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間隱秘的實驗室中,身穿白大褂的光明正站在一堆實驗器材中忙碌著。
忽然間,他注意到,兩只金色的小鳥叼著一根針管憑空出現,飛到了實驗臺前,將針管輕輕放在臺上。
緊接著,兩只小鳥環繞著他旋轉幾圈,就像是在告別,隨后化作無數光點,徹底消失不見了。
光明認出這是福音的能力,,這一幕令他微微蹙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放下手中的試管,走過去拿起臺上的針筒,發現里面有一丁點鮮血,只是這一滴血,里面就蘊藏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墮落之王的血……”
光明將針管高舉起來,放在燈光下,仰頭打量著。
有了這一點鮮血,他就能夠將曾經那位王者復活過來,為天神族的偉業,增添一大助力。
就在這時,實驗室中漸漸浮現出一個虛幻的身影——這是一張巨大的奢華的王座,王座上坐著一個左手托腮,閉目養神的老者。
光明繼續仰頭打量著手里的針筒,頭也不回地問道:“什么事?”
先知緩緩睜開金色的雙眸,看著他的背影,聲音低沉:“福音死了,他的靈魂已經回歸到先祖的懷抱之中。”
光明的動作微微一頓,想起剛才不好的預感。
他跟福音的關系還不錯,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一時間有些糟糕,將獲得墮落之王鮮血的喜悅都壓下去。
“是超能協會的人干的?不,他們沒有這個能力……”
光明放下針筒,腦海中閃過諸多個可能性:“熔火之城砸在了地下王城的上面,難道是那條龍干的?”
先知開口問道:“需要通知所有人嗎?”
光明閉上雙眼沉吟一會,才嘆息一聲:“算了吧,不要打擊大家的士氣了,我會派人去調查這件事的。”
最近天神族的死傷有些慘重了,除了福音之外,又有幾個天神族死在了與舊神的戰斗中。
所以他決定取消只會徒增傷感的聚會。
先知沒有說什么,緩緩閉上雙眼,消失在原地。
光明重新拿起桌上的針頭,低聲道:“放心吧,你們的犧牲是有意義的,一切都是為了先祖的回歸,為了偉大之主的復蘇。”
實驗室中,只有他喋喋不休的聲音在回蕩著。
改如何處置墮落之王,許誠也拿不定主意。
這家伙雖然是個活死人,但他的力量并不亞于真正的神,貿然動手反而有可能自找麻煩。
根據天照的透露,墮落之王是至高王的長子,但是曾經因為與舊神相戀而觸犯大罪,被關押在這地下王城中贖罪,被剝奪自由,終身不能外出。
而他自己也認同這個處罰,因為信仰的緣故不能自殺,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活死人的模樣,十分無奈。
天神族已經取走了墮落之王的血液,再把他關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必要。
許誠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讓這里維持原樣,只把入口封堵起來就行。
此外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恢復碎神之鋒。
按照尹麗莎白的辦法,需要找到熔火之城才能恢復,但許誠得到火神的記憶后,才知道沒那么簡單。
找到熔火之城只是條件之一,還得配合火神的權能,才可以將這把碎神之鋒完全鍛造回原樣。
但是,許誠現在根本不能使用火神的權能,因為他還想吸收這份力量,貿然使用的話會被權能中殘留的意識侵蝕,只能慢慢將其凈化后才能吸收,要重新鍛造碎神之鋒,只能等一段很漫長的時間。
好在他現在也并不著急,慢慢等就是。
將熔火之城的入口徹底堵死之后,許誠讓路路施展瞬移,將所有人都帶回日本休息。
御寺千鶴和紗理奈也很久沒有回家了,聽說許誠已經徹底統一了日本,當然想要回家看一看,
一群人回到日本時,因為時差的原因,這里還是半夜。
沒有去打擾星崎雪奈,眾人回到高天原中。
見到天照回來,巫女小姐喜極而泣,不過天照對這個隨手創造出來的工具人并不關心,甚至還篤定她已經被許誠“用”過了。
南云飛鳥親自下廚,準備制作一桌大餐當接風宴,御寺千鶴和紗理奈直接跑去洗澡,就算許誠已經使用權能幫她們清理過一次,但心理上的嫌棄也沒能清理掉,恨不得立刻把自己身上的皮都搓一層下來。
南云鳴海帶著路路跑去廚房幫南云飛鳥,客廳里就剩下許誠跟狄瓦娜在大眼瞪著小眼。
為什么連我也一起被帶回日本啊?
