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和洪開濟的價格一千一千地加,很快洪開濟出到兩萬六千八了。
易衛東再次舉牌喊道:“兩萬八千八,這是我最后的出價了,如果這位朋友繼續出價,我就忍痛割愛了。”
市場價兩萬已經抬到這么高了,要是洪開濟繼續出價,易衛東就不要了,又不是沒有其他的東西拍,隨便買一件有了交代就行了,又不是非買不可。
易衛東這么說過之后,洪開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等拍賣師落槌宣布易衛東拍下后,洪開濟都還是一動不動。
李福照驚訝地問:“你得罪過洪開濟?”
易衛東也不會說實話,搖頭道:“沒有啊,我第一次見到他。”
“那你小心一點,阿森和洪家走的比較近。”
只是李福照沒有介紹阿森的背景,易衛東也就沒有多問,洪開濟既然是販賣白面那阿森家估計也是做這個生意,過幾天問魯青松也行。
阿珍倒是輕拉易衛東,附在耳邊小聲地問道:“是不是洪飛翔的家人?”
易衛東側臉把嘴附在阿珍的耳邊,輕輕吹過小巧耳朵旁的亂發,說道:“是的。”
阿珍的小耳朵快速地變成粉紅,還有些發燙。
易衛東才轉過來望向新的拍品,這是一把折扇,上面還有題字,只是錯過介紹,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家的真跡。
易衛東舉了牌子,阿森就緊跟了舉牌,還挑釁地看了易衛東一眼。
易衛東又出了一次,阿森就緊跟一次,易衛東知道阿森這是和自己扛上了。
易衛東反正已經買過一個了,也無所謂,下面每一個拍品都會舉牌出價,阿森和洪開濟都會給易衛東搗亂,讓易衛東多花上萬又拍到一套明朝JDZ的瓷器。
兩人也不好過,也被易衛東坑了幾次,反正每一次易衛東都做出氣憤后一定要買的架勢,把兩人唬的不知道那一次是真的了。
這時候又出來一個拍品,這是一個做工復雜的項鏈,有金,玉,寶石組合在一起,起拍價都三萬了。
李福照笑道:“這個是項鏈不錯,能有五萬多的市價了。”
此時已經接近五萬了,易衛東笑道:“這個不錯。”
然后舉牌喊道:“五點六萬。”然后挑釁地看了看
阿森試探地舉牌加了五百。
易衛東再次舉牌喊道:“五點八八萬。”
洪開濟直接給提到了六點一八萬。
易衛東只要一出價,兩人就緊跟,阿珍也顧不得剛才的小尷尬,再次小聲說道:“阿偉,買過兩個了,這個太貴了,就不要買了。”
易衛東拍拍阿珍的小手,安慰道:“我有分寸。”
易衛東一直等到拍賣師落槌前再次舉牌:“六點二八萬。”
說完再次挑釁看向阿森和洪開濟,兩人猶豫片刻也都不再出價了。
最終易衛東用六點二八萬的價格拍到了這個項鏈。
后面易衛東又坑了洪開濟拍下一件東西,易衛東很是奇怪,洪開濟的大樓都沒有了,這還有錢做慈善,有閑心和易衛東斗氣,回頭還要再去查查。
直到最后,易衛東也沒有再拍其他的物品,李福照最后說道:“易老弟,過兩天到我的地盤上再好好地招待你,最近你要小心一點,他們兩人都是道上的。”
易衛東笑道:“我會小心的,謝謝你了。”
“客氣了,你可是我們東亞銀行的大客戶,我會和馮哥說一聲的,他們兩個是吃錯藥了。”
易衛東不知道管不管用,還是道了謝,分開易衛東去寫了支票付錢,倒是阿森過來威脅道:
“你小子好囂張啊?混哪里的?”
易衛東皺眉說道:“我看囂張的是你吧!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遲早有一天會遇到你得罪不起的人。”
“哼,反正那個人不能是你。”
阿森說完又道:“你給我小心點。”
易衛東很是不爽,這阿森是不是沒有長腦子,洪開濟怎么就把這貨忽悠到要對付易衛東了?
慈善協會的人把易衛東的拍品直接送上車,阿珍才說道:“阿偉,你為什么還要和他們置氣呢?以后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沒事的,不要擔心的,我有分寸。”
阿珍擔心的說了一路,回到家,易衛東把拍品拎上樓,說道:
“珍姐,稍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阿珍跟著易衛東的后面進了臥室,小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腦子里胡思亂想亂想了起來。
阿慧早早就睡了,阿偉還喊著自己進臥室,難道是自己就要...
那我是直接順從了呢?還是要矜持后再順從呢?要是假意拒絕阿偉再當真了怎么辦?
低著頭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連易衛東停下來都沒有注意,直接撞到了易衛東寬厚的后背上。
易衛東轉過來看著阿珍捂著額頭,說道:“怎么都沒有看到我停下來啊?”
