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格林德沃看中的我去了霍格沃茨
寂靜的寢室中,蒼白的月光灑下,只有鄧布利多極小但清晰的聲音回響在肖恩的耳邊。
“我一直以為,血咒和默默然也許是處于一種‘競爭狀態’,這是詛咒魔法和黑暗魔法的一種對立,兩種魔力的一種競爭,但最近我才發現我搞錯了。”
鄧布利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奧睿控制住了默默然,其中就有我的一些幫助,我找到了一個方法,可以短暫壓制住默默然的力量,而奧睿本身就很特殊,在那種壓制之下,他終于學會了如何控制默默然。
“其實,我原本還是有些自豪的,雖然不是每個默然者都像奧睿一樣特殊,但我至少能提供一些幫助給他們,讓默然者的生命更長一點,讓他們在默默然爆發時所受的傷害小一點——我原本是這么想的,這也是我對小黛西這么做的。”
肖恩看到,鄧布利多的臉上滿是自責。
“但是,我沒有意識到血咒的特殊,它帶來了野獸的天性,被壓制住的默默然漸漸地把那份意識當成了另一個宿主……”
肖恩微微張大了嘴巴,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默默然和血咒結合了?!
鄧布利多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黛西體內的默默然悄悄地分成了兩份,一份纏繞著黛西的意識,而另一份,則由血咒所帶來的的動物野性操控著……”
“當黛西變成另一個形態,原本就難以控制的默默然變得更加野性,那股力量瘋狂地傷害著黛西本身,也瘋狂地想要去破壞周邊的一切。而在我的壓制之下,那份瘋狂沒有顯露出來,我們沒有一個人發現不對……”
肖恩和鄧布利多一起沉默了下來。
看著自責的老者,肖恩輕聲說道:“教授,那并不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的壓制,也許更早就……”
鄧布利多虛弱的笑了笑:“你真體貼,肖恩,莉莉也是這么跟我說的……但我無法原諒我自己,一個研究了上百年魔法的老頭子,連一個小女孩都挽救不了,而且……”
老者低下了頭:“肖恩,我跟你說過嗎?我有一個妹妹……”
肖恩沒有說話,他可以聽出鄧布利多語氣中的痛苦。
“她叫阿利安娜,就跟黛西一樣,她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而我這個不稱職的哥哥,直到現在都沒有救回她……”
鄧布利多抬起頭來,肖恩看到,老者淡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了極為復雜的神色。
“教授,我很抱歉……”
“不,肖恩,你不用感到抱歉,”鄧布利多揉了揉自己的眼眶,他重新笑了起來,“我向來認為,我們要學會自我省視,對于已犯下的錯誤,我們需要去承認,然后去彌補。”
他站直了身體,又變成了那個讓人看一眼就不自覺想要信服的偉大巫師:“在彌補完那個錯誤之前,我要先解決最近的錯誤。”
鄧布利多看向了肖恩:“幫我一下,孩子。”
“當然,教授。”
半空中再次有金色的火焰閃動了起來,鄧布利多把手伸進了火焰之中。
“肖恩,伸手。”
肖恩伸出了手,他有些疑惑,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茨城堡中的瞬移能力顯然來自于鳳凰,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鳳凰福克斯的真身。
要知道,校長辦公室他也去過不少次,那邊的棲枝之上總是空蕩蕩的。
他的手伸進了金色火焰之中,隨即,肖恩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就想要抽出手掌。
“肖恩,不用擔心。”鄧布利多在一邊柔聲說道。
“教授?”
“這就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了,等到黛西能夠正常入學之后,我也許會找個時間講給你聽的。”鄧布利多笑了笑。
肖恩沉默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金紅色的火焰,呼吸微微急促了一點。
剛才,他抓到的不是鳳凰的尾羽,而是一只溫暖柔軟的手!
溫暖的感覺包裹住了肖恩,火焰燃燒,他跟鄧布利多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他們瞬移到了學校之外,鄧布利多伸出一只手:“肖恩,你好像沒被人帶著幻影移形過?”
“是的,教授。”肖恩還在東張西望著,他想看看,帶著自己和鄧布利多瞬移到校外的究竟是誰。
鄧布利多笑了笑:“那你最好抓緊一點我,那種感覺不太好——我第一次的時候差點吐了。”
沒找到火光蹤跡的肖恩連忙抓牢了鄧布利多的右手。
隨后,周圍一下子變得漆黑,他就像是被巨人在手里捏成了一個球,各個方向都傳來了極大的擠壓感,就連眼珠子都像是要鉆進他的體內一樣。
這可比門鑰匙難受多了……
等他睜開有些流淚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間建筑的面前。
那是一棟高大的古典別墅,它依山而建,在月光下顯得陰森又破舊。
“圣芒戈不能呆了,我們不能拿其他病人的生命不當回事,這是小天狼星一個叔叔的遺產,他大方地貢獻了出來。”鄧布利多解釋了一句,然后便領著肖恩往別墅走去。
他拎起斑駁的門環敲了兩下,立刻就有人過來開了門。
“教授,”開門的是小天狼星,他表情嚴肅,“他來了嗎?”
鄧布利多閃身,露出了在他身后的肖恩。
“肖恩,非常,非常感謝你。”小天狼星重重地握了一下肖恩的手。
“哦,哈利是我的朋友,請不用這么客氣。”肖恩回了一個微笑給他。
跟著小天狼星走進屋里,客廳中已經站著不少人了。
見過一次的詹姆·波特正滿臉嚴肅地站在篝火旁,在他身邊,有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在說著些什么。
客廳的會客桌被當成了配藥臺,莉莉·波特正在一個坩堝前忙碌著,一對圓臉的夫妻在一旁看著那份魔藥說著什么。
肖恩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兩人跟納威長得極為想象,那一定是隆巴頓夫婦。
在篝火的角落旁,一個帶著假肢的男人正在那里喝酒,他的臉龐上滿是傷痕,一只正常的黑色眼睛很小,亮晶晶的;另一只假眼像個硬幣一樣,中間藍色的眼球來回翻轉。
應該是瘋眼漢穆迪了。
幾人剛剛進來,穆迪的假眼就轉動了一下,他和其他人一起站起身來。
“教授,你來了。”詹姆越過眾人和鄧布利多握了握手,然后又鄭重地對肖恩說道,“肖恩,非常感謝你。”
從坩堝前走來的莉莉挽住了丈夫的手臂,她的臉看上去很是蒼白,嘴唇也干燥地起了皮。
“肖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