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燕大新生報到。
全新一批的燕大人注入了燕園,成為了大一新生,而劉一辰他們則是成為大二學生。
不過劉一辰并沒有時間接待自己的高中同學,今年他的一位高中同學成功考入了燕大。他在剛剛開學的時候,不得不乘坐著飛機前往不列顛的倫敦。
因為今年將在牛津大學舉行克雷研究會議,他之所以前往,是因為2009年克雷研究獎他是獲獎候選人之一,有可能獲得克雷研究獎。
克雷研究獎是克雷研究所設立的獎項,克雷數學研究所是由蘭頓·克雷于1998年創立,它的建立源于蘭頓·克雷堅信數學知識的價值及其對人類進步、文化和知識生活的中心地位作用。
真正讓克雷數學研究所進入普通人的視線,是因為在2000年它設立了七大千禧年大獎難題,每個千禧年大獎難題都設置了100萬美元獎金,成為了數學界最高的獎金。
可惜到目前9年過去,七大千禧年大獎難題,只有俄國數學家佩雷爾曼攻克了龐加來猜想,而佩雷爾曼個性怪異,根本不屑于去領取克雷研究所的100萬美元獎金,以至于關于龐加來猜想所對應的100萬美元獎金依舊等待著它的主人去領取。
雖然克雷研究獎不如菲爾茲獎、沃爾夫數學獎、阿貝爾獎等獎項那么出名,卻也是國際上頗為有含金量的數學獎項。
去年到今年,數論領域最好的研究成果,就是劉一辰做出來的,哪怕是在整個數學領域,他的成果也足以排名前十。
也正是如此,克雷研究獎將他列入獲獎候選人。
牛津大學,這一所世界古老的大學,在華夏的知名度是非常高的,人們提起不列顛的大學,最先想到的就是‘牛津大學’以及‘劍橋大學’!
在日不落帝國時代,牛津大學經常排列世界第一名校,后來雖然隨著日不落帝國時代結束,它的競爭力有所下降,但是也常年名列世界名校前三,哪怕因為這里面有些水分,但是前十的水平還是有的。
而牛津大學的數學系,也是非常強的,距離最近數學界的一大盛事便是誕生于牛津大學,當時懷爾斯當著來自世界各地著名數學家的面舉行舉行學術報告會,雖然那場報告會參與的人并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真正的大牛,而那一幕成為了數學史上的經典。
雖然說,前人在費馬大定理上做了許多成果,但是懷爾斯卻是給出了費馬大定理的最后證明的數學家,而數學上是贏者通吃的人,他率先別人給出了費馬大定理的最后證明,將費馬大定理這棟大廈進行封頂,所有的榮譽就歸屬于他。
也因此,菲爾茲獎破例頒發給他,沃爾夫獎這種的終身獎也頒發給年僅42歲的他,他那幾年獲得的獎項,除了還差一個阿貝爾獎,就實現了數學獎項大滿貫。
在世的數學家,要是弄個排名,那么懷爾斯怎么也不可能排出前十!
畢竟懷爾斯證明費馬大定理的成果,這二十多年來,能夠與他一比的就只有證明龐加來猜想的佩雷爾曼。
這一次學術會議,共有六天,來的數學家也有幾百個,可以說學術會議的氣氛還是很濃重的。
隨著克雷研究所宣布獲獎名單,劉一辰因在數論領域上的突破性工作,獲得本年度克雷研究獎,至于獎金,和其他數學獎一樣,少得可以忽略不計。
“恭喜宿主,獲得克雷研究獎,獎勵1500積分,同時獎勵一次抽獎機會,望宿主不可驕傲自滿,在學霸之路上奮勇前進!”就在劉一辰獲得克雷研究獎的時候,腦海之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系統,抽獎!”看著自己的系統積分已經增加到11000,這是他系統積分第一次破萬的,劉一辰毫不猶豫地選擇進行抽獎。
頓時,熟悉的抽獎界面出現,抽獎圓盤迅速旋轉起來,對于抽獎他已經輕車熟路,雖然有很大概率是抽到一些垃圾,但是終究會出現一些驚喜。
“停!”隨著劉一辰默念,抽獎圓盤便停住了,指針指向了一個地方。
“恭喜宿主,抽獎獲得獎勵《極小模型綱領》論文!”系統的聲音在劉一辰腦海之中響起,讓劉一辰愣了愣,他沒有想到會抽到這個獎勵,這個獎勵絕對算是極好的獎勵了。
所謂的極小模型綱領,是代數幾何中雙有理幾何的一個問題。
代數簇的分類問題是一個古老的代數幾何核心問題,也涉及影響很多數學領域。曲線和曲面的分類理論早在50年代已經由Enriques、Kodaira等人給出框架,而高緯簇的分類和結構一直讓人覺得難以描述,其原因在于各種奇點問題,直到森重文在80年代利用Morie的概念給出了3維簇的分類。
