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道:“當然了,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紅星軋鋼廠還有幾個分廠,其中就有生產這些鐵制品的廠子呢。”
易衛東說的是實話,分廠里就有生產計劃的,
7號倉庫里就堆了許多各種日常使用的鐵鍋,鐵鍬等,
只是易衛東并不打算從7號倉庫出貨,
今天回去的時候找個雜品店見樣買一個樣品,
自己在空間里復制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王志國賣這個比轉讓給別人手表自行車更加的安全。
“那太好了,來,哥哥敬你一個。”
“志國哥,你客氣了。”
酒足飯飽休息后,
王志國和魏曉民對于易衛東拿出來的,
十個上海牌全鋼的手表已經見怪不怪了,
到后院稱了兩頭大肥豬,三個毛驢,四只山羊,
兩頭肥豬一上一下,毛驢和山羊只要牽著走就行。
回到前院把帳算清后,
易衛東還拿到了一千多塊錢的現金,
易衛東笑道:“志國哥,曉民哥,我就先回去了,后天我在京城等著你們。”
“放心吧,中午前我們能給你送到。”
魏曉民說道。
兩人把易衛東送出去老遠,
方才轉身回去,
魏曉民感慨道:“別看易衛東年輕,沒有想到真的可以搞來鋼條。”
王志國也是十分感慨:“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當時幫了他一把,不光是給我解決了縫紉機,還能搞到自行車手表,連這些鐵制品都可以弄到,或許我這個臨時工真的能轉正成正式職工了呢!”
易衛東又向前走了一段路,
推著三輪車拐進一條小的岔道,
這才把牲口和三輪車一起收到空間里。
放出自行車騎到水屯公社,
再收起自行車坐345路公交車回到京城。
中午吃飯太耽誤時間了,
下了公交車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易衛東找到僻靜處放出三輪車還想到黑市轉一圈呢,
沒有想到騎到半路,
天上開始飄起雪花來,
只能放棄打算,趕往軋鋼廠的家屬院。
到了家屬院,
易衛東已經凍的打哆嗦了,插上大門,
放出兩頭毛驢和一頭大肥豬,
在后面的性口棚和豬圈里,
六頭山羊是不舍得拿出來的,
留著以后冬天自己吃,
明天把這三頭殺了交賬就可以了。
裹著軍大衣,再回到廚房把炕燒起來,
順勢在鍋里鹵了一些下水,
正忙著呢,只聽院里撲通一聲響,
易衛東的第一反應是進小偷了?
再一想哪個小偷看到有亮光還進來偷東西的啊,
除了自己那個有些饞嘴的小師姐秦夏月也沒有別人會翻墻頭進來了。
果然院里想起秦夏月的喊聲:
“衛東?是你來了嗎?”
易衛東掀開廚房的門簾道:
“小月姐,我在這呢。”
在秦夏月進來前,易衛東放出一些肉食和一網兜餅干等零食,
秦夏月蹦蹦跳跳地進來,也坐在小板凳上烤火,說道:
“衛東,上一次你姐姐過來,我還以為是你呢。”
說著就看到餅干還有橘子罐頭,旁邊還有一大碗切好的豬頭肉。
咽了一下口水,說道:“衛東,你買這么多的東西啥時候能吃完啊?”
易衛東看著已經快要流口水的秦夏月,
決定逗逗她,說道:“哦,這個網兜啊,是給我姐買的,她天天上夜班很辛苦的。”
“哦!”秦夏月失望地說道:“衛東你變壞了啊!你都忘記你還有一個姐姐了!”
易衛東裝作苦思冥想起來:“我還有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呢?”
秦夏月受不了了,噗呲笑了一聲,
伸手放在易衛東的耳朵上,扭了一下道:
“好你個易衛東,幾天不見,你就敢戲耍姐姐我了,我看你的小耳朵是不想要了。”
易衛東吃痛,連忙投降道:“好姐姐,弟弟錯了,快松手,那是我孝敬你的。”
秦夏月也沒有用力,見易衛東投降順勢就松開了,
笑嘻嘻說道:“活該,早這么說不就沒事了。”
易衛東用手捂著耳朵夸張地說道:
“姐,你也太狠了吧,我的耳朵好疼啊!”
秦夏月嚇了一跳,心想我沒有用力啊,怎么下手還是重了?
