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姜哥。”
速度很快。
李昊將一大堆資料擺在了陳姜面前,每一張資料上面,都有一張照片,以及一系列的詳細資料。
王吉利那邊花費了一點錢之后,很快便將這些資料都整理完了。
實際上,這些資料雖然不是公開狀態,但也不是什么多高的機密,花點小錢很容易便將資料搞到手。
“最顯眼的是這位,名劉盛平。”
“其父親是聯邦遠征軍的軍長。”
“能讓那個人甘愿放棄6000億星幣,也要結束交易的,應該就是這位了。”
“畢竟這位軍長,掌握著所有世界本源意識的命脈。”
“可以說,幾乎所有萬族競技場的世界本源意識,都是從遠征軍這里流出來的,只要這個軍長將這些星球坐標給了別的人,那那個人就再也無法做這個生意了。”
“很有可能因為這一點,才讓那個人放棄了這筆交易。”
“最重要的是。”
“這個劉盛平現在就千星城內,準備參加陌家商會的百年慶。”
“陌家商會?”
陳姜輕挑了下眉頭,接過這份資料,盯著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思索了一會兒后才輕聲道:“這家商會的名字好像有點耳熟,是不是在哪聽過?”
“咳。”
一旁的王德發單手握拳輕咳了一下:“那個,姜哥,當時我們在進入失落街區的時候,有個人跳出來找事兒,那個人好像就是陌家商會的。”
“只是那個人,被我一拳轟死了。”
“說起來,陌家商會應該也因此記恨上我們了。”
“明白了。”
陳姜輕點了下頭,停頓了一會兒后:“那就將這個人帶回來吧,這件事就讓王吉利他們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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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呼!”
王吉利雙手叉腰,神情享受的站在千星城的街道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面色感慨的咂舌道:“一直聽聞千星城的名字,但卻第一次踏入這個神奇的城市。”
“據說在這座城市,只要有錢,可以買到任何商品。”
“有不少人犯了事,也會逃到這座城市。”
“看起來確實和其他城市的建筑風格,截然不同啊。”
他和吳謹慎以及李商隱等人,全被姜騁先生用蟲洞送至這座城市了。
而他們剛落地,也接到了第一個任務。
去將那個什么,劉盛平給抓回來了。
這件事情交給他們做最合適不過了,畢竟術有專攻,姜騁先生他們動手的話,那就生死未卜了。
不是姜騁先生生死未卜,而是這個劉盛平能不能活下來就不好說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干就好了。”
李商隱聳了聳肩,雙手插兜的隨意道:“對于我們這種偷渡勢力,綁架一個人這種事情,我們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那叫一個熟絡。”
“你倆一個半路才轉型混亂勢力,一個完全沒當過混亂勢力。”
“讓你倆跟來完全沒有意義。”
“論綁架這種東西,我比你們要擅長太多了。”
“嘿。”
王吉利有些樂呵呵的笑著道:“論綁架,我可一點都不比你差,不信你問問吳謹慎,當時我和他公司競爭的時候,我給他家人綁架了多少次?”
“要不姜騁先生出手相助,他早就和自己的家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王吉利。”
吳謹慎面色陰沉的盯著王吉利一字一句道:“你想死嗎?”
“好了好了,不要擺出一副陰沉的樣子,說的你能弄死我一樣,我身上的復活道具比你子孫袋里的子孫都多,你拿什么弄死我?”
“你...!”
“行了行了。”
一旁的x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打起了圓場:“都別斗嘴了,沒有意義。”
“先將人抓回來再說吧,據說這次行動對姜騁先生很重要。”
“萬一任務失敗的話...估計千星城就要從歷史長河中消失了,這太可惜了,我還沒有逛一下這座城市了,開始行動吧。”
數小時過去后,天很快亮起。
陌家商會的百年慶也正式開始。
從早上開始,直至晚上結束,持續一整天!