目前,高維復代數簇的研究能夠幫助人們了解復流形的拓撲結構及基本群,某些特殊的奇點的類型等等,所以說,高維代數簇的分類和結構理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理論。
對高維代數簇作出雙有理等價下的分類,它的基本思路是給定一個簇,數學家們希望通過一系列的幾何手術得到一個等價類中的代表元,稱為極小模型。
對一個給定的代數簇,我們必能對其進行推廣的blowdown操作或flip操作,在有限次操作后,我們能得到一個幾何上的極小模型,這就是極小模型綱領。
“我這次手氣是爆棚啊”劉一辰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然他擅長的領域是數論,但是不代表他對于代數幾何就沒有涉獵,相反代數幾何作為現在數學的一大主流、熱門研究陣地,劉一辰在這上面的造詣并不低。
雖然極小模型綱領很冷門,但并不意味著他的學術價值不高。
相反,極小模型綱領這個概念,對于高維代數簇的分類和結構的研究有著極大的幫助。
但數學家們目前,并無法直接將極小模型綱領應用到代數簇的研究中,因為目前來說極小綱領模型中存在著兩大問題。
即分別為極小模型綱領第一問題和極小模型綱領第二問題。
這是橫亙在所有研究極小模型綱領數學家們面前的兩座大山,枷鎖一般的將極小模型綱領給禁錮住,然后將其束之高閣。
簡單來理解的話,就是如果想要將極小模型綱領應用到高維代數簇的研究中,必須要解決極小模型綱領兩大難題。
而現在,系統獎勵的論文,正是極小模型綱領第一問題、極小模型綱領第二問題的論文。
如果說,什么都沒有,去研究極小模型綱領問題,劉一辰絕對是一個頭兩個大,可是論文擺在面前,再去研究,那就簡單多了。
數學就是這樣,沒有掀開面紗之前,它是如此的神秘莫測,許多數學家絞盡腦汁也猜不到它的真面目。可是一旦掀開面紗看到真面貌,它就沒有那么神秘,描述起來就容易了。
結果就是,在學術會議上,除了自己那場學術報告之外,劉一辰反而是在研究極小模型綱領。
只有將問題研究透了,再發表論文,那么才是真正無懈可擊的,不然的話學術積累不夠,發了論文,后面學術報告面對他人提出的疑問,你就無法解答,那可就尷尬了。
畢竟現在,劉一辰可不是以前在數學毫無根基的人,他現在可是數學界有名有姓的一號人物,拿出的論文就得站得住腳,面對他人提出的問題得能去解答。
相比起他獲得拉馬努金獎、陳省身數學獎,可能是克雷研究獎的知名度不高、含金量一般,國內新聞媒體也就寥寥幾條新聞報道,除了少數人知道劉一辰又獲得一個數學獎,大部分的人都沒有關注到這條新聞。
而劉一辰也很低調地回到燕大,在燕大圖書館,他都是看著代數幾何方面的書籍,研究著代數簇,對于先前他人在極小模型綱領上作出的成果進行研究。
雖然到了現在,數學界也沒有解決極小模型綱領第一問題和第二問題,但是不代表在極小模型綱領上沒有研究成果,恰恰相反在極小模型綱領上的研究成果還是不少的,只是一流的成果寥寥屈指可數。
但是這些研究成果,卻是可以加快他在極小模型綱領上的造詣,提高他在代數幾何上水平。
現代數學發展到現在,分出各個分支,分支又有各自的細分領域,這就導致了,哪怕是世界一流數學家,他在自己的細分領域造詣很高,對于同一個分支也有所研究,但是到了另外一個分支,那么可能就別人在說他卻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而因為一個細分領域,想要做到高水準已經不容易了,想要在一個分支達到高水平已經極難極難,想要精通多個分支領域,那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精通多個領域的陶喆軒,2006年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懸念的當選菲爾茲獎得主,便是因為在現代數學中,像他這樣精通多個數學領域的數學家,已經非常稀少了,一只手都數的過來,而能夠在多個數學領域都作出杰出的成果,目前全世界就陶喆軒這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