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想著櫥柜里還有十多斤的肉,說道:
“哥,路口修車鋪的師傅說想要買一些,能不能賣兩斤給他?”
何雨柱頭也不回道:“我不是說了嗎?這是你殺的肉,你想賣給誰都可以。”
“哥,我當然要問一問你了,賣給他也沒有問題?我也不知道價格啊!”
傻柱說道:“菜市場狗肉可以賣到5毛左右一斤,和羊肉差不多的價格,不要票在黑市最高可以賣一塊多一斤了。”
傻柱到櫥柜里取了兩塊掂量后用草紙包了,說道:“這有三斤了,你給送去,只要給夠三元就成。”
“我知道了,哥。”易衛東揣進懷里,出來院子,走到巷口,那修車師傅正在收攤。
見易衛東懷里鼓鼓囊囊的,喜上眉梢,低聲問道:
“是給我帶肉的嗎?”
易衛東點了點頭,左右看一下,側身掏出紙包,遞了過去。
說道:“這是三斤。”
師傅掂量后,打開看了一下,說道:“稱是夠了,我給你三元,你看可以嗎?”
易衛東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哥說黑市都能賣一塊多一斤了。”
“那是羊肉的價格,我給你三塊五毛吧!已經不少了。”
“好咧,謝謝師傅。”易衛東笑道。
多說一句話,多賣了5毛錢,都可以買50斤大白菜了。
修車師傅掏出一扎錢來,數了2張一元和3張5毛的,易衛東接過來。
師傅說道:“以后有肉可以給我送一些,一次不能太多了。”
易衛東數完錢裝進褲兜,問道:
“草魚要不要?”
“要,當然要。”
師傅接著說道:“魚就便宜了,市場上賣兩毛五一斤,還不要票,我也不能給你高價了。”
魚既然不要票,直接在市場買不就行了嗎?
易衛東把疑問問了出來。
師傅答道:
“現在賣的少,經常買不到。”
易衛東只知道現在買東西都要票,怎么這魚是不要票的?
易衛東又問道:
“師傅,你和我說一說,現在不都是要票的嗎?怎么這魚不要票了?還有什么不要票?”
修車師傅把肉藏在三輪車里,說道:
“鮮魚是不要票的,咸魚就要票,新鮮的水果也不要票,買果脯和水果罐頭就要票。”
這下易衛東明白了,如果這些不能保存的也要票,容易賣不出去,鮮魚過夜就不新鮮了,只能盡快地賣出去才是劃算的。
易衛東看師傅都收拾完了,和師傅再見后,剛想要走回去,再一想既然出來了,還是給傻柱打一斤散酒回去吧,之前傻柱問過何雨水了,傻柱喝的酒都是路口商店里打的散酒,6毛錢一斤。
今天收拾屋子的時候,也刷了幾個空瓶子放在空間里,沒有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這時候天色已經昏暗,易衛東出了小巷,靠在路邊,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空酒瓶,散酒也是不要票的,走進不遠的北新橋百貨商店。
名字起的高大上,走進去一看,大失所望,三間的門面,一排玻璃木制柜臺,后面是幾個木制的貨架,擺著肥皂,毛巾,牙刷,牙膏,糖果等物品,還有一些日用的雜品。
每一樣都不多,沒有什么可挑選的余地。
易衛東把空酒瓶放在柜臺上,遞上六毛錢,說道:
“同志,給打一斤的散酒。”
婦女營業員抬頭看來易衛東一眼,沒有表情地拿起空瓶子,走到最里面,掀開酒壇蓋子,頓時能聞到一股酒香,婦女營業員的身子擋住了易衛東的視線,也不知道有沒有給夠量。
蓋上蓋子,走過來把酒瓶向蓋上一放道:“給你。”
隨手把錢收了起來。
這時候的營業員都是這態度,沒有關系都當不了營業員,易衛東早都習慣了這樣的態度,總比要飯的時候態度好多了。
走進大院,聞到一陣陣的飯菜香氣,院子里都沒有人了,易衛東走進堂屋,把酒放在圓桌上。
傻柱說道:“你這孩子,怎么給我買酒了?”
易衛東掏出錢想要交給傻柱,傻柱按著說什么也不要,易衛東才把錢裝回去,說道:
“哥,我有錢了給你買酒也是應該的,以后還要你照顧我呢?”
傻柱掏出5元錢塞進易衛東手里說道:
“家里的肉本菜本和糧食本都在西屋中間的抽屜里,家中如果缺什么你就拿本本去買。這是我們到月底的開銷了。”
易衛東本想把錢遞回去,傻柱這么一說,這是要自己負責家里的雜事了,把錢裝進兜里,說道:“我會省著花的。”
傻柱從鍋里把窩窩頭端出來說道:“先吃飯吧,回頭我在給你說一說,都買什么,有些東西是不需要買的。”
傻柱的手藝是真的好,做的菜香噴噴的,手中的窩窩頭也沒有那么難吃了,傻柱吃飽喝足后,拉著易衛東講了各種佐料和一些蔥姜蒜等不要買,只要買一些日用品就行了。
秦淮茹家都吃過飯了,棒梗才從外面回來,秦淮茹坐在圓桌邊問道:
“今天干什么去了?”
棒梗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什么也沒有干,只是玩的太晚了。”
秦淮茹一拍桌子,喝道:
“你還不說實話?我都知道了。”
棒梗還沒有說話,賈老太就嚷道:
“你嚇唬棒梗干嘛?嚇壞了我的乖孫子,怎么辦?”
秦淮茹有些生氣說道:
“棒梗這么小,就去翻傻柱屋子,還讓他表弟打了,你還這么護著棒梗,以后會學壞了的。”
“那傻柱怎么領了個外人住他們家了?棒梗翻他們家也不上一回兩回了,有什么稀奇?”
把棒梗喊道床前問道:
“打你哪兒了?疼不疼?也不會回來跟我說,打壞我的乖孫子,我饒不了他。”
棒梗說道:“打我屁股了,要不是二大媽攔著,我屁股都能打爛了。”
賈老太一聽可了不得,連忙要下來找傻柱算賬,秦淮茹好不容易才攔下。
還被賈老太罵道:
“有你這樣當媽的嗎?兒子被外人打了,你還護著外人,是不是傻柱給你灌迷魂湯了?”
重新坐在床邊和顏悅色對棒梗說道:
“圓桌上給你留了晚飯,趕緊去吃吧!”
轉過來又冷著臉訓著秦淮茹道:
“你是賈家的媳婦,工作是我兒子的,不許你和傻柱在一起,聽到沒有?”
秦淮茹看著棒梗和床上玩耍的小當和槐花,忍著怒氣說道:
“娘,你當著孩子瞎說什么呢?都是沒有影的事,我只是教育棒梗不要進別人的屋翻東西。”
賈老太說道:“進他傻柱屋怎么了?不就吃他一點東西嗎?這都是應該的,要不是我兒子當年接濟傻柱和雨水,他倆早餓死了。”
然后又罵了一會傻柱,怎么就帶個外人住進來,這會浪費多少糧食,傻柱也是個沒有良心的,有狗肉都不給送過來。
秦淮茹想到傻柱給三家大爺都送了,還給聾老太太最大的一塊,竟然不給自己送來,也是對傻柱有一些怨恨,耳邊賈老太一直罵了不停,屋里也待不下去了,跑到門外屋檐下生悶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