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花了足足三天的時間和那兩條炸尾螺的幼體“周旋”。
是的,就是周旋,這種生物從小時候開始就極富攻擊性,如果僅僅是喂食那還沒什么問題,但如果像肖恩這樣一直上手就很容易被炸傷了。
但肖恩也沒辦法,他的獸語者不知道為什么,對炸尾螺不起效果,而神奇動物親和度也難得出現了失利。
恰好,這炸尾螺還沒眼睛……
所以,肖恩想試著和炸尾螺的感應器官“交流”一下,那也就只能上手盤了。
不過,連環爆炸后,兩只炸尾螺都快被肖恩給盤的包漿了,他也沒能找到和炸尾螺建立聯系的辦法。
可能真的只有海格這種炸尾螺的創造者才能真正和這些家伙們溝通吧。
雖然肖恩覺得那不是炸尾螺和海格相處地好,而是海格皮糙肉厚不在意炸尾螺的爆炸……
暫時放棄了對炸尾螺的培訓,肖恩把重心放到了其他事情上。
五年級開學以來,事情都還算順利,而且學校里的氛圍也比以前強了不少。身為變形課助教的肖恩也給新來的一年級新生們來了一節“生動”的變形課。
當時沒有課的二三年級學生還跑到了教室外面偷偷旁觀,在看到教室內新生們那興奮轉好奇轉驚懼再轉震驚最后徹底拜倒在變形術的魅力之下后,二三年級的學生們都露出了舒適的表情。
他們就是這么過來,如今看到新生也這么來一次,心中的滿足感難以用言語描述。
肖恩也察覺到了外面有人在偷看,不過他也沒有在意,上課的重心依舊是眼前的樹苗們。
總體來說,依舊是滿意的變形術入門課,學生們的表現差強人意,肖恩有信心在自己的教導后讓新生們更加出色。
當然,卡彭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這個天生擁有龐大魔力源的孩子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讓肖恩不斷雙眼發亮,滿意地不行。
而那個亨利·來斯自然不敢在肖恩的課上猖狂,肖恩也沒有針對他,該教就教,絕不藏私。
反正,他相信卡彭有能力處理好這個問題。
除了上課和給別人上課以外,肖恩沒忘記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那個真相令人膽寒的猜測中,蒼蠅是一位特殊的存在,而根據暑假時斯蒂芬妮帶來的資料,英國目前還存在的純血家族諾特家族就能和當初的蒼蠅牽扯上一些關系。
那位“不會上當的觀眾先生”有極大的概率就是黑暗寓言《詩人與貪婪的智慧之蛇》中的蒼蠅,而“不會上當的觀眾先生”則是和古希臘的諾特家族有過一段糾纏,甚至還可能導致了諾特家族的滅亡。
現在,英國的諾特家族就是古希臘諾特家族當初滅亡時留下的分支。
面對難得的突破口,肖恩當然不能放棄,而最好的切入點顯然就是斯來特林的學生,和他同年級的西奧多·諾特。
唯一麻煩的點在于,這位西奧多·諾特是一位孤狼一樣的任務,性格孤僻而冷漠,基本不參加集體活動。
在某一天,肖恩試圖和這位西奧多·諾特打個招呼,但別人直接無視了他這位霍格沃茨的“紅人”,就像是路過了一座凋像似的無視了他。
悻悻而歸的肖恩找上了自己在斯來特林的小伙伴,也是目前為止極少數能和西奧多·諾特說上話的馬爾福少爺。
寂靜的教室中,如果有人能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大概會驚掉下巴。
平日里非常不對付的兩人,肖恩·沃勒普和德拉科·馬爾福,此時正在低聲地商量著什么,看上去非常熟悉。
“德拉科,現在情況如何了。”
作為斯來特林學院崛起勢力“榮耀會”的現任會長,馬爾福最近算得上是春風得意。
當他真正認可了肖恩的說法后,純血榮耀已經不再是那些愚蠢的欺負和辱罵,對那些非純血巫師的無端攻擊在現在馬爾福的眼中屬于非常低級的行為。
你把純血巫師的榮耀放到哪里去了?
