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中級好運卡!”
在劉一辰報告會的前一天晚上,遇到第二座高峰的劉一辰,忍不住地啟動外掛。
中級好運卡,這是屬于中級的獎勵,珍貴非常。
頓時,冥冥之中有一種福至心靈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腦海中煩躁一掃而空,陷入了一種空靈狀態。
劉一辰百分百地沉浸于‘冰雹猜想’的解題之中,一張張草稿紙不斷地被放在桌邊。
“冬冬冬”
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之中,忽然敲門聲響起:“劉一辰先生,您的報告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問您現在是否方便?”
“稍等一下!”劉一辰皺了皺眉頭,被打斷了,使得他在‘冰雹猜想’上停留在最后一步。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情況,昨晚通宵著,他起身去洗了個澡,順便洗了一下頭,穿上正裝,使得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
20分鐘后,劉一辰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位穿著西裝的青年,這位青年略帶歉意地說道:“劉一辰先生,距離報告會還有一小時,請您跟我到會場!”
劉一辰拿著自己的背包,跟著這青年到了會場,來到了休息室,在休息室,他皺了皺眉頭,拿起了草稿紙,隨后繼續著未盡之事。
演講廳,此時臺下人頭攢動,坐著大概三百多人,前面兩排坐的都是有名有姓的數學家,隨便抓出一個人都是某個大學數學教授、數學研究機構研究員、數學期刊主編,就是田鋼教授都只能坐在第三排,而且還是毫無怨言。
畢竟前面兩排的學者,獲得菲爾茲獎的就不下六人了!
這就是華夏數學界的一種無奈,在世界數學界存在感不強,田鋼等拿得出手的世界一流數學家,基本上是研究代數幾何、偏微分方程、拓撲學等,至于數論領域,幾乎就沒有一流數學家了。
張偉、惲之韋都屬于未長成的,還未露出崢嶸。
在國內也不是沒有數論的專家,可惜有的已經年紀大的,有的則是不擅長英語在國際上名聲不顯。
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望向了前方講臺那道走上來的身影,哪怕他們都知道,劉一辰的年紀不大,還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可是此時此刻真正看到劉一辰的時候,依舊都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震驚于劉一辰的年輕,那種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和陽光青春撲面而來。
這一刻,不少人不由得想起,當初在普林斯頓大學攻讀博士的陶喆軒,那時候陶喆軒也是受邀在這個舞臺作45分鐘的學術報告。
那一場報告,讓陶喆軒名揚美利堅數學界,進入了美利堅數學界的主流,成為數學界一顆璀璨冉冉升起的數學家。
這一刻,不少人心中感慨,華人多英才,他們在數學界的存在感越來越強了。
劉一辰站在講臺上,看著底下的聽眾,雖然這里面有很多都是牛人,不過畢竟才三百人,他上千人的場都親自經歷過,三百人的場他也不會緊張,或者說不會怯場。
扶正了話筒,劉一辰整理了下發言思路,看到會務組工作人員給出的‘可以開始了’的示意之后,緩緩開口說道。
“我的論文大家應該都已經看過了,在這里我關于梅森素數分布規律的研究,會盡可能地簡單講述就好.”劉一辰拿著一支筆,開始邊說著邊在黑板上寫著,他的語速很快,寫得也很快,行云流水,所有人都沒有打斷劉一辰的思路,看著劉一辰短短十分鐘就講完了周氏猜想的思路以及關鍵的步驟。
隨后就是交流環節,因為心中有其他想法,劉一辰就限定了三次提問,整個環節結束,才過去20分鐘。
“劉一辰怎么搞的,這么好的機會展示自己,不好好講,現在年輕人啊”田鋼教授皺了皺眉頭,露出不悅之色:“果然啊,年輕人嘴巴無毛辦事不牢,不知道事情輕重。”
這樣的舞臺,是極為難得的,表現得好就會給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們留下良好的印象,這毫無疑問是屬于人脈的積累。
這么好的機會,那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在他看來,劉一辰這么做簡直是浪費了巨好的機會。
“現在距離45分鐘學術報告時間還有25分鐘,這次來到普林斯頓大學參加此次學術會議,接觸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數學游戲,這個數學游戲曾經在30年前于美利堅引起很大的反響,可惜那個游戲困擾了世界的數學教師、研究員整整三十年,至今都沒能解開它,這就是著名的‘冰雹猜想’!”劉一辰對著會務組工作人員說道:“麻煩搬四塊黑板到這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在‘冰雹猜想’上最新的研究成果。”
劉一辰話一出,頓時臺下不少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知道劉一辰準備干什么!