狄瓦娜很想問出這個問題,但她不敢反駁許誠的決定,只能裝鴕鳥。
看著狄瓦娜正襟危坐的模樣,許誠笑了笑:“放心吧,你先在日本休息幾天,然后我跟你一起去北美的超能協會的總部看一看。”
他還要解決基因病的事情,超能協會總部是必須走一趟的。
狄瓦娜立刻松了口氣,她一直在等著許誠提這件事呢,生怕他忘記了。
這一趟火山之旅,她什么忙都沒幫上,也什么收獲都沒有,天神族最終還是拿到了墮落之王的血,而她卻失去了許誠的一個承諾,簡直血媽虧。
不過最后也干掉了福音這個天神族,沒有虧出血。
吃完大餐之后,時間已經來到了半夜四點多,眾人也沒有繼續閑聊的心思,而且這趟旅途下來每個人都很累,于是就散會去休息了。
許誠剛回到自己的臥室,南云飛鳥就熘進來。
做完每日運動,許誠抱著汗淋淋的她來到浴池里泡澡。
結果泡到一半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南云飛鳥急忙把自己整個人都沉進水里,她和許誠的關系至今還沒有公開,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對自己的妹妹解釋,所以現在一直瞞著,除了少數幾人看破之外,其余人都不知情。
見到南云飛鳥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許誠哭笑不得。
他抬起頭,發現進入浴池的人是紗理奈,她甚至已經換好了浴衣,見到坐在池子里的許誠,微微一笑:“在臥室里沒找到您,我就知道您在這里。”
許誠看著她甜美的笑容,突然問道:“你之前發回來的消息,雙手捂著肚子是什么意思?”
之前御寺千鶴和紗理奈在旅途中發回來了一個視頻,視頻的結尾,紗理奈故意用手捂著肚子,讓人誤以為她是有了身孕,害得許誠被魔女小姐連續榨了好幾天。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每次都會消毒殺精。
“如果讓您誤會了,我很抱歉。”
紗理奈緩步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脫下身上的浴衣,露出下面什么都沒穿的誘人酮體:“我那個動作的意思是說,等我回來之后,希望能為您生一個孩子。”
許誠忽然感覺下面一痛,被南云飛鳥狠狠的掐了一下。
他面不改色:“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我知道,自己可能無法真正成為您的妻子。”
紗理奈已經走到池邊,用手輕撫自己毫無贅肉的小腹:“但是,如果能夠為您撫育后代,對我來說,或許就能體會到真正的幸福了吧。”
許誠沉默不語,但心中卻有些觸動,除非冷血無情,否則沒有那個男人,面對愿意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時,還能無動于衷的。
忽然間,正準備下水的紗理奈似乎發現了什么,連忙把腿收回來:“抱歉,我可能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您了。”
藏在池水中的南云飛鳥也是渾身一抖,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許誠眼疾手快,伸手抓住準備離開的紗理奈,將她一把拽進池子里。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一起泡吧。”
如果換做是南云飛鳥在上面,她一定不會留下來,但現在南云飛鳥是被發現的人,非常的心虛。
而紗理奈對許誠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反而能夠達成三人斗地主的成就。
第二天一早,南云飛鳥和紗理奈都沒有出現吃早餐,大概是昨晚斗地主,她們在許誠這個地主面前輸得太慘,所以沒好意思出來見人。
許誠讓南云鳴海帶著狄瓦娜去參觀一下日本,然后和御寺千鶴或者應該是天照一起外出去找尹麗莎白,準備和她商量一下,天神族試圖復活他們的先祖還有至高王這兩件事。
一路來到東歐的冬宮,許誠已經是老熟人了,不用通報,直奔尹麗莎白的書房。
尹麗莎白早就感知到許誠的到來,也來到書房迎接他,見他身后跟著一個沒見過的陌生女人。
“這位是?”
天照控制著御寺千鶴的身體,不客氣的往沙發上一坐,甚至還翹起二郎腿,利用為數不多的能力,凝聚出一桿煙槍:“你猜我是誰?”
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她也不愿意在尹麗莎白這個老相識面前落了面子。
也許有神靈是愚蠢的,但尹麗莎白明顯不是,從天照不客氣的態度就能猜測這應該是某位神靈,又是許誠帶過來的,那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原來是你,好久不見了。”
尹麗莎白溫柔一笑:“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太陽神娜加爾,還是天照呢?”
“隨便你。”
天朝對于尹麗莎白一點都不客氣,或許是知道她性格溫柔不會,不容易生氣。
“你把眾神的盟約都告訴這小子了嗎?”
“當然沒有。”
尹麗莎白立刻否認:“貿然說出盟約內容,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你覺得我是那種冒失的神嗎?”
天照不服氣,抬手指著許誠:“那他怎么會知道偉大之主和至高王?”
尹麗莎白不慌不忙:“至高王本來就不在盟約內容之中,至于偉大之主,那是許誠自己猜測出來的,與我無關。”
“你少來,要不是你暗示,他能猜到?”
“你這就冤枉人了,沒有證據的事能叫暗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