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工業大學,這所大學在華夏的名聲并不大。
但是這所大學絕對不容小覷,是歐洲頂尖研究型大學,建于1868年,至今快一個半世紀了,比燕大、水木的歷史還長。
而且慕尼黑工業大學,是流體力學之父普朗特、制冷機之父林德、柴油機之父狄賽爾、計算機B樹發明者拜爾、現代建筑奠基人瓦爾特等世界名人的母校,也被認為德意志大學在當今世界上的標志,常年排名德意志大學榜首。
一直以來,慕尼黑工業大學享有德意志最高科研經費,迄今為止,已培養出17位諾貝爾獎、23位布來尼茨獎、24位IEEEFellow。
創新精神與科教質量,一直是慕尼黑工業大學最為卓越、最值得人們稱贊的地方。
也正是如此,九龍大學當初定下的合作學校之中,法蘭西只選擇了巴黎高等師范學院,而德意志選擇了兩所大學,分別是慕尼黑工業大學和慕尼黑大學。
可以說,當初德意志能夠很快地從一片廢墟中重新建設起來,很快稱為世界工業強國,慕尼黑工業大學和慕尼黑大學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它們提供了優秀的人才,給德意志的發展提供了強勁的發展引擎。
好的大學,能夠起到的作用,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放眼世界,但凡是工業強國,必然有著好的大學。好大學的質量與數量,決定了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
除了與慕尼黑大學和慕尼黑工業大學達成交流生、留學生以及科研方面的合作之外,九龍大學也成功從這兩所大學引入圖書館一批圖書以及一部分數據。
雖然九龍大學的圖書館已經開戰,但是其實藏書并不多,很多書是借閱不到的,而達成這項工作,就可以進一步充實九龍大學的圖書館。
當然,引進的圖書,自然不會是中文版,所以后面的圖書翻譯,還得考九龍大學的教師們進行翻譯工作。
離開德意志后,劉一辰暫時與學校的師生分開,他得前往瑞典斯德哥爾摩。
一架從慕尼黑機場起飛,然后在斯德哥爾摩機場緩緩降落在跑道上。
不久之后,拖著行李箱的劉一辰,穿過來來往往的人潮,走出了機場。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但是再次來到這里,依舊能夠感受到這座城市的整潔以及濃郁的藝術氣息。
和劉一辰一起抵達的,除了兩個隨身保鏢之外,就只有他的兩個研究生了。
二人此時興奮得不得了,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斯德哥爾摩,在華夏的時候知道他們將跟隨劉一辰到斯德哥爾摩領取克拉福德獎后,二人就高興得不得了,早早就在網上查閱斯德哥爾摩的相關信息。
劉一辰也沒有直接坐專車,而是坐地鐵,帶著兩個學生去感受那濃郁的藝術氣息。
毫不夸張地說,這里簡直向一座博物館。
全長為108公里的地鐵網,里面存放著一百多位藝術家專門為這些地鐵站創作藝術作品。
與在德意志不同,德意志上上下下體現著一種嚴肅、死板,任何事一板一眼,藝術上自然也稍顯欠缺。
但是在這里,工業的力量沒有那么強,藝術文化的力量卻凸顯出來。
坐著地鐵游覽一遍后,他們抵達了斯德哥爾摩大酒店。
斯德哥爾摩大酒店,是諾貝爾獎獲得者下榻的住處,或者是各國政要抵達斯德哥爾摩后被安排下榻的住處。
克拉福德獎是按照諾貝爾獎的規格,自然而然獲獎者下榻的住處也就被安排在了斯德哥爾摩大酒店。
在酒店的門口,瑞典皇家科學院終身秘書斯塔凡·諾馬克院士,對劉一辰笑著張開了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歡迎,劉一辰教授!”
“希望沒有讓你們等太久。”
“怎么會?”斯塔凡院士笑了笑,繼續說道:“請允許我向你介紹下,這位是......”
