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笑道:“怎么不愿意?我們看你和四妮走的很近啊?我之前還問了四妮,她說沒有意見。”
易衛東沒有想到還有這個前提,四妮都沒有意見,一大爺和一大媽商量后,就找來三大爺定親。
易衛東嘆氣道:“你們怎么沒有和我商量一下呢?”
也知道一大媽是好心,這時候結婚都早,鄉下不到18歲就結婚了。
一大媽說道:“不是不想和你商量,等你回信就晚了,是有人家相中了四妮,我們才提前一步,要不然四妮就成別人的媳婦了。”
看易衛東沒有多高興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歡四妮?”
都給訂婚了,還是閻解娣自己先同意的,易衛東也不能去怨一大爺和一大媽,想著要是閻解娣嫁給別的男人結婚生子,易衛東心里還有些心疼,暗罵自己一聲渣男,可心確實是有些心疼啊!
感慨道:“我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要訂婚了,我還只是孩子。”
易衛東對這個結果也算是默認了,總不能現在去找三大爺退婚吧,好在只是訂婚,又不是馬上入洞房。
何曉倒是大了剛開始還有些怕生,易衛東稍微哄了一會,也就和這個小叔叔熟悉了。
玩了片刻,婁曉娥紅著眼睛回來了,易衛東說道:“我去我姐那邊,中午就不來了。”
“你去吧,叫雨水晚上來吃飯。”
“嗯,下午把我姐接回來。”
推自行車到前院的時候,西廂房的窗戶下好像有人在往外看,易衛東看過去就是一閃,人就不見了,動用精神力一掃,原來只有閻解娣在家。
把自行車栽在一邊,抬腿抄閻解娣家里走去,進了屋子,就看到閻解娣背對著自己坐在窗戶下的板凳上。
易衛東笑道:“解娣,怎么不認識我了?”
閻解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前不久一大媽問自己喜不喜歡衛東,紅著臉只能說自己沒有意見都聽爸媽的,轉眼過兩天老爸閻埠貴就答應了婚事,隨后一大爺就送來了玉鐲子,親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眼下易衛東回來,哪好意思和易衛東見面說話啊!
低著頭把玩著麻花辮子的末梢,頭也不回地說道:“衛東哥,你...你回來了?”
易衛東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在閻解娣跟前,看著閻解娣羞紅的俏臉,說道:“剛才大媽給我說了,以后你就是我媳婦了。”
閻解娣羞的臉上又紅又燙:“呸,誰是你媳婦?”
牽過來閻解娣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問道:“那你說誰是我的媳婦?”
“反正我不知道。”閻解娣想要把手抽出來,只是易衛東沒有松開,度過最初的尷尬時刻,閻解娣也就順其自然問道:“衛東哥,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啊?”
易衛東解釋了兩句,笑道:“我要去我姐家,你要不要一起去見姐姐?”
“我才不要去呢!”
“那晚上上我屋去,我有好東西給你。”
閻解娣羞答答地答應了一聲,易衛東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三大媽啥時候回來,趕緊離開了閻家。
拎著網兜到何雨水家里,先是欣喜然后埋怨道:“怎么沒有把你那小媳婦帶來?”
易衛東笑道:“姐,打小和你一個院子長大的,你還想見啊?”
“這不一樣,現在是你的媳婦了。”
易衛東見何雨水稍微隆起的小腹,問道:“姐你這是吃胖了?”
何雨水白了一眼,伸手給個腦瓜崩,羞澀地說道:“你才胖了呢,我這是又給你懷了個小外甥。”
“真的嗎?再生個女孩子就好了。”
電視劇里何雨水就是兒女雙全,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是這樣的結果。
老大東東對這個小舅舅還有些印象,怯生生地接過餅干很快就熟悉了。
聊過易衛東的小媳婦,被指揮去做了午飯,下午把何雨水娘倆接回四合院。
易衛東出來回自己屋想要生爐子,過了月亮門就看到自己屋的煙筒里正冒著黑煙,易衛東心中一暖,小當和槐花還在中院,也就只有閻解娣會跑來給自己生爐子。
躡手躡腳地進了屋,就看到閻解娣換了一身新衣裳,又粗又大的麻花辮子低垂在胸前,正彎著腰離的遠遠的,用有半米長的鐵鉤子從爐子底部進風口掏爐灰。
專心的閻解娣并沒有注意到易衛東的進來,放下鐵鉤子又往爐子里加了一些煤炭塊,激起了一陣煙灰,躲閃不及咳嗽了幾聲,一轉頭看見易衛東站在內門旁邊。
嗔道:“衛東哥,也不知道幫人家。”
易衛東上前拿起小鐵鏟說道:“你啊,換了新衣服還干這個活干嘛?等我自己做就是了。”
閻解娣笑道:“人家給你做是應該的,早一些生起了爐子去去寒氣,要不然屋子今天就沒法住了。”
易衛東叫閻解娣坐的遠一些,自己邊弄爐子邊聊著,直到易衛東把火升起來放上燒水壺,轉過來見閻解娣只是安靜地坐著,說道:“怎么這么客氣了,也不知道拿點點心吃?”
