不少。
像是看到了他的焦慮,鄧布利多寬慰地拍了拍肖恩的手:“不用擔心,我已經通知了魔法部,必要時,我也會親自出手。”
再拉上格林德沃,打死他丫的!肖恩心里暗暗呼喊道。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當然,你們做得非常好,尤其是你,肖恩,不管是哪方面,你都令我不得不贊嘆。”
望著老人滿意的笑容,肖恩暗暗瞥了瞥嘴,要不是你不在學校里,我哪用得著去打生打死啊。
不過,他又想起了奇洛,把那晚的情況告訴鄧布利多之后,老人推了推眼鏡:“噢,那個我知道,這就不需要你擔憂了,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休息。”
肖恩松了口氣,他就知道,什么都逃不過鄧布利多的預料,這老頭陰著呢。
他揉了揉還有些發漲的腦袋,然后翻身站了起來。
“教授,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鄧布利多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好奇道:“你不問問其他的事情嗎?”
問什么?那個神秘人怎么潛入的?當時你為什么不在城堡?
肖恩知道,問出去也不會得到答案的。
他整理了一下皺褶的長袍,又變回了那個風度翩翩的俊朗巫師。
“鄧布利多教授,能告訴我的你一定會說,不能告訴我的,我問了也沒用,”他轉過頭,沖著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就像我也有小秘密一樣,對嗎?”
鄧布利多微微一愣,然后笑容越來越旺盛,最后開懷大笑了起來:“肖恩,我必須要再說一次,你已經學會了老頭子們說話的精髓了。”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肯定要在城堡內掛滿橫幅:謎語人滾出霍格沃茨。肖恩腹誹了一句。
“感謝您的夸獎,”肖恩微微躬身,依舊保持著風度與禮貌,“那我先告辭了,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笑著點了點頭。
臨走時,肖恩望了望門后,那里的棲枝上空空如也。
沒見到鳳凰,好可惜啊……肖恩走下了旋轉樓梯,沒能見到福克斯實在是有些遺憾。
他眼饞這種神奇生物很久了,但絕對沒有抱著其他的想法。
他一點都不想試試,自己的神奇動物親和對鳳凰有沒有用。
肖恩愿意用馬爾福少爺的發際線做擔保。
等到肖恩走出石墻上的裂縫,滴水嘴石獸又跳回了墻壁前。
校長辦公室內,鄧布利多依舊坐在原地,他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最后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爪子型桌子的對面,然后把破破爛爛的巫師帽戴在了頭上。
“噢,校長先生,距離你上一次戴上我,已經過去了三年零六個月五天加十二個小時五分三十二秒,分院帽誠摯歡迎您的再次使用。接下來,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本帽預備在新學年開展的最新服務……”
“哦,我很有興趣,但我還有些急事要忙,可以先聯系一下你的分身嗎?”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巫師帽。
“好吧,好吧,請稍等。”分院帽有些遺憾地張了張嘴。
沒用多久,鄧布利多就聽到了腦子里的聲音。
還是分院帽那副古怪的音色,但其中的愉悅和狂放是其他任何人都裝不出來的。
“阿不思,你居然會主動聯絡我,請允許我一個人高興會,晚上我一定要多喝幾杯。”
“蓋勒特,你遲早會死于麻瓜們所說的酒精中毒。”鄧布利多沉聲說道。
“噢!”那邊的聲音更高興了,“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關心我?”
鄧布利多打斷了他的自娛自樂,快速地說道:“伏地魔,還沒查出來是誰嗎?”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阿不思。你想在整個歐洲甚至是整個星球上挖出一只膽小的鼴鼠,恕我直言,老友,這不太現實。”
“之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但是,你也早就有了懷疑對象不是嗎?”
“但我沒有證據,”鄧布利多認真地說道,“我不能僅憑自己的感覺就去冤枉一個人。”
“哈,你的感覺向來很準確——”格林德沃長笑了一聲,“當然,就像說過的那樣,我會幫你的。”
像是有些受不了對方的熱情態度,鄧布利多皺了皺眉頭:“那么回到另一個話題,蓋勒特,你不是個喜歡遵守規矩的人,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必須要遵守。”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不思。但我不得不說,你對我的信任低到讓我有些傷心了。”格林德沃故意裝出了一副遺憾的語調。
“魔焰庇佑,還有那團永恒的厲火,都是你提供的吧。”
格林德沃驚訝地高聲道:“這可是嚴厲的指控,阿不思。”
“蓋勒特,”鄧布利多的聲音變得嚴肅了一些,“我需要提醒你,有些爭斗只存在于我們之間,而有些事情,你不可以下場。”
“就像你一樣?”格林德沃反問道。
“是的,就像我一樣。”鄧布利多坦然地回答道。
“哈——”格林德沃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又變得熱情了起來,“好的,阿不思,我向你保證,我沒有親自下場。”
聽出了他話里的含義,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你會明白的,蓋勒特。”
“糾正一下你的錯誤,老友。我一直都明白著。”
紐蒙迦德的塔樓中,格林德沃摘下了頭頂的帽子,他搓了搓手指,一團藍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哈,有意思的鼠輩,正好,給阿不思添些樂子吧。”他露出了快樂的笑容,接著右手伸出虛抓了一下,藍色火焰中,一團黑色霧氣扭曲著升騰而起,像是被一只手粗暴地拽了出來一樣。
阿爾巴尼亞的一個村子中,某個黑漆漆的房間內,一個罩著黑袍的男人募地睜開了雙眼。
“哈——”他發出了似愉悅似痛苦的長長嘆息聲。
“不愧是你,格林德沃,果然,撐不了多久啊……”
接著,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而執拗。
“我絕不會放棄的……”
“永恒——與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