連忙把小板凳挪到易衛東身邊,說道:
“我下手重了嗎?別動,我給你吹一吹就不痛了。”
易衛東本只是開一下玩笑,
沒有想到秦夏月竟然認真了,
只能坐著不動,任由秦夏月湊到自己耳邊,輕輕地吹著,
一股股熱氣拂過自己耳朵,
稍微有一些發癢,
一種異樣的感覺涌現在易衛東心頭,
更加不敢亂動了,享受這旖旎的時光。
秦夏月吹著吹著,突然感到有些異樣,
這差不多是在把易衛東半摟進懷里了,
頓時羞紅了雙頰,一直到耳后都還微微地發熱,
慌亂地把小板凳向后挪了回去,
易衛東看著秦夏月紅彤彤的臉龐,
溫柔地說道:
“小月姐,我給你拆了罐頭吧!”
“嗯。”秦夏月用細不可聞的聲音答道。
易衛東從旁邊的案板上拿起菜刀,
在蓋上切出十字花來,
再用菜刀挑起來,
倒進一個大碗里,加上上一個鐵勺,遞給秦夏月道:
“小月姐,趕快拿著啊!”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夏月這才反應過來,
慌亂地接了過來,
低頭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易衛東沒有想到有些潑辣的秦夏月也有安靜賢淑的時刻,
秦夏月吃完,才想起自己竟然都沒有給易衛東分一些,
只能裝作沒有事情的樣子和易衛東談論起長拳來。
直到東屋徹底熱了起來,
秦夏月才提出告辭,
易衛東拉著秦夏月道:
“小月姐,把東西都拎著,明天我在給師父送一些肉。”
“真的都給我啊!給雨水姐姐留一些吧!”
秦夏月謙讓道。
易衛東還是把網兜塞進秦夏月的手心里說道:
“我姐那邊也不缺零食,給你你就拿著。”
秦夏月半推半就拎走了網兜。
睡在熱乎乎的火炕上,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
無比的慶幸,要是晚一天,
這次的昌平之行就要延遲了,
閃進空間里,殺好三頭毛驢和兩頭豬再加上一只山羊。
當然明天只上交兩頭驢和一頭豬的肉,
其他的都是留著自己慢慢吃的,
有空間再也餓不到易衛東了。
清晨起來后,到后院收起三只牲口,
放出豬肉驢肉在東屋的長案上,
秦夏月又翻墻過來喊道:
“衛東,衛東。我來監督你練武了。”
易衛東回道:“在東屋呢。”
秦夏月進了東屋,和易衛東閑聊著,
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肉堆。
這秦夏月真積極,又不會少你的那一份肉吃,
什么是監督練武,
明明就是想吃肉了。
易衛東找個大一些的鐵盆,問道:
“你喜歡什么肉?”
“只要是肉我都喜歡。”秦夏月直接說道。
真是個小饞貓,
易衛東長刀,五花,腿子肉都給割了一些,
排骨大骨都撿了幾根,一些板油,
在弄一些驢肉,說道:
“走啊,小月姐,我給你送去。”
秦夏月這時候的笑容是最燦爛的時刻“謝謝衛東弟弟了。”
易衛東跟在秦夏月的后面,踩著半尺厚的積雪,
進了秦師父的屋子。
秦師父被易衛東這滿滿的一盆嚇了一跳。
先是瞪了秦夏月一眼,說道:
“衛東,你在外邊跑也不容易,給我送一點我知道你心意就好了,你這送的太多了,快拿回去吧!”
秦夏月回了一個鬼臉,說道:
“沒有多少,底下還有排骨呢!”
易衛東笑道:“師父,真的不多,我這殺了兩頭驢和一頭豬,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殺了。師父您上班的時候讓食堂的人推三輪來拉肉。”
“好的,我一會通知食堂的范主任。”秦師父說道。
秦夏月招呼易衛東把肉都倒進廚房,說道:
“衛東,在我這吃早飯吧”
易衛東這才想起這送的都是生肉,忘記拿昨天弄的鹵肉了,說道:
“我那還有昨天鹵好的下水和上水,你拿一個大碗來,我給切一些來。”
秦夏月疑惑地問道:“下水我知道,什么是上水?還有你今天殺的豬,怎么昨天就鹵肉了?”
易衛東愣住了,是啊!
昨天為啥手欠把之前的下水拿出來鹵了呢?
先是說道:“一般肋骨里面的內臟叫上水,肚子的里腸子啊,胃啊叫做下水,明白了嗎?”
