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見閻解娣拿對聯過來,驚訝地說道:“我說好像忘記了什么,原來還沒有給潤筆費。”
閻解娣拍了一下道:“再編排我爸,我就找我爸告狀了啊!”
易衛東笑道:“你少在三大爺跟前說我壞話,說多了就把你許給別人了。”
“德行。趕緊貼,還沒有買鞭炮。”
易衛東搬了了板凳,把自己家的,聾老太太的,一大爺家,何雨柱家,何雨水屋,倒座房貼了一遍,回頭說道:“走上北新橋買鞭炮去。”
閻解娣不悅道:“還少一家。”
“少一家?”
這時候三大爺走出來咳嗽了兩聲,易衛東才想起來沒有給自己老丈人家貼對聯。
易衛東上前笑道:“三大爺,我給您貼上。”
接過三大爺手中的對聯,花了幾分鐘的時間貼好,把面湖盆送回去,牽著閻解娣的手往北新橋商店走去。
閻解娣說道:“衛東哥,你都能把我家給忘記了。”
“哪能呢,我那不是留給大舅哥貼的嘛。”
“明明就是你忘記了。”
“才沒有,是明明忘記了。”
“明明,什么鬼?”
質樸的閻解娣理解不了易衛東的梗,晃悠到了北新橋百貨商店附近,閻解娣就害羞地掙脫易衛東的牽手,跑到玩具攤前,給何曉何海買了幾個小玩具。
易衛東說道:“解娣,不用您花錢,留著你買頭繩什么的。”
閻解娣笑道:“忘記我還有錢了?”
易衛東這才想起閻解娣之前還剩200多,手頭不缺錢,
一起又買了糖葫蘆,棉花糖等零食,這次沒有忘記給閻解娣家買鞭炮,裝了滿滿的兩個大網兜。
等易衛東回到四合院,把裝有零食和鞭炮的網兜給閻解娣。
轉身進了倒座房,看到小當委屈地趴在床上哭,放下網兜問旁邊流淚的槐花,槐花把秦淮茹回來坐一會就走的的事情說了。
易衛東驚訝道:“你說你媽就這么走了?也不接你去過年?”
秦淮茹平時不管小當和槐花就算了,這都年三十了,也不知道接過去一起吃個團圓飯,你就說吃完飯再送回來易衛東也不生氣,可這樣不管不顧就太讓人氣憤了。
槐花眼圈通紅:“我媽就是嫌棄我們,不愿意管我們的事情了。”說著眼淚就又掉下來了。
易衛東頓時頭大,這兩個大丫頭已經不是一塊大白兔就可以哄好的時候了。
哄道:“槐花,小當,別哭了,你媽不要你了,我要你們啊!”
小當回了一句:“衛東叔叔,你有小姑了。”
易衛東氣道:“這是一個意思嗎?我的大侄女。”
接著說道:“好了好了,都不哭了,這都要過年了,大爺大媽還等著我們包餃子呢。”
易衛東掏出兩個花手絹,先給槐花擦兩下,哄好了,又去把小當拉起來擦過眼淚說道:
“都長大了,不要再哭了,你還有我們呢!”
小當也都長成大姑娘了,梨花帶雨小聲地哭著,易衛東看的大為心疼,秦淮茹和許大茂結婚自己是過上好日子了,可小當和槐花兩人一直不受許大茂的待見,就跟沒有這兩個丫頭似的。
易衛東暗暗咒罵秦淮茹不干人事,許大茂的父母也不是個東西,接受了亂搞的秦淮茹,多了兩個便宜大孫女卻不待見。
片刻后兩個大丫頭收了眼淚,兌了溫水重新洗了臉,用了雪花膏后,又變成了桃腮杏面的俏模樣。
易衛東感慨道:“你們真的變成了大姑娘了。”
槐花還搖了搖腦袋,讓兩根羊角辮晃一晃,笑著問道:
“衛東叔叔,好看嗎?”
易衛東看著熟悉的羊角辮,問道:“這是解娣教你扎的羊角辮嗎?”
