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返回到秋宮月的房間,還沒進門就聽到星崎雪奈正在威脅小盆友的聲音響起。
“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你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你要說出去,就給我小心一點……”
秋宮月立刻推開房門,結果見到了令人震碎三觀的一幕。
只見八司吉水用被子裹住自己,躲在床角瑟瑟發抖,一臉被玩壞的表情。
而星崎雪奈正坐在床邊穿上衣。
許誠:(⑉✧ω✧⑉)
秋宮月:(ꐦಠ皿ಠ)
見到許誠和秋宮月回來,星崎雪奈也愣了一下,連忙站起來:“你們聽我解釋……”
“給我死!”
秋宮月怒喝一聲,朝星崎雪奈撲過去,一腳將她踢翻在床上,然后騎上去,對她開始拳打腳踢。
而許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古怪起來。
臥槽,難道星崎雪奈除了抖M之外,還是一個雙向插座?
這也太刺激不對,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吧。
“啊別打別打,聽我說啊!”
星崎雪奈被秋宮月拳打腳踢,只能一邊抵擋一邊叫嚷起來。
但秋宮月根本不為所動:“住口,我們才離開一會,你竟然就對吉水下手,她還是個孩子啊,你這個禽獸!”
星崎雪奈惱火道:“你胡說……哎喲!”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拳給打回去了。
秋宮月將她的雙手控制住,然后從短裙下摸出刀子:“你這個豬骨不如的畜生,我要閹了你。”
眼看秋宮月似乎來真的,星崎雪奈害怕的尖叫起來:‘住手啊面癱臉。’
正在看美女打架的許誠頓時一愣:“你要閹了哪里?”
正在掙扎的星崎雪奈也愣了一下:“對啊,你要閹我哪里?”
秋宮月也愣了一下,她只是憤怒之下脫口而出,倒是沒想太多,思維一轉,立刻糾正道:“那我給你堵上。”
“堵上?”
星崎雪奈的臉色徹底變了,刷的一下從秋宮月的床上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房間的另外一角。
許誠訝然道:“你身上的毒好了?”
“咦,對啊,我好了。”
星崎雪奈摸索著自己的身體,也是一臉驚訝,她情急之下使用了瞬移能力,沒想到一下子就用出來,沒有再出現毒素的疼痛。
“哈哈,津云真司那個混蛋,調配的毒藥原來是半成品,虧我還在頭疼該去哪找解毒劑呢。”
星崎雪奈雙手叉腰哈哈一笑,結果一支飛刀迎面而來,嚇得她趕緊一縮脖子躲開。
“你瘋啦!?”
她對秋宮月怒目而視。
“哼,我又沒有瘋,你自己心里清楚。”
秋宮月捋起衣袖,用刀指著星崎雪奈:“我們也很久沒有打一場了,你來不來?”
星崎雪奈臉上的憤怒消失不見,反而揚起紅唇,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來就來,我也正好教訓你一頓。”
兩人緊緊對視著,視線彷佛無形的閃電,激起陣陣火光。
星崎雪奈的身影忽然一閃,出現在秋宮月的背后,抬腿踢向她的腰。
秋宮月彷佛早有預感,同時轉身抬腿一踢。
兩條形態完美長度驚人的大長腿,砰的一聲撞在了一起。
角力幾秒后,雙方身體后傾,同時揮動長腿互相攻擊起來,就像兩個正在擊劍的劍士,只不過是以腿做劍。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許誠站出來打圓場,但是沒人搭理他。
但秋宮月和星崎雪奈都沒有搭理他,兩人已經從雙腿互擊變成近身纏斗。
“住手,不要再打了!”
