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入元化境多年,又得楊清源先天真元之助,但盛崖余依舊沒能踏入洞玄之境,似乎還是差了一線。
但她的實力在元化境中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這是在這場正邪對決的大戰之中,頂尖元化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現在的盛崖余更像是輔助,一邊以強大的精神力輔助操作暗器來相助隊友,一邊充當臨時奶媽的角色,來替那些被血河真元入侵的弟子療傷。
盛崖余學了楊清源部份的先天無極功,雖然沒有做到以后天入先天的玄妙之境,但其真元也帶上了先天真元的特性,可以克制血河真元。
對于那些血河真元入體的武者,盛崖余的真元可以協助他們鎮壓、驅除體內的血河真元。
而盛崖余所發暗器,不僅僅是以真元發出的,而會以其強大的意念力來輔助,所以一心兩用之下才會顯得游刃有余。
這一擊雖然沒能給李明朝造成什么影響,但是讓他的刀勢一滯,對于師妃暄來說,這一滯帶來的時機便就夠了!
師妃暄單手結一心梵印,周身陰煞之氣突生,反倒是讓原本血河宗的血煞之氣,略顯黯淡。
就在李明朝和陳長春二人因為這突然出現的陰邪煞氣疑惑不解之時,一道更加浩瀚的佛光自陰邪煞氣之中出現。
世尊出世,佛光初現。
萬華圣光,妖邪辟易。
原本李明朝的血色刀罡,在金色的佛光之前支離破碎。
原本霸道的刀罡在這一招佛光初現之前,立時淪為土雞瓦狗,李明朝掌中的短刀也被佛光掌力打斷成兩截。
這陳長春和李明朝就有些尷尬,血河真元不說天下無雙,也絕對是天下最厲害的幾種。
可現在接連被兩種武功克制。
什么時候可以克制血河真元的武功這么不值錢了,李明朝心態有點炸。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佛門的武功也見過不少,少林的七十二絕技,凈念禪院的無盡禪功。
眼前這俏丫頭用的分明是慈航靜齋的劍法,可從來沒聽說過慈航靜齋有這樣一套不可匹敵的掌法啊!
當然這樣的掌法對于師妃暄來說,也是巨大的負擔,以她目前的境界,不可能一直施展這套掌法,在一掌震斷了李明朝的短刀,避開陳長春之后,師妃暄再次施展慈航劍典。
如今師妃暄的慈航劍典不過是到了第三境劍靈寰宇,并不足以對抗兩大洞玄。
當然這里也有慈航劍典的原因。
四大奇書之中,慈航劍典排名最末,它的前身是佛門的彼岸劍訣。
后地尼參考魔道隨想錄,從中窺得破碎和修煉內丹之法,隨即加入了自己對于武學的理解,而變化出「道胎」與「死關」之法。
破碎乃是魔門之法,內丹為道門之術,這就導致了慈航劍典這門武學佛不佛,道不道,魔不魔。
地尼自己的武功已臻至一個極高的境界,倒沒有什么大礙。
只是后世弟子修煉起來,很是費勁,同為南佛門圣地,這慈航靜齋和凈念禪宗的高端戰力就要差上一大截,慈航靜齋已經多年未出過法天象地境的高手了。
當年道門高人散人寧道奇曾經借閱過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只是在反復思量之后,以寧道奇的修為境界都吐血三升。
其中緣由便是在于這慈航劍典實在太過晦澀,雜糅交融,難以貫通。
這門功法原本就存在一定的缺陷。
雖然時不時地能發出如來神掌的掌力來解圍,但師妃暄此時也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之上。
同時施展慈航劍典和如來神掌,讓師妃暄體內的真元已經消耗了九成之多,不知道為何,此地天地元氣的補充速度要遠遠小于外界,使得恢復跟不上消耗。
在三十招,便是師妃暄的極限。
陳長春的血河宗神掌,趁著她疲于防備,找到機會一掌擊中了師妃暄的左肩。
師妃暄被強大的掌力擊退了三丈之余,色空古劍在地面之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劍痕。
“噗!”一口鮮血從師妃暄的口中噴出。
雖然她的真元抵擋住了血河真元的侵襲,但強大的掌力還是震傷了她的經脈。