陌家商會的會長,帶著自己的兒子陌無雙,手里端著一杯酒站在大院門口笑呵呵的迎接著每一個賓客。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
所有的賓客才到齊。
當所有賓客都到齊后,陌家商會的會長才滿臉笑容笑呵呵的走上高臺上,站在話筒面前聲音遼闊的開口道。
“今天,是陌家商會的百年慶。”
“慶三!”
“一慶,陌家商會在千星城,順利挺過了百年,成為了一家百年商會。”
“二慶,陌家商會能走到現在的位置,少不了在座的各位或是背后的長輩對陌家商會的扶持,這是陌家商會的榮幸。”
“三慶,我兒子陌無雙,順利從聯邦第一商業學員成功畢業,跟我從商,接下來還少不了各位對我兒子的照顧。”
“來,雙兒上來。”
緊接著——
陌家商會的會長便將陌無雙叫上臺,開始笑呵呵的朝在場賓客介紹著。
“喏。”
李商隱站在會場邊緣,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有些艷羨的開口道:“有時候還真有點羨慕這些家族傳承企業。”
“等會兒下了臺之后,這個老會長就會帶著這個什么陌無雙,一個個去找這些賓客敬酒,讓自己的兒子先在這些老朋友面前混個眼熟。”
“然后這些賓客你沒注意到,也都帶了自己的孩子過來嗎?”
“這些賓客順便也將自己的孩子,介紹給陌無雙認識。”
“然后這些年輕人日后再經常舉辦一些聯誼會什么的。”
“將上一輩的人脈繼承下來。”
“最后再帶著陌無雙慢慢的接觸商會里的事情,直至老會長退位,陌無雙成為陌家商會的新會長,等陌無雙老了,再像今天自己父親這樣,將自己的孩子介紹給自己的老朋友。”
“周而復始。”
“只要不遇到個什么突發情況,這種家族企業就會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下,慢慢壯大。
“嘖,講起來還真是眼紅啊,我們出道的時候,哪有這些東西,拎著一把刀硬是拼殺出來的,好不容易闖出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也沒法讓自己的孩子去繼承。”
“不過這陌家商會好歹只有一個孩子,也沒有分家產這么一說的,但你吳謹慎可是有兩個孩子的吧?”
“你的家產要給誰分呢?”
李商隱偏頭望向吳謹慎,有些玩味的笑著道:“你有沒有立個遺囑什么的,我挺好奇你遺囑上面是怎么寫的。”
“遺囑第一條,誰能殺了李商隱,誰就能繼承我全部的遺產。”
吳謹慎面無表情的盯著李商隱開口道。
“喂!”
就在這時,一身侍從打扮的x從一旁走來,望向站在一起聊天的李商隱和吳謹慎有些不滿的低聲呵斥道:“你們這樣站在一起聊天,是不是也太容易暴露了一點?”
他們一行人,全都化做侍從進了會場。
陌家商會的百年慶,看起來警備做的不錯,但其實也只是外緊內松罷了,在侍從人員挑選這一塊,基本上沒做什么篩選。
顯然陌家商會,完全沒想到,會有別有用心之人,扮做侍從進入會場,準備做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
“沒事兒。”
李商隱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我手下那邊給我消息了,人已經抓住了,隨時可以撤了。”
“啊?”
x愣了一下有些茫然道:“這么快嗎?我還沒找見劉盛平人在哪?”
