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立刻保證道:“放心吧陳科長,三天內我一定給弄到。”
陳科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難,要及時地反應,盡快地成為一個合格的采購員。”
“是,謝謝科長。”
易衛東到財務室領完錢,
身上既然有任務也不能在辦公室里多待,
和辦公室里的陶彬打了聲招呼,
就離開了軋鋼廠。
先到東城的工藝品商店買了幾件文物,
大開門的明朝官窯的瓷器只要50元左右,
唐宋的老物件才有上百元的價格。
出門推著三輪車想要到不遠處的食品店里買杯熱鮮奶,
走了十多步,后面走來一個小青年靠近易衛東的時候,
從懷中掏出一把三棱刮刀迅速地抵在易衛東的腰間,
小聲地說道:“孫子,挺有錢的嘛,拐彎進小巷。”
易衛東瞬間愣住了,
來京城已經幾個月了,
周圍的人群經常向易衛東描述治安的混亂,
這年代沒有監控,物資匱乏,
只要你有膽量拿把單刀在大街上可以直接搶劫了,
還不是只搶錢,只要你穿的好一些,
尤其是穿一身各種軍服,戴著軍帽的更容易被搶到,
兩三個一圍可以把你扒的只剩一個褲衩,
如果你里面沒有褲衩也只能光著屁股回家了。
不是開玩笑,這年頭不穿褲衩的人多的是。
易衛東今天穿了呢子大衣,戴著羊剪絨的皮帽,
一個人又剛從工藝品商店里出來,
這是落入用心人的眼里了,
感受到腰間的硬物,
易衛東穩住了心神,說道:
“大哥,拿穩了,我這就拐彎。”
后面跟著的另外一個惡狠狠地嚷道:
“臭小子老實點,乖乖地照做,大爺我給你留條褲衩。”
真是倒霉催的兩個孩子,
惹誰不好,惹到易衛東頭上來了,
易衛東口中應付著求饒,
到了巷口拐了進去,
推著三輪車向里又行了三十多米再拐進了一個死胡同,
看樣這就是他們選的動手地點了。
向里走了幾米,
拿著三棱刮刀的青年說道:“先站著別動。”
伸手在易衛東的腰間腋下等地方拍了拍,
沒有找到暗藏的武器,松了一口氣,
這年頭即使是白天,
年輕小伙出門別著一把單刀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一言不合亮出單刀上去就捅肚子,
轉身就跑,最后多數都找不到兇手。
傻柱和何雨水一直叮囑易衛東晚上不要出門,
更不能和別人言語上有沖突,
橫死街頭的小伙子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小年輕的檢查完后退了半步,道:
“孫子,自己慢慢地把衣服脫了,要是不聽話,我讓你見一見自己的腸子到底有多長。”
后面的另外一個翻了三輪車里用報紙包著的瓷器喜道:
“這孫子真有錢,都買官窯瓷器了。”
易衛東裝作驚慌地說道:“我脫我脫,千萬別動手,我給你就是。”
說著把呢子脫下來,猛地向前一丟,
仍在小青年的臉上,
易衛東左手前伸攥著其拿三棱刮刀的手腕,
用力一拉,抬起右腿膝蓋恨恨地頂在肚子上,
這時候呢子大衣已經滑掉了,
再用力掄起右拳打在鼻梁上,
易衛東只覺的鼻梁瞬間被打成平的了,
小青年被噴了滿臉的鮮血,
易衛東順手奪下三棱刮刀,
又用力將其踢到一邊,
啰嗦了半天其實只是短暫的幾秒,
查看瓷器的小伙子還是滿臉驚愕地看著易衛東,
易衛東手持三棱刮刀快步欺到身前,
用三棱刮刀扎向肚子,
小伙子本能地用胳膊去抵擋,
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
濺出大片血來。
小伙子吃痛叫了起來,
易衛東也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如此的鋒利,
前后兩世還沒有拿刀砍過人呢,
轉成揮拳打向小伙子,
小伙子也沒有經過訓練,只是靠著一股狠勁來打架,
抵擋了兩下就被易衛東打到眼眶上,
然后就無法抵抗了。
易衛東笑道:
“就這樣孬樣還學人出來搶劫,現在該你們了。”
易衛東快速地把兩人的衣物給趴了,
好在兩人都穿著褲衩不至于光屁股回家,
這兩人的棉襖棉褲雖然大一些,
讓秦夏月改一改給曾大牛穿也不錯。
把衣服放進三輪車趕緊走出小胡同,
看見凍得瑟瑟發抖的兩個小伙子撒腿狂奔,
留下一路的血跡。
易衛東沒有走遠,見兩人狂奔后,
端著一個大的搪瓷茶缸走進食品店,
一側的煤球爐上用燒水的水壺裝上鮮奶,
在爐子上保溫,一毛錢一杯,
看墻上的價目表,這食品店在夏天的時候還賣冰激凌呢,
兩毛錢的價格還是可以接受的。
打了一茶缸的熱鮮奶,又買了幾塊小蛋糕,
易衛東今天也沒有再掃街的心情,
回到四合院,把空著的三輪車停在倒座房前,
傻柱門前的玻璃房還沒有完工,
只剩下抄手游廊兩頭的玻璃沒有安裝了,
躲在何雨水屋里看了一下午的,
直到傻柱過來叫吃飯,
易衛東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
在一大爺家剛吃完飯,
就聽見賈家的張婆子在院子里直嚷嚷,
“哪個殺千刀的,偷了我祖傳的玉鎖了?”
片刻后秦淮茹進來著急地說道:
“一大爺一大媽,我婆婆的東西丟了,你來看看吧。”
一大爺說道:“這就來。”
說完就急忙的走了出去,
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易衛東一眼,
易衛東從中看到了一絲憐憫和可憐,
暗罵一聲神經病,這是發什么瘋。
從易衛東打過張婆子兩個大嘴巴,
傻柱的飯盒多數都送到老太太那邊了,
一次也沒有落到秦淮茹手里,
自打目睹秦淮茹半夜三更從許大茂家中出來,
傻柱再也沒有理會過秦淮茹,
秦淮茹還只當傻柱在生氣,沒有往心里去呢。
一大媽說道:“都去看看吧,張嬸子能丟什么東西?”
一大爺老兩口和傻柱易衛東一起出了西廂房,
來到院子里。
秦淮茹又到后院和前院走了一遍,
片刻后滿大院的幾十口子都匯到秦淮茹門前。
張婆子惡狠狠地喊道:
“我那祖傳的玉鎖被哪個殺千刀的偷走了?讓他一家老少都不得好死。”
口中連續罵出一連串的臟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