許誠大聲叫道:“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正在纏斗的秋宮月和星崎雪奈忽然停下來,齊齊扭頭瞪著他。
“咳咳,打架多沒意思,不如換個方式決勝負。”
許誠提議道:“卡牌決斗怎么樣?我來給你們做裁判……”
星崎雪奈直接抓著秋宮月的雙手,用瞬移把她帶走了。
不喜歡卡牌決斗的話,我們也可以換成四驅車啊。
她們之間突如其來的火氣,似乎根本就不是因為八司吉水。
許誠扭頭看向床上,八司吉水也縮在床上,瞪大雙眼看著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許誠才忍不住開口問道:“魔女對你做了什么?”
八司吉水弱弱道:“她……檢查我的身體。”
許誠頓時大失所望:“就這?”
他還以為星崎雪奈抓住八司吉水,一起體驗做豆腐呢。
八司吉水小臉通紅的點了點,她才不敢說,星崎雪奈對她的檢查過于細致了。
里里外外都檢查一遍。
許誠又感覺不對勁:“那我們進來的時候,她怎么在穿衣服?”
八司吉水解釋道:“她怕衣服弄臟我的身體,就脫了。”
許誠只能勉強接受這個說法,但是又感覺哪里怪怪的。
秋宮月和星崎雪奈大概一個小時后才回來。
兩人就像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是汗,被打濕的衣服黏在身上,曲線畢露。
秋宮月一副澹定的模樣,但上翹的唇角顯露出她的好心情。
星崎雪奈則是一副敗犬的模樣,咬牙切齒道:“這次不算,我中毒了狀態不好,下次再來。”
她沒有想到,秋宮月這么快就把三層呼吸法修煉到圓滿,而她自己還是第二層圓滿。
足足差了一層呼吸法,雖然有瞬移能力,可她還是得到一次慘敗。
秋宮月擺出勝利者的姿態:“可以,無論你挑戰我多少次,結局都是一樣,你已經永遠被我甩在身后了。”
“只不過僥幸贏了一次,少得意了。”
“你不服?打我呀。”
星崎雪奈氣得飽滿的胸口不停起伏著,立刻扭頭盯著許誠,眼神充斥著委屈和可憐——她欺負我,我要學第四層呼吸法。
秋宮月也扭頭盯著許誠,眼神凌厲如刀——她在裝可憐,不準教她。
淦,你們吵架關我屁事,自己去用小精靈決斗分勝負吧。
許誠完全無視了兩人的視線,轉移話題:“回去吧。”
秋宮月和星崎雪奈異口同聲道:“回哪里?”
“當然是回家。”
許誠雙手一攤:“不然你們還想留在這里過夜?就不怕外面那些尸體半夜變成鬼來找你們算賬。”
分部經過今晚的暴動,然后又被許誠以一己之力殺穿,已經沒剩下幾個活人,到處都是尸體。
就算幾人已經見慣了死亡,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大屠殺一樣的場面。
在這個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里,誰也不敢否認世界存在鬼魂或者幽靈一類的東西。
所以被許誠這么一說,房間里三個女性立刻感到心里毛毛的。
“那就回去吧。”
秋宮月贊同道:“正好我對這個地方也已經呆膩了。”
“我也是。”
星崎雪奈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這破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這對剛才還在互毆的競爭對手,迅速達成共識。
“新月姐……”
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秋宮月扭頭看過去,發現八司吉水可憐兮兮看著自己:“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啊,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里。”
她是住在分部里的,如果許誠等人都離開的話,那只有她一個人被留下來了。
“別怕,你不是一個人。”
許誠露齒一笑:“外面還有很多死人陪著你呢。”
八司吉水渾身一抖,更怕了。
“別欺負她了。”
秋宮月瞪了許誠一樣,然后安慰八司吉水道:“別怕,我們不會拋棄你的,你就跟我……額……”
她本想說你就跟我一起住吧,可才想起來她跟許誠住在一起,讓八司吉水住進去豈不是要暴露了?
