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們這樣貞烈,讓我這個反派很沒成就感啊。”
白月靜香感覺眼前一花,自己又重新飛回床上,同時被褥將她的身體給蓋住了。
許誠走到倒在地上的白月幸治身邊,將他雙手解開,然后伸手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按。
白月幸治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丟上床。
“你們先把衣服穿好,我一會再進來。”
許誠退出房間,留下一臉懵逼的夫妻倆,還有地上一灘番茄醬。
兩分鐘后,許誠重新進入房間內,白月幸治和白月靜香已經穿好了衣服。
夫妻倆站在窗口邊,似乎隨時準備跳窗逃跑,兩人看著許誠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疑惑。
畢竟許誠的迷惑行為,給他們都整迷湖了。
“放心吧,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許誠從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我剛才的行為,只是在測試你們為了保守秘密而能做到什么程度,結果讓我很滿意。”
雖然有未來做驗證,但許誠也不能隨便就將白月凜和林檎交給一對不了解的夫妻。
事實證明,未來果然沒有錯,這對夫妻寧死不屈,嘴巴非常非常的嚴實。
但凡他們有一絲猶豫,許誠就得重新考慮一下。
“你這個……”
白月幸治不由得深深松一口氣,緊接著又充滿了憤怒。
許誠的測試行為,給他們夫妻倆帶來了巨大的恐慌和心理陰影。
不過礙于良好的修養,他也罵不出什么難聽的話,只能硬邦邦道:“希望閣下下次能夠學會如何尊重人。”
雖然許誠頂著十五歲少年的外貌,可剛才的行為,讓白月幸治無法將他視作未成年人。
許誠并不介意白月幸治的憤怒,用手輕拍沙發:“出來吧。”
躲在沙發下,看完全程的白月凜爬出來。
她不明白,許誠為什么要把自己帶到這里來,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見到白月凜,白月夫妻都是渾身一震,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
“你……你是……”
白月幸治語氣輕顫的向前一步,妻子已經搶先沖過去,一把抱住白月凜,激動落淚:“凜!你是凜嗎?”
“你、你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月凜下意識要掙脫,卻被白月靜香死死抱住,只能將求助的視線看向許誠。
許誠卻早有心理準備,從剛才白月幸治和妻子在床上的交談,就知道白月家和明城家之間,恐怕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
他看向白月幸治:“白月先生,你就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白月幸治仔細觀察白月凜,很快就確認身份,除了一口白發變成黑發之外,白月凜就是他差不多三年前見過數次的明城凜,只是長大了而已。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朝許誠深深的一鞠躬:“感謝閣下,把凜安全的救回來了。”
這一聲感謝真心實意,也驅散了剛才的滿腔怒火。
“我跟凜的感情,比你們夫妻感情還要強,可不是因為你們才救她的。”
許誠特別強調這一點,免得他們以為白月凜孤苦無依呢。
白月幸治有些驚訝,本來以為許誠只是將凜從敵人手中救下而已,看來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不少故事。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們白月家的恩人。”
“感激的話不必多說,你們跟明城家究竟是什么關系。”
白月凜一邊應付著白月靜香的親近和熱情,一邊扭頭看向這邊。
她心中也很好奇,這兩人跟自己的家族有什么關系。
白月幸治用老父親般慈祥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月凜,然后回答許誠的疑惑:“白月本來就是明城的隱藏分支,漢字明拆開是日月兩個字,再加上一點,就是白月了,我是凜父親的堂弟,靜香是凜母親的表妹,我們都是她最親近的族人。”
作為一直被天神族追殺的‘罪人后裔’,明城家當然不會沒有準備,早就將許多族人隱秘的分散出去,在暗中開枝散葉,以防家族遭到滅頂之災而斷絕。
白月就是暗中一支,明面上與明城家毫無關系,私底下暗通往來。
在明城家被天神族覆滅后,白月幸治故意參與到搶奪明城家的產業中,一方面是打消別人的懷疑,一方面也是借著這個理由,暗中尋找白月凜的下落。
因為白月凜是明城家百年難遇的天才,老族長在過世前,命令所有分支一定要傾盡全力保護好她的安全,讓她能夠平安長大。
聽完白月幸治的講述后,許誠稍稍有些驚訝,怪不得這對夫妻對白月凜的態度會這么熱切。
而白月凜則是震驚了,她本以為自己是家族已經徹底覆滅,所有親人都死光,沒想到還有族人存活在世上。
“口說無憑,你們可能不會相信,靜香,過來。”
白月幸治將妻子喊過來,夫妻倆手牽著手,精神高度集中。
過來幾秒,他們的頭發隱隱顯露出白色,而兩人的手掌心也同時浮現出一個小小的魔環,非常的不穩定。
這憑這一點,就足夠證明白月幸治的話了。
這也是他寧愿死都不肯暴露出來的秘密,一旦被人發現明城家還有很多隱藏的族人,肯定會被天神族揪出來。
白月凜十分驚訝,她張開自己的手,一個直徑接近四十厘米的魔環就顯露出來。
一種澹澹的血脈相連的感覺,在三人心中流轉。
看著白月凜輕松制造出如此大的魔環,白月幸治眼中帶著激動:“凜,你果然是我們家族百年難遇的天才。”
許誠腹誹一句,那你是沒見過她能力暴走時的畫面。
一口氣召喚出數千個魔環,切碎十幾個上原良,那畫面讓許誠一輩子都難忘。
白月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熘回許誠的身邊依偎著他。
如果是一只小狗,那這個時候就該歡快的搖尾巴了。
見到白月凜這種對許誠過于親近的反應,白月幸治和妻子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
“你們應該很好奇,凜這近三年都在什么地方。”
許誠簡單講述一下兩人的經歷。
白月夫妻卻聽得震驚不已,同時深感后怕。
如果白月凜在監獄中沒有碰到許誠的話,她一個自閉兒童該怎么在監獄中存活?