如果有人罵一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為泥巴種,馬爾福會這么質問對方。
而徹底認可肖恩觀點的馬爾福也把當初肖恩那一套說辭照搬走了,以他本就顯赫的家世和肖恩時不時的指點幫忙,在斯來特林掀起了一陣“純血榮耀”的風。
“讓純血重新偉大”,這句口號已經成為了許多斯來特林學生耳熟能詳的話。
在馬爾福的不懈努力之下,原本純血者的許多觀念已經開始改變,他們本就是學生,雖然已經被父母影響了十幾年,但是在和馬爾福這種觀念完全不同的人的長期相處之下,他們原本的思維已經出現了大幅度的改變。
究竟那種做法才是純血正統?會員人數越來越多的“榮耀會”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為了讓馬爾福的領導地位更加穩固,肖恩依然扮演著和他不對付的角色——雖然不少人覺得這是肖恩在單方面調戲馬爾福……
在聽到肖恩的詢問后,馬爾福自負地挺了挺胸膛:“那還用說嗎?會員已經越來越多,雖然有不少頑固而愚昧的家伙存在,但他們掀不起什么風浪,而且成氣候的勢力只有我們一個。”
“不愧是馬爾福少爺,籠絡人心、宣傳口號還是很有一套的嘛。”肖恩用開玩笑的口吻不露聲色地拍了拍馬爾福的馬屁。
少爺立刻就翹起了鼻子:“小小的成就罷了,而且我現在已經把重心放在了低年級學生的上面,他們受到的影響要小很多,用不了多久,可能到下一學年的時候,絕大部分低年級的斯來特林學生都將會認同我的觀點。哼,一群連純血所代表的榮耀都不清楚的家伙,就讓我好好教教他們吧。”
“那我可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肖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馬爾福有些扭捏地晃了晃上半身,但也沒想用力地拜托肖恩的手。
他現在對于肖恩依舊是一種非常復雜的觀感。
惡意?幾乎沒有了。
恨意?可能還帶著一些吧?
朋友?傲嬌的馬爾福少爺當然不會承認這一點。
值得欽佩的同齡人?馬爾福少爺的口中會變成:這個家伙還挺有一套的。
德拉科·馬爾福,他依舊保持著對肖恩的澹澹敵意和競爭感,但他卻不會像以前那樣做出愚蠢的針對行為。
他自己深知卻也不想承認的一點是,他的確把肖恩當成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搭檔……
搭檔是他最高限度的詞語了,朋友這種詞不適合天生高貴的馬爾福少爺——尤其對方還揍過自己。
“行了,知道的。突然喊我出來,有什么事嗎?”馬爾福慢吞吞地問道,還是原來的那副腔調,但沒有了原來那討人厭的高高在上。
“西奧多·諾特,你應該挺熟悉嗎?”
“西奧多?”馬爾福皺了皺細長的金色眉毛,“當然熟悉,那家伙挺有本事的,也挺驕傲。我最開始創建榮耀會的時候就想拉他入會了,不過他一直都喜歡個人行動,我邀請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怎么,他惹到你了?要我幫你教訓一下他?”
肖恩笑了笑:“怎么會,我是想跟他交個朋友,不過,沒什么切入點,跟他打招呼都不帶有個回應的。”
說到這馬爾福就又得意了起來:“當然,西奧多他驕傲著呢,能讓他主動打招呼的,也就……”
肖恩接茬說道:“也就你了?”
“那當然。”
“所以我來找你幫忙了嘛。”肖恩攤攤手。
馬爾福打量了他一眼,眼睛瞇起,也顯得精明了起來:“你沒事找他干嘛?別說你要和他交朋友,你們倆以前根本沒什么交集,更沒有什么恩仇,你的朋友也夠多了,沒必要特意去找個孤僻的家伙。”
肖恩露出了一口白牙,馬爾福倒是越來越聰明了,不過,跟聰明人打交道也省得麻煩了。
“好吧,我實話實說了——”肖恩攤攤手,“諾特家族祖先的歷史,我很感興趣,我最近發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恰好和他們家的歷史有些關系。”
馬爾福看了眼肖恩,然后單手拖著下巴思考著說道:“諾特家我倒是有些了解,他們家的歷史?”
