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將這件事情強行壓在心底不去想,魏彥盡可能的快速平復下心情,讓自己回到冷靜狀態。
身為神明,他擁有足夠悠久的壽命,他見過太多東西,按理來說心境根本沒有這么容易就被擾亂。
但不知道為什么。
這幾天的時間里,他的心境被擾亂了不下數次!
這些該死的凡人,總能引起的他的情緒波動!
他覺得暫時不考慮互聯網傳教這么一條道路了,等風頭過了再說,現在所有社交媒體平臺查的都格外的嚴,根本沒有辦法將視頻發出去,更別說什么在互聯網上吸引什么信徒,壓根就是異想天開!
先在線下傳教吧。
他必須得快點傳播信徒了,否則等聯邦反應過來,就有點棘手了。
三小時后。
魏彥面色陰沉的站在一棟高樓的天臺上,望著城市中各個顯示屏中自己和小雅的高清通緝照片,沒有講話。
聯邦的動作太快了。
將他和小雅的照片,全都公布了出來,他們剛才剛出現在一伙人面前,剛準備施展奇跡,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聽見這伙人一嘴一個邪魔,面色驚恐的高聲尖叫,無奈之下,為了隱蔽行蹤,只能將這些人全部擊殺。
他們很難再利用自己原本的面貌去傳教了。
改變面貌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難事兒。
輕而易舉。
但問題是,要收集信仰之力,必須用自己本身的面容,也就是神容。
神容,神名,兩者都要為真,才可以收集信仰之力!
他們也嘗試過去醫院里,找那些絕癥的人,去解決他們的絕癥,對于這種已經瀕臨死亡的人來說,他們覺得就算他們是邪魔,這些人在死亡的恐懼面前,也會獻真誠的信仰!
然而.效果也有點不盡如意。
醫院里,瀕臨死亡的人并不是很多。
在聯邦。
窮人是進不起醫院的,死了就死了。
能進醫院的都是富人,而只要愿意花錢,大多數情況下,都有大把的方式救活。
他們好不容易,救活了一個醫院沒辦法救活的富人,那個富人也確實給他們獻上了最真誠的信仰,但離開沒半個小時,他們便感覺到這個信徒又死了,返回現場時,已經火化完畢,開始舉辦葬禮了。
幾個身穿黑色西裝,舉著白色手捧花的年輕人,正哭啼啼的站在墳頭,而再往一旁則是站著幾個面色肅穆的律師,他們各自為自己的雇主服務,準備在葬禮結束后,和其他幾個律師辯個三天三夜,好為自家的雇主爭取更多的利益!
就這樣,他們好不容易收集的一個信徒——
死了。
原本聯邦是有專門為窮人準備的醫保。
窮人每年交一筆小錢,在遇見大病的時候,便可以申請醫保,來為自己這次大病所需要的花費,做一個保障。
可以說是聯邦為數不多,真正為民的政策了。
然而.
聯邦將這筆醫保資金,交給聯邦的基金投資公司去管理了,下場就是被人做了局,被徹底套牢在聯邦股市中,根本無法出來,如此一筆龐大的醫保資金,就這樣被人做了局,被分割成數份,一份份的吞下去。
至此,聯邦的醫保資金鏈就徹底斷了,目前已經慢慢修復回來了。
這家基金投資公司的因為手中的資金是醫保資金,投資傾向,自然是穩重投資,按理來講不會出現這種被全部套牢的情況。
接受到了官方給的一個內部消息。
于是,全盤梭哈。
但那個消息竟然是假的。
沒有人會不信任來自官方給的消息,尤其這筆資金還是官方的資金,換做任何一個基金投資公司都會去梭哈的,這個舉措是沒有問題的,但問題是,很明顯官方也不知道他們獲得的那個消息,只是別人用了很多辦法想讓他們這樣去判斷的。
哦對了。
這筆醫保資金是十分龐大的,全部被套牢后,導致醫保資金鏈破裂,想要修復就只有兩個辦法。
一、聯邦自掏腰包,將這筆錢補上去。
二、縮小醫保報銷的疾病范圍,多收錢,少花錢。
很顯然,第二條路,更加簡單。
于是——
醫保被要求強制繳納,而醫保報銷的疾病范圍卻在迅速縮小,這就是為什么在醫院基本上見不到窮人的緣故。
因為窮人更愿意在臨死前,拿自己兜里的幾萬星幣,去買點這輩子早就想吃但一直沒舍得買的東西,去一些早就想去但沒時間去的地方,去給自己的孩子湊點房子首付錢,而不是在臨死前用這些前買點藥,開個刀,然后再死去。
他們的錢,根本沒不夠支撐整個療程。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很難在醫院找到瀕死的窮人了,于是他們決定去找那些真正的窮人。
他們找到了。
可問題那些該死的窮人,二話不說就是眼冒精光的說要十億星幣!要鬧市區最貴的房子!要一百個美麗的女人!要成為這顆星球的星長!
