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易衛東又早起了一回。
外面的天色只是稍微有些明亮,
把自己的錢從空間中取出來,
清點后還有140多塊錢了。
差不多也夠一輛三輪車的了。
洗漱后,看還有昨天的剩稀飯,
簡單地吃了早餐,
直就出門直奔雍和宮的鴿子市場。
過了地壇,
易衛東才從空間中取出準備好的20斤一袋白面,
之前和修車的黃師傅聊天的時候,
問到了三輪車的價格在150元左右,
先把面粉賣了,再找這雍和宮的勝利,
買個三輪車,以后干什么事情都會方便許多。
20斤的面粉現在易衛東已經可以很輕松了,
趁著夜色,易衛東混入了鴿子市場,
進入后才發現,
怎么今天多數人都用手絹蒙著口鼻,
上一次還沒有人進行喬裝打扮,
易衛東也有樣學樣,
把背上的面粉袋子放在腳邊,
伸手進挎包里,實際是從空間中取出何雨水給的一個手絹,
對折后也把口鼻蒙上,
拎起面袋又換了一處地方。
剛放下,就有人一個人來問道:
“什么糧食?”
“上等的白面。”易衛東答道。
男人搖了搖頭走了,
看樣是想買粗糧的,
畢竟白面太貴了,一般人寧愿多買一些粗糧,
這時候只要餓不死,
能吃飽就行。
一斤白面可以換3斤的棒子面了。
買家走了,易衛東身邊站著的一個帶眼睛的小青年問道:
“你這白面怎么賣?”
說著撐開面袋口,看來一眼又道:
“白面也太白了,價格合適我都要了。”
“一塊錢一斤,這是20斤的白面。”易衛東說道。
四眼小青年把手上的一摞票子放進挎包,
說道:
“我全要了,我們到那邊的公平秤去秤一下吧。”
這市場竟然還有公平秤,
易衛東上次還真的沒有看到。
易衛東問道:
“同志,你對這里很熟悉?我想找這里的勝利買個三輪車,你認識嗎?”
四眼小青年笑了笑道:
“過稱的就是勝利,一會我帶你去挑三輪車。”
易衛東好奇地問道:“你能帶我去選三輪車?”
“我就是跟勝利哥混飯吃的。”四眼小青年得意地說道。
原來是跟著勝利的小混子,
看樣這手里的票也不是自己的。
易衛東拎起面袋,跟在四眼的后面,
走到一處屋子外,
四眼推開虛掩的房門里面是兩間的門面,
進屋就是一個磅秤,
易衛東直接把面袋放上去,
四眼自己稱了一下,說道:
“20斤還高一些,小兄弟是個實在人。”
說完四眼從挎包里掏出4張5元的票子遞給易衛東,
易衛東檢查一下說道:“正好。”
四眼青年低頭指著坐在一側寫字桌前的人說道:
“那就是勝利,走我帶你到后面去挑三輪車。”
四眼小青年從勝利喊一句:“勝利哥,我帶小兄弟去選三輪車。”
那勝利也不說話,揮了揮手,
四眼拉開后門,易衛東跟著進了后院,
一側是七八輛比較新的自行車,一側是兩個腳蹬三輪,
易衛東問道:“這自行車都是什么價格?”
“60到80塊錢。”四眼答道。
停頓了一下問道:“你不是要三輪的嗎?”
“問一下,過一段時間再買。”易衛東說完,轉身打量身后的兩個三輪車,
四眼青年介紹道:“這個舊一些的140,新的160。”
易衛東突然有種四眼怎么會透視的錯覺,
自己除了一堆的毛票,也就只有160元了,
這一下就把自己的家底掏空了,
再一想自己昨天就撈了一千多斤的魚,
賣了都可以打包買下這兩個了,
也就沒有那么糾結,
不過價格還是要講一下的,
這年月講價才是正常的現象,
易衛東圍著160的三輪車說道:“還能便宜一些嗎?”
四眼搖了搖頭說道:“不能了,我們這都是一口價的。”
“你看這漆都掉了一塊,鏈條也上銹了,車斗底下的這木板也活動了,還有這...”
易衛東轉了一圈,挑了好幾處的毛病。
四眼小青年看著易衛東說道:
“好了,好了,我進去問一問勝利哥。”
四眼青年進去片刻后走了出來到:
“你給158塊錢吧!不能再少了。”
現在辣蘿卜才2分一斤呢,
這一下省了一麻袋的辣蘿卜,足夠吃一個冬天的了。
易衛東痛快地點了158塊錢,
口中還說到:
“這賣白面的錢都有給你了。”
四眼青年接過錢,開始了清點,
現在最大的面額只是10元的,
易衛東這里只有三張,多數都是一元兩元的,
清點了兩遍,四眼青年才說道:
“我都是最高的價格收你的白面,都沒有和你講價呢!”
說完打開圍墻側面的門說道:“你從這邊出去,以后有好東西可以直接送來。”
“鮮魚要不要?”易衛東問道。
四眼青年眼睛一亮,說道:
“要,只要不是太小的都要,不過只能二毛一斤。”
這收購站也出是二毛一斤,
到黑市還是這個價格,
還不如到市場擺攤呢,只要自己再買個臺秤,
就不會像上一次那樣轟動了。
易衛東推著三輪車出了院子,
順著小路離開了雍和宮的鴿子市場。
拐進一個無人的小巷,
先用麻袋鋪在車底,接著放出一車斗的鮮魚,
再裝兩個麻袋的魚放在上面,
從空間中弄出兩滴菜油滴在鏈條上,
倒轉了幾圈,讓鏈條都能沾到油,
齊活,搞定,向青年湖公社出發。
從地壇向西就是青年湖公社了,
轉了一會就找到了公社的收購站,
進了院子,兩個磅秤外排著十多個出售貨物的居民,
易衛東騎到后面開始排隊,
有眼見的人看到是一車的魚問道:
“小兄弟,你這魚賣給我兩條可以嗎?”
“我沒有帶稱,這都是準備賣給收購站的。”易衛東答道。
那漢子自己也不排隊了,湊過來看了看,喊道:
“誰帶稱了?借給用一下。”
排隊的這些人互相看一下,
大家都沒有帶。
誰來賣給收購站貨的時候,
自己帶稱也沒有用啊!
自己的貨在家都稱過了,
到了收購站多點少點自己心里也有數,
沒有帶稱的必要。
幾個人圍過來,
還是翻檢著,鬧哄哄地和菜市場差不多了,
有人還問收購員能不能借磅秤稱一下,
記賬員在一邊喊道:“都干什么?排好隊,還想不想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