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楚枳行程的人都知道,他今年的事很多在去年都安排確定,例如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也是……串臺。
七月末八月初,富士搖滾音樂節舉辦,全亞洲規模最為龐大的戶外搖滾活動。
到場的超過八成都是搖滾老炮,亞洲稍微有名氣還能唱兩句的,都來了。
老大哥許集把自己的名額給了楚枳,他從首爾坐飛機抵達新瀉縣空港,曾在華夏被搶購賣出天價的越光大米,就產自新瀉。
《你來自星星》劇組,楚枳請了三天假,音樂節也開三日。
“阿九其實不喜歡參加競演吧。”汪袁突然說。
“嗯?”楚枳等著大王后面的話。
汪袁說:“就感覺阿九的性格不是喜歡招搖比賽的人。上次《左手指月》應該背負了不少東西,才選擇唱這首的吧。”
演帝獸喜歡競演嗎?當然喜歡,萬眾矚目等他裝比的感覺太爽。
但既然汪袁這樣說,楚枳也就換種方式回答。
“既然成為明星,很多東西就該作出表率,與喜歡或不喜歡無關。”
“阿九你是太有責任心了,太有責任心的人會很累。”汪袁不愧是媽媽粉,一言一行都擔心藝人身體。
“富士搖滾音樂節還好,沒有投票和比賽。”汪袁道:“阿九你可以好好玩音樂。”
嗯?這話倒是把楚枳弄迷糊了,按照他了解到的信息,富士音樂節也要分個輸贏啊。
汪袁看過幾次,所以知道得更清楚。
富士搖滾音樂節是有九個舞臺,膽子大就登臺當擂主,會有挑戰者上臺,然后雙方演唱完看觀眾歡呼聲。
搖滾就是要炸場子,要什么票,以歡呼聲決定,如果你有實力就能一直霸占擂臺。
“有意思,攻擂形式。”楚枳琢磨,這比唱完光投個票有意思多了,難怪許集和鄭獲讓他多準備幾首歌。
幸虧,他昨個兒抽獎,抽到一張專輯《信仰在空中飄揚》。
歌是夠用了,況且還有五月天的流行搖滾。
離開機場時,隨便去了空港書店,楚枳在詩歌一欄,找到了《我是個任性的孩子》,他翻譯的顧城詩集在島國出版的版本。
都說到這里,還有一件事,楚枳的《我是個任性的孩子》獲得讀賣文學獎,這獎項在島國雖沒有直木賞、芥川賞那么出名,但也是t2的文學獎項。
楚枳讓出版社代領,他要偷偷獲獎,然后驚艷所有人。
舉辦場地在苗場滑雪場,楚枳第一時間需要和國內來參賽的回合。
鄭獲、陳艾桂、吳昔、廖一午、痛花樂隊、仰面樂隊等人,都是一年前搖滾之夜認識的。
一年前,林夏也去了搖滾之夜,現在他成了新晉頂流,但富士搖滾音樂節還是沒資格來。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眾人面對楚枳,一年未見如同隔了十年。
之前在吳昔、廖一午眼中,只是有才華的流量歌手。
現在——《歌劇2》、《左手指月》,還有《楚辭·橘頌》新中國風之源等名號,再說句不好聽的,無論是人氣,還是唱歌技巧,創作才華,廖一午等人都需要仰視,因此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吳哥,好久不見。”楚枳主動開口打破隔閡:“過幾天快生日了吧,是不是該請客。”
一年前搖滾之夜唱完,然后去聚餐,楚枳記錄了所有人的名字和生日。
而吳昔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蹦出來,也加了微信。
硬要說,吳昔和楚枳是單方面有仇。
自打在《我真是歌手》被淘汰,吳就時時刻刻想報仇,首先是發專輯碰撞,然后搖滾之夜也想拼一拼,兩次都以碰瓷性摔倒結尾。
“啊是還有五天。”吳昔都沒料到,楚枳會主動給他打招呼,并還記得他生日。
“我就記得是8月4號,看來沒記錯。”楚枳說道。
他主動的和華夏搖滾歌成一片,很快就熟絡,痛花樂隊等人也發現,楚完全沒有趾高氣昂。
明天音樂節開幕,今晚在旅店好好休息,所以聚餐就少喝點酒。
聚餐地點是新瀉縣的連鎖店[魚民],吃過的小伙伴都知道不好吃。
特別是若和仰面樂隊鼓手不吃生的東西,那么基本就沒什么好吃。
“當初歌手舞臺要不是吳哥讓著我,我哪有機會演唱第二首歌,來,我敬你一杯。”楚枳主動敬酒。
一杯酒讓吳昔當即起身,臉色不知道是酒勁上頭,還是激動的潮紅。
他自己知道,在《我真是歌手》的舞臺,就沒干贏楚枳,但這轎子抬得太爽,旁觀都是玩搖滾的人。
“哪里,小枳也相當優秀。”吳昔道:“進入娛樂圈,根本壓不住起勢。”
“吳哥的實力我清楚,所以不用早說,來一切都在酒里。”楚枳道。
麒麟啤酒不好喝,所以眾人聚會也沒喝多少,但很開心的吳昔確是喝麻了,扶墻走回下榻的酒店。
仿佛是肌肉記憶,吳昔撥通老婆電話,每晚都會打電話給妻子,即使再晚也會,都成習慣了。
“喂雯雯,你猜我看到誰了。”吳昔第一句話。
電話那頭的妻子雯雯道。
“又喝醉了?喝點熱水,實在不行喝點礦泉水,喝的啤的還是白的?記得在床邊放一瓶水,半夜會渴醒。”
“我知道,你放心,你快猜猜我遇到了誰?”吳昔執著的重復。
妻子雯雯道:“猜不到,誰啊。“
“是小老弟楚枳,我遇到了小老弟楚枳。”吳昔道。
妻子雯雯疑惑:“小老弟?你之前不是最討厭楚枳嗎?說他寫的歌不配稱為搖滾,全部都是垃圾。”
“誰?誰這么說的,大膽。”吳昔說話顛三倒四,他道:“小老弟楚枳的才華有目共睹,你知不知道。”
“……”妻子雯雯沉默半晌,認真的問:“吳昔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只喝了酒,還是吸了什么不該吸的東西。”
他們夫妻之間的對話,楚枳當然不清楚,但主動抬轎子是他故意。
在娛樂圈把人懟得啞口無言很容易,特別是以楚枳當下的成就,但那有什么意思?
更有意思的,難道不是把一個曾經無比討厭自己的人,變成忠實的“朋友”更好嗎?
反正楚枳也是隨口說一句話,沒損失什么,但這就讓吳昔推心置腹。
果然,男人的友情在酒桌和裝比,是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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