在他們沉默許久,給出無能為力的時候,這些人紛紛面諷刺的揮手驅趕,指責他是一個招搖過市的騙子。
他沒忍住,他又殺了那些人。
并且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神明。
因為無論是十億星幣,還是鬧市區最貴的房子,又或者是一百個美麗的女人,甚至是成為這顆星球的星長,這些事情,他都無法做到,這已經超過神力的范疇了。
如果他有這能力,第一時間就讓自己成為聯邦的星長,頒布一條法令,所有人必須無條件信仰魏彥神明!
可惜,他沒有。
現在的凡人,好像比以前難忽悠多了。
欲望好像也比以前強的多了。
他不理解,身為窮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欲望。
他以前遇到的凡人,都希望自己的莊稼今年豐收的多一點,好久沒下雨了希望來場雨,又或是很久沒吃飯了,希望來頓飽飯,這些奇跡他可以很輕易的就展示出來!
“走吧。”
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的魏彥嘶啞道:“去找那個我們在貝銀星上感知到的神明吧,去請教一下他是如何吸取信仰之力的。”
“好。”
小雅挽住魏彥的胳膊,將腦袋耷在魏彥的肩膀上:“其實我們不當神明也可以,反正我們的壽命有很多,就這樣安安靜靜找個地方,過我們的小日子也很幸福啊。”
“這怎么行?!”
魏彥愣了一下,頓時面色憤怒的偏頭望向小雅開口道:“我們是神明!我們應該是將所有凡人踩踏在腳底下,怎么可能和他們一起共處,而且他們是怎么對你的?這種仇怎么可能不報!!”
“必須有足夠多的人來為你陪葬,我心里這股怨氣才消的下去!”
小雅眼皮耷下低頭望著地面,沒有第一時間講話,過了一會兒后才第一次說了反對魏彥的話:“其實這仇可以不報的,仇恨是報不完的,聯邦這個文明很強,我擔心我們再次陷入沉睡。”
“我想一直跟你呆在一起,我不想再陷入沉睡了。”
“只要我兩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不是嗎?”
“是!”
魏彥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但是這必須建立在,我們恢復足夠的神力,統治整個聯邦文明的基礎之上!”
“我們是神,不能有這種凡人的思想。”
“這事兒不用再講,我自有打算。”
小雅沒再講話,只是挽著魏彥的胳膊更緊了一點。
“沒有。”
魏彥眉頭皺起,神力散開掃蕩著四周:“那個神明并不在這里,僅僅只是曾經的殘留氣息而已,那個神明早已離開這顆星球,前往那個方向了。”
“跟我走。”
“好。”
復古星上。
魏彥一行人出現在了這顆星球上,這顆星球上那個他們感知到的神明氣息很濃,他們所感知到那個已經蘇醒的神明,便是在這顆星球上面。
還沒等他們過多搜尋。
眼前便突然浮現出一道光門。
只見一個身穿睡衣的男人,嘴角帶著笑容從光門里緩緩走出,望向兩人問好道:“你們好啊,兩位神明。”
“自我介紹下,你們可以叫我幕僚,也是你們神靈文明十二尊神明之一。”
“沒有你。”
魏彥面色平靜的開口道:“神靈文明十二尊神明中沒有你,你身上確實有某個神明濃郁的氣息,但你卻并不是那個神明。”
“別著急。”
幕僚聳了聳肩輕笑了一下隨意道:“跟我進來,你們會懂的,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很快——
魏彥兩人對視了一眼,仗著藝高人膽大,也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和面前這個自稱自己是幕僚的男人,走進面前的光門中。
而光門后面。
是一個比較空曠的房間。
房間中間有一個女人,被無數個鐵鏈穿身而過,懸吊在空中!