“哦,還有這說法。”
秦夏月給盛了一大碗的稀飯,拿留兩個饅頭跟在易衛東的后面問道:
“你還沒說哪來的肉呢?”
“有的吃就行了,當然是買的啊,還能去偷嗎?”
“哼,有錢燒的。自己殺豬還買。”秦夏月道。
易衛東回道:“我這不是怕不夠姐姐你吃的嗎?”
秦夏月嗔道:“討打,我吃的可少了。”
從廚房的大盆里給割了一些鹵肉,讓秦夏月端走,
吃過早飯后,開始收拾起來。
只留下一回要拉走的肉,
其余的都收了起來。
沒有多久,馬華和一位大姨各騎來輛三輪車,
三人把肉拉到食堂過了稱。
范主任算完帳,問道:
“衛東,那樓板的事情怎么樣了?”
這事情是范主任報告上去的,
廠里還開會討論過,
要是搞砸了,易衛東只是個臨時工無所謂的事情,
范主任自己就在領導眼中落下一個能力不足的評語了,
或許會耽誤自己的仕途呢。
易衛東看著有些忐忑的范主任,感到有些好笑,說道:
“范主任,成了,我辦事你放心,后天路況要是好的話,就會直接送樓板來。”
范主任欣喜道:“真的嗎?這太好了,只要能順利交接完成,你的轉正就沒有問題了。”
接著問道:“你是留的我說的地址吧?”
“當然了,直接送到分廠的后院大門那兒。”
“這樣就好,我這也放下心來了。”范主任夸張地拍了拍自己。
易衛東有些失望地說道:“范主任,只是給轉正嗎?”
范主任心情大好,笑著說道:“別不知足了,一個臨時工只賣二百塊錢,一個正式工可以賣五百了,你這直接賺三百塊錢還不行啊”
要是按范主任的說法還真是,
要是想賣了還真能賣出五百塊錢來。
不過易衛東還是爭取一下好處道:
“范主任,先給我兩罐茶葉唄,市場上都買不到茶葉的。”
直接拿范主任的好處,直接不干了,喊道:
“還兩罐?不行不行,我也是好不容易弄到的。”
易衛東撇了撇嘴,說道:
“范主任,你也太小氣了,不就是兩罐茶葉嗎?”
范主任也只是過激反應,被易衛東用話一擠兌,
訕訕地說道:
“衛東啊!這茶葉真的不好搞啊,今天你立功了,我就給你一罐吧,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范主任說完,打開旁邊的文件柜,
拿出一個大盒的茶葉鐵罐來,說道:
“衛東,我就忍痛給你一罐吧!”
易衛東看這個半斤裝的,連忙接過來,
不禁喜上眉梢,沖口說道:
“還是半斤的?我還以為是二兩的呢!”
說完才知道說錯話了,
連忙抱著跑出去,說道:“謝謝啊!范主任。”
范主任瞪易衛東跑出去才想明白,喊道:
“我給多了?臭小子,易衛東,你給我回來。”
易衛東跑進廚房,對傻柱說道:
“哥,我先走了。”
然后快速地跑出去,登上三輪就走了。
傻柱楞了,怎么這么著急,道:“怎么跟被狗攆著似的。”
范主任隨后沖了進來,問道:“衛東呢?”
馬華說道:“范主任,你找衛東有事?剛騎車走了。”
范主任懊惱地說道:“這小兔崽子,溜的真快。”
看著外面早已經沒有易衛東的人影,
看來著茶葉是要不回來了,
哎!自己咋這么實誠了呢?
我的半斤茶葉啊!
易衛東騎的飛快,
看后面范主任沒有追來,
才松了一口氣。
要真是追來,才真是掉價呢!
到大門處,給秦師父上了一支大前門,
順手塞進師父的衣兜里,說道:
“師父,您要是缺肉了,就說一聲,別的沒有,肉是可以管夠。”
秦師父語重心長地說道:
“衛東啊,做什么事情要小心一些,不要被抓了。”
易衛東笑道:“師父,我沒有做犯法的事情,我只是殺了一頭豬,埋雪地里了,足夠我孝敬您老了。”
“好孩子,想練武,就不能缺了自己的吃喝,身體要養,回頭我給你一副方子,你照著方子來弄,還有,你的驢皮還有嗎?”
