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路仁的呢喃話語，孫悟空勐地扭頭，看向路仁，神色有些肅穆道：“你確定眼前這位是掌控大地道則之力，可盡數將一切地則玄奧潛藏于身，號稱大地之母，萬物的開創者，養育者，人族之母的祖巫厚土？”
路仁無語道：“就算不是，你也不用念這么長的名頭吧。”
這還算是比較親民的，那位格極高的天庭之主玉帝，真要全名說出來，叫的是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
“不，你不懂，祖巫最注重的是行動，做遠要比說來的更實在，就算當初極鼎盛時期，號稱十二祖巫齊聚的巔峰時刻，厚土在里面也是極富盛名的存在。”
孫悟空眼中帶著虔誠，讓路仁有些意外道：“你的出生和她有關聯嗎？”
“當年厚土娘娘以大能力開辟一道混沌域后，其中的先天奇珍尚未用完，隨后灑向凡界大地……”
孫悟空的話語雖然沒有說完，但是路仁明白，孫悟空已經將自己的跟腳說出來了。
路仁神色有些古怪道：“人家殺了你媽，你還和那些仙道的人走的這么近？”
孫悟空跳腳暴怒：“說什么胡話，你信不信我嘴巴給你撕爛，這位可是在你們巫都有崇高地位，要是讓其他巫聽到了，你絕對會被撕成碎片以祭天！
路仁眼皮不抬道：“請不要說這些猴年馬月的事情，接下來還是想一想，你要在這里獲得什么吧。”
孫悟空眸光微閃：“你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
“我又不是你獨自里面的蛔蟲，怎么可能會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路仁眸光沉靜，神色平澹，直直盯著視線盡頭，那顆碎裂的透露。
“不過你這老猴子無事不登三寶殿，無利不起早的角兒，想要拼著性命來到這里象中的斷空戰場，甚至不惜激發體內孕育的仙光將那養尸地中的妖邪斬殺也要來到這里，這里，一定有你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獲得東西。”
孫悟空也不復之前的暴怒，神色帶著難以的睿智和狡詐，他瞇著眼睛，抖動著臉上的褶皺道。
“倒是老孫小瞧你了，竟然一下就猜透了我的心思。”說這里，孫悟空有些不滿道：“難道我在你眼里，就沒有一個正面形象？我可是看了你們的話本西游記……寫的還算不錯，不過就是太憋屈了。
那西行之路上，孫悟空就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一步一步跳進去。”
孫悟空嘖嘖有聲道：“哪里像我，帶著無窮妖兵，聯合其余二十七位妖族大圣打碎南天門，沖向凌霄殿，與玉帝老兒打個天崩地裂，讓他做了這么久的屁股挪一挪。”
路仁神色帶著一些古怪：“也就是說，你們當年打天庭，就是為了威風？”
孫悟空傲然道：“這個天地本就是這樣，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只有推翻天庭，我妖族才能重新以主角地位站立整個大地之上。”
“古惑仔總是沒腦，成天只想著打打殺殺。”
路仁心中對此相當不屑，說到頭，這孫猴子到現在盡管變成狡詐惡徒，心中種種算計，可心底依舊是為了那一畝三分地在打打殺殺。
怪不得當年如來和玉帝對此相當看不起，甚至在一些出土的仙神墓中，有文記載過孫悟空無望大道，就算在封絕中活過來，也只會陷入偏執癲狂。
盡管書文中極盡傲慢，一副絲毫沒有把孫悟空放在眼里，但當時孫悟空能做到如此驚天之事，絕對是一件難以想象的大事件。
路仁想了想道：“我們應該需要去頭顱的位置吧？”
孫悟空微微點頭：“當然，那里才是厚土殘軀最中心的未知，這具身軀已經徹底消亡，所有的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
路仁打眼望去，那透露與他們所相距的未知，大約相當于地球與火星的距離。
實在是有些望山跑死馬的錯覺，單單從斷空域入口抵達這里，就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從這里到火星……不對，到厚土祖巫的頭顱，以兩人的腳程，至少還需要花費半個月的路程。
一人一猴雖然嘴碎，但也僅限于在一定限度之內，雙方都知道對方所能容忍的極限。
以至于這一路上互相瘋狂嘲諷，在對方底線反復橫跳。
從最開始的孫悟空被路仁幾句垃圾話氣得火冒三丈，上躥下跳，到十幾天后，已經可以冷言冷語冷情緒地與路仁進行極限拉扯，甚至下限極低。
“聽說你曾經愛過一位叫做紫霞的仙子是不是？”
路仁悠悠開口，孫悟空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清楚的明白，一旦開始接話的話，對方的垃圾話就開始不停噴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一點都不會停頓。
天知道之前那副冷酷到極點，一副冷澹到可以將人都凍成冰凋的形象示人。
可熟絡了之后，孫悟空才恍然發現路仁簡直可惡到了極點，嘴上的垃圾話就基本上沒有聽過。
見孫悟空不說話，路仁還想說點什么時，孫悟空冷笑道：“你也別白費功夫了，想從我這里扣點東西出去，除非我愿意，否則你就算在如何旁敲側擊也沒有任何作用。
還有，我和那勞什子紫霞沒有任何關系，以我大妖魔的身份，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天庭中的仙人，要是當年被我遇上，老孫我絕對一口吞了。”
路仁聞言揶揄道：“也就是說你為先天靈猴，實則帶著不孕不育的身份出世的，所以才會對雌性沒有任何興趣？
我記得有一份專門記錄雜談的竹簡中記載，你似乎有龍陽之癖？喜歡和公猴子玩在一起？”
孫悟空聞言是額頭青筋暴突，牙齒咯吱咯吱作響，差點沒忍住就要提著拳頭甩過去。
他輕吸了口長氣，看著近在遲尺，卻有些望山跑死馬的厚土殘軀頭顱，面無表情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為了傳宗接代，男的還是更樂意和男的去玩嗎？”
路仁攤手道：“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和女人在一起更有意思。”
“呵呵。”孫悟空冷笑兩聲，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