“尼雅?”
在看見房間內被束縛住的這個女人,魏彥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尼雅正是神靈文明十二尊神明之一,跟他關系一般,但總歸也是老相識了,而此時這尊神明正在被一些鎖鏈穿身而過,懸吊在空中,看起來并不怎么好受
“該死!!!”
“該死!!!”
魏彥面色猙獰的望著房間內的那個男人,身上的神力不斷劇烈翻滾,一柄火紅的長刀緩緩浮現在他手中,一字一句的嘶啞道:“你竟敢囚禁神明!!!”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好了好了。”
房間內這個男人看起來面色沒有任何畏懼,反而有些沒好氣的擺了擺手:“什么神明不神明的,只不過是以凡人為媒介,盜竊星球世界本源意識的小偷罷了,有了一些超脫宇宙規則的能力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神了。”
“再說了,神明又如何?”
男人不屑的挑了下眉頭,隨手一扯,將被捆綁在空中的這個女性神明身上衣裳全部扯下,隨后從懷里掏出一跟鞭子,隨手抽了幾下,聽見這個女性神明嘴里傳來求饒的聲音后,才神情滿意的將鞭子重新塞進懷里。
捏起這個尼雅的嘴巴,朝其嘴里吐了一口唾沫,在等起吞咽下去后,才神情滿意的在尼雅的臉頰上輕拍了幾下。
“神明?神明又能如何呢”
“玩具罷了。”
“歡迎二位,讓我的天啟計劃,又多了兩個人選!”
“那么接下來,讓你們見識下所謂凡人的力量吧!”
下一秒——
只見整個房間迅速扭曲了起來,墻壁開始融化,他們赫然處于一片巨大的空間中,不見天不見地。
無數人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操控著各式各樣的重型火力。
“有情報了。”
子美星的某個屋子內,王吉利面色嚴肅的嘶啞匯報道:“剛才天域這款游戲里,有一個臨時性的全球性boss活動開啟。”
“報名的玩家,有將近百萬!”
“但門檻比較高,需要玩家有一定的實力,最后真正參加的玩家有將近七十萬。”
“我們的人沒一個通過審核,都沒能參加本次副本。”
“但是.”
“本次副本的名字是擊殺邪神。”
“副本內容很直白,就是說有一個叫魏彥和小雅的邪魔,突然闖入他們那個什么瓦羅拉大陸,國王召集所有勇士去擊殺這兩個邪神。”
“成功擊殺邪神的人,將會獲得巨額獎勵。”
“根據打出的傷害,也會獲得不同級別的獎勵。”
“魏彥是在貝銀星的,這個消息知道的人沒幾個,我有點懷疑,幕僚那個天域游戲里擊殺邪神的副本,是不是真正對魏彥出手了。”
“畢竟天域經常干這種,以游戲代替現實,讓玩家們替他拼命的事情。”
“哦?”
一旁的疤狗有點面色古怪的開口道:“那個幕僚我們也接觸過,論實力是不敢和我們正面對抗的,他會主動對神明出手?他有那個實力嗎”
“就連我們都沒辦法敢打包票,可以完美應對神明。”
“這就不知道了。”
王吉利無奈的聳了聳肩。
“呼!”
魏彥身體表面滲透著微微血跡,有些獰笑的望著遍地身體,望向不遠處那個男人一字一句道:“小子,你手下人是很多,但不會你覺得這樣會對我有什么威脅吧?”
“還是說你覺得,神明就是一群只會使用刀劍的憨憨?”
“啊?”
ps:兄弟們,新的一月到來,這個月開始努力下,以及希望兄弟們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