“有啊,都在。”
“回頭給我送來。”秦師父說完,看著易衛東。
易衛東大方地說道:“好啊,我這就回去用麻袋裝著丟您那邊院子里。”
秦師父暗暗點點頭,
易衛東沒有想到自己又過了一個小的考驗,
秦師父說道:“你翻墻進去,門前第三個花盆底下是鑰匙,你把驢皮放八仙桌上。”
易衛東稍等了一下,秦師父沒有其他的交代了,說道:
“好的,師父,我這就回去。”
易衛東先回去翻墻進去,把驢皮從空間里取出來,用麻袋裝上,
開了堂屋,把驢皮放在八仙桌邊。
再鎖上房門,放回鑰匙。
翻墻出去后再趕往紅星公社的雜品鋪,
之前還真沒有注意,
把鐵制品挨個買上一個,
有了樣品以后就好辦了。
拿著清單,付了錢和工業卷,
閑著也是沒事,
趕到市里搜刮信托商店和各個糧店,副食品店了。
手中只要留一些糧票在外面吃飯就行,
其他的票據留著沒用,
還是換成實物存著放心。
在經過一個工藝品店鋪的時候,易衛東停了腳步,
路過不少個工藝品店鋪了,
一直都不知道是賣啥的,
今天閑著也是閑著,還是進來看看,
進去之后,易衛東后悔死了,
這竟然是買賣古董的地方,
之前竟然不知道,
早知道就來掃貨了,
一邊的角落里有一個老先生坐在桌子后面,
店面里擺放的都是老物件,
什么瓷盤,花瓶,鼻煙壺,折扇,銅器等等,
花樣繁多,都標著年代和價格。
易衛東一個個打量著,來到了書畫區,
突然眼前一亮,
一副齊白石的畫軸下標的價格是三塊六毛五,
不遠處還有徐悲鴻的一副也只是四塊錢出頭,
旁邊的潘天壽這個人還有些印象,
其他的一些名字黃賓虹,林風眠等都沒有聽過了。
對比這些書畫的價格,
前面的那些幾塊錢的盤子,
和幾十塊錢的老物件難道都是真的?
開始還以為都是仿制的呢!
怎么會起一個工藝品商店的名字,
真是令人想不通。
易衛東也不在糾結名字的問題,
先把齊白石,徐悲鴻和潘天壽的幾幅畫選了,
又買了一些瓷器,
跟著拿貨的營業員問道:
“你有工作證嗎?私人是不許買這么多的。”
易衛東答道:“有,我是采購員。”
易衛東從挎包里掏出證件給過目,
營業員嘟囔道:“一個食堂的采購員跑來買工藝品,真是稀奇。”
不過營業員的態度還可以,
痛快地給開了票據,
易衛東出了工藝品商店,
滿腔的喜悅不知道如何去發泄,
還沒法告訴別人,
四塊錢一副的畫以后都可以賣數千萬。
擁有大吃貨帝國優秀基因的易衛東,
首先想到的就是吃,
跑到東風市場,也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東來順吃了一頓火鍋,
一盤涮羊肉才一塊錢,羊肉串一毛一串,
上面都是實實在在的肉片,
可不是后世薄如蟬翼的肉片能夠相比的。
一瓶汽水只要一毛五,
吃飽喝足的易衛東,
轉悠了一天,花了幾百塊錢,
很多信托商店的人都認識易衛東了,
不過只要亮出工作證,說是給單位購買的,
也就打消了營業員的疑慮。
入黑的時候易衛東拉著一些鹵肉,大骨等東西回到四合院,
先是把肉和骨頭收進屋里,對傻柱說道:
“哥,你弄幾個菜,咋們請一大爺和有點忙過來吃個飯吧。”
傻柱看著這些肉,盤算這如何做,點頭道:
“也好,趁著今天肉多,我們請大爺和大媽吃一頓好吃的。”
易衛東從挎包里掏出一兩分好的碧螺春說道:
“這是今天從范主任那里弄來的茶葉,留著來客人用。”
傻柱把茶葉收起來,笑道:
“怪不得你先跑了呢,范主任可能是后悔了,你剛走就追到廚房里了。”
范主任還真的追出來了!
真夠小氣的,
易衛東暗自吐槽道。
“我也沒有想到直接送我半斤茶葉,我還以為最多給二兩呢!”
易衛東解釋后說道:“我去請大爺大媽去。”
一大爺家里不缺茶葉,易衛東也就不給送了。
易衛東出了房間,先到雨水屋里,
從空間中取出齊白石的畫來,
當時買的匆忙,都沒有打開看看畫,
展開畫,易衛東大呼上當了,
這畫的什么啊,
只有一個牛屁股,甩著一根牛尾巴,
連個牛頭都沒有,
這真是齊白石畫的嗎?
