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嫻給衛東沏了茶,笑道:“這不是好久沒有見到易大俠了嘛,想請你吃個晚飯表示感謝。”
衛東接過茶杯笑道:“再說什么大俠的,我就走了啊。”
張和嫻嗔道:“你這人真是的,全香江都在叫你大俠,還不許我叫了。”
“人家也沒有當面叫我大俠啊!”
衛東就是覺得這個外號有些刺耳,感覺怪怪的,按上大俠的名號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兩人邊吃邊聊,張和嫻談起了今天的目的,現在公司雖然走上正軌了,可競爭太過于激烈,就是想和衛東談一談,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生意。
衛東問:“你哥不是給你很少的一份股權嗎?”
張和嫻笑道:“要是能做我再成立一家公司就是了,我占大頭,我哥占小頭,要不你入股我們合伙做生意?”
“合伙就算了,可這短時間我也沒有什么好點子啊!可惜你來晚了。”
張和嫻奇怪問:“這話這么說?”
衛東剛才才把收錄機和錄像機的生意交給了魯青松,總不能轉眼就把這個生意分一半給張和嫻吧,再說這個還是有些違法的,張和嫻走的是正道,插手這樣的生意有些不明智了。
張和嫻急了,這生意中間的利潤肯定比賣計算器和收音機高啊,沒有想到自己只是約晚了,就眼睜睜地看著大把的鈔票飛走了。
張家是干什么的?可是香江現在的四大家族,在香江早起發家哪有不做走私等生意的?為了發財面粉什么都會做,何況在這樣違法專利法的事情。
張和嫻道:“退一萬步,就是真的法院宣判要坐牢,找人頂罪就是了,只要出錢有人愿意替你坐牢的。”
也就是衛東這樣不是本土的香江人才不知道,就是殺人犯都能找到人頂替,別說只是坐幾年的那種罪名了,只要出的起錢,就有人去認罪。
衛東遺憾地說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可那生意已經給別人了,我也不能出爾反爾。”
張和嫻急了,伸出玉手蓋住衛東放在桌子上的手嗲聲嗲氣道:“易哥哥,那你想一想辦法呀!”
衛東愣了一下,之前馮海凝和張和嫻聽說衛東不會娶別的女人為正室,都有意疏遠了衛東,怎么現在張和嫻這是什么意思?
衛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沒有什么行動罷了。
張和嫻按著衛東的手,挪到衛東的側面直接坐進衛東的懷里,摟著衛東的脖頸吐氣如蘭:“易哥哥,家里要把我嫁給一個花花公子,今天我要把自己送給你。”
說完就把自己的香唇往衛東的臉上印去。
這兩天張家給張和嫻定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個花船上的常客,外室都有好幾個了,張和嫻抗爭了好幾天也于事無補,雙方家長都直接把這親事定下來了。
張和嫻也深知,自己從小就錦衣玉食,現在要為兩家的生意牽線搭橋,只能犧牲自己的感情和身子了。
那自己保存二十年的清白之軀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自己找個順眼的送出去呢,也是報復對方的風流成性的生活。
衛東都懵了,怎么張和嫻今天直接送上門了,剛想要張嘴說話就被堵上了,張和嫻拉著衛東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和胸膛上。
衛東把心一橫,自己下定的決心早就丟到爪哇國了,過足了手癮后才說:“樓上我有包間。”
張和嫻嬌顏上滿是嫣紅,羞答答地嗯了一聲,整理了凌亂的一副跟在衛東的后面走向電梯。
包房里,衛東摟著光潔的張和嫻享受事后的寧靜,乖巧地張和嫻伏在衛東的胸膛上,小聲地說起這幾天家里的安排。
衛東這才知道張和嫻今天送上門來的始末,問:“你必須要嫁給哪個人嗎?”
