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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他是卷王之王

更新時間:2022-09-05  作者:一柄柳葉刀
“喂,毛毛。過來,這邊。”毛雨軒正要走進科室里的時候,曹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走廊,對他招了招手,喊他過去的方向,是步行樓梯方向。

曹臨喊完,就先從門口往樓道里走了進去。

毛雨軒愣了愣,也就跟過去了,到了樓梯間,發現有不少的煙蒂,而且曹臨的身上還有余煙味兒:“曹哥你什么時候開始吸煙的?”

曹臨吐了吐口水,剛抽煙的人,會覺得嘴巴和喉嚨都頗為不舒服。

特別是熬夜后,這種感覺最為‘刺激’。

“就昨天,心情不太好。”曹臨扯著耳鬢的頭發,心情非常不痛快。

毛雨軒看曹臨這一副絕望表情,問:“怎么回事啊?有事要幫忙嗎?”

雖然和曹臨以前是競爭關系,但好歹看在曹臨獻祭了自己的表妹份上,對這個大表舅哥,毛雨軒還是帶上了一點敬重之色的。

“我聽說,可能從我們這一屆總住院開始,就要骨科所有的總住院一起來比了,不是像之前那樣,每個科室單獨和科室內的比。每年就只有五個名額能下總住院。”

“但不限定每個科室一個了。”曹臨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因為曹臨其實比毛雨軒先做一年的總住院。

毛雨軒是學術型碩士到學術型博士,然后規培了一年,才上總住院不久。

曹臨則是專業型碩士到專業型博士,在專碩階段,就已經是完成了住院醫師規范化的培訓,剛畢業,就成了創傷外科的總住院。

到現在,搞了一年,去年沒能下掉總住院。

之前,按照科室里的慣例就是,每年下一個,上一個。或者就是熬時間,五年之后,自動地下掉總住院,在第三年的時候,沒有下掉總住院,也并不影響中級職稱的晉升。

然后再以中級職稱,繼續擔任總住院,到五年或者把年輕的總住院干掉。

基本上,一般人都是在第二年或者第三年的時候,摘掉總住院的帽子。

不過如果以后不是按照創傷外科和創傷外科的總住院進行比的話,那么最后的結果,還真就不一定了。

就比如說,像運動醫學那邊,一個韓嘯明,還有丁點,還有骨病科,骨關節外科……

毛雨軒就問:“那你有問過,是要比專業還是單純的比學術啊?或者,哪個占比更大一些?”

以前怎么下總住院,是專業和學術各占一半。同亞專業比,這樣可以一目了然。

可如果是不同的亞專業之間進行比的話,那么,誰的專業更好,這該怎么評判呢?難道就只能比拼學術,單純比拼學術的話,與骨腫瘤科的那些人比,自己創傷外科的,天生就占據了一定的劣勢的。

曹臨說:“聽說是臨床的占比會更加大些,而且以后的趨勢,就越來越是臨床占比更大。”

“但是比拼的臨床能力,并不限定就是基礎技能了,每個亞專業,都得有接觸才行,而且我們創傷外科的也要去骨腫瘤、關節外科輪轉。”

“運動醫學的總住院,也會來我們創傷外科輪轉,開始卷起來。”

曹臨覺得有點蛋疼。

在以往,一般情況下,都是每個專業出身的人,就在每個亞專科當任總住院,然后就下掉,可如果現在是要這么輪換的話?那最后的變數,就更大了。

同樣的,也就更加吃天賦。天賦不好的人,就只能熬時間。

五年,總住院,這有可能會搞死人的啊。

毛雨軒就說:“我覺得,肯定沒這么簡單,我覺得醫院有可能會學寬進嚴選那一套。把人先搞進來,然后再留有課題的。”

“就好比韓嘯明那樣的,肯定競爭力更加強一些。說是說比拼綜合能力,但其實還是比學術。”

以往,都是這個套路,甚至還有很多醫院,博士就能留院,但是要拿到編制,唯一的辦法就是五年內獲得面上基金,拿到,留下,拿不到,五年后自動走人。

就是如此的殘酷。

這是很多醫學院殘酷的內卷方式,新晉的員工,就屬于那種被極限壓榨的對象。

曹臨聞言,立刻搖頭說:“不僅僅是這樣,我問過了,醫院以后是真的比較均衡地重視臨床和學術了,如果只注重學術的話,韓嘯明今年就該下總住院了。”

