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尾聲,雙城徹徹底底的迎來了秋天。
天氣越發寒冷,早起的杰斯打著哈欠,坐在床邊聽著梅爾的碎碎念。
“今天有恕瑞瑪兩個部落的首領要來,他們想要了解雙城運動會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下午的時候你去接他們。”
“哦”杰斯打著哈欠,還在走神。
梅爾系上文胸,穿上衣服,看見杰斯還是無精打采的模樣,便覺得有點好笑。
她揶揄道:“是誰昨天晚上和我說來個幾次沒有問題的?”
瞬間清醒,老臉一紅!
杰斯重重的咳嗽一聲:“咳,我沒事,我現在的精力好著呢!”
梅爾好笑的說道:“別貧了,趕緊穿衣服。”
“德瑪西亞的禁魔石已經到了,你是負責制作器具的人,這些都由你來負責。”
“我已經開始頭疼了,梅爾,我對那石頭一點也不了解。”杰斯聞聲,嘆了口氣。
“法師想要參賽就必須帶上禁魔石?直接不讓他們參賽不就好了嗎?我們不是本來就準備那么做的嗎?”
梅爾抬高脖子,輕聲道:“讓所有人都參賽,這才能顯得雙城的公平。”
“好好好,公平,公平。”
杰斯大聲的嘟囔著,“那有什么公平可言,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各個地方發來的參賽者的名單,甚至甚至還有個牛頭人!”
“我現在是真的羨慕林文。”
“對了,梅爾,林文最近有消息嗎?”
杰斯咬著牙說道。
在他為雙城事物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想必林文正跟著米達爾達家族的人在諾克薩斯參加著貴族宴會吧?
“消息?”梅爾發出呵呵的冷笑,開口道:“剛到諾克薩斯,他就在米達爾達待了一天,接著就連著消失了好幾天。”
“是他能干得出來的事。”
杰斯點點頭,雙臂枕著頭,他又懶洋洋的靠在了床頭位。
梅爾看到這一幕,她的衣服都穿戴好了,再戴上首飾,梅爾就已經整理齊全了。
而杰斯這家伙還赤著身子躺在床上?
見狀,梅爾怒道:“混賬杰斯,快給我起來!”
“你的蛋是又不想要了是嗎?”
“我這就起這就起!”杰斯迅速的爬起來,開始在床邊穿衣服。
該死的林文
去了快一個星期了,結果一點消息也沒傳回來。
他難道是在那邊醉生夢死了嗎?
“阿秋!”
“洛蘭特先生,您這是著涼了嗎?這些日子諾克薩斯是比較冷,我認為你還是多穿幾件衣服會比較好。”
“著涼?”黑與紅相間鑄成的城堡中,林文登上樓梯,揉了揉鼻子詫異的說道。
林文甚至還注意到了一只黑鴉從窗邊飛過。
搖了搖頭,林文笑著的對著前面的小老頭說道:“我想應該只是有人在談論我吧。”
著涼?我?著涼?那怎么可能。
打從體質超越了常人后,林文就從來沒有生過病了。
“那是最好不過了,您要是著涼了,就顯得是我們米達爾達家族待客不周了。好了,洛蘭特先生,我們接著走吧,他已經在這等你好一會了。”
林文點了點頭,跟在了米達爾達當代家主的身后。
幾分鐘后,來到諾克薩斯已經第六天的林文,終于是懷著忐忑心情,見到自己此行來諾克薩斯最想見到人了。
在這六天里,林文暗地里走遍了不朽堡壘的很多地方,甚至還私下飛出不朽堡壘,在諾克薩斯的版圖上逛過。
在米達爾達家族和諾克薩斯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諾克薩斯的禁地林文基本都已經逛遍了。
“洛蘭特先生,這位就是你一直想見的杰里柯家族的斯維因。”
米達爾達家主面帶笑容,伸出手,為林文介紹著一位坐在柔軟黑沙發上,獨臂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灰黑的頭發柔順的披散,面容枯瘦,看上去不是很體面。
無論從什么角度去看,他看上去都只像是一個失意落魄的中年男人。
“我就是斯維因·杰里柯。”
站起身,他對著林文自我介紹。
聲音低沉磁性,說罷,他便靜靜的站在那看著林文。
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就是那么靜靜的看著林文。
“林文·洛蘭特,一個祖安人。”