槐花撅著嘴說道:“是啊,都不知道夸我漂亮。”
“是,我家的兩個大侄女都漂亮,跟天上的仙女兒一樣漂亮。”
“這還差不多。”
“走包餃子嘍。”
易衛東一手牽著一個,回到中院的時候,一大媽和婁曉娥已經在包餃子了。
小當和槐花重新洗了手,加入包餃子大軍,易衛東只能去帶何海玩。
年三十的晚上閻解娣就沒有過來,吃過晚飯易衛東拉著小當和槐花打了會撲克,槐花就哈氣連天上眼皮和下眼皮就開始短兵交接混戰在一起了。
易衛東把撲克一丟,說道:“算了,你們回去睡覺去吧。”
小當如蒙大赦,拉著已經磕頭打盹的槐花飛快地跑走了。
易衛東不知道的是,閻家展開了一場大討論,吃過飯老大閻解成兩口子和老二閻解放兩口子都回自己的小家了,閻解曠也跑外面放炮去了。
閻解娣猶豫了一下說道:“爸媽,我不想上學了。”
閻埠貴驚訝地說道:“大過年的,你怎么說不上學了?不上學你想干嘛?”
閻解娣多了個心眼,說道:“你們也知道衛東在廣州做生意,現在缺人手,想讓我去幫忙。”
閻解娣心臟砰砰地狂跳著,要是說自己不想上學,想跟衛東南下,爸媽這邊肯定不會愿意。
只能用衛東當做借口,都訂親了,或許爸媽就同意了呢!
閻埠貴皺眉道:“不行,你這不上學,中學畢業證就沒有了,再說你不上學,明天老易找我要借的錢我也沒有啊?”
當時說過借錢是給閻解娣上高中用的,雖然把錢挪了給閻解放結婚,閻埠貴現在緩了手還是有能力讓閻解娣上完高中的,要是閻解娣不上學了,老易還不找閻埠貴要錢?
可閻埠貴現在哪有能力還錢?
三大媽卻說道:“為什么借的錢要我們還?讓老易找衛東要去,我們又沒有錢。”
三大媽說借錢是花在閻解娣上學的事情上了,現在家里困難就是要易衛東給還這筆欠款。
閻解娣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自己媽媽真的掉錢眼里去了,那就是女兒的300塊錢,你這就想著賴掉了?
何況這錢被挪去給二哥娶媳婦了。
難道在把自己許給衛東的時候就起了這個心思?趁這個機會把賬轉給衛東哥?
自己怎么有這樣的父母啊!
三大爺一拍大腿笑道:“老伴還是你聰明,這錢確實應該衛東還。”
說過又問閻解娣:“四妮,你明天和衛東說一聲,老易那邊的帳我們就不還了。”
閻解娣氣牙癢癢,怎么轉眼間自己錢就沒有?
可面對父母自己墊錢上學的事情也沒法說啊!
算了,就是自己孝順吧,只是自己的小金庫只有二百塊錢了。
說道:“我想衛東哥會同意的,明天我就和一大爺說,以后一大爺不會找你要賬的。”
閻埠貴見賬務就這么甩給了易衛東,心中很是高興,易衛東這個女婿還是蠻好的,又送野豬肉,又送雞鴨的,比自己的兒子都好。
只是四妮要是不上學,這事情是衛東的主意還是四妮自己的主意還是要分清的,問道:
“那是衛東想要你去廣州?還是你自己想去廣州?”
閻解娣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是衛東想讓去的,他自己照應不過來。”
易衛東往三大爺老兩口編的就是在廣州那邊做生意,說那是天高皇帝遠,沒有人認真管理,都是偷偷摸摸地做生意,又拿了一些巧克力,咖啡,蛋白粉,西洋參等英文包裝的東西給他們看。
可憐沒有出過京城的老兩口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哪里知道易衛東實際是跑去香江了。
要是沒有定親閻埠貴肯定是不會讓閻解娣跟去的,可這都定親了,閻解娣算是半個易家的人了,易衛東說要閻解娣去一起做生意,確實是要考慮易衛東的意見。
閻埠貴問道:“那衛東怎么沒有直接和我們說?”
閻解娣傻眼了,這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問題,一個回答不好明天再穿幫了,自己就里外不是人了。
“我哪知道衛東怎么想的啊!”
閻解娣覺得這么說不保險,又說道:“或許覺得自己和你們說,你們要是不同意,多難為情啊!”
