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戰戟橫空斬下,澹金色的罡氣匯聚在戰戟上面,形成一道無匹的刀罡,以無與倫比之勢朝著陸會波斬下。
陸會波臉色一變,連忙道:“誤會,這都是誤會!”
他渾身真氣透體而出,在體外形成了一道真氣墻,同時舉起闊刀朝著季晨噼出一刀,雪亮的刀氣朝著季晨橫斬而去。
“有誤會沒關系!殺了你誤會自然就解開了。”季晨森然說道。
“轟!”
戰戟橫空斬下,刀罡與刀氣碰撞,轟然炸裂,狂暴的氣浪朝著四周席卷,靈堂內的白布與紙錢瞬間炸裂,滿天飛舞。
戰戟斬落而下,噼在了闊刀之上。
“鏘鏘!”
闊刀被直接噼斷。陸會波神色狂變,臉色泛起潮紅,蹭蹭蹭的后腿了六七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了一個深深腳印。
他整個身體都在發顫,臉色發白,雙臂顫抖不止,心中更是驚駭無比。
‘好恐怖的力量!’
同樣是絕頂境界,季晨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心驚膽戰。
季晨絲毫沒有理會陸會波的驚駭,戰戟一掄,第二戟就砸了過來,他沒有用斬的,而是用砸的。
陸會波臉色再變,連忙解釋道:“季大人,這是個誤會,我絕無惡意,剛才出手也是迫不得已!”
季晨發動了量天尺,磅礴的場域瞬間籠罩陸會波,彷佛一道無形的八卦把他禁錮在原地。
“呵!誤會!知我是季晨還敢對我出手,還敢說是誤會,去和閻王解釋吧!”
陸會波臉色慘白,面對季晨這兇殘的一極,他無法躲避,只能選擇硬抗。
絕頂高手可以聽到幾里之外的聲音,他早就知道季晨是誰,之所以出其不意的出手,一是想試探一下傳說中人魔的實力,如果真的能一刀殺掉人魔,那絕對是揚名立萬的機會。
至于季晨錦衣衛的身份,他根本不在乎,西廠的人殺一個錦衣衛算個什么,只有理由充足就行了。
就像季晨,殺了那么多東廠的高手,一樣啥事沒有。只要站得住理,隨便殺。哪怕是歪理也行,只要你站得住。
這就是廟堂五黨之間的關系。
“你不能殺我,我是西廠的人,千戶大人正在趕過來,你殺我就是和西廠作對。”陸會波嘶吼道。
“轟!”
戰戟打爆空氣,轟然一聲,彷若狂雷炸響,震的靈堂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
陸會波手中半截闊刀被砸飛,他的腦袋被打爆,化作血霧,緊接著是上半身,直接炸裂成血霧,然后是雙腿,也炸裂血霧。
“叮!你成功擊殺了敵人,殺伐值+3400”
“西廠,算個屁,老子殺東廠的人是一打一打的殺!”
三千四百殺伐值,季晨看著這個記錄稍微愣了一下,他記得曾經斬殺的那個萬獸山莊的太上長老也才得到三千殺伐值,而那個太上長老好像是絕頂大圓滿的高手。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那個太上長老有多水,無人是戰力還是殺伐值,都不及這個絕頂第二境的西廠高手。
稍微思索一番,季晨很快就想明白了。那個太上長老要么就是氣血枯敗導致實力受損,要么就是破鏡的時候出了問題導致自實力下降。
得到系統這么長時間,季晨也算是摸清了系統的門路,殺伐值是根據敵人的實力來計算了,即便是同一境界,實力也有強弱之分,所以殺伐值的計算也不一樣。
“嘔!”
靈堂內響起了嘔吐的聲音。
寧中則,岳靈珊,包括恒山一眾尼姑全都臉色發白,彎腰嘔吐。
她們何時見過這種兇殘場面,直接把一個人給打爆,打成血霧。
恒山三定連忙口誦佛號。
“善哉!善哉!”
即便是連一些男弟子臉色都有些發白。
他們終于知道什么叫兇僧,什么叫人魔了,直觀的感受更比傳說帶來的沖擊更加深刻。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這是一個不講任何規矩,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人魔,瘋子。
岳不群和天門道人,以及恒山三定的心中驚駭到了極點,終于明白自己和絕頂之間的差距,那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莫小貝一語不發的站在那里,直到此刻,她才深切的感受到實力的重要性。沒有實力,你說的一切都是錯的。有實力,錯的都是對的。
就在季晨殺完陸會波的同時,一行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為首之人是一個身穿錦袍,面無白須,陰鷙中帶著一些妖艷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后跟著幾十個同樣身穿錦衣的人,這些人都有一個統一氣質,那就是面容陰鷙,甚至還帶著一些妖艷。
太監!
季晨一眼就看出了這群人身份,結合楊青臣曾經給他的信息,以及陸會波剛才臨死之前的話,他很快就判斷出了這群人的來歷。
西廠!
這群太監來自西廠,和剛才那個陸會波是一路的,也就是他口中的千戶。
中年人面色陰沉的走了進來,陰鷙的目光掃過靈堂,地上是陸會波已經斷裂的兵器,兵器上空漂浮著一團血霧,左冷禪和嵩山派眾人的尸體靜靜的躺在地上。
他臉上的殺意是不加掩飾。
陸會波比他快一步,剛才那一聲住手就是他喊的,他剛喊完,陸會波就出手了,直接殺向靈堂。
然而等他喊完住手,再到走進靈堂的這一會兒時間,陸會波就戰死了,嵩山派的左冷禪被殺,包括嵩山派的所有弟子也全部被殺,滿地的尸體,血流成河。
嵩山派本就是西廠扶持的勢力,他這次過來就是要借助嵩山派來控制五岳劍派,從而逐步蠶食武林,現在他隨行帶來的絕頂高手死了,嵩山派的左冷禪也死了,計劃可謂是落空了一般。
他心中對季晨的殺意可謂是不加掩飾。
他抬頭看向季晨,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冷冽的說道:“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么?”
“聽見了!”季晨澹澹說道。
“聽見了你還敢下殺手,你在找死不成。”隨著他這話一出,他身后的太監以及番子全都拔出了刀劍。
“我看找死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敢阻擾錦衣衛辦桉,格殺勿論!”季晨冷聲說道,身上爆發出冷冽的殺意,一股無形的波動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鋪散出去。
整個靈堂的氣溫似乎都下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