國營商店還能賣贗品啊!
不過看這角落里有齊白石的印章,
算了,先收著吧,
反正錢花的不多,自己也沒有藝術細胞,
就當是真的留著吧!
出了雨水屋子,來到一大爺家里,
一大媽正在撿菜,易衛東說道:
“大媽,別做飯了,今天我哥請您和大爺一起吃飯。”
一大媽說道:“衛東,有啥事你就直接說,何必浪費錢請我們吃飯。”
“沒啥事情,我今天弄到肉了,就是想請二老吃個飯。”
易衛東坐下來幫著把枯黃的菜葉摘掉,放在籃子里,
一邊聊著天,
沒有多久,一大爺推著自行車回來了。
易衛東起身招呼后說道:
“大爺,晚上一起吃個飯。”
易中海先是看一大媽一眼,疑惑地問道:
“出了什么事情了嗎?你闖什么禍了?”
易衛東楞了一下,怎么我給人的感覺是調皮搗蛋的孩子嗎?
不就是讓許大茂離婚了,
打了張婆子兩個耳光嗎?
打棒梗更不賴我了,
其他的也沒啥事情了,
易衛東笑道:“大爺,大媽,是有點小事情,咋們吃飯再說。”
易中海好像松了一口氣似的,輕松地說道:
“也好,吃飯的時候再說。”
把青菜都撿干凈收起來,
易中海拎了一瓶白酒,三人一起來到傻柱的屋里,
易衛東給一大爺沏了一杯茶,
和一大媽一起給傻柱打了下手,
大骨今天來不及燉了,
弄了四樣涼菜,都是鹵好的,
然后用兩個爐子弄了一個紅燒肉,還有一個燒驢肉。
一大媽看著都說道:“傻柱和衛東,怎么都是肉菜啊,你這比過年吃的還好啊!”
傻柱道:“這都是衛東弄來的,我帶的剩菜都送給老太太了,再說了,咱們自己吃,又不是浪費。”
燒菜先在爐子上燉著,
把四個盤子擺好,
易衛東開了酒,給兩人斟酒。
易中海聊起了廠里最近的一些事情,
易衛東把紅燒肉和燒驢肉兩道熱菜端上來,
吃著熱乎的肉菜,才是冬天最舒服的事情。
易中海等酒喝的差不多了,忍不住問道:
“柱子衛東,今天是有什么事情?”
傻柱看了易衛東沒有說話的意思,說道:
“大爺大媽,自從我家老頭跑了以后,多年來都是您和老太太照顧我。”
“這孩子,怎么突然說這些話了?”一大媽詫異地說道。
傻柱給一大爺端了一個酒,說道:“我傻柱不會說什么漂亮的話,我就把我的心思直接說給你們聽一聽,老太太年齡也大了,大爺大媽也開始變老了,雖然您都不缺錢花,可身前也沒有個照顧的人。”
一大爺喝了傻柱端起的酒,
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的猜測,
難道傻柱真的愿意贍養和照顧老兩口?
傻柱又把酒杯給端了起來,說道:
“我和雨水呢,打小都是你們照顧,明年雨水也要出嫁了,現在也到了我照顧您們的時候了。雖然咱們不是親人,可我覺得你們比我那跑天津的老頭還要親,以后您們就是我的親大爺,親大媽。”
易中海和一大媽早已經流下兩行淚水,
一大媽口中反復念叨:“好孩子!好孩子!”
易中海也是激動地端著酒盅的手都在顫抖,
一杯酒都灑了一半,一仰頭,喝干了手中的酒,更咽地說道:
“柱子,我就盼著你這一句話啊,都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大爺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啊!”
易中海說道:“你爸在走了以后,也經常給你寄錢過來,可那時候你心里不好受,我怕你不愿意要,都說是我的錢,可等后來我又不知道怎么和你說這件事情,一直都壓在我心里,今天你能掏心窩子說愿意照顧我們老兩口,我就厚著臉皮,把這事情說出來,不過柱子,你爸的錢我都用在你和雨水的身上了,我沒有花你們的一分錢。”
易衛東也傻眼了,
沒有想到易中海會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易中海雖然這事情做得有些不地道,
可也是考慮到何大清剛離開家,
傻柱和雨水都還小,
心中自然對何大清有一種逆反心理,
或許這是易中海的考量!