三大爺點頭道:“說的也是,新姑爺說要你去幫忙,我們要是拒絕了也不太好。”
四妮早晚都是易家人,易衛東既然是讓閻解娣幫忙做生意,就是對閻解娣是不是高中畢業并不在意。
如果沒有找到工作,上完學后就要下鄉去種地,也不知道是分到大西北,還是東北建設兵團,那還不如到易衛東身邊有個照應呢!
閻解娣喜道:“爸,那你是同意了?”
三大爺遲疑道:“你到衛東身邊是比下鄉種地好。”
三大媽見老伴要答應,連忙說道:“四妮啊,現在咱們家也沒有錢了,你這定親了去給衛東幫忙,給你開工資吧?”
閻解娣傻眼了,八字還沒有一撇了,怎么就談工資的事情了?
遲疑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衛東沒有說。”
三大媽開啟了嘮叨模式,雖然是定親了,可畢竟還是兩家人,總不能白干活吧,哪有養大的閨女給他白干的道理?
閻解娣說道:“我怎么好意思問衛東要工資呀!”
“那怎么不要啊,你還是我閻家的姑娘,給你工資我們也不要,你以后按月給我們養老錢,其他的錢你收著,等你出嫁的時候是你的嫁妝,我們就不給準備嫁妝了。”
三大媽不是這么好心不想收工資,主要是離家這么遠,要是走了不給也沒有辦法,還不如這樣只要養老錢,嫁妝的事情就抵消了。
這算下來300塊錢的債不還了,四妮的學費飯錢也省了,還早拿了養老錢,嫁妝也不要準備了,一舉四得的好事情啊!
閻解娣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之前自己小,家里吃穿還是很公平的。
自己吃的少,哥哥也沒有多吃,還覺得爸媽對自己很疼愛,這長大了才知道公平的底下還有這么多對子女的算計,怪不得于麗嫂子說爸媽摳門,不為兒女著想。
閻解娣平靜地說道:“養老錢我會給你們的,那你們是同意我跟衛東哥去?”
三大爺想一想沒有其他的了,說道:“只要你和衛東商量好了,我們沒有意見。”
提心吊膽一晚上的閻解娣終于放松下來,終于可和衛東哥遠走了,開心地說道:“那我和衛東哥說一聲。”
三大爺揮手道;“去吧。“
三大媽喊道:“等一下。”
閻解娣又轉了回來問:“媽,還有什么事情?”
三大媽拉著閻解娣出了門才說道:“你們只是定親,可不能這就要孩子,知道嗎?”
“要孩子?”
閻解娣就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害羞過,紅霞布滿了臉頰和雙耳,一直到脖頸都滾燙發熱,嬌羞地說道:
“媽!你瞎說什么啊!我會等到結婚領證的。”
三大媽拍了拍閻解娣的小手說道:“衛東是個好孩子,可你也要知道分寸,免得讓衛東看不起我們。”
“知道了媽,我們還小,不會亂來的。”
閻解娣把三大媽推進屋里,摸著自己紅彤彤的臉龐,不再去想那些羞人的事情,緩了好久才覺得自己恢復了正常,迫不及待地去拍易衛東臥室的窗戶了。
易衛東剛洗漱完脫去外衣,躺進被窩里,就聽到窗戶在響,低聲說道:“來了。”
難道有什么急事?也來不及穿外套,趕緊穿上棉鞋開了門,把閻解娣放進屋來。
閻解娣見易衛東都脫過外衣連忙說道:“你趕緊進被窩啊?”
“有什么急事嗎?”
“沒有,你趕緊進去。”
易衛東回到床上,才重新穿上大棉襖,問道:“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閻解娣上前坐在床沿邊,面對著易衛東說道:“衛東哥,我要跟你一起走。”
易衛東嚇了一跳,這大過年的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來這一出。
問道:“還是出事了?怎么和三大爺吵架了?有沒有打你?”
易衛東拉著閻解娣就要檢查有沒有挨打,閻解娣道:“衛東哥,你聽我說。”
閻解娣當然不能照實說了,只是說現在上學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的老師都去喂牛了,現在上學也學不到什么知識。
易衛東也知道現在上學也就是那樣,小當和槐花現在也就是在學校混日子。
問道:“那你就想跟我去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