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的眉頭也鎖在了一塊,她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的尖頂禮帽都戴歪了。
“菲利烏斯,這是黑魔法還是古代魔法?能夠判斷出來嗎?”
魔法的類別很重要,古代魔法雖然罕見,但仍然有破解的方法,而黑魔法往往意味著一件事——沒有反咒。
弗立維教授墊著腳站在病床邊上,他手里的魔杖在僵硬的費爾奇身上輕輕地來回抖動著,可不管他用了多少探查魔咒,依然無法判斷出真實的情況。
肖恩一個人靠在醫務室冷冰冰的石墻上,他皺著眉頭思考著這一切。
這不合理……密室需要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才能打開,而湯姆·里德爾現在頂多是處于一個殘魂狀態……
最關鍵的是,里德爾上學年剛被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聯手痛宰,即便他已經因為魂器而顯得不那么聰明了,那也不至于愚蠢到還要把自己的日記本送到霍格沃茨來。
僅僅只能把湯姆·里德爾的筆記本作為一個低概率的可能性……肖恩暗自嘀咕了起來。
那么是誰再次打開了斯萊特林的密室?
難道除了里德爾以外,還有另一個無人得知的繼承者?
在費爾奇和埃德蒙的遇害現場,墻壁上的字跡滿是戾氣。
密室已經打開,那些不值得信賴的骯臟血統者們,那些沒有資格坐在霍格沃茨的泥巴種們,全都要被清除!
光是字跡就能看出那個人有多么的激進和暴躁,這也是肖恩阻止學生們離開禮堂的主要原因。
“麥格教授,埃德蒙要怎么辦?”海格走進了醫務室。
海格的手里拿了一把巨大的扇子,他一路扇著渾身漆黑的埃德蒙來到了醫務室之中。
“多謝了,海格,麻煩你把埃德蒙弄到病床上。”麥格教授說。
教授們的表情更加嚴肅了,畢竟,連沒有實體的幽靈也變成了這幅模樣。
肖恩走過去輕聲詢問道:“教授,你們對襲擊者有什么想法?”
麥格教授和同僚們對視了一眼,正常來說,這些事情不是一個二年級的小巫師需要參與進來的,但肖恩的話,似乎可以談談……
“并沒有什么眉目,沃勒普先生,你想到了什么?”
肖恩點點頭,他直接說道:“我認為襲擊者是一位蛇佬腔,他/她操縱了密室里的蛇怪。”
“我們也看到了那行字跡,但密室只是傳說……”一旁的弗立維教授尖聲說道,但聽上去不是很有信心。
“古老的東方有一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目前來看,蛇怪是最合理的解釋。”肖恩說。
“哦吼吼,肖恩,想法不錯,但密室只是傳說,”洛哈特插嘴道,“我敢肯定,這是一個變形拷打咒所造成的效果,我在外游歷的時候見過許多次,真可惜我當時不在現場,不然,我能救下可憐的費爾奇先生。”
“他沒有死,只是被石化了,”一直沒有做聲的紐特開口了,(“啊,我也是這么想的!”洛哈特說道),紐特沒理他,轉頭看向肖恩,“肖恩,那你要怎么解釋費爾奇先生和埃德蒙的狀態,傳說中,密室里的確有一只恐怖的怪獸,但沒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你怎么確定那就是蛇怪?而且,如果蛇怪真的存在,那么根據記載來看,與它對視的人將會直接死去。”
“我幾天前正好在圖書館看到了一本書,”肖恩隨口就扯了一個謊,“里面談到了蛇怪,這種恐怖的生物是由卑鄙的海爾波首先孵化出來的,而海爾波是一個蛇佬腔,斯萊特林也是。
“很顯然,因為蛇怪的恐怖特性,與它直視的人會直接死去,那么只有蛇佬腔才能成為它的主人,這一切都符合斯萊特林的特點。”
肖恩又看向了海格:“海格,因為禁林的事情,你從小屋那里搬出來了對吧?”
海格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哦,是的,是的,我從那里搬出來了。”
“那明天可以找幾個人去禁林附近看看,我覺得學校養的公雞大概率只剩下雞毛了,因為公雞的鳴叫對于蛇怪是致命性的。其實,現在也可以找個其他地方看看,比如廢棄很久的掃帚間,蛇怪是蜘蛛的天敵,城堡里的蜘蛛這會應該都忙著搬家呢。”
“聽上去很合理,但你仍然沒有解釋,為什么費爾奇先生沒有直接死去。”紐特問道,但看上去他似乎已經信了,現在只是為了讓肖恩解釋地更清楚好讓其他人也相信。
肖恩看了一眼床上僵硬的一人一幽靈:“如果不是直視呢?比如說,費爾奇通過埃德蒙半透明的身體看到了蛇怪的眼睛,這并不是完全直接的對視,所以他沒有死去,只是被石化了。而埃德蒙倒是與蛇怪對視了,但很顯然,他是個幽靈,沒法再死一次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想,但結合密室被打開的字跡以及密室的傳說來看,這個猜想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可蛇怪要怎么在城堡內活動,它不是鳥蛇,沒法自在地縮小自己的身軀。”麥格教授不自覺地詢問道,她覺得肖恩的說法有些異想天開,但聽上去又很合理。
“水管,”肖恩說道,“密室顯然建造在城堡某個未知的角落里,蛇怪雖然壽命極長,但它依然是需要進食的,這么多年以來沒有人發現蛇怪的跡象,那證明它一直能在隱蔽的地方活動,而霍格沃茨的排水管道通向黑湖,這是一個捕食的好地方。”
教授們面面相覷,肖恩的推理看上去很有道理的樣子,而且每個地方都說得通。
“合理的猜測,這讓我想到了……”洛哈特又想要吹噓他在瓦加杜古的經歷,但麥格教授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我們正在說正事呢,洛哈特先生。”
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洛哈特訕訕地往后退了一步。
麥格教授推了推她的眼鏡,嚴肅道:“一切都只是猜想,沃勒普先生,但我會把你的想法告訴鄧布利多的。”
鄧布利多到現在都沒現身,他最近似乎一直都不在學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