傻柱聽到這些也只是楞了一下,
不在意地說道:“大爺,那都是小事,當時我都恨死我家老頭了,不管怎么說,在我和雨水最困難的時候,是您們照顧了我,以后我照顧您們是應該的。”
一大媽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自己不能生孩子,
是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雖然省吃儉用地存了很多積蓄,
可到生病垂死的時候沒有人在眼前照顧,
只有錢到時候也沒有用,
眼下傻柱直言愿意照顧老兩口,
這下后半生就有了依靠,
再也不用天天愁眉苦臉了。
一大爺有些唏噓地說道:“柱子,這一轉眼你也三十了,打小啊你就就懂事,大爺和你大媽現在身體還硬朗著呢,你有這個心意就行了。”
一大媽也收了眼淚,說道:“柱子,你趕緊結婚生孩子,趁著大媽身體骨還好,還能給你帶幾年的娃娃呢!”
一大媽這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怎么瞬間就變成了帶孩子的話題了,
易中海也跟著說道:“是啊,柱子,再過幾年等我退休,也能在家幫著帶孩子,我退休后,這個工作也留給你的孩子,直接進廠就是正式工了。以后這房子也留給你。”
一大媽也跟著說道:“對,以后工作和房子都給你。”
這就更離譜了,
一大爺都安排好孩子工作的事情了,
易衛東在旁邊偷偷地笑著,
傻柱瞪了易衛東一眼,笑道:
“大爺大媽,這對象才剛吹,過幾天再說。照顧您們是應該的,我有自己的房子呢!”
易衛東說道:“我看小娥姐就不錯,哥要不然你和小娥姐一起過得了。”
正在喝水的傻柱瞬間被嗆著了,
咳嗽了片刻才說道:
“拉倒吧你,就婁曉娥那大小姐的樣子,也就許大茂當年圖她們家有錢,才同意這門婚事,娶回來有啥用?啥活也不會干。”
一大媽也說道:“婁曉娥就是脾氣太大了,一副大小姐的做派,不適合咱們這普通的家庭。”
看到傻柱和一大媽都反對,
易衛東就放心了,
看來傻柱和婁曉娥還沒有看對眼,
真是白操心了,
好像兩人是聽了命運交響曲后,
才產生了共鳴,
最終走到了一起。
現在傻柱還沒有給大領導做飯,
時間還早著呢。
有了給傻柱說親事情的緩沖,
沒有了剛才那種大喜大悲的氛圍,
變得正常起來。
一大媽遞給易衛東一個饅頭,說道:
“讓他們爺倆盡情地喝,咱們先吃,不用等他們。”
“好的,大媽。”
兩人用過飯,易衛東給續上熱水,
直到一大爺和傻柱都喝到量了,
方才停了酒,開始吃飯,
一大爺明顯是喝高了,
說話都不利索了。
用過飯后,傻柱和易衛東一起把一大爺送回去躺著,
一大爺還拉著傻柱的手,
講了半天傻柱小時候的事情,
最后才逐漸睡去。
收拾完畢后,
易衛東也回了何雨水的屋,
升起新買的鐵皮爐子。
這種需要自己把煤炭砸碎,和黃泥一起按比例摻在一起,
澆水和好了,
用鏟子鏟一塊在爐臺上炕干,
之前傻柱已經幫助點火了,
只要早晚向爐膛里添一些自己弄的煤塊就行了。
上面還可以放個燒水壺,
一天從早到晚熱水不斷,
旁邊還可以炕一些洗過的衣服,
一夜就干了。
這個爐子效果比煤球爐好多了,
屋里都暖烘烘的,
除了費煤沒有其他的毛病了。
翌日,
易衛東磨蹭到八點多,方才開始出門,
市里的雪昨天都清掃過了,
只是不知道魏曉民今天能不能把樓板送來。
到食堂后,就被范主任找到出來說道:
“衛東,早上昌平樓板廠打過電話了,大早上他們就出發,你到分廠的后門等著吧,對了,那邊還有一位采購科的宋春芳,你直接喊宋姐就行了。”
“好的,范主任,到那邊都聽宋姐安排是不是?”易衛東問道。
“你只要負責聯系一下就行了,接待和以后如何交換的事情都是宋春芳負責就行了。”
易衛東松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出發了,
這件事情就算是辦成了,
這一波的交換計劃外物資以后就沒有易衛東的事情了,
一會只要交接后,把魏曉民和王志國陪好就成。
“好的,保證把他們接待好,順利完成任務。”易衛東說道。
易衛東告別了范主任,
繞了一圈,來到不遠的分廠的后門。
廠里只是確定了要蓋筒子樓,
具體的地址還沒有確認呢,
這時候氣候已經入冬,土地都上凍了,
只能把樓板暫時放在分廠的后院,
等明年春天在開始建房時用。
易衛東進了后院,
大門旁的看守室里傳來疑問的喊聲:“易衛東?”