站在旁邊的幾位是瑞典皇家科學學院的學者。
在斯塔凡院士的介紹下,劉一辰和他們一一握手問好。其實哪怕沒有他的介紹,劉一辰也都認識他們,在歷次的數學交流學,大家彼此有交集。
在中下游的時候,數學家群體還是相當龐大,你想認識都認識不全。但是到了上游的時候,數量就會急劇減少,圈子就會變得很小了,想要都認識并不困難。
至于頂尖的,那就更少了,兩只手都數的過來,閉著眼睛都認識。
很快,就來到了下榻的住所。
站在門口,斯塔凡院士笑了笑,彬彬有禮地說道:“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向酒店的侍者提出,他們會將您的需求傳達給我們。”
劉一辰笑了笑說:“你們太客氣了。”
“這不是客氣,這是對一名學者應有的尊重。”斯塔凡院士笑了笑:“說實話,我原本以為陶喆軒已經夠年輕了,沒想到這才兩年,又一位青年數學家刷新了這一記錄。你們華夏數學家,卻是有獨到之處,難怪在古代華夏數學取得如此輝煌成就。”
陶喆軒是2012年獲得的克拉福德獎,那時候他才三十多歲。可以說,三十多歲獲得克拉福德獎,是相當年輕的年紀,結果沒有想到,劉一辰以24歲之齡,獲得了克拉福德獎。
劉一辰笑了笑,說道:“數學是一門古老而充滿活力的學科,它會越來越古老,但研究他的人會越來越年輕。也許在未來,會有比我更年輕的人刷新這個記錄。”
斯塔凡院士哈哈笑了笑,說道:“那恐怕有點難度。”
并沒有在這里多做打擾,向他告知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后,斯塔凡院士便告辭了。
劉一辰等人,也正式進入房間。
兩個保鏢,一間房間,他的兩個學生也一間房間,而劉一辰自己則是單獨一間房,畢竟他才是核心,是克拉福德獎獲得者。
“老板的話,真是嚇死人,他24歲獲得克拉福德獎,應該是克拉福德獎最年輕獲得者吧,他這個年齡,大家才剛剛大學畢業呢。”林博和黃渤進入房間之中,就忍不住吐槽道:“以后誰能打破這個記錄。”
黃渤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開玩笑,哪怕黃渤不是數學專業,但是也對數學有所了解,他知道數學發展到現在,已經是非常深的地步了,不同領域的數學家所講,其他領域的數學家根本就聽不明白。
這就導致,數學專業的學生,往往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在華夏,23歲本科畢業,25歲研究生畢業,正常要到29歲才獲得博士學位。獲得博士學位,往往對于數學專業只是真正進入大門。
往往想要取得一些成績,都得差不多到40歲左右。
這個道理,華夏是如此,海外也同樣是如此。
這也是為何,越來越難獲得菲爾茲獎,甚至有時候都不得不稍微放松一下標準,實在是想要在40歲之下作出偉大成果,太不容易了。
更別說,想劉一辰這樣24歲獲得菲爾茲獎。
這還多虧了2010年燕大數學系數十名數學教授的聯名信,不然的話要是2010年劉一辰獲得菲爾茲獎,年僅20歲,對于后來者絕對是只能仰望,別說什么打破記錄。
“諾貝爾物理獎最年輕獲得者,這個記錄也是一樣困難,老板太變態,我們這當學生,也苦逼!”黃渤苦笑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有些后悔了。”
一開始,成為劉一辰的學生,黃渤是非常高興的,甚至于他的老家都載歌載舞,他父母在村里大擺宴席,只覺得光宗耀祖。
可是國慶假期結束后,黃渤就感受到壓力了,一來是因為老板太厲害,光環太強,他們當學生的自然而然萬眾矚目,這種壓力可不是說說而已。
二來則是老板的強勢,一言九鼎,安排的學業得老老實實完成,半點不能偷懶。
他和林博是隔壁宿舍,其他研究生輕松很多,他們卻得經常泡圖書館,回到宿舍看書看到十二點是很正常的事。
曾經癡迷的LOL、F,都不得不戒起來,實在是沒時間玩游戲。
劉一辰給他們上課的時間并不多,列取了一些他們這學期需要看的書,布下課題后,其他就得他們去看書、自己學習,遇到困難思索再三還無法解答,才能問他。
那種與本科完全不同的教育,讓他們都有些不適應,卻又不得不努力去適應。
“呵呵,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們也不要求能夠達到老板的高度,只要求以后出去了,不給老板丟臉就行。”林博自我安慰地說道。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對于林博和黃渤而言,是不出存在的。
因為哪怕他們現在做出成績,他們也無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更何況,他們二人在劉一辰的嘴里,是屬于‘菜鳥’一級的。
這一次跟著一起出國,雖然時間還不長,但是也大大的擴展了他們的視野,讓他們意識到以前的認知是存在問題的,同時也明白了自己老板在學術界的地位,那是真正的大老,而不是自封‘大老’,走到哪里,他人的迎接規格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