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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婦宇文漣漪，拜見主君。”
白骨領之內，宇文漣漪朝著贏缺跪下。
不過她還沒有跪下來，就被穆紅玉強行攙扶住了。
贏缺道：“夫人萬萬不可如此，我和寧道一大人亦師亦友，千萬不要折煞了我。”
宇文漣漪道：“過去我太飄了，做出了許多不智的事情。”
贏缺沉默了一會兒道：“夫人只是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做的選擇而已。”
宇文漣漪神情一黯淡，贏缺這句話雖然是真話，也算是安慰，但也非常誅心。
因為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庸人，真正掌握這個世界，改變這個世界的人，不足百分之一，萬分之一。
言外之意，宇文漣漪也就是一個普通人。
宇文漣漪道：“或許我所有的靈氣，都在尋找出走的寧道一時，并在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之后，就徹底用完了。從那以后的我，在權勢的浸泡下變得庸俗了。”
接著，她望向了自己的女兒寧飄離。
“之前還責怪寧道一把女兒保護得太過，太不食人間煙火，但起碼也保護了她萬分之一的脫俗。”
此時，寧飄離就靜靜地坐在一邊。
宇文漣漪道：“主君，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嗎？”
贏缺道：“我的白骨軍團里面，有一千人是女子。她們如同男子一般強大，一般勇敢。但畢竟是女子，需要一個女性指揮官，您演繹擔任嗎？”
宇文漣漪道：“我愿意！”
贏缺道：“那好，我請鳩摩岡大人帶著您去接收這支軍隊。”
至此，白骨領軍團又多了一個宗師級的指揮官。
鳩摩岡，白玉堂，宇文漣漪。
區區不到五千人的白骨領軍團，擁有三個宗師級將領，實在是奢華到了極致。
宇文漣漪直接離開，穆紅玉也離開。
房間之內，就剩下了贏缺和寧飄離。
從東夷帝國歸來之后，贏缺就一直以厲鬼的模樣示人了。
身上沒有皮囊，魔鬼筋肉人。
不管是面對自己的妻子，還是看對自己的軍隊，又或者是面對天空書城和羋王，都是如此。
只有抱著寶寶玩的時候，他會戴著面具，免得嚇壞小寶寶。
“接下來，我做什么？”寧飄離問道。
贏缺掃描她的全身。
瞬間，她直接羞紅過耳。
“天衍師做嗎？”贏缺問道。
寧飄離一愕道：“我，我精神天賦不夠的！”
天衍師也是百萬中無一，千萬中無一的，需要強大無比的精神天賦。
天賦不夠，用幾輩子都做不了天衍師。
贏缺道：“我在積攢一段時間的能量，改變你的筋脈，改變你的精神天賦！你距離天衍靈脈，只有半步之遙。”
寧飄離道：“做戰場天衍師嗎？”
贏缺道：“對，你愿意嗎？”
戰場天衍師，是最直接有效的，但也是地位相對低的天衍師。
因為并不能利用天地之力，制造出驚天動地的效果。而是提高軍隊士氣，提高軍隊腎上腺素。
寧飄離是音樂天才，正好可以把天衍術通過音樂的方式表現出來。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強大的技能，短時間內能夠提高軍隊戰斗力甚至兩成左右。
被戰場天衍術洗禮的軍隊，會短時間之內忘記任何疼痛和恐懼，變得無比勇敢無畏，敏捷驍勇。
“我愿意。”寧飄離道：“另外我非常謝謝你。”
贏缺道：“怎么講。”
寧飄離道：“因為見面之后，你沒有解釋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沒有說應該怎么安排我，更沒有說我受委屈了之類的話。”
贏缺道：“我臉皮都沒有了，不能再剝一層了。”
寧飄離道：“你一開始接觸我，就是為了打擊報復白玉川。你第二次勾引我，就是為了白骨城的封鎖，訛詐白陵侯的大量物資，養活白骨領的子民。”
“呃！”贏缺很不好意思。
寧飄離道：“用我出軌的事情威脅白陵侯，讓他交出大量糧食物資，真的好卑鄙，好無恥，完全突破了底線。但是……我很樂意被你利用，我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太高價值的人，竟然能夠被你利用拯救一萬多個可憐人，我太愿意了，甚至很驕傲。”
