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選擇了此刻出手，即便是季晨剛才那霸絕的一刀，讓所有人震顫，甚至連他古波不驚的心境都產生了動蕩，但他依舊選擇了出手。
這是他突破的契機。
“今日，殺你，證道！”老者說道。
他神色逐漸平淡，似乎并沒有被季晨剛才那一刀影響到心境。
這是一種自負，也是一種倨傲，作為一個卡在先天大圓滿極限之人，他有資格稱一句，虛境之下無敵手。
季晨雖然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刀法，但他任然有信心將其斬于劍下。
“我還沒有殺過你這個年紀的先天，”季晨開口，不急不緩。語氣帶著嘲諷。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你這一把年紀了，還卡在先天境界，甚至還和一幫年輕人混在一起，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估計到死都吃不上四個菜。
老者并沒有生氣，依舊平靜，只是臉色略微有些冷冽。
“年輕人好大的口氣，就算是那些已經突破虛境的人，也不敢在我面前這么說話。”
“記住了，我是來殺你的，而不是與你對決的，我的名字叫南宮霸天。”
“南宮霸天！”
所有人都是一驚，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三十年前的那一代人，幾乎都是活在他的光環之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老者竟然是南宮霸天，三十年前就已經突破先天的老怪物，那是比洛城雙子王還要高一輩的人物。
曾經，他可以說是傲視了一個時代，像是彗星一般崛起，璀璨無比，如日中天，十五歲不到的年紀，就突破了先天，曾被譽為燕州青年一代第一人，壓的同代幾乎抬不起頭來。
整個洛城，乃至燕州，許多武林世家，甚至傳世門派，都想與他聯姻。
只是后來，他逐漸消失在燕州武林之中，直至了無音訊。
有人猜測，他破入了虛境，被某個古老道統收入門強。
也有人說他是應為前期突破太快，突飛猛進的原因，耗盡了潛能，凋零了。
各種猜測和說法都有，一度成為熱門話題。
只是隨著時間消逝，很少再有人提起他，任何天驕，都將隨著時間湮滅，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沒想到，此刻他竟然出現在了這里。
所有人都驚異無比，傳說中的一代天驕，沉寂了三十年，竟然出現在了這湖心亭中，而且修為依舊卡在先天大圓滿境界。
當年的猜測似乎也得到了證實，他就是前期突破太快，耗盡了潛能，導致卡在先天大圓滿極限，三十年都沒能突破成功。
三十多年沒有突破，他竟然還活著，沒有瘋掉，這是一種怎樣的毅力和魄力。
尤其是他這種橫壓同代的天驕，要是換做他們，在這巨大的成就落差之下，怕是早就瘋掉而，或者自殺了。
而南宮霸天卻蟄伏的整整三十多年，這種毅力可見有多驚人。
因此南宮霸天說是來殺季晨的，而不是來和季晨對決的，他們是深信不疑，因為這話是南宮霸天說出來的。
這個名字就代表著足夠的分量，一個卡在先天大圓滿三十多年都沒有突的天驕，他如今有多么恐怖，沒有人知道。
季晨的崛起和南宮霸天的崛起極其的相似，兩人都是在極其短的時間內迅速突破，像是彗星一般，一飛沖天，都是天驕中的天驕，而且都卡在先天大圓滿境界。
只不過一個是三十年前的天驕，一個是如今的天驕。
這是兩個橫壓當代的天驕一次跨空的戰斗。
很多人都認為，這一戰沒有懸念了，畢竟南宮霸天是三十年前就已經圓滿的天驕，三十年的沉寂，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沉淀到了何等的境界。
季晨雖然也達到了先天大圓滿，卻差了歲月的沉淀，而且還是整整三十年。
南宮家的人也都很驚訝，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南宮家曾經橫掃同代的天驕竟然還活著，他們心中既喜又驚。
周圍人的低語被季晨聽得清楚，他看著南宮霸天，淡淡說道:“三十年都沒有突破，也真夠廢物的，真不知道你還出來干什么。”
“老家伙，時代變了，如今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你這三十年前就該入土的老家伙，還是早點入土為安吧！”
“轟！”
下一刻，大戰爆發，
“吟！”
劍嘯如龍吟，南宮霸天手中長劍化作一條青龍，似神虹沖來。
他的速度非常快，剎那便從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季晨近前。
這一劍，極其驚人，龍吟聲響徹整個湖心，仿佛有一條真龍復蘇，繚繞著青色霞光，朝著季晨吞噬過去。
“龍吟劍！”
所有人驚呼，這是南宮家的鎮派絕學，龍吟劍法。
而他手中的那柄劍，也正是南宮家的鎮派神器，龍吟神劍。
恐怖的劍意彌漫整個湖心，如涓涓細流一般，沁人心脾，奪人心魄。
如果說季晨的刀意是霸道無比，如驕陽烈日一般，澎湃洶涌，霸道剛猛。
那南宮霸天的劍意就如同寒霜侵蝕，似涓涓細流，潤雨細無聲，無聲無息，在不知不覺間，侵蝕心神。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無形的細密小劍，密密麻麻，輕輕一呼吸，都能把這些無形的小劍吸入肺腑。
一瞬間，肺腑仿佛被萬箭穿心一般，劇烈疼痛，渾身痙攣。
這些細劍甚至順著呼吸進入血脈之中，融入血脈里面，順著血脈流淌。
這就是南宮霸天下劍意，遍布空氣之中，無聲無息，仿佛細雨一般，似涓涓細流，在不知不覺間就侵入身體，驚人的恐怖。
南宮霸天手中的長劍化作青龍，空氣都被洞穿了，從季晨到南宮霸天之前站立的地方，形成了一條真空通道。
這是被南宮霸天一劍刺出后的景象，即便是神鐵，在這一劍之下，都要消融。
亭中一些對南宮霸天有所了解的人，都認為季晨可能要死在這一劍下了，他們不認為季晨能在這一劍下活下來。
畢竟，那是南宮霸天，三十年前的一代天驕。
沉寂了三十年，他再次出手，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境界。
畢竟卡在一個境界三十年，這種沉淀，是非常驚人的。
南宮霸天以雷霆手段出手，要在一擊之下斃掉季晨，踏著他的尸體證道虛境，高調的宣告他的回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