阿珍不好意思地說道:“一不留神就撞到了。”
“我都懷疑你怎么考上大學的。”
阿珍瞪了一眼:“你才笨呢!”
易衛東打開盒子,把項鏈拿起來問道:“這條項鏈好看嗎?”
“挺好看的。”
易衛東又把項鏈放回錦盒里。
阿珍心中突然一陣發酸,難道阿偉是要把這個項鏈送給他的小師姐?
怪不得自己在阿偉拍的時候勸阻,還是執意拍了下來。
只是易衛東很快把盒子遞到阿珍的手里道:“珍姐,這個項鏈送給你。”
“送給我?”阿珍驚訝地反問道。
易衛東笑道:“是啊!也就是我的珍姐才能配上這一條項鏈。”
阿珍聽到‘我的珍姐’這樣的詞,心里瞬間感到比蜜還要甜,不過這么貴重的東西還是不能要說道:
“阿偉,現在一尺房子才要50港元,千尺豪宅5萬就可以買下來了,這項鏈比豪宅還貴我不能要。”
今年房價就是一平方尺五十港元,香江房子比較小,三十到五十平的房子占大多數,別說現在了就是在后世,千尺的面積都可以稱是豪宅了。
現在項鏈比房子還貴,阿珍又怎么能收下來呢?
易衛東又重新取出來項鏈,把卡扣解開道:“乖,聽話,我給你戴上。”
阿珍看著光彩炫目的項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有什么抵抗之力啊!心想我只要戴一會就好,回頭再取下來還給阿偉就好了。
易衛東伸手把項鏈放在阿珍光潔白皙脖頸上,撩過秀發把卡扣扣上,說道:“真漂亮。”
“真的好看嗎?”
易衛東笑道:“當然好看了,我的珍姐就是漂亮。”
阿珍喜滋滋地說道:“我去照鏡子看看。”
進了內部的洗漱間阿珍站在洗手臺前,鏡子里是一個漂亮的少女,雙肩V領晚禮服把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現在正有一個彩鉆項鏈把這空間占據,一切看上去是那樣的和諧,把阿珍襯托地更加光鮮靚麗。
阿珍看著鏡中紅撲撲的自己,喜滋滋地自語道:“阿珍,加油,阿偉是會娶你的。”
欣賞了半天才從洗漱間出來,笑道:“阿偉,項鏈真好看。”
“那是珍姐戴上了才顯得項鏈好看。”
阿珍笑道:“甜言蜜語的就你會說話,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姑娘。”
又想到自己就是被騙的的小姑娘就瞪了易衛東一眼。
易衛東訕訕地說道:“我一個都沒有騙啊。”
阿珍笑道:“你騙了幾個你知道。”
說完鼓起勇氣上前緊緊抱著易衛東輕聲地說道:“被你騙了我也心甘情愿。”
易衛東很是感動,摟著阿珍說道:“珍姐,對不起,我...”
“我知道,你沒有騙我,是我一直喜歡你,只要在你心里給我留一個位置就好了。”
阿珍說完自己的心意,就再也沒有勇氣待在這了,松開易衛東轉身就跑了出去。
易衛東伸手沒有拉著阿珍,眼睜睜著從眼前跑了出去,這事情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呢!
阿珍怎么就把這層窗戶紙捅開了?
算了,還是洗澡睡覺吧!
第二天早上易衛東下了樓,只看到阿慧在餐廳吃飯,問道:“珍姐呢?怎么沒有下來?”
阿慧疑惑地說道:“早起珍姐就出去上學校了,說是有一項作業忘記寫了,連飯都沒有吃。”
昨天明明問過沒有什么作業,今早這都跑了?
阿慧把盒子遞給易衛東說道:“珍姐說讓你把項鏈放進保險柜。”
這是通過阿慧把項鏈還回來了,易衛東也只能把項鏈收起來。
阿慧問道:“我看來這項鏈很漂亮,要不少錢吧?”
“不貴,能買一套千尺豪宅,還是裝修過的。”
“這么貴啊!”
易衛東把昨天晚會的事情撿重點說了一些,以滿足阿慧的好奇心。
回到公司,易衛東先是看了昨天的銷售數據,現在一天比一天多,這時候羅彩靜敲門進來說道:“老板,丹拿洋行的許建德經理前來拜訪。”
丹拿洋行易衛東倒是聽說過,是一個成立一百多年的老洋行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來找易衛東。
易衛東說道:“快請。”
片刻后羅彩靜引進來許建德經理,易衛東客氣滴寒暄坐下后,易衛東問道:“不知道許經理具體是為了什么事情?”
許建德經理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看到貴公司生產的圓珠筆很不錯,想要買下圓珠筆的專利。”
“買下專利?”易衛東反問道。
還以為是要商談代理進貨之類的事情,沒有想到丹拿洋行是想要直接買下專利。
許建德經理說道:“是的,洋行覺得圓珠筆的專利放在我們手上能發揮更大的價值,所有我們想要收購貴公司的專利。”
這話說的,什么叫做在丹拿洋行手上會有更大的價值?易衛東都被氣笑了,問道:“不知道貴行打算出多少錢買下專利?”
