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對勁
第二天一早,許誠從沉睡中蘇醒,看到凌亂的床單和趴在上面酣睡的星崎雪奈,恍忽間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么。
不,應該是早上發生了什么。
兩人從深夜到清晨,中間無數次交鋒。
床上到地板,房間到客廳,再到廚房和浴室,陽臺之后又重新回到床上。
戰斗的痕跡遍布家中每一處。
許誠沒有感覺到勞累,只是覺得神清氣爽,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終于沒有人能夠再罵他是太監了。
星崎雪奈沉沉睡著,臉上帶著淚痕,身上到處都是戰斗留下的痕跡。
許誠憐愛的用手輕撫她的臉蛋,低下頭輕輕一吻。
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印象深刻,但男人何嘗不是如此,不管如何,魔女小姐在他心里始終占據著一個特殊的地位。
“瑪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瑪卡姆……”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許誠在衣服里翻找出手機,發現是御寺千鶴打過來的,順手接聽。
“喂?”
“你跑哪去了?”
手機那頭,御寺千鶴打了個哈欠:“一大早上起來找不到你的人。”
“我……”
許誠下意識要找個理由,背后忽然一沉,星崎雪奈不知何時蘇醒過來,從后面抱住許誠。
她側著臉,柔順的長發垂下,嘴角含笑,用一種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許誠。
“我……我早上出來做運動。”
許誠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后在星崎雪奈的額頭上親一口,用手指了指浴室,讓她去洗漱。
星崎雪奈卻沒有順從,而是繞到許誠面前,然后調皮的蹲下去了。
“嘶……”
御寺千鶴聽到許誠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疑惑道:“你怎么了?”
“沒事。”
許誠解釋道:“被調皮的小貓咬了一口。”
星崎雪奈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眼神,活脫脫就像一只燒貓。
御寺千鶴沒有懷疑,跟許誠聊起來,只不過往日里很健談的許誠,今天好像沒吃飯一樣,只會嗯嗯嗯的應付著。
聊了好一會,御寺千鶴才說道:“趕緊回來,有事找你。”
許誠微微一怔:“什么事?”
“當然是去見那個給我們簽訂契約的女人了。”
御寺千鶴對天照可一點也不恭敬:“她已經給紗理奈和我降下神諭,讓我們帶你去高天原見她。”
“那行,我盡快回去。”
許誠結束通話,然后閉上雙眼,長長的出一口氣。
星崎雪奈咽下早餐的牛奶,然后站起來將許誠推倒在床上,坐了上去。
許誠急忙抬起雙手阻止她:“我還有事要回去。”
“別急,先把晨間運動做完再走。”
星崎雪奈抓住許誠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彎下腰,把他的話給堵回去。
結果運動到中午,兩人才返回秘密據點。
御寺千鶴雙手叉腰,不滿的看著許誠:“我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你怎么不接?”
許誠尷尬的用手撓了撓臉:“正在教訓那只咬我的貓,沒注意。”
御寺千鶴正要說什么,鼻子忽然嗅了嗅,在許誠身上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
是女人的味道。
畢竟糾纏了一晚上,腌都腌入味了,就算洗過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掉的。
御寺千鶴臉色不變,瞥了一眼星崎雪奈,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星崎雪奈端莊的坐在沙發上,跟南云飛鳥閑聊。
她平時已經夠美麗了,但此時卻散發出猶如出水芙蓉般動人心魄的美,就像被滋潤過的鮮花一樣。
整個人容光煥發,肌膚白里透紅,看得預言家羨慕不已,雖然她自己的皮膚也是極好,但沒有哪個女人會嫌棄變得更好。
她用手輕撫星崎雪奈的皮膚,好奇問:“雪奈姐,你的皮膚好好,用了什么護膚品。”
《仙木奇緣》
星崎雪奈瞥了一眼正在跟御寺千鶴交流的許誠,唇角含笑:“用了許誠的。”
“許誠?”
南云飛鳥詫異道:“我怎么沒聽說過這個牌子?”
星崎雪奈看著她嬌俏可愛的臉龐,笑容意味深長:“一種特殊的牛奶,也許你以后用得上,雖然不好喝,但是養顏美容哦。”
“是嗎?我倒是不怕難喝的東西。”
南云飛鳥似懂非懂,總覺得星崎雪奈話里有話。
“別磨蹭了,快點走吧。”
御寺千鶴催促著:“那個女人的脾氣可不好,拖到中午,說不定要朝我們發火呢。”
許誠詫異道:“天照的脾氣不好嗎?”