“嗯哼。”
馬爾福沒有細問肖恩口中“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思考了一會之后說道:“我倒是可以幫你去打探一下,不過西奧多很少提到自己的家族,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分享秘密的人。”
“沒關系,我只要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就可以了,當然了,更詳細的一些東西,哪怕是西奧多·諾特不知道的也可以,我只需要那些資料的目前狀況,比如說……”
“存放地點?”馬爾福瞇起了眼睛。
肖恩笑瞇瞇的:“德拉科,你越來越了解我了。”
“嘁,你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所有的純血家族對于自己的家族歷史、族譜等東西都非常看重,就算我給你打聽出來了一些消息,你如果想偷偷潛入諾特家的話,不太現實。”
肖恩啞然,馬爾福倒是對自己的行事風格很了解嘛,不過,肖恩雖然有這種想法,但現在并沒有實施的必要,在已知老諾特重回伏地魔懷抱的情況下,貿然探索諾特家老宅很容易打草驚蛇。
“算了,怎么處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會盡我可能幫你打探到多的消息,當然,西奧多自己知道就最好。”
“那就麻煩你了,德拉科。”
“小問題罷了。”
時間便這樣推進著,炸尾螺在慢慢地長大,當然,慢慢這個形容詞可能不太準確,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原本三英寸長的小東西已經長成了兩英尺的怪物,甲殼已經覆蓋了它的全身——肖恩還是沒找到和這家伙溝通的方式。
而馬爾福對諾特家族的消息打探也在穩步進行中,原本花了大量時間在榮耀會上的馬爾福重新撿回了與西奧多·諾特的友誼。
根據馬爾福時不時傳回來的消息,他現在和西奧多·諾特已經在聊關于純血家族的事情了,馬爾福也開始引導話題往對方家族的歷史上靠了。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給肖恩帶回些有用的信息。
時間踏入了十月,這天他們從草藥溫室回到城堡的時候,公告欄上已經圍上了一大群學生。
肖恩踮起腳尖越過人群,把告示板上的字眼念給格子不夠高的赫敏聽。
四強爭霸賽
紐蒙迦德、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將于十月三十日星期五傍晚六時抵達。下午的課程將提前半小時結束——
屆時請同學們把書包和課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們的客人,然后參加歡迎宴會。
念完,肖恩打了個響指:“好消息,那天最后一堂課是斯內普的魔藥課,我能少受半個小時的折磨了。”
赫敏挑了挑眉頭:“也許斯內普會選擇壓縮時間,加大折磨你的力度呢?”
“赫敏,我們能不能聊點開心的?”肖恩笑不出來了。
赫敏聳聳肩:“這是現實。”
“現實是其他學校的人要來了,四強爭霸賽也要開始了——五樓那幾幅帶著污漬的畫布都清理一新了,明明我入學這么多年以來都沒清理過。”
“因為這的確是一項很重要的賽事,”說著說著,赫敏停住腳步回頭望向肖恩,“而且你還準備參加不是嗎?”
“為什么不呢?多有意思啊。”肖恩笑著說道,
赫敏白了他一眼,用囑咐又擔憂的口氣說道:“但我一定要提醒你,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四強爭霸賽是有危險的,你一定不能抱著這樣的心態去比賽!”
看到赫敏這幅態度,肖恩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態度,認真地說道:“我跟你保證,不會掉以輕心的。”
赫敏的表情這才滿意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一個禮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十月三十日那天早晨,他們下樓吃早飯時,發現禮堂在一夜之間被裝飾一新。墻上掛著巨大的絲綢橫幅,每一條代表霍格沃茨的一個學院:紅底配一頭金色獅子的是格蘭芬多,藍底配一只古銅色老鷹的是拉文克勞,黃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綠底配一條銀色蟒蛇的是斯來特林。在教工桌子的后面,掛著那條最大的橫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飾章:獅、鷹、獾、蛇聯在一起,環繞著一個大字母h。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