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爺聽完后過了許久才問道:“真像你說的會那亂?”
易衛東說道:“或許比我說的還亂呢?家里所有的老物件都要藏起來,要不然都要被收走了。m.baiwenzai”
“警察不管嗎”
“警察管不了他們的。”易衛東說道。
易衛東想一想說道:“師爺,您在彎彎有親戚,和普通人就不一樣了,成為重點對象了。”
如果沒有彎彎關系,秦師爺也無所謂,易衛東不知道到時候會有什么樣的待遇。
易衛東今天也只是過來打個招呼,提醒一下免得沒有任何準備。
事情已經說清楚了,易衛東說道:“師爺,我回去了。”
“你留這兒吃過飯再走吧!”
“不用了師爺,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三輪上還有一批貨呢,易衛東出來推著三輪就要往外走,秦夏月忽然跑了出來把一雙布鞋塞進易衛東手里,羞澀地說道:
“衛東,我給你做了一雙布鞋,可不許嫌棄我做的難看。”
易衛東心中一暖,笑道:“謝謝小月姐,哪會嫌棄你的手藝!”
“這還差不多。”
易衛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一家人剛想要吃飯,何雨水埋怨道:“衛東,你怎么這時候才回來再晚一會我們都吃完了。”
“我有點事情耽誤了,怎么嫂子沒有過來吃飯?”
易衛東環顧一圈,只有婁曉娥沒有在屋里。
一大媽說道:“娥子剛才還在,只是受不了油煙的味道,以后都讓你哥單弄點清淡的給她吃。”
最近婁曉娥的妊娠反應有點大,聞到油煙味就犯惡心,沒有想到今天連坐一起吃都不行了。
易衛東問道:“嫂子沒事吧?”
“沒事,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用過晚飯,何雨水問道:“衛東,你那還有山楂片嗎?”
“有啊,你要吃嗎?”
“笨蛋,去拿來我們送給嫂子吃,看看是不是想吃酸的了。”
“哦。”
易衛東先回后院拿了兩包山楂片進何雨柱的屋子,婁曉娥正和何雨水一起聊天,易衛東笑道:“嫂子,你試一試是不是喜歡吃山楂了?”
“是山楂片?我試一試。”
易衛東把紙包打開,里面是圓柱形的小紙包,婁曉娥取了一個拆開,里面是一個個小的山楂片,嘗試地捏起一個放在嘴里,沒有想象中的吐酸水,還覺得蠻好吃的,說道:“這山楂片一點也不酸,很好吃。”
何雨水笑道:“那太好了,就是買山楂片要票不好弄。”
易衛東說道:“沒事,我那還有幾包,回頭我都給送來,還有一些山楂。”
婁曉娥笑道:“謝謝衛東了,我也吃不了多少。”
口中這么說,手里就沒有閑著,一片接著一片吃著,易衛東也不多坐起身找一大爺和何雨柱談事情了。
許大茂今天很晚才回來,進家后就看到秦淮茹面色有些發白,連忙問道:“秦姐,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淮茹笑了笑說道:“沒有什么,趕緊吃飯吧!”
之前秦淮茹有病都是自己去的,許大茂也沒有陪同一起去,說道:
“要不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大醫院再檢查一下吧,你這天天看不好了。”
秦淮茹面色變得更加發白了,這李副廠長還沒有回來,這該死的介紹信一直也不能去開啊!笑道:“兩個丫頭都餓了,回頭再說吧。”
許大茂見小當和槐花都眼巴巴的等著吃飯,心想還是等一會吃過飯再說,也不知道秦淮茹是怎么回事,這一病就不好了。
許大茂給盛了飯菜,秦淮茹皺著眉頭,一肚子的心事,口中的白面饅頭也沒有了往日的香氣,如同嚼蠟一般。
小當吃著正香,看著愁眉不展的秦淮茹問道:“媽,你這是怎么了?”