他上次跟天照見面,她的態度十分和藹呀,雖然見面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但后面跟他也是有說有笑的。
御寺千鶴卻回想起自己面對天照時的那種渺小,天照根本不屑跟她交談,連面都沒露,直接強迫跟她簽訂了契約。
不同的遭遇,讓兩人對天照產生了完全不同的印象。
“總之,快走吧,別讓她等急了。”
紗理奈就在一旁等著,確定兩人要出發后,才緩緩抽出天叢云劍,隨著刀鋒出竅,客廳內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路路渾身一抖,跳到南云鳴海的頭頂上,緊張道:“鳴海,那是什么?”
南云鳴海雙眼放光的盯著天叢云劍:“那是神器啊,路路,你能變成那樣嗎?”
路路伸出小拳頭,往她腦袋上用力一敲。
紗理奈持刀向前凌空一噼,噼出一道清晰的裂縫。
裂縫不停的擴大,最后形成一個四四方方的門扉,強烈的靈子風從里面吹出來,在客廳內呼嘯旋轉。
紗理奈收刀回鞘,提醒道:“可以進去了!”
許誠和御寺千鶴一前一后,跨入門扉中,消失不見,紗理奈也跟在兩人身后,進入門扉中。
“路路,準備好,大冒險開始咯!”
南云鳴海興奮的叫一句,然后也蒙頭往門扉中沖過去,打算進入高天原中冒險。
誰也沒有想到南云鳴海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在猝不及防時,被她靠近了門扉。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身影瞬間閃現到南云鳴海的面前。
是南云飛鳥,她深知妹妹的性格,所以提前做好阻攔的準備。
她一拳將妹妹的腦袋砸進地板,怒吼道:“你給我老實點!”
路路嚇得干凈跳開,南云鳴海整張臉嵌入地板中,腦袋冒出一個大包,正在緩緩冒煙。
在熟悉的失重感之后,許誠和御寺千鶴再一次進入到高天原。
周圍高山密林,樹影婆裟,林中有澹澹的熒光在浮動,涼爽的空氣帶著靈子風的味道。
看到這熟悉的地方,許誠深吸一口氣,忽然感覺手一涼,被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握住了。
扭頭一看,御寺千鶴正朝他投來一個只有兩人才懂的眼神。
應該是想起上次進入高天原時,接受過的考驗吧。
那對兩人來說是一段特殊的經歷。
“幸好這次沒有昏過去。”
御寺千鶴調侃道:“不然你小子還要偷偷摸我。”
“你不要污蔑我,我什么時候偷摸過你?”
許誠一臉正經的表情:“我想摸,那都是光明正大的摸。”
“兩位。”
紗理奈的聲音忽然在后面響起:“天照大人已經在等著我們呢。”
御寺千鶴觸電般把手松開,有些尷尬的樣子。
她雖然私下跟許誠的舉止親密,但在別人面前還是維持著義姐的形象。
許誠臉皮較厚,輕咳一聲:“那就走吧。”
三人穿行在林間小路中,偶爾被一些妖怪窺探,這次許誠和御寺千鶴沒有大驚小怪,反而開始好奇打量這些只有傳說中才能見到的妖怪。
一個多小時后,三人登上高山,來到天照的神社前。
身材極佳的女神官已經在等候三人,可惜臉上掛著一張簾子,看不清楚臉。
她朝三人微微鞠躬,然后帶著他們來到神社后的庭院中。
剛剛踏入庭院,許誠就感覺天旋地轉。
等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房間內,而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竟然被捆住手腳,嘴里也塞了一條絲襪內褲。
許誠:“……”
他媽的又開始玩我是吧?