李明朝和陳長春自然也看出了師妃暄的窘境,也不再以招式取勝,出手便是飽含渾厚真元的招式。
李明朝的解牛刀法,斬出了三丈的刀罡,陳長春的血河神掌也催發到了極致。
這種招數,要不閃躲,要不硬接。
師妃暄沒法躲,就只能硬接。
不過是數十息,師妃暄便將要支撐不住,不管她如何壓榨經脈,似乎都沒法找出多余的真元。
憔悴無力,讓師妃暄心中有了放棄之念。死亡將至,師妃暄卻顯得平靜,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
而一旁的鐵手等人,均是被敵人纏住,附近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來救援師妃暄。
盛崖余的暗器雖然有奇效,但是威力平平,無法對李明朝和陳長春形成實質性的威脅。
就在師妃暄別無選擇,想要無奈放棄之余,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識海深處。
慈航靜齋并非絕情絕義,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此時的心念騙不了人。
“罪過!善哉!”心中一聲嘆息,就在她要放棄抵抗之余,她的經脈之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強大純正的強大力量。
師妃暄身為慈航靜齋的人間行走,見過無數的高手,這樣的力量是獨一份的,其得佛門之醇厚,道門之高妙,儒門之純正,三教合一。
這股力量,師妃暄感到過,這是楊清源的真元之力。
師妃暄大概想明白了原因,當日她涅槃進入了假死狀態,楊清源肯定嘗試過以真元護住自己的心神。
當時涅槃之境,甚至比慈航劍典的死關更加玄妙。
因為師妃暄未死,所以當時楊清源輸入的真元,并未散去,而是化為一股隱藏的力量,潛伏于師妃暄的奇經八脈之中。
此刻在師妃暄對于自己經脈的壓榨之下,這潛藏的真元被激發了出來,轉化成一股醇厚之極的真元。
這不僅僅是一股生力軍那么簡單,更是讓師妃暄對于慈靜劍典的感悟高了一層。
虛無空痕,劍神無我。
師妃暄還是師妃暄,但慈航劍典卻更加玄妙了。
慈航劍典以「靜」、「守」、「虛」、「無」為主,與一般的佛門武功相悖,反而貼近道門武學。
“李師哥,這丫頭有古怪!”陳長春雙手血紅,時刻戒備,對著李明朝說道。
李明朝卻沒有在意,掌中的斷刀在血河真元之下,激發出了三尺血色的刀罡。
斷刀重鑄!
“砍死她就完事了!”
一刀破空,血煞彌漫。
陳長春見狀也是緊隨其后,血河神掌連發,如同長出了八條手臂一般。
同樣的攻勢,但是兩人明顯感覺到對面師妃暄應對的方式變了。
給他們的感覺就是,虛、無、空、幻,只覺得強大的勁力沒法到攻實處,仿佛擊在一片虛無之中。
劍神無我。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本來無一物,何必惹塵埃。
一時間雙方竟然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
血河宗總壇正廳之中。
三大高手的對拼正打得難分難解。
從外泄的氣勢來看,似乎這三人還不如洞玄境的武者威力大,但是三人一道的外泄氣勁,都能打得四周石壁斷裂。81Zw.ćőm
蓋因法天象地境對于自身勁力的掌控更加精準,現在三人幾乎是全力施為,自然不愿意浪費絲毫的力量。
外泄之力,多為三人的真元碰撞產生。
看似平淡的戰局,若是有個人走到三人中央,立刻會被三道不同的勁力沖突之下,撕得四分五裂。
血河宗四長老雙爪撕天,天師府主張玄清掌若奔雷,凈念禪院了盡禪主拳法剛猛。
三人交手的半空之中,漫天的爪影拳勁掌力。
以一敵二,四長老已經落在了下風,他的武功本就與老天師相差不多,現在還有一個了凡相助,他自然不是對手。
“你們以多欺少,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身份?!什么身份?貧道乃是天師府主,降妖除魔乃是貧道的職責所在,這可太符合貧道的身份了!”
