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在西屋里休息,聽到有自行車停在門前,出來一看,沒有想到何雨水先回來。
易衛東問道:
“姐,你咋今天就回來了?”
何雨水拍了拍后座上的布包,說道:
“我下午給你改了一身衣裳,就先給你拿來了。”
何雨水看易衛東身上沾的泥點子,說道;
“你看你這一身,出去了一天,就沾這么多的泥?”
“姐,拿來的正好,我今天捉了五條魚呢?”
易衛東等何雨水放下包裹,拉到櫥柜前。
打開后把魚端給何雨水看著道:
“晚上我們燉魚吃,我還蒸了二和面的饅頭。”
何雨水摸了易衛東的頭說道:
“沒有想到我弟弟這么棒,可你怎么都殺了?你拿收購站賣錢留你零花也好。”
“我有錢。”
易衛東把昨天賣給修車師傅兩斤狗肉的事情說了。
何雨水指著包裹說道:“你進去把身上的臟衣裳換下來,都有魚腥味了。”
易衛東拿著衣服進了西屋,把稍大的衣服脫下來,換了新拿來的衣服,
何雨水的手藝真不錯,改的正好。
易衛東出來把臟衣裳放進洗臉盆端出去用清水先泡上,
這時棒梗帶著兩個妹妹放學回來,
棒梗看易衛東長在洗衣裳,走到跟前惡狠狠地說道: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易衛東看這棒梗還敢嘰歪,
罵道:“再落到我的手里,打的就不是屁股了。”
棒梗還要打嘴仗,小當喊道:
“哥,昨天媽媽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
棒梗這才氣哼哼地走了。
小樣,還不服氣,以后再慢慢地弄你們一家。
易衛東暗道。
看著自己骨瘦如柴的身子,
一對一打架,還不一定能打的過棒梗呢?
等身子骨好一些,一定要堅持鍛煉,
畢竟以后的十年是動蕩的十年,
還要多收集一些物資,
要是情況不妙,就往北面的山里跑。
在哪不是過日子?
不對,何雨水好像已經訂婚了吧?
自行車是對象送的訂婚禮物?
一會要問一問。
這身衣裳只穿了一身,沾了一點淤泥,
三下兩下就洗好了。
不洗衣服不知道,沒有洗衣機的日子真難熬。
空間里倒是有雙缸洗衣機,可是拿不出來啊!
把洗好的衣服掛在屋檐下,
進屋里,何雨水正在把饅頭收在籮筐里。
問道:“衛東,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一個墊一下?”
中午已經吃的很飽了,
易衛東搖了搖頭道:“不餓。”
拉過一把靠背椅,反過來騎上,看著何雨水問道;
“姐,你是不是談對象了?”
何雨水俏臉一紅,說道:
“小孩子,瞎打聽什么?”
看樣子,這時候是已經談好了,好像是春節前后就結婚了。
“我是你弟弟,你還不告訴我?”易衛東說道。
何雨水一邊干活,一邊介紹了對象,是個小公安,就在附近的派出所上班。
又說了一堆的好話,看何雨水幸福的小模樣,這對象對她還挺好的。
看著姐姐何雨水干活,易衛東突然覺得有個姐姐是真好。
剛開始是想接近何雨水看是不是能混個戶口,
這突然間自己看著何雨水,就是自己的姐姐一般,
有人關心自己,想著自己。
何雨水看著易衛東發愣的模樣,噗呲一笑,問道:
“怎么了?衛東。怎么發愣了?”
“沒有什么?只是感到很幸福。”易衛東答道。
“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幸福?”
易衛東白了一眼,我可是20多歲的成年人靈魂,還有什么是我沒有見過的?
收起饅頭,何雨水又開始燉魚,易衛東問道:
“姐,要不我做吧?你不是上的夜班嗎?”
“我是昨天下午4點到夜里12點,在宿舍睡過了,我和人換班,明天下午還是四點的班。”
兩人又聊了一會,傻柱就拎著飯盒回來了。
進屋就問道:“怎么燉魚了?哪來的魚?”
何雨水說道:“哥,是衛東在蘆葦蕩里捉的。”
傻柱看櫥柜里還有三條腌好的魚,說道:
“最近都缺魚了,你還能摸到,還真有本事。”
易衛東聽到缺魚,來了精神,自己空間里還有三百斤的魚呢,
連忙問道:
“哥,你給我說一說,怎么缺魚了?”
傻柱說了半天,,易衛東才明白,現在是9月18號了,10號是中秋,節前大量的魚上市,這才過一個星期,哪有那么多的魚出售?
市場上都見不到魚了。
能出售的都趕在中秋前上市了。
這下自己的魚不愁賣了,只是自己沒有車子,怎么弄過來也是個問題。
傻柱把飯盒打開,對何雨水說道:
“家里有狗肉和魚,我這有一份回鍋肉,你再炒個花生米,燒個雞蛋湯,我帶衛東去一大爺家,一會請一大爺吃飯。”
何雨水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衛東上戶口的事情,再說了,衛東就是在我們家長住,也要認識一下三位大爺。”
何雨水說道:“你一塊請來喝酒,要不然二大爺和三大爺知道你單請了一個,會不高興的。”
“行,我先去請了,免得他們先吃飯了。”傻柱說道。
易衛東問道:“哥,我要再去買兩瓶酒嗎?”
“不用了,家里頭還有兩斤酒,已經夠了。”傻柱說完就出了門。
何雨水說道:“哥他藏了酒呢!”
然后指了指外面。
果然傻柱沒有兩分鐘就拎了兩斤二鍋頭酒來。
放下酒才又出去。
何雨水說道:“衛東,你把花生米洗一下,再用干毛巾擦干,不能留水分。”
“好咧。”
易衛東抓了一盤花生米,倒在淘菜盆里,端到院中的水龍頭下面淘洗。
易衛東看到秦淮茹正好在洗衣服說道:
“秦姐,洗衣服呢?”
“嗯,這是要給你哥炒花生米?”秦淮茹問道。
“是啊!我哥就喜歡吃著花生米,喝點酒。”
易衛東也不提昨天打棒梗的事情,秦淮茹也不好意思開口,
兩人閑聊了幾句,發現秦淮茹對易衛東噓寒問暖,一副鄰家大姐姐的模樣,
要是一般人也就會和秦淮茹親近了。
易衛東冷眼旁觀,對一些問題打著太極糊弄了過去。
易衛東也不想多聊,應付了幾句,也就回到了屋里。
見何雨水正在想兩個盤子里分熱好的回鍋肉,問道:
“姐,你怎么還分兩下來?”
“我們這喝酒的時候,婦女和小孩是不能上桌的,我分一些,我們在西屋里吃。”
何雨水說道。
易衛東這才想起來,很多的地方都有這種傳統,只是后世逐漸開放,沒有了這些規矩。
這可是65年,也只能入鄉隨俗了。
擦干花生米的水分,何雨水熟練地炒了一份花生米,又分出來一些,好在剛才燉了兩條魚,分了一條小一些的送進西屋。
把四個菜擺好,又開始燒湯,易衛東也給搭把手,打了兩個雞蛋,打散備用。
水還沒有開,一大爺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