許建德經理豎起一根手指笑道:“我們決定用一個數收購貴公司的專利和生產設備。”
說完很自豪地看著易衛東,一副你中大獎了,趕緊感謝我的表情。
易衛東皺著眉問道:“你是說貴行只打算用一個億就買下我的專利和設備?”
許建德經理驚訝地說道:“一個億?你瘋了?我是說用一千萬買下你的專利。”
丹拿洋行之前也做過功課,調查過易衛東,身份證上才十七歲,在洋行的決策人看來,用一千萬的巨款就可以讓易偉把專利出售了,畢竟現在港元購買力十分堅挺,千尺豪宅都可以買200套了。
“一千萬?你開什么玩笑?”
許建德經理說道:“我沒有開玩笑,一千萬已經不少了,買一棟別墅才三五十萬,這一千萬足夠你花一輩子了。”
易衛東深吸一口氣,壓下出拳揍人的沖動,只是說道:
“不好意思了,請喝茶。”
香江還是有這個端茶送客的習慣,易衛東這是直接趕人了,只出一千萬就想買專利,真是失心瘋了。
許建德經理見易衛東要端茶送客。連忙說道:“易先生,價錢好商量,你也不能直接攆人啊!”
做生意臉皮沒有不厚的,易衛東端茶送客,就老實走人的沒有幾個。
易衛東見許建德經理這么不識趣,說道:“別說你出多少錢,圓珠筆的專利是我們公司的非賣品,你就出再多的錢我們也不會賣的。”
開玩笑,專利是二十年的保護期的,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正式世界經濟大發展的時期,這二十年易衛東只用圓珠筆這一個專利就可以賺幾十億了。
就是給再多的錢易衛東也不會賣的,更何況丹拿洋行也沒有這么多的錢,現在香江最大的洋行怡和洋行的市值也沒有十個億。
許建德經理見易衛東這么堅決,說道:“如果貴公司不賣專利,那我們想用一百萬拿下圓珠筆在北美和歐洲的二十年代理權,這樣可以了吧?”
二十年的北美和歐洲的代理權,丹拿洋行只享用一百萬就拿下來,易衛東都懷疑這家洋行是怎么能生存一百多年的。
易衛東笑道:“我想許經理還是回去多觀察一些時間,或許過一段時日我們圓珠筆不好賣了,代理費用還要便宜許多,這時候花百萬的巨資太不劃算了。”
易衛東今天真是無語極了,真是不知道還有這么奇葩的洋行。
許建德經理又說了幾句,易衛東只是推脫,現在還沒有招國外代理的打算,只是想先把香江本地的事情做好。
許建德經理又費了一些口舌,易衛東就是油鹽不進,許建德經理也只能起身告辭。
易衛東送走許建德經理,把羅彩靜叫了進來說道:
“以后再有人來,先問清楚是干什么的,要是買專利的買公司的就不要放進來了,和這些人沒有什么好說的,直接說我們不賣專利,不賣公司,知道了沒有?”
易衛東有氣,不自覺地就嚴厲了許多,羅彩靜還是第一次被易衛東訓斥,委屈地眼淚都含在眼圈里了,連聲答應下來。
易衛東說道:“讓阮經理有空過來。”
“是,我這就聯系阮經理。”
阮桃進來就問道:“剛才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把阿靜給弄哭了?”
“哭了?我沒有弄她啊?”
易衛東把剛才許建德經理過來買專利的事情給阮桃說了,最后說道:“我就是讓秘書不要再把買專利買公司的人放進來,可能我說話的口氣重了,這就哭了?”
阮桃笑道:“我們圓珠筆剛上市,看不清圓珠筆的價值很正常,你有什么好氣的?你把阿靜弄哭,一會你自己把她哄好了。”
易衛東苦笑道:“那好吧,我不生氣,是他們不長眼,我有什么好氣的,我會把阿靜哄好的。”
阮桃問道:“你找我來是什么事情?不會就是這個事情吧?”
易衛東說道:“有兩個事情,第一個你安排人事部在招一些有工業設計的人才,專門設計各種不同的筆桿和筆芯,這個是長期的工作,我們要經常推出新的產品,以吸引客戶,還要招化工專業的人來調制彩色的筆芯。”
“彩色的筆芯?”
“就是可以制作粉色,綠色,橙色等不同的顏色,這個系列命名為彩虹系列。”
“哦,我明白了,原來筆芯也可以做成多彩的。”
“水彩畫筆都可以,筆芯當然也可以了。”
可惜水彩筆,蠟筆,記號筆都被發明出來了,易衛東在筆的系列上沒有什么好的創意了。
正在談彩虹系列筆芯的事情,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沖進來一群身穿制服的人員,為首的人進來就沖易衛東喊道:“我們是海關的,現在懷疑你在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