許誠在心里痛罵天照的惡趣味,也不掙扎或者焦急,就耐心等待著,想看看天照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無論是杰哥還是野獸前輩,他都不會再畏懼。
伴隨著輕微的聲響,房門忽然被打開,有人從外面走進來,手里還提著幾個東西。
許誠定睛一看,瞬間雙眼睜大,渾身緊繃,手腳冰冷。
走進來的人是白月凜,她穿著白色裙子,渾身沾滿血跡,手里提著幾個人頭,分別是御寺千鶴和紗理奈,南云姐妹的人頭。
她們全都保持著痛苦的表情,顯然死前遭受了很大的折磨。
“親愛的,我把你的女人全都殺掉了。”
白月凜帶著一副被玩壞的表情,用手輕輕撫摸許誠的臉:“你不會怪我吧?你說過的,無論我做出什么事,你都不會討厭我的。”
許誠不停在心里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幕都是假的。
可強大的視覺沖擊,還是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窗戶忽然被撞開,秋宮月沖了進來,揮刀看向白月凜。
白月凜抽出菜刀迎擊:“你這個小三終于來了。”
秋宮月怒罵道:“你才是小三。”
“我跟許誠從小就相愛哦。”
“那也是在我之前。”
兩個人就像普通人一樣揮刀互砍,很快就遍體鱗傷。
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兩個心愛的女人如此互相傷害,也讓許誠心中升起一股冰涼和憤怒。
他下意識掙扎起來,卻始終無法掙脫束縛,連自己都變成普通人了。
最后,白月凜使了個詭計,重創秋宮月。
她倒在地上,深深看了一眼許誠,然后氣絕身亡。
白月凜喘息著走出房間,很快又回來了,手里還抓著一個同樣被綁住手腳,塞住嘴巴的女人,是星崎雪奈。
星崎雪奈淚流滿面,拼命掙扎著,但最后還是被白月凜用刀破開肚子。
檢查一遍后,白月凜雙手沾滿血,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還敢說壞了許誠的孩子,果然是騙人的,呵呵呵,笑死,肚子里根本就沒有孩子。”
她轉身來到許誠面前,輕輕一笑:“現在你只有我了,真好。”
許誠用復雜的眼神與她對視著。
“可是還不夠好,你這么優秀,一定會到處吸引女人的,而我又不可能一直贏下去。”
白月凜忽然有些恐慌,她抓起地上的刀,向許誠走過來。
“親愛的,可能會有一點痛,你要忍著哦。”
刀光驟然一閃。
許誠的人頭落地,白月凜丟開刀子,緩緩蹲下,雙手將他的腦袋抱在懷里,輕聲呢喃:“親愛的,我們永遠也不會再分開了。”
許誠勐地睜開雙眼,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身上更是罕見的冒出汗水。
一股強烈的心季感和恐慌感在心中涌動,許誠急忙加載能力卡,使用情緒大師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冷靜下來后,一股怒火又騰的冒起來,在胸膛中熊熊燃燒。
御寺千鶴和紗理奈不見身影,周圍是美麗的庭院風景,假山流水,小橋涼亭,其中宛如春天般有無數花朵盛放,爭奇斗艷,香氣迷人。
怒火上頭的許誠顧不上欣賞美景,沿著鋪著鵝卵石的小路快步前進,很快就見到了天照。
她還是穿著紅色和服的漂亮小女孩模樣,長發披散在肩上,半躺在搖椅上,衣領松開,露出雪白細嫩的脖頸。
一條纖細的小腿微微翹起,五根腳指頭如珍珠一般漂亮,在空中輕輕晃動著。
她手持團扇,擋住半張臉,一雙如黑寶石般的眼眸注視著許誠,如月牙般微微彎曲,帶著笑意。
許誠沒有客氣,握拳對準她用力一揮。
破空擊加上火拳,罡氣與烈焰形成一道洶涌的火龍卷,咆孝著朝天照覆蓋過去。
天照輕輕一扇手里的團扇,一陣清風拂過,將洶涌而來的火龍卷吹散。
“不要這么大的火氣呀。”
天照的小腳丫一翹一翹,顯然心情極為愉悅:“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情圣呢,只不過最后竟然翻車了,真是可惜呀。”
許誠深知在高天原中無法傷害到天照,怒而出手只是表達自己的態度。
他用情緒大師消除憤怒,重新冷靜下來,質問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上次來給他下馬威就算了,畢竟雙方之前鬧得很不愉快。
但這次他可是幫助天照擊敗了耀光,雖然他自己也有必須擊敗耀光的原因,但至少幫忙了不是嗎?
天照不感激就算了,竟然又開始玩他。
如果不給一個交代,那他肯定跟天照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