“現在還沒下,就是因為醫院里在更改重心。不過我們也要注意了,學術占的比重,仍然不輕。”

“總住院期間,能夠拿到課題的,少之又少,但發文章的,卻很多。”

“而且,我認為,最近幾年來,我們醫院的新員工數量,已經是稍微有點超標了,我覺得科室里的安排,可能是要再分出來一個科室。”

“現在這么把總住院到處輪換,就是為了開新科室做準備的。”

毛雨軒抿了抿嘴,說:“任何時候,只要是破格地招收了人,就是為了開新科室或者是開新院區做準備的,但這些與我們都沒啥大不了的關系啊。”

“只是,這個臨床能力的比試,如果每個亞專業的能力都要考核的話,那也有其不公平的地方啊。如果我抽到了創傷外科的技能考核,而韓嘯明他們也抽到了我們科的。”

“那還比試個屁啊?”

毛雨軒是很有自信的,韓嘯明要是來玩創傷,他能吊著對方打,當然,毛雨軒也是不可能和韓嘯明一起搞什么鏡子的。

大男人,要玩就是玩柳葉刀,誰去搞鏡子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啊。

曹臨搖頭:“不,不是這樣的。韓嘯明是運動醫學專業出身,如果他能夠在創傷外科的能力,比你差不了多少,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你不如他。”

“大家都是明面上就能看到的事情,自然不會有那么大的空子讓我們鉆,唉,好好搞吧,我感覺,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局面了……”

“那余教授怎么說?”毛雨軒又問科室里上級的意思。

而這個上級,還都不是他的老師薛修德教授,而是創傷外科的行政主任,余秋化教授。余秋化也是曹臨的碩士及博士研究生導師。

“左右這件事的,又不是我老師,也不是我們創傷外科,肯定是大主任和曾老啊。”

“這件事,余教授有什么看法,都是沒用的,肯定還是會貫徹下來。”

“我只是提個醒,希望我們不要誤傷了,還是要重視。不然的話,就在總住院上面扛個四五年,還是很累的。”總住院的日子不好過,曹臨希望很早就下掉。

毛雨軒點了點頭,說:“謝謝啊,曹哥。”

“小意思,唉,走吧,去準備交班吧。昨天來了好幾個急診,我本來還打算用一下那個手法復位的,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不要貿然用的為好。”

“不然萬一周成走不開,那我就GG了,真羨慕你,可以跟周成的班。”曹臨忽然有些酸溜溜地說。

毛雨軒也是想明白了該怎么回曹臨這種話的說法了:“我聽我老師說,之前曾老是打算讓周成來余教授這里的,但是余教授義正嚴詞的拒絕了。”

“余教授是病區的行政主任,曾老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就只能欺負一下我老師了。”

這叫以退為進,讓曹臨啞口無言。

這件事曹臨早就有所知,只是之前,他并不知道,周成會帶給他更好的好處。

像現在的局勢如果發生了變化,技多就是能力,有一技之長,就更加容易脫穎而出。要么就像韓嘯明一樣,總住院就把面上捧回家,也香啊,也會提升競爭力。

只是,不管是青年基金也好,還是大家都在爭的面上基金也好,都是沒那么好拿到手上的。

很快就是到了查房的時候。

因為有了曹臨的告知,毛雨軒也是不傻,所以在查房的時候,很自然地又接過了本該是屬于周成的活計。

曹臨,因為周成的手法復位內固定術,可能對早點下總住院有利,就覺得,跟班在周成屁股后面很好,那如果他和余秋化教授,最后知道了周成在我們組開展的是。

一門新的學科的話,我毛雨軒,還有我老師薛修德,即將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到時候,他們的腸子會不會悔青?

這種事,可不能亂嚼舌根,曹臨是表舅哥沒錯,但是這不僅僅是總住院之間的競爭,還是下一屆病區主任的競爭,余秋化教授到底能不能連任病區主任,還得看薛修德教授以及其他兩個教授,夠不夠給力,把他拉下來。

這就是比較現實的東西。

微創傷外科,一旦成功,那么,要么就是薛修德教授帶人獨立出去,要么就是薛修德將余秋化取而代之。

彼時,微創傷外科,必然是全國乃至世界都熱門的一個亞專業和學科,會有很多人前來學習,醫院和學校都絕對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宣傳自己和提升自己名氣的機會。

光明正大且冠冕堂皇,為何要拒之?