“嘿嘿,小八。”
星崎雪奈忽然露出親切的笑容,一個瞬移閃到八司吉水身旁,用手摟著她:“你就跟姐姐我一起住吧,我家的房子還蠻大的哦。”
八司吉水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整張清秀小臉都紅透了,顫顫巍巍向秋宮月投去求助的眼神。
上一秒還在信誓旦旦說不會拋棄你的秋宮月,心虛的挪開了視線。
抱歉吉水,不是我不想幫助你,而是家里沒位置了。
你就犧牲一下自己吧,既不會少塊肉,也不會多塊肉。
于是事情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由星崎雪奈用瞬移帶大家回去。
從室戶到東京的距離并不短,好在星崎雪奈的瞬移對距離沒有太大的限制,把三人搬回東京,來到一處河堤上。
秋宮月看了一眼寂靜無人的河堤,疑惑的向星崎雪奈問道:“怎么送到這里來?”
星崎雪奈嘴角翹起:“我喜歡。”
她是故意的,因為這個地方是她和許誠經常相約見面的地方。
她明目張膽向許誠投去視線,結果發現許誠正在盯著河堤下的岸邊,喃喃自語:“以前怎么沒發現,這里居然是一個釣魚的好地方。”
秋宮月用狐疑的視線盯著這對狗男女,感覺兩人有事瞞著自己。
見到許誠裝死,星崎雪奈冷哼一聲,抱著八司吉水,瞬移消失。
河堤上就剩下許誠和秋宮月,兩人對視一眼,許誠笑著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秋宮月低著頭,忽然道;“陪我走一會吧。”
許誠當然沒有意見,打算陪著她在河堤上漫步。
就在這時,消失的星崎雪奈忽然又出現了。
“差點忘記了。”
她嘻嘻一笑,伸手抓住疑惑的秋宮月,朝許誠揮了揮手:“拜拜,明天見。”
然后刷的一下,帶著秋宮月不見了。
東京的某處樓頂上,星崎雪奈帶著秋宮月忽然出現在這里。
秋宮月疑惑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星崎雪奈往后退了兩步,笑吟吟道:“沒什么,你們孤男寡女半夜待在一起多危險啊,所以我就幫你一把,不用謝哦。”
簡而言之,就是破壞你們獨自相處的機會。
話剛說完,她立刻用瞬移跑路,躲開了秋宮月迎面揮來的拳頭。
看著空無一人的樓頂,還有被鎖上的樓梯間。
秋宮月忽然一拳將旁邊的女墻給打爆,咬牙切齒的聲音飄向夜空。
“死騷雞,你給我等著!
許誠找個沒人的地方,選擇回歸,整個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就回到臥室內,躺在自己的床上。
秋宮月不知道被星崎雪奈送到哪去了,顯然還沒有回來,家里面靜悄悄的。
這一趟任務對許誠來說有收獲,和星崎雪奈確定了朋友的關系,又解決了津云真司這個駭人鯨,還和秋宮月增進了感情,一舉三得。
但是麻煩也有,而且還帶回家來了。
許誠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八遲鏡就藏在體內的某一處。
回憶一下,津云真司最后彷佛變成迦具土的傀儡,就讓許誠不寒而栗,必須盡快想辦法把胸口這東西取走。
他躺在床上想了想,翻身下床,將藏在床底下的密碼箱拖出來,打開,從里面取出八尺瓊勾玉。
同為三神器,八尺瓊勾玉和八遲鏡之間,說不定互相有吸引力。
如果有的話,許誠覺得自己可以充當一次釣魚老,把八遲鏡從身體內釣出來。
他剛剛把八尺瓊勾玉拿起來到胸口去,就見到這塊勾玉化作一道光。
許誠大驚失色:“臥槽,別!”
化作光的八尺瓊勾玉,直接沒入他的胸口消失不見。
他呆住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一動不動。
壞消息:八尺瓊勾玉被釣了。
好一會,許誠才回過神來,打開自己的個人屬性。
功法:(四)呼吸法lv1
裝備:殺手卡,能力卡,破損的八遲鏡,破損的八尺瓊勾玉
技能:破擊,鋼鐵皮膚,煉炁術
特殊:英雄的右臂
任務點:8
評價:你是一條餓狼,剛才吃了一口屎,現在又吃了一口屎
果然,裝備欄里多了一個破損的八尺瓊勾玉。
許誠盯著個人屬性看了一會,忽然狠狠的跺腳:“造孽啊!”