“嗯,誰讓我姓張了呢。”
張和嫻知道這個事情是無法更改的,說道:“你就不要為我考慮了,以后只要有時間想著找我敘敘舊就好了,我今天是心甘情愿的,不會賴上你讓你負責。”
衛東能說什么呢,只能緊緊地摟著張和嫻。
“對不起,這個事情上無法幫你。”
張和嫻笑道:“說那些干什么,那是我的人生,我只知道我現在有你就夠了。”
衛東想一想道:“不過我幫你想到了一個小生意,生產空白的磁帶和錄像帶。”
錄像帶和磁帶很快就要有一個大的爆發期,魯青松那邊把這兩樣機器大甩賣,很快市場上就會有強大的需求,如果沒有意外,即使到了九十年代,這兩樣都不落伍,直到CD和VCD的普及,才逐漸地澹出市場,這還有二十多年的市場需求。
如果現在就進入這個市場雖然賺的不多,可賺的錢也足夠張和嫻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衛東把這個生意解釋了一下,張和嫻甜甜地笑道:“嗯,你讓我干什么都行,我聽你的。”
甜甜的聲音又讓衛東心猿意馬,拿了一個棒棒糖交給張和嫻笑道:“來把它給含化了,回頭我給你把生產線和場地弄好。”
張和嫻白了衛東一眼,在衛東的指點下吃起了棒棒糖。
第二天香江市面上多出了一種本地產的收錄機和錄像機,價格只有索泥公司產品的一半左右,上架后直接被搶購一空,最近都高興壞了,之前電視機冰箱等家電大降價,現在收錄機也便宜了,那還等什么,直接搶購吧。
索泥,松上等公司的產品直接賣不動了。
在香江的分公司直接慌了,趕緊向總部匯報了最新的情況,懷疑對方并沒有自己的專利,這是違反專利法的侵權桉件了。
分公司的人直接找到當局的相關部分抗議,直接一句我們會調查的就把人給打發了。
開玩笑,索泥公司的人暗殺秋雨公司的老板易偉事件剛過去,整個事件讓香江當局丟盡了臉面,能給霓虹的人好臉看就奇怪了。
再說侵犯了專利又如何?這是香江人的生意,只要正收到錢,先推脫一段時間再說。
衛東的辦公室里,阿珍問:“今天市面上有大批香江產的收錄機和錄像機,是不是你搞得鬼?”
衛東笑道:“你憑啥說是我弄的,咋們集團也沒有這個生產線。”
阿珍道:“反正除了你沒有旁人了,秋雨集團是沒有這個生產線,可易芯科技那邊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收錄機用的策略和電視機等家電的策略一樣,都是打五折搶占霓虹家電的市場,要說這個事情沒有衛東摻和在里面,阿珍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衛東道:“這事情你別管了,我們只管自己公司的事情。”
阿珍也只是多了一嘴,那么多機器總不能是變出來的吧,說道:“之前我們賣出易珍公司的事情,現在人找來了,怡和是現在的大股東,想要和我們重新談明年專利授權的事情。”
之前怡和洋行改組董事會的時候才發現易珍公司需要和秋雨科技一年簽一次的專利授權,這才知道自己買到了一個燙手山芋,如果拿不到授權那易珍公司就不能生產旅行箱等專利產品了。
衛東道:“這個很簡單,我們要利潤的一半,就按照這個底線和他們談。”
阿珍道:“是不是有點少?”
衛東笑道:“那你就多要一些吧,我只收畫了個底線。”
公司之前已經是高價賣完了,現在還能拿利潤的一半,作為專利授權已經是夠高的了,經營這么多年易珍公司的成本和利潤都是心知肚明,也不怕他們玩財務手段來侵吞利潤,敢下黑手那下一年就不簽授權協議就行。
“行,我這就去談。”
衛東和阿珍說完,帶著保鏢去了一處倉庫,進去后關上門,放出磁帶和錄像帶的生產線各十條,還有一些配套的設備和零件,接手后就可以直接生產了。
連續走了多個倉庫,直到晚上才回到文華酒店的包房里面。
換過鞋子衛東問:“今天身子好些了嗎?”