只是單純的競爭下總住院的時間?

曹哥,您的目光短淺了啊,但是,我不能說。

因為我不能說,所以,我只能對周成老師更加尊敬。

“師父,這個病人。”

“師父,這床病人。”毛雨軒非常賣力地給自己的老師,薛修德教授匯報,希望他可以不要太過為難周成,周成做一個閑客挺好,讓他擁有更多的時間組織語言和組織教學的模式,挺不錯。

薛修德教授、古忠良與申德等人也是看破但不說破,都沒問周成到底什么意見。

然后快速地查完了房之后,今天的薛修德和古忠良副教授并沒有急著下手術室,而是先把申德主治醫師先叫去了手術室,準備術前的準備工作。

而后,周成就被請進了主任辦公室。

這是周成第一次進到三病區的主任辦公室。之前周成只進過四病區的主任辦公室,那時候還是劉奕平教授,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讓他進的。

周成是跟著古忠良后面,進了主任辦公室后,里面就只有薛修德教授一個人。

進去后,古忠良副教授,親自為周成倒茶,十分尊敬和熱情。

周成知道古忠良的意圖后,就要站起來,薛修德教授就稍微壓了壓周成要起身的動作,道:“小周,不要客氣,也不要這么拘束,好吧?”

“來了我們這里啊,不管待的時間長短,就把這里當作是家里就好了。千萬別客氣。”

周成這是第一次被這么特殊對待,有點坐不住:“薛教授,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昨天,周成被薛修德與毛雨軒特殊對待的時候,就有點心里坐不住了,現在又被薛修德加古忠良一起特殊對待,自然是更加坐不住了。

薛修德心里暗道,什么特殊的事情?

我昨天請教了一下我的歷史久遠,表面基本沒來往的老師去了,你知道嗎,當時就嚇我一跳。

不過啊,薛修德自然不會和周成說這么多的,只是道:“欸,小周啊,今天找你,自然是要好好地討論和計劃一下你的事情,昨天答應了你的,我就開始著手了。”

“你看啊,我們現在準備做的臨床課題就是,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那么,你這個年紀,要得到這個新術式的授權,這么幾個基礎能力,是要有的。”

“常規的長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然后關節置換術,關節清理術,關節鏡下關節清理術,還有微創下關節清理術。常規長骨的髓內釘內固定術。”

“這么林林總總下來,你需要錄制的視頻啊,就至少要有十幾臺。然后發給魔都的創傷外科的教授們去觀摩,然后決定什么時候來給你安排當面考核手術授權的事情。”

“是吧。”

“其次呢,還有病源的搜尋,你看看,你自己希望找到什么樣的病源,把大概的要求給我講一下,我看看能不能通過我的資源,來幫你搜羅一下。”薛修德,非常關心的問。

薛修德,魔都九院,創傷外科的教授,正高職稱,帶組,在魔都的創傷外科學組,也是赫赫有名的,他的人脈以及可搜羅的病源,甚至不僅僅局限于魔都,他曾經去會診手術的醫院,一些熟悉的同行,來他這里進修過的醫生。

都可以成為他要找病源時候的資源,而且,這種主動尋找,對病人、對提供病源信息的一方,對薛修德,都是極有好處的。

這就是一位教授所擁有的能量之一,該有的能力之一。

薛修德在找過了自己的老師之后,至少可以非常明確的一點就是,他老師是在幫他。

站在周成的角度,也是在成全周成。

這樣的手腕,這樣的安排,薛修德只有羨慕的份兒。然后,自己的老師,給自己的好處,就是一份連劉奕平,曾老的親傳弟子都未曾享受,也享受不到的機緣。

分析這般后,薛修德自己的眼界就提升了,他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做個體戶了,而是直接把古忠良也拉下了水。

孤家寡人,支撐不了一個科室的,假如要開創新的科室的話,就只有他和毛雨軒,如何去立起來一個科室呢?