贏缺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的意思。
“但是我更加高興，你會讓我的人生擁有很高的可能，很高的價值。”寧飄離道：“不再讓我像是一個花瓶一樣，卻被冠于什么音樂天才，純潔無暇之類的名譽。我不是不騷不浪，只是之前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而已。”
贏缺蹲下來，表示抱頭投降。
請寧飄離同學停止嘲諷輸出。
“好了。”寧飄離道：“那我去請教聞道子老師，關于天衍術的理論知識了。”
“這個……那個……”贏缺道：“我有一件事情，非常卑鄙，非常難以啟齒，需要你幫忙。”
寧飄離道：“你說。”
贏缺道：“我外面有一個私生子，但又不愿意他受委屈，所以能不能對外宣稱，他是你生的啊。”
“呃？！”
寧飄離驚呆了。
你此時剝掉了臉皮之后，竟然真的這么沒有底線嗎？
我內心其實還是很委屈，很難過的。
而且一下子找不到和你相處的辦法。
結果，你竟然直接塞給我一個私生子，問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母親？
足足好一會兒，寧飄離點了點頭道：“好呀。”
然后，直接離開了。
皇后生的那個孩子，太像贏缺小時候了，養在厲戰世子那邊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還是要盡快送來的。
但又需要一個身份，未來能夠繼承爵位。
目前看來，贏氏家族未來會出現兩個公爵之位以上。
所以這個孩子，需要一個足夠顯赫的母系。
只不過，這個要求確實很過分就是了。
但偏偏寧飄離太脫俗，對于這些虛名完全不在乎。
人太好了，太脫俗了，就是容易被欺負。
贏缺的近二十萬大軍，包圍贏州，已經持續了半個月時間了。
但始終沒有攻城。
因為他最精銳的部隊，在之前的閃電戰中傷亡太大了。
如今都躺在特殊的棺材里面，浸泡著血液，全身上下都插著黑暗之樹的觸手。
傷勢痊愈之后，還要進行涅槃蛻變。
所以，此時黑暗之樹之內，整整躺著兩千名白骨領武士，一千五百名天空書城遠征軍。
等到他們完成涅槃和蛻變之后。
贏且最精銳的王牌軍團，就上升到八千人的數量。
別看大戰動輒幾十萬人。
但這八千王牌，才是真正的核心力量，才是整個戰場的決定性力量。
另外，申公家族的用了十幾年時間積攢的八百名巨人武士，白陵侯爵府積攢了幾十年的二百名巨人武士，也全部獻給了贏缺。
組建了一千人編制的巨人武士團，由申無灼親自統領。
這會是贏缺新的王牌力量。
當日在諸侯大會戰上，這些巨人武士的戰斗力，也震驚了全場。
贏缺也給這一千人裝備了黑暗軟甲，黑暗鎧甲。
一旦出現戰損，也會立刻送到黑暗之樹內的黑暗石棺之內，進行復蘇和涅槃。
此時，贏缺在黑暗之樹下，看著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三千具棺材。
他和羋氏的大戰，一定要等著三千名武士涅槃重生之后再開啟，否則真的沒有任何勝算。
寧道一道：“主君，我們在東夷帝國京都黑暗領域，還有八千精銳，他們也是經過黑暗之樹的改造和淬煉的，要不要從那邊調兵？”
如今，贏缺勢力有兩個中心。
白骨領黑暗領域，京都往生黑暗領域。
甚至，京都的那個更加強大。
贏缺想了一會兒，道：“不，京都那邊也很重要，甚至非常重要，那是擊敗西方教廷全面入侵的最大保障。我們不能拆東墻補西墻，寧愿這邊艱苦一些，困難一些，也不能打亂那邊的節奏。”
寧道一道：“是！”
贏缺一個個蹲下觀察棺材里面正在復蘇，正在拼命吸收黑暗之樹能量的白骨軍團和寧道一軍團。
“主君，您覺得贏州決戰會在何時爆發？”寧道一問道。
贏缺道：“這就要看羋王了，他是準備先進行贏州大戰，再放大招。還是先放大招，再進行贏州大戰。”
寧道一道：“如果他不先放大招，就會面臨全面的被動，道義上支撐不住。”
贏缺道：“對，但這個大招太大了。他或許想要利用到極致，他先要徹底打贏這一戰，然后放出大招，這樣就更加從容，事半功倍。我們喜歡走最艱苦，最徹底的道路，他也一樣的，是一個絕對的狠人。”
寧道一道：“他一旦放出大招，基本上就意味帝國的徹底一分為二了。”
贏缺道：“對，徹底一分為二。不過我們已經做好了最極端的打算，接下來不管發生什么，局面都不可能更壞了。所有的消息對我們都是好消息了。”
大夏帝國的輿論戰，再一次開始了！