閻解娣拍去易衛東衣服上剛落下的浮灰,甜甜地笑道:“我不餓,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易衛東一時有些失神,呆呆地望著閻解娣,這么好的女孩子自己卻辜負了她,想著閻解娣傷心的樣子,突然又有些心痛,怎么一大爺就做主把婚事給定了下來呢?
閻解娣見易衛東有些發愣,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坐火車時間太長了不舒服?”
易衛東也不再去想以后的事情:“解娣,你真漂亮,能娶你是最大的幸福。”
閻解娣害羞地轉過身去,紅霞早已經爬上了俏臉:“衛東哥,再這樣說胡話我就不理你了。”
易衛東上前一步,從身后把閻解娣摟抱在懷里,下巴放在閻解娣的香肩上,輕聲地說道:“解娣,你真好。”
兩人之前也頂多是牽一下小手,剛被粗壯的臂膀攬過來的時候,閻解娣身體一陣僵硬轉眼就軟了,倚在寬闊的胸懷里感到無比的安心,以后衛東就是自己的丈夫了,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樣甜。
易衛東的鼻息熱氣吹過閻解娣滾燙的耳垂,心亂如麻連易衛東剛說的一句話都沒有聽清問;
“衛東哥,你說什么?”
易衛東從空間中取出一個紅線拴著的玉吊墜,轉到前面給閻解娣看,問道:
“這是送你的禮物,喜不喜歡?”
閻解娣羞澀地說道:“嗯,你送的我都喜歡。”
“我給你戴上。”
易衛東稍微掀開衣領,讓吊墜順著白皙的肌膚滑落到兩山口里,然后在脖頸后面打上結,感慨說道:“解娣,你都長大了。”
閻解娣只是奇怪易衛東的話語,轉過來說道:“我也有禮物送你,我跑了好幾家工藝品商店才選了這一件。”
閻解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玉牌,說道:“衛東哥,巧了我也選了一塊玉牌給你。”
“我們這是心有靈犀嘛!”
易衛東用手托著玉牌,正面是一個觀音的模樣,背面還有凋刻著一些經文,只是字太小看不清是什么文字。
易衛東稍微低下頭,閻解娣一手拿著紅繩的一端,雙手纏上易衛東的脖頸,易衛東心中一蕩,摟上閻解娣的的腰肢,繼續低頭下來。
兩人的臉龐越來越近,閻解娣眨了眨大眼睛,輕聲地說道:“不...不要...”
“唔...唔...”
閻解娣粉粉的香唇被易衛東直接堵上了,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轉眼自己也不知道發出是什么聲音。
許久后唇分,閻解娣再也不敢看易衛東的笑臉,抱著寬闊的腰身,把頭埋進易衛東的胸膛,輕聲地說道:
“衛東哥哥,有你在真好。”
易衛東摟著閻解娣久久說不出話來,只是恨自己心太軟,辜負太多的人。
直到外面有了動靜,閻解娣才手足無措地推開易衛東,說道:“衛東哥,我回去了。”
易衛東笑道:“等一下,三大爺和三大媽在家嗎?”
“嗯,在家。你你想干什么?”
易衛東笑了笑說道:“我能干什么?回來當然是去拜訪了。”
雖然不是本意,可自己回來,當然要上門去了,總不能裝聾作啞不上門吧!
閻解娣見易衛東拿出網兜往里面放餅干紅糖等東西,說道:“不用吧?”
易衛東回頭笑道:“傻丫頭,我不去見老丈人,老丈人后悔了怎么辦?”
閻解娣紅著臉輕啐了一口:“那是你的老丈人!”
“那就是我的老丈人啊?”
閻解娣也知道自己說錯了,扭頭就走,說道:“我不管你了,我找小當去玩了。”
果然等易衛東拎著網兜走進三大爺家里的時候沒有看到閻解娣的身影。
三大爺見易衛東進屋眼睛一亮,剛想要起身,又想起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易衛東現在是自己的準姑爺,自己是老泰山,要拿足了架子。
咳嗽一聲清了嗓子才說道:“衛東回來了?”