如果有個作死排行榜,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榜上有名。
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用八尺瓊勾玉做餌,將八遲鏡釣出來,誰知道魚兒還沒上鉤,魚餌自己就投敵叛變了。
不對,自己可能才是它們敵人,它們是一伙的。
是自己給了它們團結的機會。
許誠雙手捂著腦袋,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頭禿,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管理器,任務點能加智商嗎?”
沒有此項功能,建議做小學試卷鍛煉腦力
“小學?你特么瞧不起誰呢?”
許誠頓時怒了:“給我來兩張初中的。”
可惜管理器沒有再吭聲,不然一定要讓它見識一下自己鄉村做題家的實力。
許誠也很快從受挫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很快就想到一件事。
八遲鏡進入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獲得火神之力,那八尺瓊勾玉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豈不是獲得許愿的能力?
許誠很想嘗試一下,但想起那個許愿成為蝙蝠俠的少年和那個許愿少奮斗五十年的小白臉的下場,他還是壓抑住了許愿的沖動。
就在許誠研究該怎么把這兩件鬼東西從自己體內取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
他翻身下床,走過去打開房門,探頭出去,就看到秋宮月回來了。
許誠很想問一下星崎雪奈把你帶去哪了,但他現在可是房東先生,于是照例問道:“秋宮桑,出差回來啦?”
“嗯。”
秋宮月輕輕點頭,瞥了許誠一眼:“房東先生這么晚還不睡?”
許誠笑了笑:“聽不到你回來的聲音,我睡不著啊。”
秋宮月腳步一頓,然后若無其事的朝自己房間走去。
就在許誠準備把頭縮回去時,忽然聽到秋宮月很細微的聲音傳過來:“我也是,晚安。”
許誠扭頭看過去,發現她已經打開房門進屋去了。
他笑了笑,被八尺瓊勾玉搞得壓抑的心情也變得開心起來。
兩人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也知道對方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份,卻很默契的維持著彼此的身份,然后找機會揭穿對方的身份。
這原本是一種警惕和不信任的行為,卻早已演變成只屬于兩個人之間的游戲。
許誠在臥室里忙活了幾個小時,都沒能成功把八尺瓊勾玉和八遲鏡從體內取出來。
最后他冒險許愿,要喝一口水。
結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一早,打著哈欠的許誠從臥室里出來,就看到秋宮月正在陽臺上幫他伺候菊花。
她穿著紅色的修身包臀裙,下面是兩條線條完美的黑絲大腿,長發盤起來,一副居家打扮的少婦模樣。
許誠只看一眼,瞌睡蟲就立刻飛走了,平時秋宮月可不會一大早就起來干這種事。
秋宮月注意到許誠的視線,轉過身來,澹澹一笑:“最近公司放假,所以沒什么事。”
許誠明白了,分部幾乎被摧毀,在重建之前,她確實好像沒什么事可做了。
秋宮月又繼續道:“我之前報了個學習班,老師很吝嗇,每天只教兩個小時,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給我上課。”
這是在催促他趕緊繼續教她第四層呼吸法,而且還在吐槽他每天只教兩小時。
許誠解釋道:“說不定老師是為了你好,兩個小時就足夠了,再多身體可吃不消。”
秋宮月歪了歪頭:“我覺得我的身體吃得消啊。”
許誠沒好氣道:“我是說老師的身體吃不消,而且你這是對老師的態度嗎?背后說老師的壞話,好好給我反省一下。”
說完他就丟下秋宮月,進入洗手間內開始刷牙洗臉。
刷完牙,喝一口水,仰起頭漱口的時候,他無意間瞥了一眼鏡子,頓時震驚得瞪大雙眼。
咕冬!
嘴里的漱口水,也一下子吞進喉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