秦淮茹勉強擠個笑容:“小當乖,趕緊吃飯吧,媽媽沒事。”
“哦。”
秦淮茹勉強了吃了幾口辣蘿卜,剛想要再去夾菜,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丟下竹筷轉身往外跑去。
許大茂有些擔心也放下手上的饅頭,連忙跟著出來,到了院子里就看到秦淮茹手扶這柱子,彎著腰正對著拐角嘔吐,上前拍著秦淮茹的后背:
“秦姐,你這是咋回事?怎么到六院也看不好了?明天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
這時候二大媽從外面進來,見秦淮茹扶著柱子正一陣陣干噦,一時沒有多想沖口說道:“淮茹,你妹妹京茹懷孕了,沒有想到你也懷孕了?這真是太好了,你們兩姐妹...”
二大媽說了一半這才想起來秦淮茹嫁給了許大茂,這許大茂已經被醫院認定是不能懷孕的男人了,要不然也不能和婁曉娥
離婚啊!
這秦淮茹難道不是懷孕了,只是吃壞了肚子?
自己這個臭嘴,怎么這么不長腦子啊?這不是往人家許大茂的傷口上灑鹽嘛!
二大媽訕訕地笑了笑,懊惱地說道:“大茂,大媽心直口快說錯話了,別往心里去。”
說完也不等許大茂回話,尷尬地快步往后院走去。
許大茂看著臉色慘白的秦淮茹,埋怨二大媽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這秦姐難道是真的懷孕了?那這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第二天早起易衛東再次趕到雍和宮的黑市,發現人又多了一些,易衛東借著斜挎包的遮擋換了三個攤位,賣了千把塊錢,手里的現金再次突破萬元大關,也足夠自己最近的生活了。
片刻后易衛東找到正在買賣糧票的魏老三,等了片刻兩人來到旁邊,魏老三問道:
“有事嗎?”
“我就是來說一聲,今天晚上再交易一次,以后就不要這么多的貨了。”易衛東說道。
魏老三先是驚訝了一下,轉眼就恢復了正常,想來也是正常,也不能長期弄到貨,總有斷貨的時候。
魏老三說道:“沒事,以后啥時候有貨再來找我。”
易衛東也只是先暫停一段時間看看風頭,市里再鬧這些人總要吃飯,普通人也要有交換物資的需要,或許黑市還會存在呢!
易衛東笑道:“大批量的沒有了,少量的是有貨的,我還會經常過來找你換糧票。”
易衛東也只是這么一說,免得魏老三這邊起什么不好的心思,要是還不緊,自己偶爾過來一次賣幾塊手表也行。
下午的交易很是順利,雖然老物件不多,但是魏老三臨時湊了一些煙酒來,還有一些棉花布匹,倒也裝了大半車。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何雨水埋怨道:“衛東,你怎么又晚了?”
“姐,我去弄了半袋子的山楂來,足夠嫂子吃的了。”
易衛東半路上就放出半袋子的山楂來,正好堵上何雨水的嘴。
第二天早上易衛東剛到軋鋼廠的時候,姜智英就就通知晚上要送何雨柱去給人做飯,還好昨天和魏老三交換完物資,要不然就耽誤那邊的事情了。
易衛東一直擔心事情沒有來,反而要經常送何雨柱去做飯,何雨柱和大領導聊成了忘年交,在客廳里用電唱機放唱片,給何雨柱和易衛東講命運交響曲的意義。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單薄,婁曉娥的肚子也逐漸開始顯懷,過來最初的那一段時間,倒是可以正常地吃飯了。
易衛東經過考試如愿地拿到了小學畢業證,順利地考上了初中,只是易衛東知道這學自己是不能去上了。
大街上也逐漸多了一些戴著紅袖標年輕人,開始的星星點點,然后逐漸增多,后來李建軍都塞了一個紅袖標給易衛東,這才確認是真的來到了易衛東身邊。
這一天易衛東來到辦公室,往日里歡快的辦公室同事今天一個個都愁云滿面,唉聲嘆氣。
易衛東放下自己的挎包,走到姜智英身邊問道:
“姜姐,今天這是怎么了?”
姜智英嘆氣道:“李副廠長學習回來了,上級領導剛才過來說楊廠長在之前的工作中出現了紕漏,已經不能再擔任軋鋼廠的廠長了,改組了廠里的領導班子,先讓李副廠長擔任廠里的主任,還任命了幾個副主任。”
易衛東知道以后就是這個李主任管理軋鋼廠了,這一天還是來到了,雖然早有準備,心里還是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自己將會是什么樣的命運。
楊廠長都下去了,原來的秘書杜組長估計也干不了多少時間了吧,或許易衛東這個車間班長的職位也干不長久吧。
易衛東問道:“那楊廠長怎么樣了?有什么處分嗎?”