易衛東進屋笑道:“三大爺,我是上午回來的,來看看您老,這有些西洋參,蛋白粉給您老嘗一嘗。”
三大媽從里屋出來,把網兜接了過去,笑道:“來就來了,還拿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應該的,應該的。”
閻埠貴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來坐吧。”
“謝謝三大爺。”
易衛東客氣地坐下來,奉承起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了。
也不算挨訓吧,這時候也都很簡單,老兩口只是含蓄地提醒易衛東,等四妮明年上完高中拿到畢業證后再談其他的,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易衛東出來后就到了倒座房里,槐花笑著問道:“衛東叔叔,什么時候我能喊你小姑父呀?”
易衛東剛想送個腦瓜崩,閻解娣在旁邊惱羞道:“小槐花,我打死你。”
易衛東不理兩人的打鬧,見小當有些失落,問:“小當,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小當咧嘴笑了笑:“還好,我沒有什么。”
易衛東只以為小當來親戚了,也就不再多問,說道:“走吧,回家我給做飯。”
槐花做委屈狀:“衛東叔叔,你找小姑給你打下手。”
“就你事多。”
都訂婚了,自己的嘴也被易衛東啃了,閻解娣沒有了剛開始的羞澀,一起到了一大爺家的廚房幫忙做飯。
西廂房里三大媽等了許久沒有見老四回家做飯,到倒座房里去找,回過頭對閻埠貴埋怨道:
“你看四妮,跑去幫衛東做飯了,也不管親爹親媽了。”
“好了,你自己做就是了,女孩子再不勤快免得衛東那孩子嫌棄,你上哪找這么好的女婿?”
“說的也是。”
等何雨柱和一大爺回到家看到易衛東回來,又是一番熱鬧,問話后才知道,一大爺把訂婚的事情寫過信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易衛東沒有接到。
閻解娣還想要走,被何雨水拉下來坐在身邊,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要見外。”
閻解娣害羞地點點頭,槐花把易衛東的碗快挪到閻解娣的旁邊,笑嘻嘻地跑走了。
鬧哄哄地易衛東坐在閻解娣旁邊,閻解娣害羞地低著頭只夾眼前的菜,還是易衛東夾菜給閻解娣,免得回去還要吃一頓。
何雨水對易衛東伸個大拇指,又附在閻解娣耳邊說道:“四妮,衛東對你好不好啊?”
閻解娣嬌羞地點點頭,只會低頭小口吃著碗里的飯。
用過晚飯,何雨水把易衛東和閻解娣趕了出去,笑嘻嘻地和婁曉娥去刷碗了。
易衛東牽著閻解娣回到自己的屋里,說道:“解娣,以后他們再拿我們打趣你就大大方方的,你越是這樣就越喜歡說你。”
閻解娣說道:“我知道,我不會生氣,過幾天就不會笑話我了。”
易衛東從櫥柜里那了一瓶汽水,問道:“能不能喝涼的?”
閻解娣小臉一紅,想著老媽的教導說道:“不能喝的。”
易衛東又把汽水放了回去,說道:“那我給你泡一杯紅棗枸杞茶。”
閻解娣張了張嘴唇,為自己騙了易衛東感到很不好意思,片刻后捧著茶缸聊起了高中的生活。
閻解娣忽然想起易衛東的委托,說道:“衛東哥,你怎么知道那張郵票會印錯了啊?”
“印錯?”易衛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我怎么知道會印錯啊,你買到了嗎?”
閻解娣笑道:“我買了三大版還有一些零散的。”然后懊惱地說道:“都是錯版的,留著也沒有啊?”
“傻丫頭,錯版的以后才值錢,你想一想,其他人的都收走了,就你的手里有。”
閻解娣說道:“你才傻呢?我要回家。”
說完轉身就走,易衛東愣了一下,起身追上去就看到閻解娣氣鼓鼓的臉龐,拉著小手說道:“好了,我家的解娣不傻。”
閻解娣笑道:“你也傻呢,我真的要回家。”
易衛東這才知道是怕自己使壞,和自己耍心眼了,欺上前一步,把閻解娣擠到門板后邊,看著已經羞紅的閻解娣輕聲地說道:“解娣,我想你了。”
閻解娣輕輕抬起閉上眼睛,喃喃地說道:“我也想你了衛東哥。”
易衛品嘗過宵夜,把閻解娣送回倒座房里,和三大媽告別出來后擦了一把冷汗,以后要早點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