無數的書生，無數的民眾，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無恥的羋王，無恥的天空書城。
之前口口聲聲說承認贏缺的京都大捷，口口聲聲要執行鎮海協定，要將天水行省交還給贏缺。
結果呢？！
十二月十九期限到了，羋王依舊不愿意履行。
不交鎮南王贏缺的皮囊，不愿意交還天水行省。
這……這是明目張膽的毀約啊。
天空書城的信譽何在？
威嚴何在？
再一次被被激怒的民眾和書生，變得更加激烈了。
之前沖擊通天閣，沖擊各地書院，還比較文雅，因為對天空書城還抱有希望。
而這一次被徹底激怒之后，在黑龍臺的煽動之下。
整個東方世界的書生，已經開始使用暴力了。
整個帝國十幾個書院，已經出現了不止一次的沖突流血事件了。
甚至幾個書院的武道院學生，開始制造投石機，公然摧毀天空書城的各地書院了。
用投石機砸各地的通天閣了。
每一個郡，都有通天閣。
這可是天空書城的象征。
但此時整個東方世界，至少幾十上百個通天閣在遭受攻擊。
而這種情形，在贏州更加激烈。
超過兩萬名書生，不管是習文，還是習武的，都失去了耐心，開始武力沖擊天水書院。
“砰！”
“砰！”
“砰！”
在黑龍臺密探的操作下，天水書院的書生，開始用武力強攻天水書院。
抬著巨大的攻城錘，沖擊天水書院的大門。
動用十幾臺投石機，轟擊天水書院的建筑。
而書院守衛軍，則是如同釘子一般，守衛天水書院，一動不動。
沒有命令，他們不敢動武鎮壓。
天空書城派了五千紫衣衛隊，鎮守天水書院。
“傅采薇下臺，傅采薇下臺！”
“交還贏州，履行協定！”
兩萬民書生，幾萬名被黑龍臺控制操縱的民眾，天水書院外面的廣場上，振臂高呼。
聲音震耳欲聾。
天水書院內的通天閣上，天水書院代理山長傅采薇，站在最高處望著外面黑黑壓壓的人群。
想要武力……鎮壓，非常簡單。
直接一聲令下，五千紫衣衛隊，輕而易舉就可以擊敗外面的幾萬人。
但……
一旦下令武力進行鎮壓。
后果不堪設想！
天空書城不履行協定，還要用武力鎮壓自己最忠誠的信仰者？
那天空書城的名譽和威嚴，都會徹底掃地。
而造成這個焦灼局面的，完全就是因為羋王的意志。
還有天空書城的舉棋不定。
贏缺依舊不斷地增兵。
刮地三尺的曾文島，再一次表現出強大的搜刮民力的才華。
短短半個多月內，他又送來了一萬軍隊，而且戰斗力很強。
全部都是南方三省的幫派勢力。
他大肆地封官許愿，一般引誘，一半逼迫。
硬是要把這片土地壓榨到極致。
他曾經去面見過贏缺，跪著問道，對南方三省的民心，要不要考慮？
因為南方三省本就是羋王的勢力輻射范圍，一旦搜刮得太狠的話，怕對皇帝陛下的民心不利。
而贏缺直接說道：“除了天水行省之外，另外兩省，盡情搜刮，不要留情。”
然后，曾剃頭開始了他的瘋狂表演。
利用皇帝的圣旨，瘋狂地壓榨這兩個省份的所有商人和地主。
源源不斷的各類物資，運入天水行省，運到鎮海城，運到白骨領。
這段時間內，另外南方兩個省份，不知道有多少地主，多少商人被逼得破產。
曾文島的名聲，壞到了極致，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恨之入骨。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接下來面對的局面，需要大量的物資，大量的糧食，大量的金銀。
贏缺短時間又變不出來，只能讓曾文島去搜刮。
斗爭哪有這么多的溫文爾雅？
而且，贏缺直接表示了放棄另外南方兩省，這個時候索性連去爭取的念頭都沒有。
曾經有說客去找曾文島，說你這樣做，不怕贏缺鳥盡弓藏，最后殺你向天下人交代嗎？
曾文島說，我最不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對于鎮南王贏缺，他最大的信任就在這一點，絕對不會放棄犧牲任何一個追隨者。
他用無數鮮血的代價，證明了這一點。
甚至為了方便曾文島的搜刮，皇帝直接派了三個宗師高手，時刻保護這個大奸臣，大能臣。
一月二十六！
又有幾十門火炮來到了贏州城外。
又有三十只巨雕武士，進入贏缺大軍之內。
包圍贏州的大軍數量，已經增加到了二十三萬左右。
而贏州之內！
已經徹底大亂。
黑龍臺的臥底密探，激烈的書生和民眾們，已經開始圍攻羋氏在贏州的產業。
城內的火情，此起彼伏。
每天有幾十起火災，整個贏州上空，始終濃煙滾滾。