張和嫻笑道:“好多了,能蹦能跳的。”
“是嘛,我來檢查檢查。”
說著就去抱起張和嫻,
“討厭,不要這么著急嘛。”
完事后衛東把倉庫鑰匙交給她道:“生產線都弄好了,招些工人簡單地培訓就好了,你自己錄節目還是賣空白的錄像帶都可以。”
“嗯,放心吧,公司我能搞好。”
張家出身的子女當然會做生意了,衛東對這個是很有信心的,如果這點事情都弄不好那也不需要干生意了。
香江連續幾天都被家電的大降價而瘋狂,吸引了全球經銷商的目光,商行們接到了大筆大筆的訂單,一艘一艘的貨輪裝滿了家電駛出香江,短時間讓香江的轉口貿易額大增,甚至有人說香江已經取代了霓虹成為了家電的主產地。
阮桃反而天天憂心忡忡,擔心衛東再次遭到暗算,又再度加強了多衛東和這幾個女人的安保,害怕霓虹那邊狗急了跳墻,再次伸出黑手來。
衛東反而很放心,天天照樣到處亂轉,依舊時不時去收入一些廢料,放出輪船和各種工業品出來。
心中還有種期盼,要是對方敢再次暗殺,那就不管不顧了直接潛入霓虹去,把那幾家公司一窩給端了。
不過衛東最近沒有時間折騰,《精武門》已經開拍一段時間了,現在該拍衛東的戲份,之前劇組成立的時候,眾人強烈要求衛東要參演,現在易偉的票房吸引力比李曉龍的還高,既然可以多賺錢那有什么話說,只能再次親自上場參演了。
有了演技打底,衛東演起來很是流暢,時間一晃就來到晚上,收工從劇場出來就看到米曉舟在自己的車里等著,上了車問道:“有什么事情?”
米曉舟拿出一張大紅請柬道:“這是輔政司送來的請柬,邀請你參加今天晚上的晚宴。”
“輔政司請我參加今天的晚宴?”
“是得,還是他們專人給送來的,還說請你務必要參加。”
衛東一向是從不參加這樣的社交活動的,剛發財的時候接到的請柬不少,長期不參加后就沒有人給衛東發請柬了,都是直接邀請阮桃或者阿珍去參加,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點名是要衛東去參加的晚宴了。
衛東問:“有事情是什么事情嗎?”
米曉舟搖頭道:“沒有打聽到,不過今天來了一個霓虹的商貿代表團,不知道和這個晚宴有沒有關系。”
衛東笑道:“他請問我就去啊,不去,去了多數是會見到霓虹代表團的成員的。”
米曉舟驚訝道:“不去能行嗎?這可是輔政司的邀請。”
“這有什么,誰不知道我不喜歡參見晚宴。”
衛東不會跳交誼舞,去參加干什么?丟人啊!
再說今天有霓虹的商貿代表團過來,這個應該是輔政司的招待晚會,自己去干什么?當陪襯啊。
米曉舟還以為衛東會參加的呢,見衛東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勸什么了,問:“那還要讓阿珍姐去參加嗎?”
“我們回家,阿珍也不去。”
衛東這幾天正在研究對付霓虹如果擴大戰果,現在國際市場上霓虹中低端的家電根本都賣不動了,只有技術最先進的高端產品還能守住一小部分的市場,秋雨集團雖然加大了對家電的研發,可這不是短時間就有成果的,只能在中低端市場上和霓虹進行競爭。
現在有時間就計劃如何搶占市場,哪有閑工夫去見霓虹的代表團?
第二天上午衛東給輔政司去了電話很快就到了羅樂民的手中,衛東笑道:“羅樂民司長不好意思啊,昨天拍武打戲受了小傷,沒能參見晚會。”
“易生,你沒有來參見晚會真的是太遺憾了,你的傷不要緊吧?我還等你的新電影呢!”羅樂民道。
“謝謝司長的關心,抹了跌打酒已經好多了,等上映的時候我會派人給您送電影票的。”轉頭示意米曉舟記下這個事情,不能答應了到時候就忘記了。
“那我謝謝易大俠了。”羅樂民笑著說道。
電影票又不值錢,這時候還沒有廉政公署呢,都是無所謂的小事情。
說過場面話,羅樂民說道:“易生,昨天有個霓虹的商貿代表團想要和您認識一下,沒有想到你竟然沒有前來赴宴。”
衛東笑道:“司長,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拍戲時間太趕了,不時還會受傷,也就沒有時間去赴宴,至于商貿代表團,那不都是需要當局出面的嗎?哪里需要我這個平頭老百姓?”
“易生你謙虛了,你要是老百姓那我就是連要飯花子也不如了。”
衛東沒有好氣地道:“你是官,我只是民,一句話我就要做60年的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