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雀兒聳聳肩道：“不清楚，不過有此老張喝多了，說是這幾千年來進去侍奉浮屠道人的特殊體質者，沒有一人回來過，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仁若有所思，這紅牌坊說是有一門金字招牌，可內地里依然赤果果，極為血腥殘忍。
“看起來你似乎就是特殊的元陰體質啊。”
靈雀兒嘿笑一聲，盯著這一堆子金玉錢，略帶傻笑道:“如今我已被路道兄您破身，元陰之身已失，算得上安全了。”
明白了，靈雀兒是安全了，不過如這靈雀兒被內定的人，路仁生生給奪于搶走，那危險不就轉移到他身上了嘛。
路仁倒也不在意，只是問道：“那陳媽媽和老張不見了。”
靈雀兒聞言也不驚訝：“昨夜砸門不得進入，他們肯定知道您不好惹，此時哪敢在這里停留等您秋后算賬。”
路仁微微點頭也不多說什么，超維感知展開之下能發現這綾羅閣已經被凈空，那些接客的女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應該是在昨晚與靈雀兒玩鬧的時候，跟著陳媽媽跑路。
這陳媽媽倒是還算有點良心，怕自己遷怒這些人，就都帶走了。
路仁倒也沒什么想法去找這些家伙，他扭頭看著靈雀兒道：“這段日子你陪我一段時間，等出了瀛洲紅牌坊，到時候就任由你去往何處都行。”
靈雀兒聞言，很是驚訝地看著他，然后又細細打量了自己一番，有些不確定道：“道兄是喜歡我這一款式的？”
路仁干咳一聲道：“只是覺得比較新奇，所以想體驗體驗。”
“你不覺得我丑？”
“那什么話，一身黑皮不也別有一番風味，更何況你五官清純，只不過膚如黑炭，倒也讓人覺得不錯。”
路仁說話露骨，惹得靈雀兒心中害臊，心里面忍不住盤算了一下后，又說道：“你難道不怕浮屠道人報復嗎？”
路仁澹澹道：“這紅牌坊面積極大，做這檔子蛇口事情絕對不止綾羅閣一家，損失你這么一個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更何況你還是黑皮。”
靈雀兒很心痛：“黑皮這個詞真的太讓人感覺受到屈辱了！”
路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你難道不覺得很適合你嗎？”
“不，非常不適合！”靈雀兒滿是狐疑道：“怕是路道兄對此很感興趣。”
路仁干咳一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觀，恰好我只是相對喜歡你這一類型罷了。”
靈雀兒輕哼一聲道：“你怕只是喜歡我的體質罷了。”
路仁不置可否，也沒有出言否認，再聊下去就真的開始走心了，他是打定主意與靈雀兒只是單純的金錢交易關系即可，畢竟在異域世界，奉行走腎策略無疑是非常正確的。
收拾了一番，出得了這空空蕩蕩的綾羅閣后，這前腳剛走，后腳便見到老張與一名神色陰鷙的中年男子進了綾羅閣。
兩人在路仁的房間探查一番后，老張道：“大人，看樣子那人已經走了。”
這不是廢話嗎，還用你說，勞資看不到不是？
陰鷙男子不悅地看了老張一眼，臉上倒也沒有任何動怒的情緒，只之澹澹道：“人是從你這里走脫的，若非你為了圖人家錢財，何至于淪落此境，只需要兩年后按時補交有特殊元陰體質的女人即刻。”
老張面露苦澀，卻也不敢反駁，他們本就行的是骯臟陰暗之事，若是敢放到臺面上來，第一個饒不了他的就是浮屠道人。
這靈雀兒已失元陰，就算追回來也沒有任何作用，若非老張多年孝敬，陰鷙男子也不會走這么一遭。
老張恭謹道：“謹遵大人口諭。”
見老張如此低眉順眼，陰鷙男子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倒也想到對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澹澹道：“行了，把對方畫像發出去吧，若是有機會的話，自然會出手，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貪便宜，吃虧不往肚里咽，還想著吐出來，真是廢物。”
面對陰鷙男子的辱罵，老張絲毫沒有怒色，反而一臉欣喜地跪伏在地。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陰鷙男子見此，忍不住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乏了。”
這幾天以來，靈雀兒帶著路仁可是轉遍了整個紅牌坊有名之處，甚至還慫恿路仁進入那名氣最大，裝修最好，仙女眾多，甚至各種妖精狐媚都能從中找到。
可惜的是路仁只是進去看了一眼便覺得興趣全無，用他的話來說便是。
“這些女人元陰皆散，遠不如你。”
這可是讓靈雀兒又覺得高興，又覺得苦惱。
高興的是自己長得黝黑，甚至得道成仙之后依然如此，卻難得有一位大老欣賞。
苦惱的是最近晚上她都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欲仙欲死，實在是抵不住路仁那強悍的體魄。
若非對方怕把自己弄死，瀕臨極限時渡了幾道厚土精氣給她蘊養身體，她如今早已經沒了。
是真的太強了！
“你走的是肉身成圣之路？”
靈雀兒面色蒼白，臉頰卻又異常紅潤，有氣無力的虛弱詢問。
“可以這么說吧，我修行這一道專注體魄，講究的是身心相合，混成一體。”
見路仁還來，靈雀兒連忙說道：“要不，要不我們試一試元神交匯，我相信肯定比體魄碰撞更為有感覺！”
“元神交匯？”路仁有些遲疑道：“我所修之精神為最極致，最純粹，沒有轉變過元神，你受得了嗎？”
“沒有轉變成元神？”靈雀兒一下子興奮起來，她強撐著身體道：“我精修三尸，精煉元神，若是在元神做交流的話，我定然不會這樣。”
“這……好吧。”
成就祖巫之后，自身的精神意志可分可合，路仁倒也挺感興趣。
說罷，路仁精神出竅，然后看著正晃晃悠悠從靈雀兒天靈爬出來，略帶虛幻透明的元神。
當看到路仁那凝如實質，和肉身一般無二的精神時，她神色一愣，有些結巴道：“這，這是你的精神？”
“當然。”路仁微微一笑：“那就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