“嘖。”
李商隱摸了摸鼻子咧嘴笑著道:“所以說在綁架這一塊我是專業的嘛,廁所是最好的綁架環境,沒有之一。”
“隱私,靜謐,以及只要耐心等待,目標不可能不來。”
“劉盛平在上廁所時候被逮了,現在我手下那邊已經撤到后院了,疤狗和李昊前來接應了,沒有任何人發現,隨時可以撤離。”
“果然專業。”
陌家商會的后院。
疤狗隨意的掃了眼面色焦急從懷里掏出一個又一個道具的劉盛平:“不用試了,現在是禁止使用道具時間。”
隨后望向前方趕來的李商隱一行人隨口道:“人都來了就撤吧。”
很快——
一道由白霧組成的虛幻之門,在院中升起。
當白霧消散后。
所有人都消失在原地。
數分鐘后,當陌家商會發現突然一個侍從都看不見的時候,才察覺有些不對勁,緊接著,便發現這場百年慶的貴客,遠征軍軍長之子,以陌無雙同學的名義前來的劉盛平,竟然失蹤了!
百年慶沒有中斷。
暗中派出大量人手尋找劉盛平的下落。
只是在場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劉盛平出了個什么三長兩短,那在場的眾人都討不了好。
“劉盛平。”
陳姜望向面前這個男人,停頓了一下后才輕聲道:“我比較著急,所以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是你截了我的貨嗎?”
“截了你的貨?”
被捆在座位上的劉盛平面色難看的搖頭嘶啞道:“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我想提醒你,你可能抓錯人了。”
“我父親是聯邦遠征軍的軍長。”
“我并不是想借著我父親的名頭去壓你,我只是希望告訴你,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并不會報復你,我會當做這一切都沒發生過,或許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
“裝什么大頭蔥。”
疤狗隨手將手中未燃盡的香煙,彈在劉盛平的臉上:“那一百二十個萬族競技場,有印象嗎,這批貨是你截的吧?”
“除了你,也應該沒有誰有這么大的能力,讓那位連6000億都不要了,都要中斷交易。”
“一百二十個萬族競技場?”
劉盛平愣了一下后,突然笑起來了:“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你們想要這批世界本源意識是嗎?”
“很遺憾。”
“交易已經完成了,和銀行的合同已經簽訂完畢。”
“三日后,我去提貨。”
“銀行那邊需要對我的指紋、童孔、面骨三重確認身份從而交易貨物,也就是說,只有我在三日后才可以取得這批貨物,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沒資格。”
“你們如果想要這批貨的話,現在就應該放開我,并且開出一個可以讓我心動的條件,我并不是不可以將這批貨讓給你們。”
“只有你三日后才可以取得這批貨物?”
陳姜坐在椅子上,把玩著一枚翡翠扳指若有所思的盯著劉盛平沒有講話。
“不用想了。”
劉盛平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必須活體才可通過檢測,銀行那邊不是傻子,哪怕你們綁我去也是不可以的,想要判斷出一個人是否被綁架狀態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眼睛可是傳遞信息的最佳方式。”
“不用試了。”
疤狗隨意的掃了眼,劉盛平手里的小動作嗤笑道:“你是不是在想這個道具封禁的時間是多久,會不會下一秒限制就時間到了解除了?”
“我告訴你吧,時間也不長。”
“也就24個小時。”
“至少24個小時之內你不用試了。”
陳姜面色平靜的輕點了下頭,停頓了一下后才揮手道:“帶下去關起來吧,順便讓幕僚過來一趟。”
他想法很簡單。
既然只能劉盛平去拿這批貨,那就讓劉盛平去好了,只不過這個劉盛平體內的靈魂,將會是他的人。
不得不說,幕僚的靈魂共振這項手段,還真是有些逆天。
“呼!”
被關在地下室里的劉盛平面色猙獰的屏住呼吸,臉龐都已經鐵青了,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控制不住的張開嘴大口呼吸了起來!
他想憋死自己!
他有復活道具,這個復活道具在他身體里封著的,沒有被沒收走,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使用。
只要他現在死了,他就可以順利離開這里。
可是周圍沒有給他任何自殺條件。
雙手被捆在背后,身體被強迫彎下來,用幾根鐵鏈將他束縛在原地,只能看著地面,嘴里被塞了毛球。
無法咬舌自盡,也無法撞死自己。
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憋死自己。
但...好像憋死自己是件很難的事情,他嘗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