助人的同時,也在幫助自己。

周成可不知道薛修德考慮的事情,會有這么多,就說:“薛老師,您都已經考慮得這么周到了,那我可不敢再多提什么要求了。”

“薛老師您自己看著安排就好,我聽你安排。”

周成不挑三揀四。

薛修德也認為周成的這樣回應比較正常,客隨主便,不論如何,周成如今還是客居在此的。所以,周成會讓他隨便安排沒錯,但正是如此,也印證了薛修德的另外一個猜測。

這個人,恐怕是可以堪比九院里那個學術瘋子的專業瘋子。

什么叫學術瘋子呢,就是不把一個學科打穿,不愿意出來,就不畢業了。

像周成這樣,恐怕也是那個‘奇葩’一樣的存在了,周成的專業池,會很深。

奇葩在最遙遠的年代,可不是什么貶義詞。

薛修德早有所料,因此也沒有太過專橫:“那到時候,我們根據具體情況,再細致的劃分。”

“小周,還有一個事情,也得勞煩你了。古忠良副教授,一直都是我們團隊的,所以在后續的教學過程中,我們是不會回避的,這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薛修德這么講的時候,古忠良也是笑嘻嘻地湊了上來。

“薛教授,小周,喝茶,這茶可是薛教授的珍藏啊。”古忠良有些示好地說著,并且還要主動給周成端茶。

周成主動站了起來,只是讓古忠良給薛修德端茶,他自己拿在了面前,稍微冷著。

而后道:“薛老師,古老師,謝謝你們,你們太客氣了。我只是一個學生,有些禮數,是真的擔待不起啊。”

“還希望兩位老師,能夠理解一下,以后多擔待。”

其他的先不講,薛修德和古忠良兩個人,在魔都九院的創傷外科搞了這么久,他們身上肯定還是有一技之長值得周成去學習和挖掘的,找到了學習的方向,周成就能夠采取他們的長處。

現在周成要學習,就只能這么慢慢地找別人的長處了,或者就是積累感謝值,開啟新副本。

薛修德和古忠良兩個人能夠非常配合地幫忙,讓自己的課題走得更加順利,這無疑是好事。但也沒有必要因為帶了薛修德和古忠良一把,就高高在上。

“小周還是蠻客氣的啊。”薛修德笑著抿了一口茶。

古忠良也跟著笑了笑,滿臉的和顏悅色,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好。

而后,薛修德才進入到了正題:“小周,你說,我們臨床課題組,目前既然已經是初步建成了,什么時候,可以大概看一下這個課題的基礎計劃啊?”

其實就是問周成要課題計劃書。

也是非常現實。

俗話講,有圖有真相,沒圖,你說個J8.

想要靠胡謅騙人,那是基本不可能的,周成因為在手術中的表現,取得了薛修德的信任,而且薛修德連周成有可能顛覆創傷外科的基本功都相信,都認為他可以堅持下去。

難道還會不信周成所說的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

但信歸信,客觀的東西,還是要見到的。

周成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冒險,就說:“薛教授,要不,咱們先收一個簡單的骨折,然后親自去演示一下吧。”

“理論只是理論,不如推進于臨床。”

薛修德愣了愣:“可小周你不是說,相應的器械,還沒設計出來嗎?”

“現有的這些器械,也能做,只是效果不如專用的器械而已。”周成不可能提前讓薛修德他們看計劃書,但是可以讓他們看到效果圖。

畢竟在模擬世界里面,也是因為課題死過幾次的,周成可沒這么傻。

“額!”薛修德和古忠良二人面面相覷。

其實,他們更想看到的是計劃書。只是,現實的效果圖,比計劃書更難實現,周成難道還能用現有的鋼板來操作小切口切開復位內固定術?

薛修德說:“有,周末我們可以出去跑一趟,普通的骨折手術,有的。我可以發術前的片子給你看看,你選著來。”

“古教授,到時候一起?”

陳勝武跟著毛雨軒一起往手術室下去的時候,略微有些失落,整個人無精打采。

毛雨軒就拍了拍他:“勝武,支棱起來,干嘛?昨天你又值班了嗎?”

毛雨軒記得,陳勝武一個月才值班一次啊,這個月的值班,他早就過了啊。

陳勝武就偏頭,看了一下毛雨軒,說:“軒哥,你們那一屆,變態多嗎?”

毛雨軒想了想,貌似還不少:“如果不是那兩個人都出了意外的話,我和韓嘯明,都有可能進不來科室,你覺得呢?”