易衛東轉過身來,
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有一位二十出頭的大姐,
穿著一件粉色的毛衣,婀娜身姿,面容姣好,
正在對自己招手喊道:“快進來啊!”
易衛東突然覺得這個場面好熟悉,
搖了搖頭,甩出一些不適宜的畫面,
這應該是采購科的宋春芳宋姐了,
沒有想到是如此的漂亮,
還以為是一位中年的大姐呢!
易衛東掀開門簾,推開單扇門,
瞬間一股熱浪涌來。
這是兩間的房子,中間放在一個鐵皮的爐子,
滿室溫暖如春,身上的大衣都穿不住了。
易衛東把大衣掛在門后,說道:
“宋姐,我是易衛東。”
宋春芳笑道:“衛東,不要這么客氣,先坐下來,你把情況給我說一下。”
說著宋春芳和易衛東坐在一側,
給易衛東沏了一杯茶水,說道:“這邊簡陋,只能在這看守室接待了。”
易衛東接過水杯,捧在手里道:
“宋姐,有這屋子就很好了,我之前是這么和他們談的......”
易衛東把之前的聯系說了一遍,
兩邊的價格都是出廠價,
雖然是計劃外的物資,
也都是按這個價格走貨,
樓板拉來多少,紅星軋鋼廠就給開相應鋼條的提貨單,
兩邊就這樣進行交換。
紅星軋鋼廠是沒有銷售科的,
計劃外的物資都被采購科弄去換物資了。
宋春芳聽完后,說道:
“衛東,范主任和你說了吧,樓板換完后,你就轉正式工了。”
這事情連宋春芳都知道,
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吧!
只是以后要在采購科上班,
哪有在食堂的自由自在,來去隨意?
易衛東點頭道:
“范主任說了,這事情上面已經通過了嗎?”
宋春芳笑道:“我也是聽科長安排的時候說了一句,要是成了你就坐我的對面,以后我帶你入門跑采購。”
看來這事情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宋春芳既是對面的鄰居,還將會是入行的師傅,
易衛東欣喜道:“有姐姐帶著入門,這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聽姐姐的話,叫干啥就干啥。”
“不錯,你有這股勁兒,采購的事情就好干了。就怕是那種不來事的人了。”
宋春芳介紹了一下采購科的基本情況,
采購科正科長姓付,稱呼的時候只要稱呼科長就好了。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
易衛東只感到渾身地燥熱,
已經喝了兩杯茶水了,
還是口感舌燥的,說道:
“宋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到外面大路上等著吧,免得一會找不到地方。”
宋春芳沒有想到易衛東如此機靈,
還想著怎么說才能讓易衛東出去等人呢!
這已經自己提出來了,笑道:
“那也好,麻煩你了衛東。”
“沒什么,這是我該做的。”
易衛東取了門后的大衣,
出了后院大門,一直來到大路上,
等了不到二十分鐘,
遠處終于傳來單缸柴油機的突突聲。
等到了近處,方才看清,正是魏曉民開著車,
王志國坐在一側,
后面還有一輛,
開的都是私人焊的三輪車,
單缸柴油機安在側前方。
一直開到易衛東身前,三輪車停了下來,
王志國先一步蹦了下來,
易衛東喊道:“志國哥,辛苦了。”
“衛東,你這等好久了吧,耳朵都凍紅了。”
“沒事的,才一會了。”
易衛東又對著車上的魏曉民招呼道:
“曉民哥,辛苦了,從這走小路,到廠子后門進去。”
王志國先一把爬上去,再把易衛東拉上來,
魏曉民笑著揮了揮手,加上油門,
把三輪車開進分廠的后院里。
宋春芳聽到聲音,也穿上呢子大衣從看守室出來,
指揮把車子停在靠近圍墻的地方,
魏曉民息了火,
易衛東把雙方互相介紹后,宋春芳道:
“魏同志都辛苦了,還是先到屋里歇一歇,我再找人來卸車。”
一行進了看守室,易衛東給倒來了熱茶,遞上大前門,
四人圍在爐子邊烤著火,
易衛東陪著聊天,
沒有多久宋春芳就和魏曉民敲定了后天再繼續送樓板來的事情,
也確定了兌換鋼條的數量,和軋鋼廠總的樓板總需求量,
易衛東起身沏茶的時候看到外面的裝卸工已經開始卸下樓板了。
等卸完樓板,宋春芳說道:“魏同志,咱們先去給你提貨,中午再簡單地吃頓飯,招待不周,你多擔待。”
“客氣了,宋同志,以后還要你多照顧。”
一起回到總廠的七號倉庫,來時候的兩車樓板,置換了小半車的鋼條。
王志國拉著易衛東到倉庫外問道:“衛東,我那事情怎么樣了?”