能來參加這場學術報告會,自然而然在數論上都是多多少少有研究的,哪怕他們主要研究方向不一定是數論方面,但是在數論方面的造詣絕對不低。
會議會務組的工作人員同樣在好奇著,不過很顯然他們碰到‘天才們’更奇怪的要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很快便照辦了,從隔壁搬來了四塊黑板。
“混賬東西,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張,這里是什么地方,他以為是在燕園么,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批評教育他!”臺下,田鋼教授臉上變得很不好看。
冰雹猜想,他也是知道的,當初到美利堅留學的時候,他也曾經想過解開證明冰雹猜想,可惜對于這種很有意思的數學現象,他最終未能作出他的證明來。
也正是如此,他很了解想要證明冰雹猜想,并不容易,而劉一辰還只是大一學生,數論都還未學透的菜鳥,想要證明冰雹猜想,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開什么玩笑,若是冰雹猜想這么容易解決,其他學者早已解決了,畢竟解決冰雹猜想,代表著起碼在國際上能夠獲得一有分量的數學獎項。
“謝謝!”對會務組工作人員說聲謝謝,劉一辰手中握著粉筆,深深吸了口氣。
隨后,劉一辰在黑板上寫下了第一行算式,他則是進行了解釋。
而就在他一絲不茍地書寫著‘冰雹猜想’證明過程的時候,會場內的氛圍有些躁動。
他們都沒有想到,劉一辰說的并非是開玩笑,好像是真的。
要知道,數學發展到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復雜了,每一個領域都非常的高深,和一百年前、二百年前的數學是兩碼事,也正是如此,現在大家稱數學為現代數學。
每一場學術報告會,大家都是提前打印了論文,看了好幾遍好好研究一番,聽學術報告會更多的是聽那些自己沒搞明白的論文地方,而不是一整篇論文。
現在倒好,劉一辰要用25分鐘作‘冰雹猜想’證明,結果他們都沒有論文可看,沒有論文看這單單看那些寫在黑板上的算式以及劉一辰的講解,誰聽得懂呢?
別說是參加此次學術報告的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就是那些知名的教授,除非是研究過‘冰雹猜想’,在這方面有很高的造詣,不然的話誰都聽不懂。
這就是現在數學,同樣都是學數學的,結果只是講的話,很多人是聽不懂的。
所以也是正是如此,數學家在一個數學領域造詣達到一定高的程度,幾乎就代表著權威,代表著學術地位。
不過幾分鐘,坐在最后兩排的學生模樣的人,已經是收拾了東西悄悄退場了,沒辦法,實在是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他們更愿意到其他會場旁聽或者與外面攤位的學者進行交流,這樣才不浪費時間。
至于那些坐在前面的數學大牛們,倒是沒有人起身,臉上也沒有任何變化,他們參加的學術會議不是一次兩次,各種情況都會遇到過,而且他們其實不是關注報告者本身,而是關注的是報告者拿出來的成果。
只是劉一辰前面所寫的,他們都曾經試過,心中有數,所以并沒有人有其他表情。
可是當劉一辰寫到第三塊黑板的時候,隨著一行算式寫出來的時候,許多人紛紛坐直了身體,露出了感興趣之色,很顯然以前他們有研究‘冰雹猜想’的,都是被困在這里。
證明數學猜想,過程中會存在各種山峰關卡擋住研究者,而只要沒有攻占山峰、關卡,是到不了下一步的。而只要沒能完全證明一個數學猜想,那么就是沒能給這個數學猜想大樓封頂。
這也是為什么,哥德巴赫猜想從1742年提出之后,至今兩個半世紀,這么長時間里,也有人作出不錯的成果,比如1920年挪威的布朗證明了‘99’,1924年德意志的拉特馬赫證明了‘77’,1932年不列顛的埃斯特曼證明了‘66’,1938年蘇聯的布赫夕太勃證明了‘44’,1956年華夏的王元證明了‘34’、‘33’、‘23’,以及1966年陳景閏證明了‘12’,哪怕陳景閏證明了‘12’距離完全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只有一步之遙。
可是這一步之遙代表著卻是沒能證明哥德巴赫猜想,陳景閏用了30年時間也未能完成這一偉業。而世界數學界用了40年依舊也沒能在哥德巴赫猜想上作出超越陳景閏‘12’的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