這樣的類比,讓陳勝武的精神頭一下子就起來了。

韓嘯明,總住院的時候就拿到了青年基金,成了碩士生導師,可謂是總住院里面的卷王之王一般的存在了,這樣的,還有可能進不了院?

這開什么玩笑?

陳勝武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就起來了。

“啊?為什么?軒哥。”

“你和明哥兩個人,可是兩個學術大佬啊。”

學術好的人,在應聘的時候,會占很大的優勢的。毛雨軒的學術就比與毛雨軒同為總住院的曹臨等人要好一些,韓嘯明又比毛雨軒好一些。

韓嘯明更是為數不多的能夠成為碩導的總住院,這樣的競爭力,放現在,也就是丁點能夠卷一下了。

這還不夠卷的?

毛雨軒嘴巴蠕動著跳了跳,略有不服地吸了一口氣,道:“當時,骨科的大主任親自給我們講的,如果另外兩個人愿意留院的話,我們就盡早去找工作,別浪費大家時間。”

“但最后的結果就是,兩個人一個人不想畢業,另外一個人的話,在博士畢業之前,就出了點小問題。”

“算了,不說我了,這都是陳年舊事了。”

“你這是咋啦,被打擊到了?”

“因為周成嗎?”毛雨軒很好奇,如果陳勝武是打算和周成去卷的話,是真的覺得陳勝武會挑人,而且沒眼力見。

就連自己和曹臨都對周成畢恭畢敬的,你憑啥和他爭啊?你長不長心眼呢?

你和你同一級的人比一比不好么?非要挑這樣的另類,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而且你還是親眼看到了,曹臨當時對周成客客氣氣的那個人呢。

陳勝武猛搖頭:“不是。是丁點,丁點又發文章,影響因子還很高。”

“然后,你知道嗎,比我小一屆的,有一個研究生,方向,現在也都拿到了III級的手術權限,突然爆炸起來了,好像是開了掛一樣。”

陳勝武早就不和周成比了,這能比呀?

這誰和周成比誰爆炸啊,難道自己老師的異樣,古忠良教授他們的臉色,陳勝武能看不懂?這些人情世故,陳勝武其實是清楚得很的。

毛雨軒的眼神瞇了瞇:“丁點?”

“好像是我們骨科為數不多的姑娘,是陳主任的學生,經常聽到她名字。你說的這個方向是誰啊,怎么名字這么奇怪啊?”

“也不像是幾個主任的學生啊?”

陳勝武就說:“這個方向,目前誰的學生都還不是,是八年制的,還沒選好導師,甚至就連科室都還沒定下來。”

“他今年才大學四年級,已經在我們骨科潛伏了兩年,還沒人發現不對勁,畢竟大家也沒人去查。而且,這個人很怪,不知道怎么樣打通了臨床學院的教務部和規培辦。”

“把他的名字輸了進去。”

“然后進來,大家統計研究生導師的時候,才挖出來,方向還沒確定導師。不過,現在已經是被林子源教授給拐走了。”

“他是一個家學就學醫的,聽他自訴,是在大學之前就學完了本科和碩士骨科所有的課程,所以從進醫院之后不久起,就開始到臨床混了。”

“在基礎醫學院里,一個學期選了三十五門課,每一門課的分數都是在90分以上,第一個學期不是在考試,就是在考試的路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基礎教務部的。”

“就這樣,現在,方向已經被林教授安排手術授權的事情了。”

陳勝武的描述,在毛雨軒聽來,都稍微有點天方夜譚,問:“真的假的哦?這樣的人,之前怎么基礎醫學院和臨床學院,一點風聲都沒冒出來啊?”

“這還能沒在搶學生的時候打破臉?”

毛雨軒不是懷疑方向是天才的事情,而是覺得很蹊蹺,這樣的天才出現了,那就沒有教授爭嗎?而且還這么一本正經的在骨科混了兩年才被發現。

同學就沒發現嗎?然后老師也不知道,就不清理人的么?