“處分倒是沒有,只是工作上的失誤不能再擔任廠長了。”姜智英回答道。
或許易衛東的到來給這一群工友有個訴苦的對象,話匣子打開了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從這個自行車組裝小組調走,畢竟每個月都有幾輛自行車優先提貨權,這比工資還多,早就讓很多人眼紅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杜組長肯定是要挪位置的,到時候這辦公室的這群人基本上都要被換一遍吧,都在可惜這么好的崗位就要保不住了。
提心吊膽地在辦公室里過了一天,什么事情也沒有,下午下班后易衛東還是被安排送何雨柱去大領導家了,這時候大領導還在位置上。
吃飯前大領導還提了一句,讓兩人照顧一下楊廠長,告訴他這身正不怕影子歪,審查完就沒事了。
回到家,一大爺招呼何雨柱和易衛東在屋里聊天,說道:“最近街上也不太平了,竟然和易衛東前幾天說的差不多。”
易衛東說的是一大爺還不信,直言都是易衛東自己瞎想的,沒有想到這才幾天,易衛東的一些話都應驗了。
何雨柱說道:
“是啊,沒有想到楊廠長工作中都出了紕漏,直接被拿了下來,也不知道以后的結果會如何。”
雖然大領導說只是這一段時間,風頭過去就沒事了,可看著楊廠長的下場還是有些擔心這一關能不能過去。
易衛東說道:“楊廠長的事情只能先觀望了,還是先看看我們自己吧。”
一大爺驚訝地說道:“我們都是普通工人,能有什么事情?”
易衛東說道:“我們自己是沒有事情,可家里的東西不一定了,回頭找一找家里有沒有什么老物件,或者什么犯忌諱的東西。”
一大爺想一想說道:“回頭是要找一找。”
易衛東說道:“哥,你去你老丈人家跑一趟,提醒他們一下,這把火一定會燒到他們身上的。”
易衛東這么一說何雨柱坐不住了,楊廠長已經下來了軋鋼廠的領導班子也進行了改組,還是要先和老丈人打聲招呼,免得有一些牽扯免得到時候就措手不及了。
何雨柱說道:“那好,我上老丈人家跑一趟,和他們談一談。”
一大爺叮囑道:“你先不要和小娥說的多嚴重,免得她擔心,到你老丈人家要說的嚴重一些,讓他們心里能重視起來這件事情。”
一大爺到底是有生活經驗,對待不同的人說話的輕重不同,只要達到預定的目的就可以了。
何雨柱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何雨柱先是回屋和婁曉娥打聲招呼,這才推著自行車出了四合院上自己老丈人家里去了。
等何雨柱出門,易衛東想起來,二大爺劉海中一直想當個領導,會趁著這個機會把一大爺攆下臺,三大爺閻埠貴也幫襯著想變成二大爺,只是沒有想到二大爺利用完三大爺,轉身又踢掉三大爺,自己獨攬四合院的大權,把三大爺閻埠貴給氣的不輕。
易衛東說道:“大爺,馬上咱們四合院也會不安生的,二大爺不是一直想當個領導嗎?也一直看您不順眼,或許會用這一次的機會讓你下不了臺。”
一大爺說道:“現在環境不一樣了,他劉海中要是想當一大爺就讓他當是了,我是無所謂,再說我年紀也大了,也不想和他再爭了,有那個精力我還是天天聽個評書,等柱子小孩出生我給帶。”
一大媽在旁邊說道:“是啊!劉海中一輩子想當個領導,想弄個干部身份,可惜啊他劉海中沒有念過幾天書,在軋鋼廠當了一輩子的工人。”
一大媽看人還是很準的,劉海中只是個高小畢業,也就是只上到小學的五年級或者六年級就輟學回家了,學歷不夠是劉海中一輩子的遺憾事情。
易衛東說道:“大爺,大媽,只看他們現在蹦的歡,以后有和他們算舊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