學生幾次無法攻破天水書院，已經在投石機上放火油彈了。
“傅采薇下臺！”
“傅采薇下臺！”
“羋氏滾出贏州！”
“羋氏滾出贏州！”
伴隨著一陣陣高呼，巨大的火球一個又一個劃過天際，狠狠砸向天水書院。
天空書城姜首宗，終于再一次來見贏缺。
“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你們這樣繼續圍攻各地通天閣，各地書院，你可知道會發生什么后果？”
“一旦我們動用武力，會有多少人流血，會有多少人犧牲？”
“他們都還年輕，風華正茂，什么事情都不懂。”
“你操縱慫恿他們這般瘋狂圍攻各地書院，喪心病狂啊。”
贏缺淡淡道：“姜首宗，只要你們敢動用武力，只要出現大規模的流血事件。我直接宣布，另立天空書城，反正我們始終有另外一面旗幟，天空書城改革派。”
“只要你們敢鎮壓，我立刻高舉天空書城大旗，我相信屆時會有無數書生會熱血沸騰來投靠我們，就如同當時的改革派一樣，甚至更加激烈。”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
姜首宗沙啞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掌握了何等大殺招，你完全處于被動地位，還要如此張狂放肆？”
贏缺道：“無所謂啊，你們現在就可以把那個大招釋放出來的啊。我發動閃電戰，消滅大離王國二十萬大軍，就是證明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啊。我們隨時準備帝國一分為二，隨時準備皇帝陛下南遷。”
“姜首宗，是你們一下子舍不得放出這個大招，想要利益最大化。”
“我倒是奉勸你們，大殺招盡快放出來啊。越拖威力越弱，天空書城的名譽和威嚴，每一天都在下降。”
“不舍得是吧？！”贏缺道：“這個大殺招威力太大，打出來就沒有了，所以就這么捂著？”
姜首宗道：“皇帝依舊可以在位，我們不趕其下臺。贏州可以表面上交給你，傅采薇可以下臺，但你們的軍隊不可以實質性鎮守贏州，由我們的軍隊和羋王的軍隊鎮守贏州，但可以打著你贏氏的旗號。”
“贏缺，我們不想走到這一步，不想趕皇帝下臺，最多還有一年的時間，西方教廷就要全面入侵了，我們要保住有生力量，至少做到表面上的團結一心，一切等到徹底消滅西方教廷入侵大軍之后再說。”
贏缺道：“你們本以為，掌握了大殺招，隨時可以將皇帝陛下趕下臺，我們就會被徹底拿捏住了，為了保住皇位，什么都可以犧牲是嗎？別想了，別想了。”
“你們大殺招趕緊放出來吧，別墨跡，別墨跡！”
“我艸！”姜首宗大罵！
贏缺和皇帝這兩個人，實在太難斗了。
根本不接受任何脅迫，還沒有提出交易，對方直接就動手了，直接就準備最壞的局面，甚至主動去引爆最壞的局面。
所以，手中這個大殺招，要么用出來，要么就憋著。
想要用這個大殺招威脅贏缺和皇帝妥協？完全沒有可能。
姜首宗飛到了羋王府。
“時間等不了，一旦讓那些書生真的攻破天水書院，占領天水書院，那對天空書城威嚴損害太大了。”
“你們難道沒有派人滲透到這些書生之中嗎？沒有煽動贏缺和皇帝的仇恨嗎？”
“你們難道沒有派人去挑撥，派人在他們內部制造沖突和流血嗎？”
姜首宗一連串責怪。
羋寰道：“一切都做了，但是……完全沒有效果。這把火燒得太旺了，根本就澆不滅了。”
這就是大義的力量。
從京都大捷之后，贏缺和皇帝就掌握了絕對的正義。
而這些熱血沸騰的書生，天生會選擇站在正義這一方。
羋王淡淡道：“我這邊隨時都可以的開啟贏州決戰的，只要圣主點頭。”
姜首宗道：“再等幾天，再等幾天。”
羋寰道：“我們能等，但是天水書院那邊等不了了。我們不能動武，而黑龍臺滲透到書生里面的人越來越多，最多一兩天，他們就真的攻破天水書院了，就占領天水書院通天閣了，到時候直接在通天閣上插上天空書城改革派的旗幟，另立天空書城，屆時會是何等后果？”
那個后果，不敢想象。
天空書城改革派，會瞬間燃燒起熊熊大火。
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姜首宗忽然道：“羋王，你妥協半步，交出贏缺的皮囊，先把這股大火壓下去一些。”
羋王道：“好！但是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還是要在戰場上見真章。”
姜首宗道：“先把贏缺皮囊交出去，交出去。”
注：是不是有雙倍