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佐近智夫的威脅,許誠并沒有掉以輕心。
雖然在暴力團對策法實施后,日本的暴力團伙已經式微,但不代表徹底消失,只是換個身份進行活動,在風俗業十分常見,各種封面殺就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對付許誠這種無依無靠的外國人,手段不要太多,而且日本警察也是出了名的喜歡推諉。
不過殺手卡給了許誠很大的底氣,只要對方不是傷心病狂動用大量槍械,那一般的暴力團伙對他構不成威脅。
話雖如此,他還是提前做了大量的準備,門窗都進行加固,還購買了防身的武器,盡量減少出門。
然而,接下來幾天卻風平浪靜,佐近智夫沒有再出現,也沒有什么暴力團伙上門找茬,連在門外潑油漆這種威懾性行為都沒有。
“難道現在的暴力團伙也開始消極怠工了?真是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許誠談不上高興或失落,只是有一種被放鴿子的感覺,這幾天認真準備,好像一個傻子。
“TMD,從來只有我鴿別人,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別人鴿,這個仇我記下了。”
許誠默默把佐近智夫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如果他下次還敢上門,一定要把馬桶搋塞進他皮燕子里。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一個星期,管理器發布了第二個任務。
任務:畫家
難度:簡單
內容:協助神秘女殺手暗殺一個變態能力者,并調查六名受害者的下落
是否接受任務
躺在床上的許誠在看到這個任務時,驚訝得瞪大雙眼。
不是因為任務內容,而是竟然出現了能力者。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世界本來就有點不正常,日本各地經常出現一些怪事,政府事后調查給出的理由總是瓦斯爆炸,像在掩蓋某些事情。
“接受任務。”
許誠在心里默念一聲,整個人消失在床上。
下一刻,他出現在一條漆黑的小巷中,夜風吹來,不禁感到有些冷。
他攤開手,一張光芒四溢的卡片出現在手上。
人物卡:殺手
天賦:鷹眼
技能:格斗(掌握),槍械(入門),潛行(入門)
是否使用
許誠選擇使用,殺手卡化作一道光沒入他的體內,外觀迅速發生變化,轉眼就變成一個身穿風衣的英俊青年,氣質冷峻,雙眼如鷹一般銳利。
感受著殺手卡帶來的強大,身體隱隱的病痛都消失,許誠在心里下定決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鍛煉身體,早日練成一個大嘰霸。
這次絕對不鴿。
管理器的提示音響起。
任務開始
你僅有五次重來的機會,請好好珍惜
你的身份為殺手組織‘賜死者’的無星級殺手,組織派遣你協助二星級女殺手‘新月’,偽裝成模特暗殺一個畫家,同時調查六個受害者的下落,請謹記刺客守則,若暴露任務管理器存在,則視為任務失敗
請離開小巷前往路口,與新月匯合
接頭暗號:日本人體型偏瘦和人口老齡化的原因是什么?
這街頭暗號是要寫論文嗎?
許誠看了一下正確答案,表情古怪,他走出小巷。
外面馬路空無一人,街邊停著不少車輛,遠處路燈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長腿,細腰,安產型的臀線。
一回生兩回熟,這一次許誠沒有大驚小怪,反而下意識要去摸手機。
這么美妙的畫面,一定要拍下來,就算當不了施法材料,拿去群里騙LSP們的珍藏資源也好。
可惜啥也沒摸到,他才想起來手機放在家里。
秋宮月對視線很敏感,察覺到來自背后的視線,她轉過身來,臉上戴著上次的假臉皮。
注視著走過來的許誠,秋宮月雙眸平靜,沒有第一次合作時的抗拒。
雖然這個新人嘴巴很臭,不過上次任務中表現還不錯,沒有給她添麻煩,而這次任務,也確實需要一個男性。
許誠走到秋宮月面前,盡管雙方已經認識,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他說出了接頭的暗號:“日本人體型偏瘦和人口老齡化的原因是什么?”
秋宮月憋了幾秒,才極為勉強的從嘴里吐出一句話:“原因是胖子和小男孩都炸了。”
聽到這個答案,許誠這回終于繃不住冷峻的表情,直接笑出來:“哈哈哈。”
這是什么鬼才想出來的地獄笑話。
秋宮月以強大的毅力忍住了上翹的嘴角,然后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這家伙難道不是日本人嗎?這有什么好笑的。
許誠笑完了,才問道:“要暗殺的目標是什么人?”
管理器只給他一點提示而已,任務的詳情還得從秋宮月這里獲取。
秋宮月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上車再說。”
盡管周圍沒人,但殺手的謹慎還是讓她下意識避免在公開場合談論機密。
兩人上了車后,秋宮月從包里掏出一疊資料遞給許誠:“目標叫岸田杰,是一個獨居的畫家,三十五歲,手里至少有六條人命,組織之前派遣一個殺手去對付他也失蹤了,我們的任務就是殺死他,并調查那個殺手的下落。”
許誠接過資料看起來,資料上附帶一張照片,是一個留著絡腮胡和小辮子的男性,充滿了藝術氣息。
資料顯示,岸田杰原本是一個落魄畫家,幾乎無法靠畫畫養活自己,必須打零工為生。
但是在半年前,他的畫風和畫技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突飛猛進,成為小有名氣的畫家。
與此同時,岸田杰身邊的怪事也開始發生,一些應聘人體模特的年輕人進入他家中后,沒有再出來過。
前前后后失蹤了六個人,警察對此深入調查過,沒有發現受害者的下落,也找不到岸田杰對他們進行殺害的證據,甚至懷疑發生了靈異事件。
許誠看完資料后,疑惑道:“這是一個能力者?他有什么能力?”
該不會是畫本子的能力吧,那得好好見識一下才行。
秋宮月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回答道:“不清楚,推測與畫畫有關,如果沒有能力的話,是無法殺害六個受害者之后還不留下證據的,更別說組織的殺手也栽在他手里。”
許誠預感到這個任務的危險性:“那我們該怎么做?”
“我制定了一個行動計劃。”
“細嗦。”
秋宮月也會中文,乍一聽沒覺得這兩個字有什么不對:“我們一個假裝成人體模特進入岸田杰的家中,另一個趁機潛入,查清楚他的能力和家中情況,再找機會把他干掉。”
人體模特?
許誠記得人體模特好像是需要裸露的。
他驚訝看著秋宮月,為了任務,你的犧牲有點大呀:“不如我們先來演練一下,你當人體模特,我當畫家,免得一會露陷了。”
秋宮月瞥了他一眼:“要當人體模特的人不是我,是你。”
“我?”
許誠用手指著自己,不敢置信:“你確定沒搞錯?我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