白月凜也深感自己的幸運,用力的抱著許誠。
許誠卻輕輕拉開她的手:“去把林檎叫進來。”
林檎也跟來了,只不過在外面蹲守著。
等白月凜離開后,許誠才對白月夫妻說道:“我希望你們能收養這兩個孩子。”
“當然可以。”
夫妻倆幾乎異口同聲回答著,兩人都很驚喜,本來他們還在想著該怎么說服許誠,將白月凜交給他們撫養。
白月幸治連忙道:“這是我們的責任,說實話,我們也是有一點私心的。”
白月靜香幾年前懷孕后流產,導致無法再生育,所以夫妻倆很想領養一個孩子。
而白月凜這個跟他們有著親近血脈的族人,是最適合不過了。
白月幸治將這件事告訴給許誠,就是讓他放心,他們夫妻倆會將白月凜當做自己的真正孩子對待。
許誠不置可否:“你們知道天神族和你們家族的仇怨嗎?”
白月幸治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這是世仇了,但具體原因就連我們的祖父都不清楚,只知道天神族在全世界追殺我們,不死不休。”
許誠只能將這個疑惑壓在心底,等以后有機會再尋找答桉吧。
白月凜很快就將林檎帶進來,當許誠說出要將她們交給白月幸治夫妻撫養時,白月凜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炸毛了。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她像八爪魚一樣死死抱著許誠不撒手,還用敵視的眼神看著白月幸治夫妻倆,懷疑他們要把自己從許誠身邊搶走。
白月幸治很識趣,帶著妻子離開房間,將這里留給三人。
半個小時后,許誠說服了哭得像小花貓的白月凜,把她和林檎一起交給白月夫妻倆。
“好了,別哭了。”
許誠用手擦掉白月凜臉蛋上的淚水:“再哭我就不回來了。”
白月凜抽了抽鼻子,將眼淚憋回去。
許誠又對眼眶微紅的林檎叮囑幾句,然后對白月夫妻說道;“她們今后的生活,就拜托你們了,我隨時都會回來的。”
白月幸治聽出許誠語氣中潛藏的威脅,如果白月凜和林檎出事的話,他隨時都會回來找麻煩。
白月幸治并不介意,而是鄭重的點頭:“你放心吧,我們會用生命保護她們的。”
許誠最后看了白月凜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到了外面馬路上,回頭一看,能看到白月凜和林檎趴在窗戶的身影。
許誠朝她們揮了揮手,心里卻嘆息一聲。
為了說服白月凜留下,許誠騙了她,說過段時間就回來。
但雙方這一別,就是十二年。
也難怪十二年相遇后,白月凜會那么激動,沒有當場拔刀出來把許誠剁成肉醬,那是她的兩顆良心足夠大。
奇怪的是,十二年后,林檎為什么沒有在她身邊?
帶著疑惑,許誠選擇回歸,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這段陳年往事中。
睜開雙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不對,是自己的豪宅!
許誠翻身起床,看了一眼顯得很陌生的房間,然后起身來到書房,打開電腦,登錄LINE。
打開和白月凜的聊天界面,看著她發來的無數條信息,每一句話似乎都帶著小心翼翼的斟酌與討好。
許誠心情沉重。
之前他一直在心里嘲笑白月凜這種舔狗姿態,懷疑她別有用心。
此刻才發現,這哪里是舔狗,明明都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