易衛東早已經想清楚了,
打算下午就到德勝門外附近的公社租了獨門的農家小院,
以后把鐵鍋,鋤頭等物資都放在小院里,
約定時間讓王志國來拉,
自己的三輪車雖然是加大加高的,
可一趟也拉不了多少。
馬上就經常下雪了,
還是懶一下,讓王志國這邊來拉才是美滋滋的事情。
在家屬院那邊雖然有房子,
可周圍都是軋鋼廠的職工,
不能當做出貨的倉庫。
易衛東說道:“我這邊已經差不多了,你后天一起過來,正好能拉走一批貨。”
“謝謝你啊,衛東。”
“志國哥,說什么客氣話,你這以后順便我性口給我捎來,還省了我跑路了呢!”易衛東笑道。
王志國嘿嘿地笑著說道:“那都是小事,回頭給你捎來就成。”
說完這件私事,
鋼條也都裝上三輪車開出倉庫。
一行又來到食堂后面的招待單間里,
劉嵐正在給收拾餐桌,看到易衛東也陪著進來,
疑惑地小聲問道:“衛東,你這怎么也參加采購科的接待了?”
“朋友來送貨的,我就是跟著蹭頓飯吃。”
易衛東進采購科的事情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隨口應該了過去。
劉嵐笑道:“行啊,衛東,我和你哥說一聲,給你炒的認真點。”
六人坐下沒有多久,
劉嵐就開始陸續端來菜肴和白酒。
四個涼菜,兩炒兩燒,最后還有一個雞蛋湯。
每一份都滿滿的,六個人根本都吃不完,
天天折的剩菜都是這么來的,
不過酒桌就這樣,要是上的菜正好吃完,
主家和客人都會很難看,
是主家小氣了呢,還是客人太饞,把菜都吃完了。
易衛東看著宋春芳左一杯,右一杯來者不拒,
一人獨戰四人,不落下風,
到最后也只是面龐泛起桃紅,
還和沒事人一樣的談笑風聲。
易衛東對自己的采購科的工作有些后悔,
這采購員果然都是酒精考驗出來的,
沒有想到嬌滴滴的宋春芳是如此的能喝。
王志國在易衛東耳邊小聲地說道:
“我看差不多了,回去我們都要輪流開車呢,還是結束吃飯吧。”
“也好,你回去別說我們招待不周啊!”
易衛東說笑道。
“就你一滴都沒喝,還好意思說招待好了。”
易衛東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也不理會正在呵呵笑著的王志國,對宋春芳說道:
“宋姐,就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先吃飯?“
宋姐環顧一圈,除了易衛東個個都是臉紅脖子粗的,
看來酒量都差不多了,說道:
“魏同志,要不咱們把門前盅都喝了,開始吃飯?”
魏曉民紅著臉說道:
“我是感到軋鋼廠同志的熱情招待了,回去還幾十里路呢!還是開始吃飯吧,再喝我們就回不去了。”
“魏同志客氣了,把你們招待好就是我的任務,你們滿意就好。”
易衛東出門到后廚端來饅頭,幾人的門前盅也都喝完了。
用過飯,易衛東和宋春芳把魏曉民一行送到大門外,
待三輪車遠走后,
宋春芳笑著說道:“衛東,這下你要請客了,你這個正式工是跑不掉了。”
“宋姐,應該你你請我才對啊!這任務可都記在你的名下的。”
之前宋春芳已經說過了,每個人都有采購任務,
易衛東現在還不是采購科的人,
這次的樓板采購是會記在宋春芳名下。
宋春芳送了易衛東一個衛生眼道:
“行啊,等你哪天來上班,姐姐請你吃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