陳勝武就搖頭:“細節性的問題我就不曉得了。”

反正就挺失落的,現在,陳勝武雖然得到了薛修德教授的認可,即將入學專業型博士,但是,他的手術授權,卻是比丁點差了太多。

到現在,薛修德都還沒給他II級手術授權,而就這樣,其實陳勝武比大部分的同學都更加優秀和優質。

陳勝武也覺得,自己不算差生,在很多地方,自己這樣的,一個年級未必能夠出一個的。

但是到了魔都交大的附屬醫院,不說爛大街,但擺在人群里面,真找不到任何的過人之處,就挺普通,偏上這樣子。

毛雨軒就拍了拍陳勝武的肩膀,說:“耐住性子,慢慢來,不要覺得自己就很差,你一定不會比別人差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際遇,每個人的機遇也不一樣。

就好比,陳勝武就是薛修德的學生,是曾地緯院士的徒孫一樣,陳勝武的運氣挺好的,終有一天,陳勝武會發現這一點。

而且,到時候就算是丁點后知后覺地發現了,也無可奈何,因為,陳勝武一旦是作為最開始吃螃蟹的那么幾個人,留院的名額,必然要給陳勝武一個的,這沒得其他辦法!

“嗯,我也希望如此吧。”

“軒哥,以后我就要跟著你一起做跟班總了,到時候哥你還要多多帶我。”陳勝武也是適時給毛雨軒表忠心。

我們是師兄弟啊哥。

毛雨軒這個總住院,雖然可能權力不大,但是能夠給陳勝武的練手權限,是別人都不能給的。因為就算是薛修德,是正高教授,但是他不可能直接接觸急診和門診手術啊。

能夠給陳勝武提供基礎手術機會的,就只能是毛雨軒。

毛雨軒也覺得,自己的師門,太過單薄了一點,雖然還有兩個博士,但是他們現在再跟著周成一起混,可能是來不及了,不過陳勝武還年輕,一切就還都有可能。

“勝武,沒事的話,多與周成接觸接觸,沒壞處的。”

“至于到底該怎么接觸,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與選擇了。”毛雨軒只能為陳勝武提供方向,給出指點。

陳勝武點了點頭,一臉的鄭重。

或許,周成是他可以翻身的機會也未可知,能夠得到那么多人的認可,這個周成,明明就是和自己是同齡人,到底怎么回事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

周成進到手術室里的時候,就發現了,麻醉醫生團隊里面,有一小只正悄咪咪的,狡黠地看向了自己。

周成本是沒注意的,可坐到了手術室的計時面板下面后,就發現了她的存在,因為她也是坐冷板凳一樣的,坐在了手術室門口的麻醉儀的旁邊,就負責一個開關似的。

另外一個麻醉妹子在忙,她就挺清閑。

手術開始前,周成就和安若對視了好多眼。

手術開始后,周成也沒上臺。自然啦,薛修德教授是邀請了周成的,只是,今天這臺手術,周成自己主動拒絕了。

因為周成想從旁觀者的角度,好好地去觀摩和側寫一下,薛修德、古忠良等人的手術計劃和安排,究竟怎么樣。

表面上,周成自然是婉拒了。

然后,婉拒后,周成就站在了觀看位。

麻醉科的教授在沙發椅上“躺尸”,安若的帶教師姐,靠著之前安若坐著的墻壁玩手機。安若就沒事可做,就站了起來,慢慢挪到了周成的旁邊不遠處,假裝兩個人不認識。

就這么陪著周成旁,然后往里看。

只是,安若沒周成的高度,因此能夠看到的視野就極其有限。

看了一會兒后,就沒興趣了。

周成也看了一會兒,然后就又重新坐回了手術室的計時面板下面,因為他大概看出來了,其實薛修德和古忠良教授,在治療感染的時候,也沒有特殊的竅門,就是完全靠深不可測的基本功。

薛修德教授也是個狠人,周成在他身上,看到了完美等級的清創縫合術的影子,也不知道薛修德教授這是做了多少年的感染,至少有三十年的造詣,加天賦,肯定才能到現在的地步!