林文走上前,看著和自己身高相似的斯維因,林文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雙城守護神。”
斯維因伸出手,和林文輕輕一握:“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年輕。”
“洛蘭特先生,杰里柯,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米達爾達家主笑容滿面的說道。
他是個很知趣的人。
外界都在傳大統領如今落魄了,已經再無翻身的可能。
但是米達爾達小老頭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如今確實是落魄了,從天上墜到了泥地里,可是他還是很危險。
一個曾站在帝國最高層弄權的男人,在成為帝國人人喊打辱罵的對象一年后,卻依舊能保持自我
這份心境,太過恐怖。
而洛蘭特也是米達爾達家族現在無法得罪的人。
或許他們沒見過林文·洛蘭特的面容,但他們都清楚的知道林文·洛蘭特做過的事。
這個看上去陽光溫和的男人,創造下太多的奇跡了。
“真是麻煩你了。”
林文點點頭,等米達爾達的小老頭出去後,他便和斯維因對立而坐。
“你爲什么要千方百計的找一個廢人?”才剛坐下,斯維因便沉聲對著林文說道。
“廢人?”林文看著斯維因,古怪的說道:“諾克薩斯的大統領會是一個廢人?”
“諾克薩斯統領?”
斯維因面不改色,沉聲說道:“不再是了。”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失敗的,被皇帝開除了軍籍,被家族拋棄了的人。”
林文笑了笑,拿起杯子抿了口水。
要不是知道斯維因的底子,那就以林文這些天在諾克薩斯打探的消息,他也會認為斯維因是個廢人。
旁人的眼里不,整個諾克薩斯帝國里,現在的斯維因都是一個失敗的人。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來讓達克威爾穩坐皇位,以此得到了皇帝的青睞,但是現在,斯維因失去了皇帝的寵幸。
斯維因,從如日中天,到現在的不值一提。
僅僅只是一年的時間。
見林文不說話,斯維因也拿起了桌上的杯子。
喝上了一口茶。
他剛喝,林文就馬上說道:“你覺得艾歐尼亞的那個女孩怎么樣?”
斯維因的左臂隱隱一痛,但是提杯的動作沒停,他依舊面不改色的舉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他這才說道:“你是說反抗軍的艾瑞莉婭?”
“很強的一個女孩,也正是因為她,我才看清了現實。”
“恕瑞瑪呢?”林文突然又跳到了世界的另一頭。
這個對話讓斯維因一愣。
“帝國已經撤出了恕瑞瑪的軍隊,現在,無論是卑爾居恩,還是納施納美,不都已經是你們的地方了嗎?”
斯維因說道。
林文又說道:“那你覺得弗雷爾卓德的瑟莊妮怎么樣?她和艾瑞莉婭相比,誰要更強?”
“”斯維因放下了手里頭的茶杯。
看著林文,他皺起了眉頭:“洛蘭特,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林文打了個哈哈,“叫我林文就好,我也就直說了。”
“斯維因,這些天我是一直在調查你,但是你不也在調查我嗎?”
“我調查你?”斯維因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米達爾達的家主告訴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一直在找我。”
他靜靜的看著林文,說道:“我現在只是一個沒用的人,一個缺了一條手,膝蓋也被敲碎了的廢人。我那來的能力去調查你?”
“可是斯維因,渡鴉不是這么說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
斯維因瞇起了眼睛。
房間里,油燈一暗,斯維因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林文連忙舉起雙手。
“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