張玄清沒有因為四長老的話語而慢下手中的攻勢,掌中驚雷,狂涌而出,招招不離四長老要害。
只消中一掌,張玄清便能讓四長老重傷。
四長老爪影變幻,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將張玄清的攻勢盡數擋下。
雖面上平淡,但四長老心中焦急,又不敢讓張玄清和了盡看出來。
怎么還沒有完全開啟陣法?!再這樣打下去了,他就要從四長老被這一僧一道打成死長老了。
血河宗從在此地立宗建派開始,便對總壇進行了布置。
上一代血河宗主時刻防備著中原武林人士前來討伐。
只是后來的中原武林,先后遇到了北乾南下,中原大亂,諸侯爭霸,藍胡之亂。
但是中原武林雖然知道有血河余孽,但沒有精力調查追剿,隨著時間流逝,參加過政協大戰的高手紛紛逝去,或是隱居時間,這才讓血河宗的妖人死灰復燃。
三人又交手了三百招,了盡的韋陀神拳,擊中了四長老兩次。
眼見了盡和張玄清要占據上風,這血河宗的鷹蛇山卻異變突生。
整座山體似乎都在發出震動之聲,一股肉眼不可見的濃烈血氣從鷹蛇山的各處噴發,將整座鷹蛇山籠罩在其中,天地元氣為之一滯。
而正在交手的血河宗正廳內,也有異變發生。
突然正廳的四方下陷露出了四塊血碑,而中央的石碑之上亦有鮮血滲出。
一股比山間濃烈百倍的血煞之氣瞬間爆發。
張玄清和了盡一時間也顧不得搶攻,身影閃動之間退出五丈之遠,防備異動。
看這動靜,血河宗的手筆絕對不小!
“哈哈哈,二位,我在等機關,你們在等什么?!等死嗎?!”
四長老此時已經是勝券在握,原本血河宗設置這座大陣,就是為了對付正道的高手。
這些年經過血河宗高手的不斷研究,威力更是日益強大。
“這么自信!?”張玄清雖然心中謹慎,然面上依舊是不屑。
四長老也不生氣,只是不斷地吸收著大廳內彌漫的血煞之氣,“既然張天師不信,那本座只好讓張天師好好見識見識這大陣的厲害了!”
張玄清只是冷笑,“什么大陣?我天師府亦有九宮伏魔陣,武當也有真武七截陣,今日倒要領教血河邪宗的陣法。”
四長老恢復了剛剛智珠在握的模樣,完全不服之前的倉惶。
“天師府的九宮,武當山的七星,自然是道門的玄妙陣法,可難道我血河宗就不是道門的一支嗎?!”
張玄清聞言一愣,看向了這大廳之中的五道血煞之氣的來源。
“五行之陣?!”隨即張玄清突然厲喝一聲,“不好,有毒!”說話間,周身電光閃爍。
而了盡見此,也是以暗金色的佛光護體,正是韋陀護法神通。
“不愧是張天師,反應很快啊!沒錯,確實有毒!”四長老眼見二人沒有中招,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這是先代宗主設下的五行之陣,我血河宗本就是樓觀臺天人宗的分支,從天人宗內得到了五行之法。只是此法殘缺,陣法的威力也有所缺陷。”
只見四長老雙手遙遙一舉,“但本代宗主天縱之才,將這南疆五毒化入五行之中,不僅僅修補了原本五行之陣的缺陷,而且使其威力更上一層樓。這血煞之力對你們而言更是劇毒無比!若不是張天師反應得快,現在二位恐怕已經毒發身亡了!”
梁上之蛛、披身蓋甲之蝎、土中多腳之蜈、炙熱沙漠之蜥、荷塘清溪之蛙蜥,故蜘蛛五行屬木、蝎子五行屬金、蜈蚣五行屬土、蛇五行屬火、蟾蜍五行屬水。
以五毒補五行,確實是極佳的創意。
然張玄清見不得四長老的得意之色,開口嘲諷道,“以旁門左道,煉五行之陣,你還得意上了?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上不得臺面!”
“哼!邪魔外道!”四長老突然暴起出手,汲取這正廳之中的五行血煞之力,向著張玄清一爪攻出。
“今日,就讓你這‘名門正派’,見識見識‘邪魔外道’的厲害!”(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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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