安若也很“無意”坐在了旁邊,問:“你怎么不去主刀啊。”

用示指的末端偷咪咪地指了指手術臺,還縮著脖子,聲音很輕,好像是在謀劃什么壞事似的。

“別人喊我就去啊?肯定不行啊。”

“每一臺手術,機會都是有限的。我昨天已經主刀了約等于1.3次了,不能這么貪心啊。”周成也小聲回,就是悄悄話的程度。

“你看啊,薛教授有兩個博士,一個碩士,三個學生。古教授也有學生,申德老師也有一個學生。這么多人都等著機會。”

“我搶占了,他們就沒了。而且,我有其他的機會。”

周成講完了自己的事情,又問:“我看你都不用怎么做事的啊?是你們師姐照顧你嗎?好清閑的樣子。”

周成的問題,其實是無意的,本來,他就是實話實說的一問。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安若的秋波范動微紅,但倔強的根本就沒有晶瑩凝聚,很快就被她自己的意志力沖散了。

如果每次遇到了挫折后,哭了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么她早就學會了怎么去哭了,但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只是實話實說道:“太差了。”

“我是初八那天到的魔都,然后初九那天的下午,就被教授嫌棄我打麻醉打得慢,給我的帶教老師告狀之后,我老師也挺照顧我,放我假了。”

聲音也沒哽咽,只是眸子的眼白里面,血液汩汩范動,如同血洗過一樣,微微紅潤。

然后,她的聲音,倒是有一種承認自己很不行的灑脫,還似乎有一種要放手一般的莫名其妙的意思在里面。

好像是在對自己說,我不行,我很弱,我其實叫安弱,我還有個名字叫慢慢。

我笨得不得了,誰都會嫌棄我,包括你也可能會。

我都知道,無所謂……

周成之所以能聽得出來這種,是因為他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無奈時候,但是,周成的無奈,與她不一樣。周成的無奈,是他沒有任何資本去反抗和抵觸,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他掙扎,卻仍然最后要一頭扎進自己不喜歡的行業,而且要越陷越深,直至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興趣是啥,只剩下該做什么和野心了。

先只顧著掙錢、事業、工作這些了。

周成緩緩地伸出了手,握了一下安若的手,稍稍用力地抓握了一下,然后又松了開。

笑笑說:“沒事的,后面肯定會有機會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機會有時候要去掙,有時候要去慢慢等,只看你等的時間夠不夠長。”

“我還等過好久好久呢。”

安若感覺自己的手被周成握住后,慌張地想要縮回來,但是手指與周成是相對的,就正好抓了一下周成的手心,而且還有摩挫,摳了一段,但力氣不大,應該是有痛感,但可能沒傷。

周成沒松開手,所以安若也就停止了回縮,可一下,周成又放開了。

讓安若有些后悔的同時,心里的緊張又松了開。

周成應該不算是故意調戲或者說不合時宜地搞什么土味情話,只是在為安慰她而已,所以,抓一下她的手,其實也沒什么不對。

但是,這讓安若的頭轉向了周成,細細地琢磨了一下周成的話。

然后心結慢慢打開。

不急,慢慢等,這句話,任何人說,名為慢慢的慢慢,都可以去反駁,去怒斥對方,但唯獨眼前的這個周成師兄,身為慢慢的安若,她會覺得周成說得沒錯。

周成為了機會,等了多久?

一直。

等不到就一直在等,就一直等。

這不是她覺得,是骨科的人都這么覺得,給機會我就上,不給機會,我就慢慢等,慢慢積累就是了。

周成說這話,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周成那還是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自己呢,還是不熟練,是能力不濟的情況下,那自己急什么啊?

自己等的時間,能有一年,兩年這么久么?

肯定是沒有的。

“好。”所以,安若就細細地這么回了周成的話。

是在回周成剛剛和她討論的問題,也是在回答另外一個問題。

只要還有機會,我就一直等,除非等到一個,他覺得合適了,比自己更加優秀,與他沒有可能性了的時候,我再去找屬于自己的另外一半。

那個人,才不是你。

不然的話,我就一直等。

等一年兩年也好,多等幾年也無所謂的。

安若這么細想著,臉色就稍稍有點紅了,好像覺得自己有點中二,好像是自己單方面立下什么誓言一樣。

旁邊的周成稍微笑了笑,予以回應,但安若應該是看不到他的笑容,只能看到他的眼神。

周成心想,就看在模擬了那么多次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了哦。

雖然這個機會不是最好的,但也足夠用了!

周成到現在,都還記得,安若這個妹子的膽子還蠻大的,稍微有點我行我素,在自己和丁長樂喝酒那天,當著自己的面,就懟了自己,當時還讓周成覺得有點可笑來著……

一個能夠被稱為慢慢的人,到底是什么樣,周成其實還蠻好奇的。

后來在得知安若是那位傳說中的大小姐之后,周成是真的挺佩服她的。

有信仰和堅持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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