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秉德被嚇的臉色煞白,色厲內荏的說道:“季晨,你這是栽贓嫁禍,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得罪我們的后果。”
“而且,按照容城府的規矩……”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抹淡金色的刀光就從他眼前一閃而逝。
下一刻,他就看見了詭異的一幕。
一具無頭尸體緩緩倒在了地上。
‘咦!這是誰的身體,怎么沒有腦袋!’
他想要轉頭,發現已經轉不了了,這才意思到,哦,是我的身體!
他的意識戛然而止。
縣衙里的所有人都被嚇傻了,沒想到季晨盡然直接就動手殺人了,殺的還是一個通判,最關鍵的是這個通判還是楊家的人。
要出大事了!
就在這時,季晨冷漠的聲音響徹整個縣衙。
“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么規矩,現在,棉城府的規矩我來定,我的話就是規矩!不遵規矩者,殺!”
說完,季晨轉頭看向已經被嚇傻了的郭謙義,說道:“楊秉德拘捕,已被當場格殺,你呢?”
郭謙義連忙舉起雙手,“我配合,我完全配合!”
“嗯!”
季晨點了點頭,說道:“配合就好,記住,你是畏罪自殺!”
說完,刀光一閃,郭謙義的腦袋就掉落在地上。
他瞪著雙眼,充滿了驚愕與不解。
死不瞑目。
縣衙內,靜茹死寂,所有衙役的身體都在顫抖,臉色煞白,那是被嚇的,一些人甚至直接嚇尿了,順著褲子流了下來。
就連一些錦衣衛的小旗臉色都有些發白。
這新來的總旗絕對是一個狠人,縣衙的通判和主薄,說宰就宰了。
要知道這可是朝廷命官,即便是有罪,也輪不到季晨來殺吧!
季晨目光掃視整個縣衙,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他開口,冷漠的聲音響徹整個府衙。
“楊秉德和郭謙義聯合謀殺棉城府城前任知縣柳大人,以及錦衣衛總旗孫大。他們一個拘捕被殺,一個畏罪自殺,你們誰有疑問?”
府衙一片死寂,無一人敢出聲。
此時此刻,誰還敢有疑問,嫌死的不夠快么?
季晨點頭,“很好,這件案子就這么定了。”
“你們誰是縣衙的衙役班頭?”他接著又問道。
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顫聲道:“回大人,我是棉城府縣衙班頭,叫周振輝。”
季晨盯著周振輝,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縣衙衙役有多少人,皂班有多少人?”
“回大人,衙役五十,皂班一百五。”
“好,現在你就是縣衙總負責人,立即整合所有衙役和皂班,十二時辰待命,等我命令,誰有不服,格殺勿論,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要是沒有整合好,我拿你人頭喂狗,可有問題!”
“回大人,沒有問題!”
季晨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縣衙,直奔六扇門。
直到季晨的身影消失在縣衙門外,周振輝才松了口氣,立即開始整合所有衙役和皂班。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忽然開口道:“頭兒,難道我們真要聽他的?這季晨就是個瘋子啊!連楊通判和郭主薄都被他殺了,聽說錦衣衛的副總旗黃偉劍也被壓殺了。”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按照他這樣鬧下去,遲早要出去,我們可不能陪他一起瘋啊!”
“對呀,班頭,我們可不能陪他一起瘋啊!他殺的這三個人可都是三大門閥的人。估計門閥很快就會有所反應,我們要是和他綁在了一起,到時候門閥追究起來,我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周振輝嘆息一聲,道:“我有什么辦法,現在如果不聽他的,就不是被門閥清算那么簡單了,馬上就會沒命,你覺得你們的命比楊通判和郭主薄還硬么?”
“行了,都給我好好待著,可別整什么幺蛾子,到時候沒了命,可別怪我沒救你們。”
周振輝眼中閃爍著光芒,像他們這種底層的人,要學會審時度勢才能活的長久,楊秉德就是不會審時度勢,才丟了性命。
當然,他這種門閥里走出來的弟子也根本不需要學會這一套,本身就自帶門閥光環,走到哪兒都有人遷就。
季晨或許真是個瘋子,但要只是個瘋子而沒有頭腦,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甚至還當上了總旗。
這種人,早死在路上了,而是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官場可不比江湖,官場講究的是權謀,季晨能活到現在,甚至還成為了總旗,不是背后有人,就是本身就有經天緯地之才。
否則,他怎么可能有底氣跟三大門閥對著干。
除非是真瘋!
所以周振輝決定賭一把,賭季晨能贏。
六扇門,季晨剛一踏入六扇門的大門,一個身著甲胄的女子就迎了過來。
“見過季大人!清燕恭候多時,季大人里面請!”
季晨打量著女子,二十出頭,甲胄裹身,看起來就很精干。
季晨腦海中很快浮現出此女的信息,棉城府六扇門總捕,左清燕。
憑借左清燕偶爾流露出來的氣息,季晨迅速判斷出她的修為,超一流,絕顛。
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超一流絕顛的修為,這份資質,著實恐怖。
“有勞左捕頭了!”季晨抱拳,然后在左清燕的邀請下,進入了六扇門。
大廳中,兩人相對而坐,自有捕快奉茶。
季晨還未開口,左清燕就舉起茶杯,主動說道:“六扇門三百捕快已經待命,隨時等候大人差遣。”
季晨詫異,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后,才開口說道:“你知道我要來。”
左清燕小嘬了一口,微笑說道:“季大人一來就先殺了黃偉劍,整合了錦衣衛。而后又殺了楊秉德和郭謙義,整合了所有衙役皂班。我要是反應再慢一點,只怕已經成了大人的刀下之魂。”
季晨微微一笑,道:“看來左捕頭也是性情中人,既然左捕頭爽快,那本官也痛快!”
“本官初來棉城府為官,人生地不熟,不知左捕頭有什么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