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李蔭楷以及眾人都驚呆了。
“天啦,我看到了什么,一條真龍在翻騰。”
“佛門廣度!”
季晨無悲無喜,一聲低呵,混鐵棍化作一條真龍,砸了下來。
“轟!”
天地崩開,無盡耀眼的光芒四射,彷佛大日爆炸,璀璨刺目,讓人睜不開眼。
像是洪荒大山碰撞,恐怖的爆炸聲讓整個地面包括虛空都在顫抖。
方圓百米內的空氣都爆裂了,形成一片可怕的地帶,一般人進入其中,只怕立即被炸成粉碎。
“噗!”
鮮血飛濺,一道身影橫飛出去,撞在幾百米外的大地上,口吐鮮血。
“這,怎么可能!”
李蔭楷驚駭,楊紹榮竟然敗了,這不可能。
他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戰場中,季晨站在那里,渾身散發著金色神輝,整個人熾盛到了極致,被神輝覆蓋,彷佛在燃燒一般。
他通體絢爛,肉身無瑕無垢,散發著絲絲縷縷的不朽氣機。
這是金剛不壞神功即將大成的征兆,金剛不壞神功一旦大成,可真正達到金剛不壞,肉身不朽。
楊紹榮伏在地上,滿身鮮血,渾身骨骼不知斷了多少,他抬頭盯著季晨,眼神陰鷙,帶著無邊殺意,以及滿腔憤怒。
敗了,自己竟然敗了,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自己怎么會敗?
“結束了!”
季晨一步跨出,直接原地消失,剎那間出現在楊紹榮近前,拳印繚繞著金色霞光,向前方轟擊而去。
這一拳直接擊穿音障,讓空氣炸裂,爆鳴。
“季晨!”
楊紹榮咆孝,發出不甘的怒吼,下一刻,直接轉身就逃。
他害怕了,心中驚懼,季晨這一拳是如此的恐怖,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此刻,他只想逃跑,即便是渾身骨骼斷裂,他也忍住了,爆發出驚人的潛能,身體破音障,碾壓空氣,爆發出駭人的音爆聲,剎那間就好橫渡幾百米。
什么面子,武者的尊嚴,證道破鏡的誓言,這一刻都被拋棄了。
他只想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擁有一切。
他被嚇破了膽,極限爆發,速度快到極致。
然而季晨的速度更快,如同一道神虹,剎那便追上了他,一拳砸了下去。
“砰!”
方圓幾十米的空氣都被打爆,同時爆炸的還有楊紹榮的身體,化作血霧,彌漫在空中,但僅僅是一瞬間,血霧就被季晨身上散發出來的罡氣蒸發,化作虛無。
“叮!你成功擊殺了敵人,殺伐值九萬五。”
李蔭楷等人被嚇傻了,直接拔腿就跑,并且還大聲吼了一句,“黃春庭是叛徒,他是季晨的人,誰要是能逃出去,一定要告訴指揮使。”
下一瞬,一柄斷刀橫空飛來,從李蔭楷脖子上切過。
李蔭楷的腦袋掉了下來,身體還在繼續往前跑,直到跑出了幾十米遠,撞在一顆樹上,才到在地上。
那把斷刀破空而出,切過一個個小旗的脖子。
僅僅是片刻的時間,所有小旗的腦袋都掉落在了地上,包括兩個旗官。
一個穿著粗布衫的老者出現在叢林里。
他持著斷刀,朝著季晨走來。
這人就是老刀,他半日前就已經來到了洛城,和季晨匯合了。
季晨提前讓老刀埋伏在外圍,就是為了防止意外。好歹這也是個虛境強者,也能鎮鎮場子,防止意外發生。
季晨看向老刀,說道:“你不該出手的!”
殺總旗,還是指揮使府衙的總旗,一旦事情敗露,面臨的后果非常嚴重。
老刀笑著道:“以后我們就是自己人了,我總得納點兒投名狀吧,否則怎么相互信任。”
他看得很開,他雖然被貶成小旗,但好歹也是虛境強者,也知道季晨自然不會讓他閑著。
而作為暗衣衛的人,他非常清楚季晨的跟腳。他從季晨身上看到了潛力,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沙彌,成長到如今這種地步,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資質,甚至可以說是曠古絕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很有可能達到大統領的高度。
老刀接著道:“原本我在想,你會如何破局,卻沒想到,你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季晨澹澹道:“我哪有那么多時間陪他們玩兒權謀游戲,這是江湖,不是諜戰劇,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能動手就盡量別動腦子,直接用棍子砸,或者用刀砍,才是最解氣的殺人方式。”
季晨把棍子扔進系統空間之中,開始處理善后的事情。
“諜戰劇!”
老刀有疑惑,那是什么東西。
“宮斗的另一個說法!”季晨解釋了一句。
老刀恍然大悟,諜戰他聽不懂,但宮斗他熟悉,就是女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以及情情愛愛的東西。
不過季晨的話卻也讓老刀有些愕然,能動手就盡量別動腦,這完美的詮釋了鐵憨憨的處事之道。
而且縱觀季晨的崛起,也確實是一路這么莽過來的。
只是,他有些疑惑,這鐵憨憨是怎么活到現在還沒有被人坑死的。
看著正在處理現場的季晨,老刀也不好意思杵在那里,畢竟他現在是季晨的下級。
于是,他收起斷刀,也開始幫助季晨處理現場。
其實也沒多少痕跡可以處理的,按照季晨和楊紹榮那種戰斗程度,真正留下的線索和痕跡是很少的。
處理完現場之后,季晨便一把火點燃了周圍的叢林。
很快,整片戰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看著燒成一片火海的叢林,老刀忍不住開口道:“我有個疑惑,按照你和楊紹榮的戰斗程度,留下的線索本就很少,再加上一番處理,根本就不會有痕跡留下,為什么還要放火,這樣不就成了欲蓋彌彰么,即便不是你做的也會被懷疑到你頭上。”
他感覺放火就是多此一舉的時候,反而還會惹人懷疑。
季晨沉聲道:“你以為就算沒有留下痕跡,陸琳就不會懷疑我么,這幾人本就是針對我來的,如今確死在東郊,陸琳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我,反正都逃脫不了嫌疑,不如放一把火燒了戰場,至少安全一些,也能把一些我們無意間漏掉痕跡燒掉,只要他找不出證據,就拿我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